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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孙小公子之死,成了最大问题。
“这个齐嘉炎很可疑呐!”
对于成阳侯府的内务,许薰并不太了解。不过冬青今日这番话,算是补充了前面许薰的空白,填上了这个缺口。
冬青支吾着偷偷看过来,“可是大小姐,其实来的还不只是齐嘉炎,孙听轩也来了。”
“正好,一块处理!”
许薰回身取了件蜜粉色撒花织锦挑线裙,让冬青给自己仔细打理之后,再取出面纱,将脸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去前厅。
厅室之中,许壆药正与齐嘉炎相谈,得知长女医治齐老夫人,非但没医好,反而似乎症状更严重。他嘴上责备了许薰几句,却暗中命人在院外拦着,不准许薰入内。
只不过许薰焉能如他所愿,绛霜一到,瞬间就把拦路的婆子小厮给掀趴下,许薰大大方方地带着丫鬟走进来。
“许大小姐,好久不见!”孙听轩连忙迎出来,对许薰殷勤倍至,并不停地打量她,“你的脸似乎好很多了,真是大好事啊!”
许薰不想跟个孩子扯事儿,于是用冷冰冰的声音道,“孙公子不再生我气了吗?我还正打算给孙公子道歉去呢,没想到您就突然来了。”
“不,不用道歉。”孙听轩连连摆手,许是听到这话不对,他空灵俊秀的眸隐现尴尬。
许薰步伐略停,看了他一眼,声音略缓:“既然如此,那就进屋喝茶吧。”真是个孩子,只不过被说了两句,就这样无措,纯真啊!
“为父正派人去找你,没想到你这般及时赶来,正好齐老夫人的病重,你是怎么行医的?!”见许薰进门,许壆药连忙出声训斥。
许薰走上前,向许壆药行了一礼,礼罢,这才慢慢抬起脸,用温和的声音回道,“爹爹,这妇人家的病需慢慢调理,还是先让我进一步了解下病情吧!”
“这位便是齐小公子?”许薰说着,扭头朝身侧正坐于椅中的男子看去,并福身施了一礼。
男子小麦色皮肤,气宇不凡,眸光如剑,锐锋凛凛。他行止有度,不紧不慢站起身,拱手还以一礼,“得见许大小姐,乃是嘉炎荣幸!”
见礼之后,双方落座。
许薰问了齐老夫人现在症状,齐嘉炎正欲说,那孙听轩却赶在前头道,“我瞧着这齐老夫人乃是妇人带下於滞之症”
然而许薰回眸给了孙听轩一记厉视,这孩子后面的话直接没说出来,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呵。”齐嘉炎这时淡淡一笑,面色不显,很是惬适,“祖母的病情倒是不严重,只不过比先前的情况有些多。是以,还要许大小姐再去查看一番才是。”
许壆药不懂“有些多”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齐老夫人都这么老了,还有那方面的问题?当下看向齐嘉炎,结果这位公子却是面上坦坦荡荡,好像说出了全部一样。无奈他只得向许薰看去。
结果许薰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就道,“齐老夫人如今是针炙调理,那便再加上马蜂草这味药煎制,到时候一气下来,便再没有了。你回去将话转告,至于前去成阳侯府,我想会有机会的。”
‘如此,多谢许大小姐了。’齐嘉炎站起身,向许薰拱拱手,再与许壆药道了声告辞,当下扬长而去。
许壆药还是如被蒙在骨里,气呼呼地看着许薰,冷道,“你究竟看的什么病,若是自己不行,莫要护着颜面,还是要问为父才是。”若是把齐老夫人给医死了,御医府就真的完蛋了!
“爹爹放心,这点小事,女儿不会让您背锅的。”许薰微微一笑,她救醒许壆药,便是这个目的。
如今许壆药这般心急火燎的样子,许薰内心很是舒服,虽然这不是真正的父亲为女儿担心,但是这样的感觉,还是令她感到几许暖意,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苦苦支撑了呢!
