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叫做苍韨。在筇城瘟疫时,他是惟一一个与薰儿姑娘有交情的一个。现在他还在筇城,只是依然无亲无挂,属下早前便吩咐对他额外照顾。”
“属下的意思是,将他招来。这孩子颇有灵性,若是许大小姐便是许薰儿,那么必为他识破。”
他说着便眼巴巴地望着楚王爷。
云非斓挥手:“立即去做。”
“是。”
李简祁领了令,退了下去。
定晴望着桌上画中人,云非斓轻轻地抚过她的小脸,沈眉,若她果真是许寻书。那么被毁容,也说得通了,不过是为了掩饰真正的容貌。
对此事,云非斓深入地想了想,最后却得出结论。以许寻书的本事,绝对没有别人暗算她的余地,从来都是她收拾别人。
那韩氏如此,今日那成阳侯老夫人竟也如此。
想至此,云非斓勾唇,透出一丝丝冷意,却令人感到彻骨的寒意,小野猫儿,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了。
三七院,许薰狠狠打了个寒颤,感觉好像被人攫住了灵魂一样可怖。
她甩甩脑袋,继续让尚粱说下去,然后便在自己小本本上记呀记。
待到尚粱说完,许薰看看自己厚厚的小本本,顿时感到头疼不已。
“尚粱,你能安然无恙地侍候王爷到现在,真是令人钦佩啊!”许薰不无敬佩地叹道。
憨憨一笑,尚粱挥挥手:“其实也没什么,多数时候王爷是挺好的。只是不太近女色,这王府里面全都是男侍。当时王爷这般待许大小姐你,我们都感到很奇怪,不过适应就好了!”
这厢话才落下,许薰内心正感到无比限辛,那冬青便大呼小叫地飞奔进来,“大小姐不好啦,钱大人带着人冲进府来啦!”
“父亲呢?”
许薰听得这话不妙,当即站起身询问道。
她之所以冒犯盗雪莲,拼了命的也要救许壆药,除了身为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职以外,还有一点,许壆药是这一家之主,许薰觉得他应该撑起这个家,而不至于让他人随随便便地撞进来。
但是,方才冬青说是钱大人?
“你确定是钱逢?”许薰迷糊了,怎么钱逢带着人冲进来,这钱逢可是她的人呐!这是不是颠倒了?
“许寻书!”
不等冬青回话,突然便听到钱逢那震耳欲聋的厉喝声,响彻整个三七院子,紧跟着身后也冲进来一队护卫,瞬间杀气腾腾地把这里包围。
见此情景,尚粱不干了。
他站起身,手扶住许薰纤瘦的肩膀,往他的身后一按,低声道:“许大小姐莫怕,这京兆大人还不是狼。”
狼可以随便咬人吃人,但钱逢是朝廷命官,他若敢随便伤人,王爷也不会饶过他。
钱逢人高马大,凶神恶煞欺至跟前。
他长臂猛地一探,就想将许薰抓住,可尚粱倏然爆起,一掌蓄了五成内力,瞬间听见一道惨叫!
钱逢虽未荒废武艺,但是他却并非尚粱的对手,五成内力,已将他震得噔噔倒退数步。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他感到胸口血液激宕,惨叫一声,差点呕出口血来。
“钱大人,你应该好好说话。”
尚粱神色严肃,收掌,提醒的对他告诫道。
此刻钱逢也被一掌劈得怒火更起,但还不至于把神智给烧没。他定晴看去,发现面前之人乃是楚王身边的亲信手下人。
当场钱逢深吸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单掌直指其身后的许薰,恼恨厉叱:“这个许大小姐,名义上是为本官的夫人医疾;但是就在今日之前,她暗中下毒给我夫人,现在我夫人还在昏迷不醒!许寻书,本官警告你,若是我夫人有三长两短,本官要你命!”
