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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惠启帝龙颜大怒,阴云在脸上密布:“当初朕与璃妃相见,并将她纳入后宫,朕清清楚楚!褚挚远你想干什么,你敢知道的比朕还多?!”
这最后一句话,若是褚挚远敢点头敢应声,九成会获得砍头的奖励。
许薰安静的在旁边听着,心里发笑,只能说褚挚远身为相府公子,日子过得实在太滋润了。他不惹点事,找到祸事,他浑身难受。这样的贵公子,八成没遭过罪。
呵呵,当初在布庄那两巴掌,现在该还回来了吧?
“可是皇上”
褚挚远显然也看清楚了若是自己再坚持下去,极有可能会触怒圣上,还会祸及家族。
虽然他仅仅吐出四个字,可惠启帝依然暴怒无比,冲左右吩咐,“来呀,给朕把这褚挚远押下去,官爵尽去,以后永不得入仕!”
听到这话许薰挑挑眉,心里笑了,对这个结果挺满意。褚挚远虽为丞相嫡子,可是以后也仅仅是丞相之子。这样的身份,不知齐玉柔还会不会下贱无耻地非要嫁给他。
轻轻地吸口气,许薰暗想,如今自己也没白用方惢慈身子。曾经方惢慈在褚挚远这里遭的罪,受的气,自己都替她讨了回来,方惢慈的亡灵也该安息了。
“皇上,臣只是说出事实,为什么要这般处置臣,臣冤枉啊!”褚挚远不服,气得大吼大叫。
在御书房之外的褚相,暗叫一声不好,我儿小命要扔在这儿!
他冲开前面挡着的人,跟着冲进御书房,人还没进去,声已送了进去:“皇上,老臣有罪,求皇上降罪啊!”
被顶撞,早已震怒的惠启帝,骤见褚丞相赶进来,并且当即跪倒在地求罪。
被怒火烧着的神志,慢慢地清澈了同许。
惠启帝哼了声,那在嘴边的话却是咽了下去。
许薰见此,转头朝着璃妃看去,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就不该放过这大好的时机。
而就在许薰作如此想时,璃妃果然抱肚惨叫一声,但见更多的血从她的身下溢出,“皇上,臣妾有罪啊!让褚二公子如此误会,臣妾哪里还有脸活着,便与腹内的孩儿一同去了吧。”
因为褚相的到来,惠启帝本是怒火灭了大半,但眼看着这璃妃的身下又溢出鲜血,当场惠启帝又怒了,这些鲜血可是朕未来儿子的血。
皇帝想至此,仿佛看到小皇子的性命就在这里殒了去。
“来呀,”惠启帝威冷地厉叱,“把璃妃抬下去救治,都还愣着干什么?!”
“皇上”璃妃拼着力,软软地趴在地上,脸若凝脂,娇嫩无骨,凄然惶惶,“臣妾不求什么,只求皇上作主,这仅仅还是个开头,臣妾怀了皇上的子嗣;但谁又能料到以后呢,待小皇子出世后,不知是不是还会有人站出来,口口声声诬陷小皇子不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啊,臣妾现在死了才是干净的呀,以后的一切,臣妾是真的承受不起呀,呃!”
璃妃泣泪俱下,不知是身子虚还是怎的,下一刻竟是直接昏死过去。
她仿佛一朵被风吹雨打过的娇花,散落在鲜血之中,昏死过去的样子,我见犹怜。
“璃妃!”
惠启帝大吃一惊,不仅是他,连羡贵妃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心道糟糕,这璃妃怕是要因今日之事反而更得圣宠了!
褚相见了,面色都灰败下来,直接闭上了眼。
许薰勾唇一笑,眸光落在褚挚远身上,心里轻轻说道:褚挚远,你死定了。
“来人!”
果然,惠启帝震怒,龙颜已怒而发青,看也不看,直道,“把褚挚远给朕拖下去,杖责一百!”
