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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顺势回道:“先针炙,保证尊夫人能清醒过来。还有,以前夫人吃的药,统统不要再给她吃了,用我的药。”
许薰这话霸道而大气!
钱逢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
这时眼看着许薰拿起银针,先从钱夫人的肺经首穴出发,在中府,云门等穴位处一一用针,眨间就在其上扎了十一处穴。
“这些穴位有何用,何时能醒?”钱逢大声问道,他还是不放心,别忘记前来给夫人瞧病的,最老的大夫也有八十岁了,都是开药方诊病,哪里有先施针的?
这个许寻书,究竟是真行还是假行啊?
主要是反复想一想,钱逢就又开始摇摆了,他很难相信面前的许寻书,主要是这个丫头,实在太年轻了!
许薰冷酷的眼瞳微微转动,视线落在钱逢身上,声音冰冷:“钱大人,是您请我来瞧病的,现在这副犹豫样子,像话么?”
“你”钱逢老脸火辣辣的疼,一时说不出话。
见这钱逢一副惴惴不安之相,许薰轻叹一记,算了,先安他心,否则过会自己也不好达成目的。
当下许薰状似闲聊的语气谈了起来,“钱夫人平时着凉后,便容易咳嗽,让下人多给她柔柔这经渠穴;她身子虚弱,喘气不足,可点揉这太渊;此处的尺泽穴,可降肺气,对尊夫人极有好处。哦对了,夫人现在的情况需要悉心呵护,钱大人最好都记住我说的这些。”
她说的这些话,其他的大夫,也都曾零星的似是而非地说过。
钱逢想了想,心下这才略略安稳。
跟着许薰又针了一遍穴位,直到穴位溅血后,这才收针扔到一边,净手。
这其间钱逢左右跟着,可是夫人一直都没醒来,他怒问:“许寻书,夫人为什么没醒?!”
许薰就等着钱逢这话呢。
她擦了擦手,转过身,笑眯眯地望着钱逢,却是吐出欠扁的俩字:“你猜。”
钱逢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眼中的怀疑变幻莫测,最后定格在一处:“你不会向夫人施了毒手吧?”
“钱大人言重了。”许薰凉凉地一摆手,闲闲地坐到一边的梨花木大方椅中,她身姿纤瘦,气势却是出众,伸出一根修长的青葱玉指,她隔空点了点钱逢,缓缓吐出一句话:“想夫人醒来,先答应本大小姐三个条件!”
“你凭什么以为,本官会答应你?”钱逢厉喝,当场冲外头的人下令,作势要把许薰捉起来。
许薰不慌不忙:“钱大人这样疼爱妻子,怎么可能不答应本大小姐呢?”
这时有手下赶了进来,大声报喜:“大人!大人大喜呀,筇城瘟疫被治好啦,筇城幸免啦!”
“哦?”钱逢一听,面色这才缓和了些,急忙问:“是谁医好的?”他到处盯着关于医疗之事,就为了能找到救治夫人之人。这下好了,那医好瘟疫的大夫,必定能医他夫人!哼,自己就不必再求这个许家大小姐了!
手下闻言,哭丧了脸:“听说是筇城的老大夫,写出药方之后便病逝了。”
“啊?唉!”钱逢一脸的晦气!
许薰听到这里,心头一动,面上掠过复杂至极之色。筇城,她熟悉的地方呵!筇城,那药方是她开的呵!可惜,谁又能相信呢?这种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钱逢想找治好瘟疫的大夫给他夫人医治,呵呵,却是白日作梦了!因为那大夫,就站在他面前!
手下人冲进来,架起许薰就往外拖。
到了这个时候许薰依然镇定如初,她回过神来,声音沉冷继续道:“钱大人,若是没有本小姐医治,钱夫人必死,因为她得了绝症!”
“站住!”
一听到绝症,钱逢一颤,当场止住手下,让人把许薰再拖回来。
许薰推开抓自己的手下人,她迈步走到钱逢面前,语气灼灼,不见半丝畏怯,只问:“尊夫人咳痰时,是否常常染着血?”
“你”
钱逢面色剧变,瞳孔倏地放大,死死盯着许薰。
他这样的眼神,却使许薰爆出记冷笑,她判断对了!
钱夫人得的是肺结核。
这种病在自己那个时代,是有救的;但是在这个古代,想救治很难。所以钱夫人想活命,落在自己手上救治,是明智的选择。当然,她是医师,治病救人是天职。病人都病成这样了,她没有不救的道理。不过——
从开始钱逢就惹到她了。
所以这次救治,她收的报酬要多一点,否则对不起自己吃的亏!
第17章 恶整刁奴继母报复()
“你是不是早暗中打听我夫人的病疾,所以今日才——”钱逢依然不相信,许薰居然知道夫人的病情。之前他可是什么都没说,必定是她暗中打听到的。
许薰冷笑一声,也不屑于再反驳,她朝外看了眼天色,又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钱夫人,淡漠的扔下一句话:“再过半盏茶的时间,钱夫人就会醒来,病情会比从前好转。今日的医治,免费。以后钱大人再找别人吧,本大小姐瞎了狗眼才会再回来!”
