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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旁边听令的尚粱,下巴差点掉了。
和着王爷竟是在找一个女人,还真跟蕊韵一样一样的,王爷要找的是一个亲了他的女人!
尚粱默默地把掉落的下巴拾起来,重新给自己安上,看王爷快活的样子,他心里头琢磨不已:被女人亲吻,当真这么舒服?
可是他还是喜欢主动去亲女人,而不是让女人来亲自己。
而且大多数的女子都是等着男子去宠爱的吧。
哎呦,王爷要找的这女子,究竟是个怎样的母夜叉啊!她居然敢主动亲王爷?!
“还不快滚去找!”
云非斓幻想了大半天,看见尚粱摇头甩脑地还在原地愣哼着,他皱眉催了声。
“是,属下这便去,王爷您在此侯着?要不您先出宫?”尚粱猛地回神,连忙道。
“本王就在此侯着。”
云非斓修长的身躯往原地一站,仰天望向那朦胧的月色,语声冷冷:“半个时辰之内,若你找不到她,本王亲自前去。”
“那属下半个时辰之内回来,王爷一定要在此呀!”尚粱满头冷汗,这还给他限制了时间,本来想把王爷先哄出宫的。到时候自己找不着人,认打认罚,至少皇上不会知道,也不会降罪给王爷啊。
“怎还不走?”云非斓见尚粱犹犹豫豫豫磨磨蹭蹭的,耐心耗心的他,面上沉郁冷森。
尚粱连忙道:“属下还有一点疑问,现在属下去找那女子,那许御医府,王爷您还去么?毕竟今日必会忙到很晚,王爷还需要歇息。还有王爷命令属下去找的那马车中女子,还要找么?”他这样说,无非是想以他事牵制住王爷,所为的便是动摇王爷,使他可以松口,愿意放弃这么执著在内宫找人的执念。
“不必,本王就在这内宫,找到她!”云非斓摇摇头,坚决道。
马车中的女子便在这深宫之中,根本不必再去他处寻找,何况在别处也找不着。
至于许御医府,便算了。
云非斓不在意地想道,筇城、薰儿、许薰这些于他已成为历史,过往不究。
如今,他只要找到那女子,将她锁在身边,一生一世!
“属下遵命!”尚粱满心复杂地纵身而去。
尚粱算计着,若实在找不着,便把王爷所说的这些特征凑齐,随便抓个女子来粉饰一番,到时候交差就行。反正这仅仅是找个女人罢了,又不是执行军令,没那么严谨。
而他却不知,在他往内宫的东面飞驰时。同一时刻楚王云非斓却是一转身往内宫的西面驰行。
云非斓想得明白,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找要快速得多。
虽然深宫夜里他不太识得路,但各宫内的宫灯彩饰却不一样,至少他能一个宫一个宫地找寻,根据这种不同而行事。
璃妃娘娘的宁心宫,座落在整座内宫的西面位置。
许薰有良好的辨识能力,追上了又赶回来寻她的墨儿,入了宁心宫。
夜晚的宁心宫仿佛一座雕刻而成的琉璃建筑,看起来剔透易碎,令人爱不释手,又担心会弄脏弄坏了它。
第54章 劲敌,这仅仅是个开始()
许薰便走进了这座琉璃宫之中,入内,只感到处在另一处世界,这整个宫殿的颜色乃是柔和的淡蓝色调,看起来忧伤却也解郁,幽殿曲廊,彩灯金瓦。
头前引路的墨儿咳了一声,许薰回神,赶进了殿中。
墨儿先入内去请璃妃娘娘,许薰便在殿中而立,环顾四下,水晶宫灯,珍珠帘幕,朦胧晕黄的光,神秘而安静。四根巨大汉白玉柱,饰以琉璃翡翠的幽兰,在柱上安静绽放。古色古香,却透着惊心奢靡之感。
从这里足以看出璃妃娘娘受宠程度,看来皇帝是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璃妃的。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应该与璃妃架起友谊。
许薰如此想着,这对自己以后的路,不啻于有益的。
这时墨儿轻碎步快速由内殿而出,奔过来后轻声道,“你可以随我入内殿,娘娘在里面歇着。”
“多谢。”许薰点头,声音恭敬而冷静。
墨儿受用地点点头,引她而入。
因觉得这许大小姐不骄不躁,气质清泠,那双冷澈的眼眸也透着股子使人安心的感觉。本来墨儿是携着威胁迫压之势前去的,若对方不愿意出诊,自己便以势压人。
但没想到许大小姐竟是轻易从了,而在自己面前也表现不俗。
若说那许御医乃是医者大家,这面前许御医之女,便更有几分乃父之风了。
墨儿心下适用,便好心地提点了许薰几句,“娘娘这几日都有孙太医诊治,又吃了三日的新方子的药,总不见好。你进去后,记得诊疾要,稳准快。你的方子,若是不能起效,便不要多言。”
“多谢墨儿姐姐,我知道了。”许薰低头,声音清冷中染着几许感激,却是不卑不亢。
见她如斯稳重,不见半分慌乱与紧张,墨儿内心更加满意,真心期待许大小姐的医技也有乃父之风!