“皇上,臣认为不公”
“啪!”
褚挚远当然不服,正抱拳禀明,倏地被自己父亲褚相一巴掌扇过去,褚相当场大叱:“不懂事的孽畜!圣上面前焉有你说话的份?!便是圣上把你打死了,也是你的命!”
说罢这话褚相又抱拳向惠启帝哀怜相告:“皇上责罚这孽畜实在太英明不过,只是一百棍,这孽畜必会死,让他血染皇宫,实在不配!还请留下五十棍,请给老臣施罚吧,是老臣教子无方呀!”
场中这君臣之斗,许薰瞧着,真是越来越精彩。
褚相真不愧是只老狐狸,千方百计留下褚挚远的性命,这么一番话下来,点明皇上要置褚挚远于死地。惠启帝又焉能真的让褚挚远死了,如今岂非被褚老狐狸给点中了心思。
最终,皇帝开恩,赏了褚挚远五十棍。
许薰毫不在乎,不管是一百棍还是五十棍,施罚者都不会手下留情。
而这两者的区别仅仅是死与残的界限而已。
皇帝直接在御书房宣布退朝,这宣宣扰扰之地,终是恢复了安静,可璃妃的血依然在地上赫然留下。
许薰也跟着离开,意识到什么,她抬头看去,只见孙震杨正阴险地盯着自己看。
这位孙太医,呵呵,怕是看不到自己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啊。许薰如此想。
而孙震杨故意等许薰走到跟前,苍老的声音压得很低,隐隐威胁:“许寻书,璃妃前几日还在吃药,那时她还没有怀疑,为何现在突然怀孕?你这小小女娃,以为会点医术就能瞒天过海么,告诉你,今日才是开始!”
“什么?”
许薰挑眉,笑容很艳丽,可是落在孙震杨的眼中却很刺眼。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挤出来:“小丫头片子,老夫会看着你们许御医府被抄家灭族,过不了多久,你最好让璃妃能怀上孕!!”
撂下狠话后,孙震杨洋洋得意地离开。
许薰却笑得愈发痛快,她目光追随着孙震杨的背影而走,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坦然,仿佛方才的话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目光游走,蓦地与御书房门口的那俊美男子对上,许薰好像被人迎面泼了盆冷水似的,当即收回来,抬步若无其事地离开。
云非斓俊脸一笑,大掌就在许薰出御书房时,蓦地一勾,狠狠揽过她的腰,往怀中一带!
“呀,你干什么!”许薰尖叫,这是什么场合,这是御书房门口!不管怎样,这里都不是搂搂抱抱的地方,何况他们的身份,在这里拥抱在这个世界拥抱都是莫大的忌讳!
第139章 如果本王不放呢()
众臣都还在陆陆续续地离开,结果许薰这么一尖叫,立时就把那些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
看到这种结果,许薰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非斓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男人一定是在冒坏水。
刹那间许薰冷静下来,不动声色的与搂着她的男人对峙着。
此刻她被他抱住腰,并压在他筋骨嶙峋的劲实身躯上,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接触。
从他邪邪勾动的唇角,许薰心乱地看到了似笑非笑地不善。
“王爷,臣女并不记得哪里得罪您吧?”许薰强自镇定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内心里也奇怪得很,为什么方才他还睡得香,就偏偏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呢。而且他手中还勾着自己割下来的那块裙布!
云非斓绝不会无理取闹,许薰担心的是,他这样对待自己,可能另有他因。
也许是自己根本没办法自圆其说的理由。
苏公公远远地瞧见这一幕,立即就把自己藏了个严实,仅露出个脑袋偷偷朝这边看,心里却是暗道糟糕,楚王这是醉糊涂了,怎么把许寻书当成他爱妃一样抱着呀!
面对许薰的质问,云非斓却是把手中的布料一扔,转而漫不经心地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描画着身上这小丑丫头清秀的面部轮廓,仿佛是在作一幅水墨画般。半晌他施施然道:“这是什么?”
