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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看看!”
这个时候的曾祁扬也没办法再多停留,冲父亲说了声,他当先冲在前头。
由于秦氏的这尖叫声实在是很大,又是在这般的夜色中,那些舞姬听到后立即便吓得止了舞,乐声也跟着嘎然而止。
在不远处的云非斓朝许薰看过去,竟是邪气一笑:“薰薰,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呢。”
许薰大致能够猜出他的所做所为了,她轻叹一记,摇头状似不赞成地道,“王爷,这曾府快要被您玩坏了。”
“呵呵。”云非斓突地往不远处一指,悠然道,“本王总是想要邀薰薰赏日出,可是我们总没有时间。不过今日倒是能够赏一下星星,呶,那里如何?”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许薰挑挑眉,只见他手指之处正好落在了不远处那处房顶。
此刻那里正好沐浴在了一片银白色的月光之下,看起来极为秀美。
只不过坐在那里,自己是否依然秀美,便不得而知。
云非斓带着许薰纵身跃上前头的房顶,两人沐浴在一片银色的月光之下,仰脖看着那金黄色的月亮。
他伸出长臂,将许薰揽在怀中。
偎依在他结实的臂膀上,轻轻嗅着那迷迭香的味道,感到十分舒心。
“秦氏会怎么样?”许薰轻问了句。
云非斓抚抚她柔软的发丝,“她不会怎样,一把年纪了,齐穹诀还能怎么着她。”
“那便是有惊无险了?”许薰道。
云非斓笑笑,弩唇朝屋下院子里一指:“看着吧。”
此刻只看到院子里面传来一阵噪杂的乱声!
原来是那傲王正被曾伯孝给揪了出来,于院子里面纠缠起来。
齐穹诀至今还没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感到恍恍惚惚,仿佛又回到了那许多年前,那个心上的姑娘对他散发着最炙烈的爱意,可却在瞬间像是被吹灭了的烛火般,就这样变成了黑暗,她死了。
可是今夜,他再度看到那个心上的姑娘,所不同的是,她变老了。是啊,风霜了这十多年,她怎么可能不老呢,连他都老了呢。
他冲动地抱住她,压倒她,正欲向他诉诸衷肠。
无视她的挣扎,他正要得逞时,突然从天外传来一声暴喝。
齐穹诀就这样被捉了出来,推搡到院中,连他的侍卫看他的时候都满眼的惊愕。
猛地一抬头,齐穹诀看过去,竟发觉不远处的屋顶竟坐着两个人,定晴看去是云非斓与许寻书!
这一刻他如同被雷击般,猛然清醒。
一种无形的大网就这样落了下来,齐穹诀感到将自己给牢牢地缚住。
不好,他中计了!
中了他们的计!
此刻云非斓垂眸,含着笑的眸正好与齐穹诀遇上,一瞬间击破空气。齐穹诀眸中划过凌厉的激光,对,是云非斓设的计谋!
“啪。”
这时一巴掌朝齐穹诀脸上砸过来,将他外放的神智也瞬间拽了回来。
低头看去,是曾伯孝打了自己。
齐穹诀气得脸色铁青,身边的侍卫也追过来护着自家王爷,可是曾伯孝恼怒的话语瞬间喷出来:“齐穹诀!你把老夫当什么,你以为你能够随随便便就侮辱老夫的妻子,瞎了你的狗眼!”这话一出,齐穹诀的侍卫也禁不住怔了怔,本来想护着自家王爷的,可是结果这样的立场实在让人很难护着呀。
第549章 还父亲一个清白()
而齐穹诀百口难辩,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很难服众。
反而越抹越黑,使得曾伯孝更加嚣张。
现在他才明白,那个妇人居然不是他心上的姑娘,而是曾伯孝的妻子,一个老妇!
瞬间齐穹诀悟道,一把拂开曾伯老子挥来的拳头,震怒异常地喝道:“混账!既然是你的妻子,一个老妇,为甚要打扮成那般少女模样来勾搭本王?曾伯孝你意欲何为?!”
