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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不感到脸红,反而有些烦躁——这个璃妃越来越过分了。
不行,进宫给她送药丸时,要好好探探她的底。
把春宫图扔回去,外头已经催了第三遍。
许薰换了身衣裙,去韩氏那里用午膳。
今日这是自许壆药清醒以来,他们一家首次吃团圆饭。
院里碧蔽绿树,艳花娇荷,假山游廊,仿佛一座精致的皇家园林般。许薰走进来,远远地就看到许壆药与韩氏正坐在一块,言笑宴宴;在他们身边的是一脸幸福笑容许菁彩。
就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得到父母亲的宠爱,可以肆意撒娇,忘情发笑。
许薰走过来之后,满桌的好气氛都被破坏了。
一时间,许薰竟感觉自己罪大恶极。
“大姐姐来了,我正好给爹爹讲笑话呢,您不知道方才爹爹可高兴呢!”许菁彩仿佛邻家妹妹一般,对许薰无比的亲电工,仿佛她那些仇恨与陷害都是假的般。
原来,人也可以虚伪得一踏糊涂。
许菁彩这份“纯真”,真是令人生起了效仿之心呐!
“二妹妹,爹爹昏睡的这些日子,每每都叨念你的名字,你能讨爹爹开心,我自是再满足不过了。你要好好地孝顺爹爹啊。”许薰露出蜜糖般的笑容,仿佛与许菁彩从来没有过隔阂。
这话许菁彩自是听不出什么不妥。
不过许壆药内心却是另一番滋味。
韩氏极精明,当场就掐断许薰的话,温慈着声音让许薰入座,“别光站着说话,都是一家人。”
“哼!”
就这时许壆药一摔筷子,震怒地盯着许薰,喝道,“你还有脸入座,站着吃!”
“爹,女儿做错什么了吗?”许薰问,觉得自己被故意为难。
韩氏作势要去拦着许壆药,但被他一挥推开,声辞振振:“你如今既未出嫁,也没有到出嫁的时日,却光明正大地看那些令人羞耻的书,简直败坏我许家的门面!”
“什么书?”许薰想了想,结果想到那一筐子的书。再加上丫鬟来告诉,想必这筐子书早已经不只自己一个人知道其中内容。
“书是璃妃娘娘所赐。”许薰紧跟着解释。
许壆药寒着脸,拍桌子,“放肆!你自己做错了事,却往宫里的娘娘身上推,莫非是觉得璃妃能保你?”
“是啊大姐姐,您若是真的想了完全可以告诉娘亲,找教养嬷嬷前来,教你那些男女房中之事,过不几日,便能为你说门亲事。可你这样,不是让咱们许府丢人现眼么。”许菁彩歪着头细细的音调在旁边添油加醋。
第165章 被宠坏了()
许薰眼皮子一跳,冷不丁朝许菁彩盯去,反问:“原来二妹妹知道我想的是哪档子事,是不是你已经被教养嬷嬷教授过了?”
闻言许菁彩目光闪烁,脸皮上的肉略有几不可察的颤动,牙齿咬住唇瓣,塌下了眼皮子。
这种神色,全部被许薰捕捉眼中,心里微微一动,许薰却笑了,她非但没继续再问下去,反而一转话题,继续解释,“墨儿今日前来送的书,这的确是出自璃妃娘娘之后。”
“纵然如此,你也不该接受!”许壆药阴沉着脸。
许薰微笑:“女儿若是在府内,必不会接受的。”
“既然如此,你以后少往宫内走去,宁心宫也不要去了。”许壆药严辞以令。
许薰不凑巧地摇摇头,“今晚皇上宠幸璃妃娘娘,让女儿送保胎药去,怕是不去不行。”
“你”
许壆药气得不行,韩氏忙出来打圆场说情,破例让许薰坐下后,许壆药又下令,让许薰跪祠堂,就在今晚。
桌上有五道菜。
许薰还是比较喜爱吃猪蹄的,不为别的胶原蛋白多啊。
见这五道菜并没有自己喜欢的,许薰便草草地用了几口。可韩氏却十分慈祥地一再给她夹豆腐块。
葱烧豆腐。以数十种秘方佐料,烧制的这道菜。
这豆腐吃多了,胃里难受,不好消化。
韩氏却一个劲地往自己盘中夹豆腐。不仅如此,韩氏自己也劲摁着豆腐吃了起来。
“怎么,是不是为娘做的菜不好吃,书儿不喜欢?”韩氏温柔地问道,看见许薰盘中夹得小山似的豆腐块,她不悦地皱眉:“算了,你若不吃,便拿过来吧,为娘帮你吃掉。”
“娘!”