“你胡说!”冬青跳出来,气得脸都青了,对钱逢不管不顾地暴声训斥:“我家大小姐从宫里到宫外,从救璃妃娘娘到退婚承恩侯府;钱逢你眼瞎啊,我家大小姐哪有时间去给你夫人下毒?你作死哟!”
“还有,三日送一次药往你府上。刘奶娘死后,便是由我去送。你傻呀你,给你夫人下毒还需要等到现在?”冬青气得恨不得冲上前扇钱逢巴掌,她纵来没什么礼数,一听到钱逢诬她的大小姐,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钱逢也是被骂糊涂了,他为官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个下贱丫鬟骂得狗血淋头。
听冬青提到刘奶娘,他当场肯定:“正是刘奶娘!”
“刘奶娘送来的药。我夫人吃过之后,立即昏迷,至今大夫还说,能否醒过来还不一定!”
钱逢气得浑身哆嗦,一双虎目恨不得把许薰给吞下去。
“肯定不是刘奶娘”冬青的声音有些弱了。
钱逢一见她这般,当场便觉得自己说对了,立时道,“什么叫‘肯定不是’?尚粱护卫,纵然是你护着许寻书,本官也有说理的地方!”
第146章 看个究竟!()
“刘奶娘已经死了。”
就在他们吵吵着时,许薰清冷的声音直直送来,她晶莹剔透眼眸透出锐利的寒芒对上钱逢的虎目,一字一句道:“刘奶娘已经死了,钱大人你看到的刘奶娘是假货,不是本人!”
这件事许薰也不能证明。
那是她还是阿飘的时候,见识到了那假货刘奶娘与韩氏的阴谋,才清楚里面的事情。
之前许薰一直就没见着那假货,看来是跑到钱逢那里作妖了。
接下来还不知道这假货打着自己的名义,会做些其他什么事情。
对于许大小姐的话,尚粱深信不疑。
但是钱逢却立即识破,这是推辞!
当场钱逢冲尚粱道,“你自可以护着她,不过马上你就护不住了!”
随即钱逢让手下围住三七院,自己便去入宫将此事禀明皇上。
“钱大人等等。”
许薰让尚粱把钱逢拦住,她还有未尽之言。
“这个钱大人怕是疯了,在皇上那里,他也得不到理的,许大小姐放心吧!”尚粱不以为意地说道。现在许大小姐都成了王爷的人,王爷从来不会让自己人受半点委屈的。所以尚粱一点都不担心。
许薰直接推开尚粱,追上前去向钱逢解释,“钱大人若是不相信,我亲自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刘奶娘!”
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怪钱逢,那假货连自己都识不破,钱逢又怎么可能识得出呢。
但要证明那假货不是刘奶娘,便必须去找到真正的刘奶娘。
许薰知道,自己只能带钱逢去找刘奶娘的尸体了。
之后钱逢依然不愿意,但看在尚粱也在旁边相劝的份上,他暂且先相信许寻书一次。
而钱逢没说的是,他方才被尚粱打了一掌,这一下子竟是有几分清醒了,越想这件事越感到蹊跷。
如果真的是许寻书对夫人不利,绝对不会等到现在的。
但是这件事情又与许寻书有莫大关系,这令他不得不去相信。
惟一难以解释的是,这样做对许寻书有什么好处呢?现在钱逢也想不通这一点。
埋葬刘奶娘的地方是在城外,冬青也跟着前去。
路上许薰询问冬青,许壆药去哪里了。
谁知却听冬青说,老爷去了宫里。
而许薰再深问,冬青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召许壆药入宫的会不会是皇上呢?许薰寻思着,可之前她在御书房时说起父亲清醒一事,皇上却是一点都没有理会,相反还有厌恶之意。
这种情况下,许壆药会被皇上召见么。
许薰觉得不太可能。
一行人出了城,尚粱护在许薰身边,不让钱逢有机会伤到她。
城外风更烈了,刮头头发散乱,冬青在头前引路,后面的人跟随着。
很快在那块坟地的最边缘处,找到了刘奶娘之墓。
钱逢看到上面刻着的墓碑时,感到心惊不已,忍不住问,“那个老妇明明是刘奶娘,怎么可能不是她?”如果真正的刘奶娘是在这里被埋葬着,那自己之前见到的活生生的刘奶娘又是怎么回事?