当场她不再多言,一甩袖,离开。
许薰也没等那些爪牙来赶人,她自己快速离开了。
走在街头,这趟虽然什么都没得到,但至少自己从地牢里出来了,这条小命是捡回来了。
即使钱逢答应自己三个条失眠,钱夫人那病疾也不是好医治的。
古代的医疗条件很是简陋,自己不一定能够完全施展出来,哪怕有原主的中医技艺,这个时代背景,也是最大的弊端。
“大小姐,您没事吧!”
正在此际许薰突然听到一记苍老的女音,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妇,正朝自己这边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认出来了,这正是刘奶娘!
许薰之前在被押入地牢时,就在墙后面瞧见她在那里躲着,报了一线希望,才会吼了声。这刘奶娘就真的来报官,结果帮了她大忙救了她性命。
“奶娘,我没事,多谢你。”
刘奶娘未料到大小姐会对自己说话,声音还这样温柔。一时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莫说是让她报官,便是让她死,也值呀!
“奶娘,以后你不要倒夜香了,跟我一起住吧,我与爹一块住的。”
许薰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经过地牢一事,韩氏的杀心已暴露。既然对方不打算藏着掖着,她也不打算再这样沉闷下去。以后兵来将打,水来土淹!韩氏敢对她动手,她也绝不客气地回击!
接下来是要将父亲救醒,只要父亲活过来,韩氏才能被驱逐。
‘真的?’刘奶娘受宠若惊,苍老的脸上溢满惊喜。
见她这样子,许薰心下微酸,重重点头,尔后却笑了,冷冰冰道:“奶娘,咱们得快点回府了,还有场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刘奶娘不解,同时很忐忑,抓住许薰的手臂摇头,“你千万不要做得太过了,夫人她,她”
许薰不答,只问,“奶娘,你的腿是谁伤的?”
“是,是当时我不小心提不动沉重的夜香桶,然后储嬷嬷她们赶来看到了,以为我是故意的弄臭了院子,便叫人打了顿,腿便如此了。大小姐,您可不许因为这事报仇啊,我这腿没事了,真的,不疼了!”刘奶娘说罢,恍然意识到什么,连连劝道。
许薰按住她,示意她不必如此激动,“奶娘放心,只不过是收点利息而已。”
两人在路上蹉跎了些时间,许薰回头看了眼,发现钱逢等人并没有赶来找她。内心微微失望。这个时间,许薰确定钱夫人已经醒来。但钱逢却没派人来寻回自己,看来对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
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有没有他钱逢,自己都能活得自在!
深吸口气许薰带着刘奶娘回了御医府。
府内的下人见他们回来,表面上恭敬,早有一人跑开,前去禀报夫人韩氏。
许薰还没走回自己院子,就被下人叫进韩氏院里。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许薰大步随着下人前去。
院子里,韩氏正在摘花完,娇美的花瓣被她一片片摘下,地上落了一层美艳的花瓣。
见许薰回来,韩氏也没露出惊讶之色,走上前命令道:“书儿,母亲知道你懂些医术,也会施点小手段。不过你敢拿医术害人,首先老爷便不饶你!现在拿出解药,或许还能免于被惩罚,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恰恰相反,许薰露出一脸的莫名其妙,“母亲,你这话是何意?”
韩氏一脸黑森,切齿道,“带储嬷嬷带进来,让她看看!”
下人应令去带人。
刘奶娘把许薰紧紧地护在身后,生怕夫人会加害于她。
许薰伸手轻轻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太害怕,这件事好玩得紧。
不多时储嬷嬷被带来,结果刘奶娘一看,差点吓得坐在地上。这才多大会不见呀,储嬷嬷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不要绑我,让我抓,让我抓啊。夫人救救您了,我好痒,我好痒啊,痒啊”
储嬷嬷被五花大绑,饶是如此三个人依然押不住她,她身子一滚,直接歪在地上,用力的在充满石块的地面上滚呀滚,嘴里同时爆发出舒爽的大呼声“好爽,好爽啊!”
刘奶娘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都哆嗦。
只看见这储嬷嬷身上的衣服块块扯裂,露出里面血渗渗红肿肿的皮肤,她脸上红肿如猪头,被抓了数下,皮开肉烂,血糊满脸,只露出两只可怖的眼珠子。就地滚了一血,那些泥土与石子统统地沾在她血淋淋的伤口处,有的还嵌进了肉里,看起来恶心极了。可她依然在叫着“爽啊爽”。
看到这个,必会做噩梦的。
刘奶娘挡在大小姐前面,避免她看到这一幕。
可实际上许薰早已经看过了,是挺可恶的。
当时她睡下时,也没想很多,只是放了点药粉在自己的卧榻之侧,免得晚上睡着被人害了都不知。
可谁想到这个储嬷嬷就在半夜三更的偷偷摸摸入内,正好掉进她挖的坑里。
此刻许薰对于这个收获,很满意。
不管怎么说,当初给冰夏的尸体验查时,这个储嬷嬷面色惊惶连连,明显心中有鬼的样子。看来与冰夏的死脱不了干系,现在算是收点利息,让她先尝尝这痛苦的滋味!