孙听轩见许薰要走,忙跟了上去问长问短。
第182章 百无禁之()
被他烦得不行,许薰只得说道,“那齐老夫人每月断断续续见红,乃是葵水不利。不过我让她施针扎穴,是为了使她葵水不再阻滞,直至怠尽。马蜂草有止血疗效,可以使得情况稍稍有所缓解。”
一气将话说完,结果身边的孙听轩反而没音了。
许薰回头一看,但见这孩子满脸羞红,像是火烧一般。
唉,就知道他会这样。既然这样羞怯,还问这个做甚。去医治你能医的病呗,何况你孙家资源那么好。
回到三七院,结果孙听轩也跟来。
丫鬟不让他进,他便在外头侯着,一副欲言又止之相。
许薰没时间跟他耗,进了屋后,找了纸研了墨,草草地画了几根线条,然后把冬青找来,“这种竹编筐竹编藤,你可见过?”
“往时乡下还有庄子上都有这些东西,城中的富贵人家也会买更精致的,尤其是夏天纳凉做成桌椅赏花看景的但是小姐画的这种竹条,没见过呢,太奇怪了吧?”冬青说道。
许薰是因为知道冬青是从乡下来的,所以对于这种竹条知道得多,但是现在看来,这种竹条还是很少见的呐。
“大小姐,您画这个做什么?”
“那成阳侯孙小公子尸体上,便有这种凌虐后留下的痕迹,并且生前死后均被虐待,施虐者对他非常仇恨。那齐嘉炎有很大嫌疑,这事只能你说,你暗中派人盯着点。”许薰一口气说完。自从假货刘奶娘一事之后,冬青行事起来谨慎,瞧着说话粗粗剌剌的,但做事很小心,看来那回让她痛得不可磨灭。
交待下去,许薰带着这画打算先去趟楚王府。离走之前,她把浸泡多时的银针取出来,小心翼翼地包好,嘴角扬起阴笑,呵呵,待会就能找回场子了。
院门口孙听轩还在那里杵着,许薰离府,他也跟着离开。
见许薰在楚王府门口停下,孙听轩有些怯场,缩着脖子不肯进。
这正如许薰所愿,当下舍了他进楚王府,结果刚进去没一会儿,许薰又返了回来。
孙听轩见她回来,还以为是顾忌自己,当下大喜,奔上前毫不掩饰地直笑,“许大小姐,是不是要去别的地方呀!”
“还是去京兆府吧。”许薰叹息一声点头。
刚才进楚王府问了,李简祁没在这里,只有楚王爷和尚粱在府内。
许薰找的当然不是他们,她找的人是李简祁呀。
抚了抚袖中的银针,许薰暗暗咬咬牙,可恶。
到了京兆府,见到钱逢,将画交给他,让他去找画中的竹条。
谁料到钱逢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说话,甚至于推三阻四的。许薰知道,没有楚王爷在,钱逢就百无禁之。
可总拿楚王来压他,也不算是个事。
许薰挠头,如果当初她能把楚王给的令牌接过来,那就好了。令牌一出,如见楚王,谁敢不从?
“有件事许大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吧,今日早朝,成阳侯赶去金殿,再度申冤去了。本官上朝中接到皇上严辞命令,三日之内破案。若到时破不了案”钱逢兴灾乐祸地看着许薰,仿佛是在看一个笑柄。
许薰回眸瞪他,“钱大人,这三日之内破案,皇上指的是你吧!”
可恨,皇上就算急于破案,也是在给钱逢施压,自己只不过是个喽罗,皇上再施压也压不到自己头上。
“是啊是啊。”
钱逢笑呵呵的,麻木不仁的样子,“王爷负责此案,皇上向下官命令,自然是在间接敲打楚王爷。不过今日一早,本官又去看了那婴儿之尸,发现上面出现了一些新的缝痕,看起来昨天夜里许大小姐你没少忙活吧!若是此事被齐兆荣知道了,不知许大小姐现在还能不能站在这里呢?”