“不行,把这坟挖出来,本官要看个究竟!”钱逢不相信,不依不饶,他甚至还把仵作给带来了,就为了验证死者是刘奶娘,证明许寻书并没有在骗他。
冬青极力反对。
刘奶娘都已入土为安了,怎么可以还挖出来。
但是她也仅仅是反对了一声,便似乎有些理亏地垂下头去,不敢再多说。
她记得清清楚楚,刘奶娘还活著。
可是现在钱逢却说刘奶娘害死了钱夫人,她不相信。
大小姐也说刘奶娘死了,并不是活著的。
冬青感觉自己脑子快用不过来了,刘奶娘怎么可能死了,那活着的那个又是谁?那个根本不是假货啊,那个是真的啊。
“挖!”
钱逢在看到冬青那游移不定的样子,当即更加笃定,虽然这个碑上面写的是刘奶娘之墓。但实际上里面究竟有没有刘奶娘的尸体,还两说着呢。
经过一阵功夫之后,开棺验尸。
钱逢还准备着让仵作前来验尸呢,可谁知道这棺材之中竟然空荡荡的。
“呀!”
突然一道尖叫声炸响,众人齐齐朝冬青看去,不解她为何尖叫。
“快看那里,是个死婴!”
冬青尖叫着朝棺材边上指去。
钱逢正一腔怒火想向许薰发作呢,骤然听到这他,他蓦地顺着冬青所指之处看去,这才看到在棺材的旁边那些泥土堆之中,竟露出了一只小小的苍白的婴儿的小手。手腕上挂着一串银质的长命锁,就那样耷拉着,在光线下散发出诡异的冷光。
“许寻书,这究竟怎么回事!”钱逢爆吼。
许薰被钱逢的吼得耳膜要裂开。
前来识别刘奶娘的尸体,也是她目的,她也想看看韩氏她们在暗中假扮刘奶娘之时,是不是也考虑到了真正刘奶娘的尸体。
但是没想到,对方的考虑很全面。
空棺也算是许薰的意料之中,但是令许薰无法预料的是,这空棺之外居然还有一只婴儿之手。
那只小手,指头以奇怪的形状弯曲着,可怜的细细手腕耷拉下来,上面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令人触目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干的?
“许寻书,这账本官要给你慢慢地算!”
钱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朝许薰怒瞪了一眼之后,这便命令手下的人,把棺抬上来,然后将那露出的婴儿之手给挖出。
而大家本来以为只是婴儿的小手,可是随着挖掘的深入,只看见土堆里露出了婴儿光溜溜的手臂,再继而是婴儿凌乱而伤痕斑驳的尸体。
“死婴!”
冬青颤了声,尖叫道。
可是许薰却是拧起了眉头,看到这婴儿之尸被带上来,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显然在死前曾经遭到过虐。
钱逢也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仵作,本是想验刘奶娘之尸的,现在却另有他用。
眼看着仵作验完尸,将基本情况说出。
钱逢转向许薰,言之灼灼:“婴儿并非病死,乃是被凌虐至死。许大小姐,这婴儿埋在你奴仆坟中,你怎么说?”
现在已经不单单是钱夫的案子,而是案上加案。
刘奶娘是个假货不说。如今在推翻刘奶娘未死的事实后,却依然找不到尸体,却又多出一具小尸体,案情越来越复杂。
第147章 比死更痛苦百倍()
“我不知该说什么。”
许薰道,事情发展的蹊跷。
可惟一能令她肯定的是,这婴尸必定是无意间埋在这里,且此案必定不简单,搞不好这婴儿还是被谋杀致死的。
许薰只准备了刘奶娘之死一案,还想将柳叶镖一事都坦白出来,使之记录在案,为给刘奶娘的死报仇。但她没想到,事情这样凑巧,一个案子还没解释清楚呢,又自动送上门一个。
至此钱逢冷笑一声,不再看许薰,而是朝尚粱冷视而去:“现在要把许寻书带入公堂问案,你还想拦着本官么?”