“书儿,把解药交出来。”
韩氏的声音冷幽幽地送来,梨涡浅笑,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母亲,我实在听不懂你的意思。”许薰摇摇脑袋,露出无辜之色,“储嬷嬷病了,与我什么关系呢?”
‘看来你不想给解药啊。’韩氏淡淡一勾唇,美目却流淌过一抹恶毒的寒光。
第18章 大靠山钱逢()
这一次京兆尹前来,韩氏本是惊到了。尤其是许寻书被其带走,更令她吃惊万分。
本来以为许寻书会携京兆尹这个靠山回来,但是大大出乎韩氏的意料,也是给了韩氏一个惊喜。许寻书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钱逢根本不是许寻书的靠山。
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纵然许寻书今日死在这御医府,只要自己对外头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大小姐是因父亲重病垂危,伤心过度而死。相信也没人会在意会追究。
现在许寻书的性命掌控在自己手里,真是个好时机呀!
“来人!”
韩氏思绪一定,眼中爆出毒光,冲左右呼喝一声。
粗使嬷嬷们早准备好了,听到夫人命令,呼啦一阵上前,抓大小姐的抓刘奶娘的,两伙人,眨眼间就把人死死掐住。
许薰心里都快曹蛋了!
她怎么都没料到,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韩氏居然敢真打杀自己?
他娘的,早知道她就不回来了,带着刘奶娘远走高飞!许御医那个混蛋父亲,把个继妻纵宠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最后还害死自己的亲生嫡女,真是假孽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给还是不给?”韩氏最后问道。
其实韩氏很清楚,就算许薰把解药给了,救了储嬷嬷,她依然不会放过许薰。今日她杀许薰,那是杀定了!
‘母亲,我是真的没有解药啊!’许薰无辜地叫道,一双清澈的美眸,清洁得能倒映出人的身影。
“要不母亲派人去药房找找?”
许薰又道,她在拖延时间。从韩氏的眼中看到真切的杀意,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怎么可以再死。
不行,这回她要想个法子,先自救,再救刘奶娘。
“推脱之词!”
韩氏冷叱一记,冲下人命令,“让大小姐去后院的井里反省一下。”
许薰这听这话,心里一连串骂娘声响起。在井里反省,岂非是要被扔下去淹子?
“先扔我吧!夫人救救您,先扔我吧!”刘奶娘颤抖地哭着,挣扎着请求道。
听见这话许薰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算计着,等到了后院的井边处再说,现在先乖乖的。
“把她们的嘴堵上!快!”韩氏低叱。
许薰与刘奶娘一人被堵了一块臭布,押着就往后院的水井而去。
韩氏看着她们被押走,嘴角终于露出了微笑,手掐着断美艳的花朵,内心一块巨石终是落了地!
“都给本官住手!”
就在韩氏心中大快之时,在这节骨眼中钱逢带着一群人赶到,震慑当场。
“钱大人你怎么”韩氏心里一哆嗦。
她怎么都没想到,钱逢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赶来,他为什么来?他不是已经与许薰没关系了吗?
谁知钱逢看也不看韩氏一眼,走上前拨开粗使嬷嬷,并亲手把许薰从魔爪中解救出来,将她嘴里的臭布拿掉,一脸横眉怒目的钱逢,此刻竟笑了,笑得和蔼可亲:“许大小姐,本官没来晚吧?”
场面在钱逢到来之后,瞬间被稳住。
不管韩氏说什么,钱逢仿佛根本没听见,并大手一指地上的储嬷嬷,冲左右喝道,“杀人的毒妇,给本官抓起来,顺便查查,究竟是谁在幕后指使!”说到这,他凌厉的虎目威胁地盯了眼韩氏,把韩氏看得脸色惨白。
“多谢钱大人相助,只不过继母想让我去后院井里反省,这算不算草菅人命呢?”许薰轻轻拍落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冷开口。
钱逢点头,“这自然算!”
韩氏立即声辩:“钱大人明鉴,本夫人所说的‘景里’乃是后院的祠堂牌名,根本不是后院的水井!此事便算是传到圣上面前,也是这般道理!”
听到这话,许薰禁不住咋舌,没料到韩氏居然还有这一招,真真是绝了。
但是今日若不削削韩氏的威风,许薰在这个府里呆不下去。
她轻咳一声,看了眼韩氏,冷冷地问钱逢,“大人,我父亲病重至今昏迷不醒,现在又有这样可怖的继母,以后若一不小心莫名其妙的死了实在不值,不如自此去钱大人府上住吧,也好保全小命。”
这样的话,钱逢正想听呢,他来这里,便是为了许薰的医技。住在他府上,正好日夜照顾他夫人的身子!
“不行!”韩氏立即否决。这样绝对不行,传出去,她的脸还往哪搁?
这哪是她说不行,那就不行的?钱逢就觉得行,当场大掌一拍道,“此事本官认为可行。再说了许大小姐言之有理,万一她性命丢了,本官莫非还要来找你啊?!”
至少许薰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