许菁彩不乐意,凭什么她的娘要给许寻书这个外人夹菜,还要替之吃菜。许寻书算什么东西?!
但见韩氏作势伸手过来端许薰面前的小盘子。
“母亲还是”许薰正推辞,找到个法子,既不吃韩氏夹的菜,又不使韩氏过于张扬她虚伪母爱。
许壆药这时发声:“将菜统统吃掉,莫非你还怕菜中有毒不成?!”
这种变相的命令,使许薰不得不点头,并吃下了盘中垒得似小山般的豆腐。
吃罢饭回去后,许薰捂着肚子还打膈。
不过在这顿饭菜之中,所有的菜都被品尝一遍,许壆药这位医术行家在,菜中不可能下毒。就算韩氏针对自己用毒,也没机会。
许薰自己也没吃出异样来。
但不知为何,她心里莫名的很不安,却又捉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韩氏返回屋子,把门一带,坐在椅中便思索今日午饭之事。
“夫人,大小姐可是将药全部都吃下了?”抱琴进来,见无人,小声询问。
韩氏皱眉:“吃了一半。”
“哦。”抱琴若有所思地点头,见夫人神色不对,便安抚道,“夫人莫要气馁,大小姐懂医术,这一次能把药藏在豆腐里面瞒骗过去,已经是十分难得。再说了大小姐再厉害,也比不上孙太医。有孙太医这味药,相信再吃几顿菜,大小姐就会露出真容了!”
对这话,韩氏虽然也赞同,但是她忍不住抚自己包着扎布的脸,痛恨而恶毒地道,“虽然我也吃了那豆腐,可是我的脸终究没有许寻书恢复得快且好。让我费尽心机帮这个小蹄子恢复姣好的容颜,真是好不甘心!”
抱琴上前规劝,“夫人若是相信承恩侯的话,便按他说的去做吧。若是用一张完好的脸,换大小姐的性命,这笔买卖还是值的。”
“什么买卖啊娘?”
许菁彩一时如花蝴蝶似地扑进来,却是早已换了身鲜艳的衣裙,本是想来说一声去找承鸣哥哥,不料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待事成后再告诉你。”韩氏一句话把许菁彩打发了,又嘱咐她不要往外说,否则饶不了她。
许菁彩怏怏地离开。
她几乎与许薰是同一时间出门,恰好在府门口遇上。
“许寻书,你以为自己春风得意吗,哼,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许菁彩把气撒到许薰身上。
许薰一听这话,有点怪,送好脸相迎问,“听你这话,我似乎马上就要倒霉了,看来我得注意下,不要祸从口入,乱吃东西,是不是?”
当她说完这话后,便状似无意地扫看许菁彩。
但见许菁彩露出不解之色,那眼眸中也同样透着分析之意,似乎没弄清楚许薰话中之意。
许薰本来是怀疑韩氏献殷勤给自己夹菜,或许那菜里面有什么自己根本品尝不出来的猫腻。
但看这许菁彩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猜错了?
还是说韩氏做事,根本就没有让许菁彩获知?
“许寻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菁彩弄不明白,娇蛮地让许薰解释给自己听。只是见对方居然扭过头,满是不屑。
许菁彩满面愤怒,扬起手便扇许薰巴掌。
“啪!”