他说着,不等尚粱回答,喝令一记让人把许薰押走。
许御医的嫡长女犯了事,杀婴一案,几乎在许薰被押入公堂的那个时刻,消息如同瘟疫一般漫延。
冬青大哭,这才知道那个刘奶娘是假的,都是她惹起来的事,把大小姐害成杀人凶手。
那杀死婴儿的,必定是假的刘奶娘!
她按小姐的意思跑回去府,先去找老爷,将事情告知于他,请他想法子。
而在御医府门口,冬青蓦地与出来的两个人撞上。
齐玉柔入府正与许菁彩谈褚挚远之事。
许菁彩一番好劝也没能劝住,如今褚挚远没了功名,又被皇上打个半死,若是一个养不好,怕是得残了。而本来在这个月就定下来的婚事,也在无限延期。
这一切都要怪方家!
许菁彩知道自己的大姐许寻书便依靠着方家出来的璃妃娘娘,当场她也陪着齐玉柔,把许寻书给大骂一顿。
只是却没想到,就在许菁彩陪齐玉柔出门之时,被冬青给重重撞了一下。
许菁彩气得脸都青了,看见是冬青,她忍了忍气,想到母亲所说的,她强自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问道:“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莫非又是大姐姐派你出去做事?”
因为假货刘奶娘一事,冬青吃一堑长一智。小姐吩咐她只对老爷说,她便对除老爷以外所有人,都不吐露半个字。见到许菁彩,她一个字都不肯吐露,只问老爷回来了么。
这样的话,焉是一个下人问主人的话?
许菁彩自是气得不行,恨不得上去甩冬青两嘴巴子。忍了半晌,还是回了冬青,“爹爹并没有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
“那我去宫门口守着。”
冬青扔下话,扭身就跑窜了。
“彩儿,你对下人越是越来越宽厚了,从来也没见你这么好说话呀。”旁边的齐玉柔有些兴灾乐祸地扯嘴笑。
褚挚远这事弄得她感到郁闷至极,即使许菁彩开导她这么长时间,她都没觉得有半分消散。
不过现在瞧见许菁彩对个下人这般忍让,齐玉柔觉得胸中的闷气,就这样消失了一半。
“如果不是因为娘亲”许菁彩反嘴,只是突地想到什么,说了一闭便抿住了唇。
这时街头有许多百姓往一个方向涌去。
齐玉柔闷得很,乐意看热闹看别人的笑话,最好是多死几个人才好呢。好让她的郁闷都纡解开。
见此她命令丫鬟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丫鬟小莲很快打听了回来,只是脸色一时发白一时发青,懦懦弱弱地道:“小姐是京兆大人在城外发现了一具婴儿尸体,现正在堂上审问。”
“这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还这么多人去看啊?”许菁彩不以为意,继续问,那钱大人素日里也审不少案子,没见这么多人去围观的。
当下许菁彩便对齐玉柔说话,不过齐玉柔却先急匆匆的对她道:“彩儿,我还有些事情,先回府了,咱们下次再会。”
不等许菁彩回答,齐玉柔带着小莲像是被鬼追似的飞快上了马车,成阳侯府的马车眨眼间急驰在街头,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喂,玉柔!”
许菁彩在后面连唤好几声,只有一团飞尘回答她。
这时抱琴由外回来,福福身告道:“二小姐,大小姐在外头杀死了婴儿,正被钱大人在堂上审问呢。奴婢这便去禀告夫人,二小姐快些回自己院子吧!”
难道这么多人去公堂看热闹,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