许薰抿紧唇,清墨般的黑眸冷冷盯着钱逢,一语不发。
跟钱逢这梁子,还真是结定了!
正在两人针锋相对时,那厢孙听轩讶了声,手中赫然是许薰的那副画,他喃喃,“这竹条我倒是见过,找到这个就能破案吗?”
“你见过?”许薰闻言大喜,撇开钱逢,朝孙听轩走去。
孙听轩见许大小姐终于肯理自己了,他心下欢喜,连连点头,“我带你去,走吧许大小姐!”
“咳咳!”
此际突然一道略有些熟悉的男子咳嗽声传来,许薰忙抬头看去,但见李简祁由外而入,面上依然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
他进门之后只看许薰,上前拱拱手,和蔼不已地道,“许大小姐又见面了,真是荣幸啊!”
“呵呵,的确很荣幸。”许薰眸色一冷,她扬着嗓音,手里的画却塞给孙听轩,转而双手垂落下来,指尖立即就触到了袖子内早已浸泡好的银针,暗暗咬牙:真是冤家路窄!
见许薰舍了自己,又跟李简祁说话,孙听轩一脸受伤表情。
结果不大一会儿,许薰又回来了。孙听轩立即扬起他那天真纯净的双眼,充满期待地等着她说走。
只是她塞给自己三枚银针,并吩咐一些话,很快就与李简祁回后衙说案情去了。
这案情说给钱大人听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还要说给楚王的军师听?
孙听轩想不通,但他得先完成许大小姐交给的任务。
在后衙之中,许薰让衙役泡了壶茶,与李简祁一面喝茶一面讨论案情。不时许薰数次敬李简祁,转眼间一壶茶多半送进了李简祁的腹中。
不仅如此,许薰还让再冲一壶茶,继续敬李简祁。
这般下去,李简祁就有些受不住了,憋得很。
当下他请许大小姐稍侯,声称先失陪一下,跟着急急奔出门口,问衙役打听小解之处。
许薰凝望着他的背影,冷诮勾唇:李简祁,这只是第一次;姐会给你连扎三次,让你终生都体会发情的滋味儿。
而前去小解的李简祁,刚刚小解完,一抖裤子,套上之后,转身便走,谁知脚下突然踩到了东西,疼得他大叫一声,差点栽倒。
他俯身去查看,发现居然草丛中竟有三枚银针在竖着,自己正好踩在上面,银针透过鞋底入脚,没入了脚心里面,实在疼得很。
第183章 快活吧()
李简祁无奈,把银针匆匆拔出来,以为是别人丢的,便没往心里去。这便匆匆赶到屋去。
躲在暗处的孙听轩见了,连忙跑过去重新把银针捡回来,又跑出去等着许薰。
回到屋里的李简祁,没见着许大小姐,反而看见钱大人由外而入,“许大小姐呢?”
“许大小姐说李军师有好主意,下官这便来问问,不知军师有什么样的主意呢?”钱逢满肚子不乐意,但他能对许薰无礼,但不敢对楚王身边的军师怠慢,是以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句。
李简祁“哦”了一声,正想说话,突然觉得不对劲!
从小腹处一阵阵的热流乱窜,直往上撞;不仅如此,李简祁还感到眼前出现了幻影;他忙甩甩脑袋,朝钱逢看去,只见钱逢方才还板着脸,现在却一脸媚笑,扭动着屁股朝自己偎来。
“滚!”
李简祁恶心地“呸”了声,甩手厉叱一记。可结果抬眼再看,那钱逢居然笑得更漾荡了,还把上衣给褪了,露出了他那粗犷的肩膀,学女人一样,发嗲地凑过来,顺便还蹶起他那厚厚的嘴巴,往自己脸上亲。
“我说让你滚开!”
李简祁大怒,腾地站起来,对着那令人作呕的脸,‘哐’的声便是一嘴巴子!
“李军师,你疯了吧!”钱逢更不是吃素的,他发现李简祁脸色不对,胀红,呼吸急骤,时不时地发出声吟荡的“哦哟”声,他那不可描述之处在往前拱啊拱,就像那发情的公狗一样难看!