眨眼间齐穹诀朝屋顶上的云非斓喝斥:“楚王,你安的什么心,莫非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局面,还不赶紧给本王滚下来!”
他这一吼,场内的众人这才讶异地发觉,原来屋顶上居然还有人?
齐齐朝屋顶看去,可是哪里有人,那空空荡荡的,哪里有楚王爷?
一时间众人再看齐穹诀,那样的眼神在黑夜中仿佛饿狼一般,恨不得将这个人给咬烂了。
遇上这样的眼神,齐穹诀几乎要吐血。
云非斓啊云非斓,你坑得我好惨!
随即云非斓与许薰从后面的花园处走过来,不仅如此后面还尾随着失踪已久的曾方雅,“咦,这里是怎么了,发生何事?”
刚才齐穹诀还说楚王在屋内,这不人家从花园里面走出来,一时曾伯孝心头更是盛怒。眼尖地发现在云非斓身边的是许寻书,而不是他的长孙女雅儿。
这一刻曾伯孝心头怒气更甚,不仅自己夫人被轻薄,而且连孙女也没能讨到楚王的宠爱真是雪上加霜!绝对不能饶了齐穹诀,绝对不能!
曾伯孝说着,面色凝重地紧紧盯着齐穹诀:“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轻薄他的妻子,这可是在大夏地盘上,齐穹诀算什么玩意儿!
“绝不放过谁?”
云非斓走到近前,难得好心情地沉吟,深眸晕染着笑朝曾伯孝望。
曾伯孝感觉云非斓到这里来,一时觉得自己的靠山来了。
不管怎样云非斓是大夏的王爷,他不可能偏向齐穹诀。
想罢后,曾伯孝朝云非斓走去,连施礼都不曾,怒气吼吼地道:“楚王,请你给我主持公道,傲王他”
“他怎么了?”
可是曾伯孝没料到云非斓居然对此事不管不顾,还反过来冲自己诘问:“不论如何,傲王乃是大夏国的贵宾,又年轻有为。那秦氏既然要被他给非礼了,如此也要将她带到屋前,问个因由才是正果。”
听到这话,曾伯孝险些没被气死,这是人说的话么!
明明他的妻子遭到非礼,现在却反而要被质问。
但是不管怎样曾伯孝在两位王爷面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命人将那秦氏给扯过来,按云非斓所说,把事情说个清楚!
这一会秦氏便哭哭涕涕地由下人扶着走上来,看到齐穹诀后,她哭得更响声了,仿佛她遭到了多大的羞辱。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自是应该的,毕竟要向傲王索要一些赔偿之类的。
但是曾伯孝有的是银子,家大业大,现在夫人哭得越大声,他丢的脸就越大。
看到秦氏呜呜嘤嘤地挨到眼前的模样,曾伯孝抬起手掌,对着她的脸“啪”的一声,狠狠地甩了过去。
听到秦氏“哇”地声几乎要嚎叫出来,曾伯孝脑仁痛了下,眼角一斜时,蓦地发觉秦氏嘴边那涂得鲜艳的口脂。
冷不丁地曾伯孝想了起来,就在宴会还没有开始之前,秦氏涂得鲜艳的口脂还跑过来让自己看一遍。
没想到哇,这个贱人,原来一切都是为这齐穹诀准备的!她早就想着跟齐穹诀做那等污秽之事!
就在曾伯孝气到了几尽要呕血时,那躲在暗处一直在曾展修和曾筱诺父女瞅准曾伯孝那副愤怒到吃人的表情几乎令父女俩心中同时漾起一抹得意的微澜。
可是现在还不够,即使是这件小事发生,也不足够让他们成为这个曾府最重要的存在,因为哪怕是父亲被气死,这个家还是大哥曾祁扬成为家主,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曾展修心下深暗,蓦地一咬牙一攥拳,慢慢走到父亲曾伯孝面前。这时曾祁扬赶了来,叫了一声父亲。
这声音立即引得曾伯孝视线偏移,曾展修暗道不妙,连忙上前挡住了父亲的视线,并有些犹豫地朝着母亲秦氏看过去,支支吾吾地道:“父亲莫要生气,母亲只不过是稍作打扮一番。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打扮,这一次是实在是”
曾展修这么一番话仿佛是在为母亲说情,可是实际上,这话中暗含的意思却只能使得曾伯孝愈发地震怒!