仿佛变戏法般,云非斓手中多了一枚弯弯形状的古玉。
许薰眼前一黑,“这是我的玉!”
“错了。这是本王的玉。就在不久之前,它归本王了。你是怎么偷走的?”云非斓嘴角噙着抹森凉的魅笑,真的很可怕。
许薰垂下头,真心委屈极了。但也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把玉给偷走的事。
“知道本王因何会盯上你么?”云非斓也并不再追究,一转手把玉塞进他自己的内袋之中,如此问道。
“王爷?”
许薰诧异,不解这男人为何转换了话题。难道自己的玉,就这么属于他了?他这是明抢啊!
“因为欲念香。”
云非斓自顾自地答,声音却突然冷凝起来,他邪魅的眸微微眯起,透出险险的寒色:“知道本王因何如此在意欲念香?”
当然是因为你的手下在筇城中过欲念香,吃了大亏;
而且你也因为璃妃的暗算,而中了欲念香。
许薰在心里答道,结果最后的那句话,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璃妃暗算这男人,给他下了欲念香。
可是就在方才,自己还站在璃妃那边。
这是云非斓发火的原因。
“王爷您听我说。”许薰连忙挥手止住他,语调清晰地解释着:“臣女婚事被自己的继妹夺走;继母韩氏对臣女不闻不问;就连父亲一直卧榻在床,继母也毫不关怀。如今臣女一力支撑着偌大许御医府,纵然有时会做不得已之事,却绝非出自本心!而且若是知道臣女所为,会间接对王爷您不利,臣女百死也断断不会去做的啊!求王爷饶恕了臣女这一回吧!”
压在云非斓身上,许薰条理分明地将自己意思表达出。
她不敢为自己辩驳,因为云非斓肯定能查个清清楚楚的。她惟一能做的是消除这男人的怒火。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这是给本王道歉的姿态?”云非斓蹙眉,凝着身上的小丑丫头。
许薰却毫不尴尬,她压这男人也不是头一回压了,在别的情况下,或许还会有羞涩这种情绪。但是现在,她哪里顾得上其他。自己是小虾米,随随便便来条鱼都能啃了自己,又何况是云非斓这样的顶级大腕。
许薰知道,云非斓不太可能跟自己这样的小虾米一般计较,因为犯不上。
但是激怒了他,后果就不一样了。
那么现在,他是在生气还是?
“王爷,并不是臣女要压您的;是您强制臣女压到您身上去的;此事有目共睹,御书房门外的众臣都可以作证的。要不您问问?”许薰扭头朝众臣看去,结果四下光秃秃一片,除了自己和云非斓,哪里有半个人影。
许薰:“”
“看来没人给你作证了。”云非斓勾唇邪邪一笑,深邃的眸却是冷的。
许薰不卑不亢:“王爷请放开臣女,臣女自己下来即可。”
“如果本王不放呢?”云非斓声音冷了三分。
许薰垂下眸子,语气有些可怜巴巴:“如果是这样的话,臣女只能像个物件一样,挂在王爷您尊贵的腰间了。”
“呵。”
云非斓这时放开了手,不知是被她故意讨巧的小可怜语气给哄好;还是被她瘪嘴装哭的小丑模样给逗乐。总之,他最后放开了手掌。
“王爷心胸宽宏若大海,臣女感激不尽,臣女这便下来了。”许薰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手脚并用,双手往两侧撑着,腿却是掠过云非斓的身体,尽量不碰到他的任何部位,慢慢地爬了下来。
不知云非斓是故意的还是怎的,许薰还没完全下来呢,这男人倏地直起身。
许薰手脚来不及,又很介意于碰触云非斓的身体,就这样扑嗵一声,直接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趴跪在地。
一抹炫目的锦色玉白精致衣料映入眼帘,继而欺近。许薰在地上跪好,知道云非斓是不是善罢某休的,她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淡然若水。继而云非斓邪气的声音传来:“后宫内之事,本王不问。不过,小丑丫头你若是再将你那并不长的手脚往后宫伸,信不信本王给你剁了?”