绛霜于旁边精准地捉住许菁彩的手腕,阻止她这疯狂的行径,接着不见怎么动作,许菁彩尖叫一声,仰面栽倒于地,后脑勺撞到门槛上,疼得她大哭。
她这副被宠坏了的娇纵样子,许薰决定大发慈悲,告诉她一个秘密。
俯了身,许薰蹲到许菁彩面前,开口道,“你知道承恩侯有多少个通房么?可能你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要不要去看看?”
“你说什么?”
许菁彩立即就不哭了,她推开来扶的丫鬟,冲许薰瞪圆了眼,“你敢污蔑承鸣哥哥,许寻书你真不要脸!”
“究竟是我不要脸还是沈承鸣,试试不是知道了?”许薰微笑,清冷的眸没什么温度:“现如今沈承鸣内宅有四个服侍他的细致嬷嬷,其中两个是他的奶娘。”
许薰说到这里,许菁彩立即坐直了身子,连自己坐在地上都没有察觉,她倒要听听,许寻书究竟怎么诬蔑承鸣哥哥。难道她还能说出承鸣哥哥与那些老嬷嬷有什么?
“其中徐奶娘有两个外孙女;周奶娘有一个孙女兼两个远方侄女;宁嬷嬷老来得女十八岁,在外面的宅子住着,至今不知究竟是谁的外室;而温嬷嬷是家生奴,有三个女儿,分别嫁人,也都嫁给家生奴,长女生了一个女儿;次女是三个女儿,无子;幺女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二妹妹,这些女儿们,不管哪一个,你好好抓住一个问问,不就知道了?对了,你可知道验查她们的清白?”
第166章 硬骨头()
通房成群并非空穴来风,许薰相信齐老夫人所说的。
现在把记忆中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女子都捡了捡,发现如果都算上的话,还真符合“通房成群”这个说词。
许菁彩一定会去查个究竟的,呵呵,这个任务让许菁彩去做,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待许薰走得很远,许菁彩才回过神来,想到许薰所说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可能吧!
但是自己何妨一验呢?
咬着唇,许菁彩站起身,身上的泥土不顾,上了马车她直奔承恩侯府!
许薰带着绛霜步行去宫里。
越想心情越好,她禁不住哼起调子。
绛霜不怎么适应,还特意看了大小姐几眼。
“怎么,你觉得我这样做很阴险吗?”许薰感到绛霜的不适,回头柔声问她,清冷的眸弯成月牙儿,分来亲和。
绛霜摇头,“奴婢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件小事,大小姐却这样高兴。”
“呵呵!”许薰仰面冲着天笑出了声,“当然高兴!一个表面看似完美,当你一层又一层撕开他的包装纸,露出其丑陋的内芯子,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爽快的事情吗。”
“大小姐品味独特,奴婢难以启及。”绛霜低头敬服。在她的想法中,若是不喜欢,直接杀掉便是,为何要一层层撕开?这多麻烦?
许薰带着药往宫里走去,中途正好看到一匹高头大马呼啸而过。
街上的人吓得连连尖叫,险些还有人被踏在马下呢。
许薰见了连连点赞,这个人如此彪悍,楚王都不至于如此,看来此人离倒霉不远了。
正想着,这马突然被一往回拨,瞬间到了眼前。
那马蹄子差点踏到许薰的脸上,多亏绛霜把许薰及时扯回来。
吓得一大喘,许薰这才看清楚骑马的人竟是钱逢!
此人下马后气势汹汹而来,虎目紧紧攫着许薰,厉声道:“方才本官的马受了惊,差一点就踩死许大小姐了,若你果真死了,本官的马去陪葬就好。”
他这话意思很分明。
就像假货刘奶娘害钱夫人一样,只要处罚那假货就行了。
同理马踩死人,那是白踩,谁让马受惊了呢。
“钱大人这样报复我,看起来以后我若有个三长两短,都将与您脱不了关系了,是不是?”许薰露出淡漠的笑,非但不恼,反而露出饶有趣味的表情。
即使如此,钱逢依然气得不轻快!