原来是这么多年都没在打扮,只是因为面对了他曾伯孝才致如此。
原来今日这么“稍作打扮”就为了要与齐穹诀私会,有私情!
“曾展修你说什么话!”
秦氏骤然听到曾展修如此说,当即便知道他的意图,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呀。
当场秦氏跳了起来,冲着曾展修一巴掌就呼了过来。
只不过曾展修为了表现自己的孝敬,并没有敢躲,那一巴掌便生生地挨了上,瞬间脸颊爆起了红肿一片;可是这还不算完,曾筱诺发现自己父亲遭了罪,她当然不能看着。今日若是他们二房赢不了,那么以后的天下都将是大房的。
她不想发远嫁,更不想远穷若日子,也不愿意一辈子被曾方雅压在下面,她一定要比曾方雅强!
“爷爷,奶奶这样打父亲是不对的。明明今日奶奶还让我为她妆扮得好看一些艳丽一些。孙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父亲孝顺,可是孙女也孝顺,并不愿意看到父亲被这般打骂,却不能说出真相。求爷爷您查明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吧!”
曾筱诺这话说完,旁边的曾方雅吃了一惊,立即就朝着秦氏看过去。
秦氏一下子成了所有人聚焦点,可是秦氏却也十分地冤枉。她没想到自己的亲孙女曾筱诺居然出卖还诬陷自己!
明是有是曾筱诺劝说她,要她穿得好一些,年轻一些。现在却变成了她主动要将自己打扮得妖异!秦氏冲过来就要打曾筱诺,可是曾筱诺耍了个滑,不着痕迹地往傲王身上躲去,而秦氏在发怒中也没有多想这些,直接就追了过去。
第550章 我要亲自收拾她()
结果那齐穹诀看到曾筱诺冲自己偎过来,他本能地朝侧一躲,而秦氏跑来追打她的孙女时,不知怎的脚下一绊,冷不丁地却与傲王相撞。齐穹诀鬼使神差地,本能地就抱住了她。
曾伯孝正在为这一团子乱糟糟的事情生怒,蓦地就看到自己的妻子秦氏与那齐穹诀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抱在了一起!这一幕再次将他强自压抑下来的怒火又腾地燃了起来。不知打哪里摸出一只细细地簪子,他冲上前拨开秦氏,蓦地朝齐穹诀捅了去。
齐穹诀至今对初恋难忘,而秦氏虽然比他大许多,可奈何那模样,尤其是在这模糊的光影中,秦氏看起来就更加神似他想象中的初恋。
遂,看着秦氏歪过来,齐穹诀根本就做不到袖手旁观,任她跌出去。
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那惊愕的模样,齐穹诀竟感到一缕缕的熟悉之感,就好像眼前的人真的是他曾经的初恋。
这一刻齐穹诀正好没什么防备,身边的侍卫看到他搂住一个老妇人,也禁不住看直了眼!
曾伯孝一簪子刺过去,齐穹诀已意识到了,可是想躲已经来不及,他武功虽比不得云非斓,可也不低。
这个时候就感到怀中秦氏那肥胖的身子拱了拱,不知怎的,对于这么一副身子,齐穹诀只感到恶心。那一瞬间而来的陌生感袭来,使他擒着怀中的秦氏直接往曾伯孝处推去,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云非斓与许薰在旁边冷眼观瞧,对此没有半点襄助的意思。
“啊!”