“再不敢了。”许薰磕头。她知道,无论自己在这后宫忠诚于谁,做了什么,都极有可能不可避免地伤害到云非斓。
若是放在从前,许薰的决定还是不会改变。她会把欲念香献给璃妃娘娘,以此换取自己的安然,甚至是认为哪怕云非斓中了欲念香,自己也可能为他解开,救他于水火之中。
但是在作为方惢慈的最后一个晚上,许薰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从云非斓在刺客的刀光剑影中,那般护着自己、护着许薰儿。
现在的许薰便再不愿意做伤害云非斓的事情,哪怕是间接的伤害,哪怕是伤害之后还能再弥补,她也绝对不会再做。
第140章 这账,一笔笔算!()
许薰一番思量,在这沉默之时,云非斓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这匍匐在脚下的小丑丫头。他了解,这丫头绝不像表面上这般老实。她绝对精明,同时异常油滑,就像泥鳅一样。
对一只小泥鳅儿,云非斓还不屑于动刀动枪的。不过若这只泥鳅再不老实,直接剥了皮便好。以后便再也不能油滑得捏不住了。
“王爷,臣女听您的。以后若再遇到那些劳什子事,臣女死也不会做,非但如此,臣女还会禀报王爷您,请王爷安心。”
正在云非斓想着究竟做刀削泥鳅还是做油炸泥鳅好吃时,他骤然就听到小丑丫头如此信誓旦旦地这番言辞。
挑挑眉,云非斓很是意外于她为何会这般突然说这些?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非斓俯低身,修长的指尖捏住许薰的下巴,轻轻一抬,让她面对自己,“说,本王哪里能安心?”他嘴角噙着一丝邪佞的笑,却是要听听她还能说出怎样的甜言蜜语来。
“臣女的父亲清醒过来了。宫内之事,再也用不到臣女了。”许薰如此答。
这个消息实在很意外。
倏地,云非斓想到尚粱说的。只有雪莲能救许壆药;而昨夜,那雪莲已遗失。
那么——
心念电转,云非斓一把掐住许薰的肩膀,将她往怀中一带,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璀璨的容颜冷酷万分:“你与方惢慈是什么关系!”不,不对,应该说与许薰儿!
这一刻云非斓感觉自己的酒真的没白喝。
他纵然能费尽心机,纵然可以派出无数人,甚至能将这国家整个翻一遍。但在人海之中,只要许薰儿想躲,他将永远找不着。
但是现在,机会如此轻易地送上门来。
雪莲是从方惢慈身上丢的。可方惢慈却是由许薰儿所控制的。
所以说那雪莲必定是由许薰儿之手,落入了眼前这许寻书之手,继而救活了许壆药。
那么眼前的许寻书,必定知道许薰儿在哪里!
想到至,云非斓觉得自己的血都热了,马上就能找到薰儿了!
“王爷是问雪莲的事情吧?”许薰并没有闪避云非斓的目光,她直视着他,清清楚楚地明说:“臣女在拜见继母之时,看到孙太医留在继母处的药箱子。因为百草院的药房内药材已不全,臣女不问自取了些药。而其中恰好一味药,正是救醒父亲的必须药。所以,父亲醒了过来。”
“什么。”
云非斓怎么都没料到面前的许寻书竟会对自己吐出这么一番说辞。
她在暗示什么?
这个小丑丫头,她究竟有多深的心机,她究竟还能扯出些什么?
“来人!”
云非斓松开许薰,站起身,让尚粱到跟前,当下低语几声。却是让尚粱去查,昨日许寻书在哪里。尤其是方惢慈昨晚离府之时,许寻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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