本来出于一片关心的,但钱逢没料到,这家伙居然敢伸手揍自己,他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他?!
哼,本官还不侍候了呢!
钱逢恼怒地捂着发疼的脸,转身就走。
可是他前脚才刚刚走出一步,突然走不动了!
低下头,只见自己脚下出现个大绊子,定晴看去,钱逢眼珠子差点没脱框!
这李军师居然像窖子的妓儿般,伸腰翘臀、骚首弄姿,匍匐在自己脚下。不仅如此他双眸混浊,已不辨神智,像只公狗一样,吟媚地舔自己靴子,饥饿不已地把手伸向自己不可描述之地,嘴里还散发出漾荡的邀请之声,“来呀,呀快活吧,就快活一次吧”
钱逢:“”娘啊!
带着孙听轩这好孩子走在街头,许薰突然扬声大笑起来!
街上的人都奇怪地朝她看,好在没人识出她的身份。
孙听轩有些担忧,“许大小姐,你说李军师不会事后识破是你吧?”他嗅到银针上的味道,知道不太对。结果许大小姐也没瞒着他,俱都说了。自己又知道了她一个小秘密。孙听轩很满足,但也不禁为她以后担心。
“那你说,李军师给我下药后,有没有想过我会识破是他干的?”许薰微笑地问,眸光却冰冷无比。
孙听轩缩缩脖子,老实地道,“按理说,李军师早该防备大小姐你的。但是他没想到,我会帮你。只是许大小姐啊,你说李简祁真的是楚王身边的军师吗,他怎么那么笨呀,居然着了道儿?”
“可能他那种人,行军打仗的时候管用吧。其他时候,大约不过是个蠢货吧。”许薰笑笑,伸手拍拍孙听轩肩膀,一副哥俩好的爽快样子,“不管怎样,小公子你帮了我,以后我也会帮你的。还有,你以后别靠我这么近,咱们许家与你孙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小姐放心,我与父亲和祖父他们不同。我是真心喜欢医术!而且医术不分孙家和许家!”孙听轩急急解释道。
可许薰不听他这些话,挥挥手不耐:‘那我们快点去找竹条吧,走了!’
这种话简直没什么好说的,何况孙听轩太嫩,以后不定被孙家教导得多歪呢,还真不好下结论。
“好吧!”
孙听轩带着许薰往前而去,两人徒步太慢,雇了辆马车,赶往城西的位置。
天色有些暗了,许薰有点顾忌,想着应该把绛霜给带上的。
“怕什么,有我保护你,何况我们这是在帝都城呢,没人敢怎样!”孙听轩见她这般顾虑,不由地义正言辞地说道。
许薰“呵呵”一笑,并未置半辞,跟个孩子争论,多没意思。
马车飞一般地驰行,在车中孙听轩便将他竹子的种类长篇大论地讲出来。这孩子记性很好,像是背课本一样。
许薰大致了解,楠竹、湘妃竹、四季竹等。
度过黄昏,到了真正的黑夜。
到达目的地,掌了灯笼,许薰与孙听轩下了马车。在一处冒着袅袅药香的府邸前,停下脚步。
“这里。”
孙听轩说道,“之前我与爷爷曾来过这里。我带走一篮子竹笋呢!”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府门口,孙听轩报了名姓,便有一名老仆打开了门。
进了里面,许薰便看到这府内掌着两盏灯笼,门口一盏,照壁之后还有一盏,但是隔着高高的照壁,只能看到微弱的光亮照到这边,根本就没甚用处。
看来这家与孙家也并不见得多熟,否则这仆人却是将孙听轩扔在这里,而不请入屋内。
“小公子你先跟着那老仆进屋,我再回来找你!”许薰拍拍孙听轩的肩,转而便快步奔了进去。
孙听轩哪里肯让她一人犯险,当场扔了灯笼,也追了上去。
那老仆人返回来,本是想请两位客人进去的,谁知灯笼在地上歪躺着,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