“相信钱大人也不再信任我了,所以钱夫人的病疾,我也不愿意再去诊看。不过,钱夫人至今未醒,也许说明了一点。”许薰眼看着钱逢像快气爆了一样,她只得先把重点说出来,免得白白葬送了一条性命,虽然那钱夫人的病疾,本来便活不长久。
钱逢是早恨透了许薰,哪里还能听她再出主意,当下一挥臂膀,“听说许大小姐你有圣上作保,那正好我们一同入宫,本官到底要看看,圣上如何保你!”
他不由分说扯着许薰就走。
这高大雄壮的钱逢毫不怜香惜玉,凶猛地朝许薰一爪,若给他抓住,非得腕断骨碎不可!同一瞬间,绛霜暴起,整个人迅若疾箭,格挡住,并反手狠狠捏住钱逢的手腕。
啪的声,疼得钱逢当场面孔煞白。
“嘎吱!”
似乎是给捏断了。
可再疼,钱逢也不肯吐出一个求饶的字。
“放开他吧。”
许薰轻声道,眼看着有人围观上来,不太好看。
见钱逢这么个大男人,被绛霜这小丫头给捏得汗都滴下来,许薰忍不住再道,“他挺可怜的,放开。”
“是!”绛霜松手,同时后退到小姐身边,严阵以待。
经此一役,钱逢连看许薰一眼都带着顾忌,抱着自己受伤的手,眼中每每流露出痛色恨色。
半晌,他偏开脸,不情不愿地哼唧:“我在宫门口等着你!你最好别跑!”上马,绝尘而去。
“小姐,您没事吧?”他一走,绛霜关切地打量许薰,见并没有异样,才放下心。
许薰冲她微笑,“没事,谢谢你。”尚粱考虑的周到,若没有绛霜,今日自己将吃大亏。
“大小姐言重了。”绛霜面色一变,承受不住地连连后退。
主仆二人到达宫门口,就见钱逢满脸铁青地在那里驻立。
“我要先给璃妃娘娘送药,待回来后,咱们再一同拜见圣上。”许薰说明情况。
钱逢一听,立即认定她是想向璃妃求救,当下冷笑一声,“没想到许大小姐如此不堪,你一连杀两人,以为能就此躲过去吗!纵然璃妃庇护,你也逃不过惩治!”
“你是指钱夫人以及成阳侯府孙小公子之死?”
许薰深思,须臾淡淡一笑,“钱大人,你这是以京兆大人的身份说这话,还是以普通百姓?需知道,说这样的话,可要要负责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钱逢怒气寒颜,却深知这两桩案子都疑点重重。
因夫人昏迷,钱逢气疯了也急死了。可没有失去理智。
方才在宫门口思量了下,捕捉到许寻书的一句话,她说夫人未醒,说明了一点。说明了哪点?
“你若是想见璃妃娘娘也行,权且先说了,夫人未醒,究竟因为什么,本官再考虑要不要放你前去?”低声下四的询问,钱逢做不来。他轻咳一声,用恫吓的语气质问许薰。
许薰抬起头,清眸覆上层薄薄的笑,道,“绛霜,你去看看钱大人的手好了么。”
“是。”绛霜小脸溢满煞气,举步朝钱逢走去。
钱逢当场吓得变色,连连摆手:“别!本官好了,好了!”被个弱女子差点捏断手骨,钱逢的脸没处搁。可恨的许寻书,居然在宫门口再次把他的脸踩在脚底下,真是可恶可恶。
许薰抱臂,懒懒地望着钱逢,道,“钱大人,现在姐要去见璃妃娘娘,你放不放人?”
“放!放!”钱逢面孔青白交错,满是难堪,却不敢不放人。
许薰闻言,却是轻叹一记,很是伤感地摇摇头,“我还以为钱大人是硬骨头,没想到钱大人这么软,软得都快变成了一滩泥,唉,真是令人失望呢。”
“钱夫人至今昏迷不醒,我猜想可能是中了毒。钱大人派人往这方面医治即可。”
末了,许薰告诫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