绕过了绣洒幽兰花的鲛绡帐幔,夜风由窗外拂过,犹如落入苍茫云雾之间,几分虚幻几分迤逦。
内殿比外殿要暖和几分,再看到到四下忧郁的柔蓝色调,鼻尖就嗅到了袅袅的檀香之息,除此之外便是看着脚下,许薰并不能抬头,她知道规矩。
四下静默着,若非是墨儿还在,许薰还以为这殿中无人。
“她,能诊病?”突兀的苍老的男音响起来。
许薰心下微感诧异,原来这内殿还有其他人,这个苍老的男音莫非是孙太医?
“墨儿,这便是为本妃瞧病的——”
一道柔婉的女音袅袅送来,染着几许垂弱的病气,缓缓地送入耳畔。
接着便响起墨儿熟悉的声音,回答道:“是的娘娘,这位便是那、那许御医的嫡亲长女许寻书。”
说罢之后墨儿向许薰低声示意:“快来拜见娘娘。”
许薰低垂着头,立即走上前一步,福身行了一礼,“许寻书见过璃妃娘娘。”
“许寻书?”
璃妃声音略高昂,持疑惑之态,尔后喃喃:“是许御医的嫡长女呢,很好呢,免礼,你可以抬起头了。”
“多谢娘娘。”许薰慢慢站直身子,微微抬头,朝着座中的女子看去。
璃妃娘娘是皇帝新宠的妃子,容貌不在话下。许薰这一抬头,便见她脸如凝,气若幽兰,此际正斜倚在宽大的座中,身子显得娇嫩无骨。身着淡蓝色宫装,外罩雪色名贵鲛绡,气若幽兰,衬出纤细白腻如天鹅般的颈项,以及清晰可见的锁骨。铺落在椅中陈在毯上的莲裙,熠熠如雪光华流动,更显如花瓣般娇嫩脆凝。
她正朝自己打量而来,许薰也同时仔细打量她。
只见这璃妃翠澈若冰雪,美目盼兮,蹙眉亦是倩兮若雪玉幽兰,不可方物。
“可瞧出什么病了?”
璃妃开口,幽幽地问道。
瞧病讲究个望闻问切,这璃妃让许薰抬起脸的时候,便是为了让她看自己的病容,好方便用药。
许薰错了下眼神,“娘娘若是不介意,我想诊一下脉,可否?”
“娘娘,不可!”
不等璃妃回答,那道苍老的声音倏然喝止。
这时许薰才突然想起,孙太医还在这里。她侧眸望去,记忆之中的孙太医孙震杨出身医药世家,世代为医。
他与许壆药不同,孙家是名医辈出,声名远扬。
如今的孙震杨已花白了头发,容颜瘦削,纵横皱眉,一双老眼却是炯炯有着神光,他深深地看过来,老眸透着浓郁的不赞同。
许薰注意地看着他,同时发觉在孙震杨的身后,有一名年青不已的傅粉公子,年约十七岁左右吧,他正在悄悄拉扯孙太医的衣角,似乎是不想让他多言。
“如何不可?”
璃妃娘娘的声音由幽弱转为几许怯寒,许薰扭头看她,古怪地察觉她竟垂下了头,只看到她放在身前的双手,轻轻地绞着。
“许大小姐仅是跟随在许御医身边,并没有真正行医经验。让她在这里擅自给娘娘瞧病,实在荒唐!”孙震杨厉声抗道。
墨儿听了不悦,护着璃妃朝孙太医瞪去,“太医,您一直在为娘娘瞧病,莫不是怕娘娘的病被别人诊治好,而下了您的面子吧?若并非如此,便让许大小姐诊治吧!”
把孙震杨说得瞪圆了眼珠子,墨儿便冲许薰柔缓了语气,淡道,“许大小姐,请诊治。”
许薰盈盈福了福身,恭敬地应了声,抬脚,迈出莲步。
但见她施施然走向璃妃娘娘面前,只见上面铺陈淡蓝色绣金丝的柔软脉枕,使得娘娘将玉腕搭落在这里,尔后许薰伸出青葱似的指尖,落下,号脉。
见她果真敢亲自给璃妃娘娘诊脉,孙震杨怒瞪老眸,身边的孙子听轩紧紧地扶住他,这才抑制住他没有爆发。
屋子内针落可闻,孙听轩向自己的祖父低低声喃:“爷爷不要着急,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孙震杨深吸口气,站在原地,微微眯起老眸落在许寻书身上,但见她穿着淡青色绣桅子花洗得略掉色的翠水薄烟裙,淡雅而疏离;柔软的墨发间斜插着木质簪子,身形纤瘦而高挑,气质婷婷玉立,看似那秀致雅然却纤薄的背影,却反而愈发令人感到郁闷以及莫名的压力!