秦氏惨叫一声,扑倒在曾伯孝身上,鲜血随着曾伯孝捏着的簪子滑落
本来喜气洋洋的曾家宴会,这一会却是以如此悲哀的方式结束。
临回去时,许薰还有几分感慨:“王爷这一计,实在是有点毒辣了。”既铲除了总是在背后跳腾的曾伯孝,又将曾家在陇城以及整个隶州的商业霸主地位抹去。
如此一来,她带来的铺面可就要安稳好些日子了。
刚刚成长出来的小幼苗真心需要呵护,自己的铺面在曾家受损之际,能够好生地存活下去。
至于齐穹诀许薰感到几分棘手,他不会把矛头对准云非斓吧。
“怎么,薰薰舍不得么?”云非斓不以为意地反问道。
许薰对此却是淡淡一笑,回道:“怎么会呢。”
曾伯孝的生死与她无关,何况这个人三番两次地要对付她,还让曾老夫人装病,就为了栽脏给她。
等到明日天一亮,整个陇城都会知道曾老夫人她根本早已经痊愈了。看来自己身上蒙受的诬蔑,也可以彻底消散了。
对此许薰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管如何,接下来我们总算是能够看到日出啦!”云非斓用一种极度欢喜的语气说道,使得许薰微微一怔,她从来没听见他说话这般欢快过,难道这日出真的很好看么?
见他征询地望着自己,许薰露出抹柔缓的微笑:“好啊,我们一同前去吧!”
陇城的日出比许薰想象中的还美。
由于之前云非斓准备了一些用具,此刻前去观赏地时,速度便比平时要快得多。
为免惊动暗处盯着这里的傲王的人,云非斓直接抱许薰驾着轻空前去。
夜风呼呼自耳边刮过凉丝丝的。
许薰披着锦缎绣梅花的大氅,脑袋上盖着氅帽,偎依在云非斓的怀中,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一阵颠颠波波,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停了下来。
“冷么?”
云非斓朝许薰看了眼,轻轻地为她扯了扯那漂亮的丝带,将果露在外面的雪白颈子围住。他长臂揽住她,许薰的身子,伸手指指前面的黑暗处,“你看看吧,那里便是,已经派人安了座椅,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够看到太阳从云层中跳出来呢。”
许薰含笑点头,附和道:“一定很好看。”
“自然。”云非斓毫无悬念地告道,这便揽着她坐到了不远处的那椅子上。
只见座椅中铺陈着厚厚的锦垫,前面还生着或明或暗的篝火。
两人在此悠闲地享受着难得安静的时光,许薰想到了,遂问:“你能确定傲王不再坚持要你陪着入帝都么?”
“自然。”云非斓莫测一笑。
许薰微微一挑眉,并不再置词。
两人在安静的夜色中,望着静谧的天空,隐隐地恨不得就这样直到永远之感。
这难得偷闲得一隅,可是在陇城之内却已经乱得紧。
曾伯孝因拿着簪子欲杀傲王,被官府的人带走,而秦氏被捅了心口,初时大夫诊治后说是已经没了危险。可是到后半夜时,秦氏突然发怒打砸东西,喝骂不止,使得伤口开裂,竟是失血过多而死。
秦氏这一死,整个曾府就炸了。
曾祁扬在下人告知,并听说了事情的来拢去脉以后,冲着二弟曾展扬便是重重一拳,把人打得直接吐血,喝骂他没有人性不知孝道。
曾祁扬身为长子,在其后便命令家仆把曾展修押到母亲灵前,五花大绑,要他长跪!
曾筱诺上前来求情,被曾祁扬派人直接关起来。
这时曾方雅走到门前,对门内被关着的曾筱诺道:“你这样算计祖母,把祖母气死究竟是什么意思?以为如此做,这个曾家就会落到你手里吗?”
曾筱诺也不再装卑微装无辜,她倚靠着门,冷笑着却傲然道,“不管曾家最终会落到谁手里,今晚上的宴会你都失败了不是么,你永远都不会成为楚王妃了,连小小的侍妾都不是!”
“你”
曾方雅气得小脸发青,她最恨别人说这件事。
而且今晚没能把楚王拿下,是她一生的耻点。
从今往后,她的人生怎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如果嫁不成楚王,她还能嫁谁?这世上哪个男人能比楚王更强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