有的时候,有的人,不能给机会。
第55章 老脸羞红,与众不同的许大小姐!()
一阵簌簌之音划过安静的殿宇,只看见许寻书收势,而璃妃娘娘也收回了被诊脉的手。
殿中数双眼睛都盯着许薰瞧。
可许寻书却是目色不明,不时瞧瞧璃妃,又看看这殿中的布置,时时婆娑了下娇嫩的嘴唇,她那眼神大胆而放肆,与刚进殿宇时的恭敬之态,全然相否。
墨儿自是将一切收尽在眼中,但是许寻书是她寻来的,她自是要按捺着。
不过孙震杨却完全没这顾虑,他重咳一记,老眸透射冷辣利光,苍老的声音灼灼响彻在内殿之中:“许大小姐,娘娘这病疾,你看如何?若是没有法子,便不要浪费时间,速速退下!”
孙震杨了解许寻书的父亲许壆药,他乃是整个太医院最拔尖的大夫,虽然现在被圣责,甚至有隐隐跌落不起的架式。
但孙震杨曾亲自经历过,那个许壆药只要给他机会,便会无孔不入地往上爬,直到权力的最顶端!
而这个许寻书,总让孙震杨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会像许壆药一样,在瞅见机会时,她会使尽浑身解数,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这对父女,是一个德行!
那许壆药不过是个男儿身,现如今至多是个御医罢了。
但是这许寻书不一样,她是个女子
就在孙震杨防备警惕地盯着许寻书之时,身边的孙听轩也用他那纯净不已的眼瞳,注视着许寻书。
这时就见许薰冷然的眸转而睇过来,语态悠扬地反问:“孙太医这么着急,是不是因为娘娘还没有服下今日你开的药,是这样么?”璃妃已经开始不服用孙太医的药了,这是对医者医术的一种否定。而显然,许薰瞧了出来。
这样的话无异于赤果果的打脸,这样的事实无异于是对一名自小学医、行医几十年老大夫的羞辱!
孙震杨老脸当场羞红!
不错,璃妃娘娘正是连日来吃了他所开的药,并不起效,却似乎病情有愈加严重之相,是以今日在听说有新的大夫前来诊治时,她并不肯再吃孙太医的药了,说是要试试其他大夫的药方。
这样的事实,被许薰如此聪明地识破,顿时露出里面血淋淋的疮伤,孙震杨老眸怒燃愤火,一时又惊又气:“不管怎样,你若是开不出有效的药方,就莫要浪费时间!”
屋内又是一阵安静。
孙震杨发现,这个许大小姐居然没有反驳自己。
这些少年人,个个心高气盛,被说一句,哪里能像眼前的许寻书一样这般沉稳不言,稳若泰山。
孙震杨愈发有不好的预感,越发觉得这个许寻书与其父许壆学如斯之相像!
他只能继续激许薰,再次开口:“娘娘,这许大小姐看起来根本开不出药方呀!”孙震杨连忙行礼并上前禀报,“这时间已然不早,娘娘请早下决定!”
许寻书不肯自动退出,孙震杨便让璃妃施压。
“谁说我开不出药方?”
许薰突然从沉默中而起,音质清冷地反驳,取过笔,在宣纸上记了。
见她肯动笔,孙震杨略惊讶了下,好奇跟着上前,看看她究竟能开出什么神妙的方子,没想到竟是一副舒肝气的汤剂!
还以为她能憋出什么大招,居然是这个。
孙震杨老脸一缓,扬声发笑:“果然是个小娃娃,看来许大小姐你还根本就不知道娘娘得了怎样的病症呀!”
“老夫告诉你,娘娘乃是咳症!”
“时吐浊痰,此乃肺中之痰,纵然痰吐出,却是不满不减。尤其是咳逆上气,更是时时吐浊,哪怕卧榻歇息亦是无法规避,夜里常常不安,睡不好。”
见许薰开出药方了之后,孙震杨才把自己所诊断的璃妃病情,照实说出。
因此刻,许薰再也没有机会剽窃他的诊断,以至于在他的诊断基础上再行施诊,到最后反而超过了他。
说罢之后,他得意洋洋地望着许薰,并挑挑长长的老眉,冷脸看她是怎么个反应。
谁料许薰却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孙老太医,您开的药方,在我给璃妃娘娘诊脉时,便已知晓,所以您老人家完全不必再重复一遍。”
“你如何得知?”孙震杨瞪她,“小丫头年纪不大,狂言不少!”
许薰娓娓道:“孙老太医您是以皂荚入药,再饮枣剂。我自是知道,皂荚味辛且入肺后,除痰之力最为迅猛,将余痰扫除,免娘娘夜不能寐之苦。而再以枣剂服之,则是安其脏腑之正气。我说的对不对?”
其实许薰早在接近璃妃之时,便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微一思辨,就能知道个差不多!
望向孙震杨吃惊的神色,许薰暗暗摇头,身为大夫,通过嗅觉分辨药草,乃是最基本的。这个孙震杨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当自己是街头的混混儿么,连嗅分药草的能力都没有?
“那本妃该当如何呢?”
正在此际璃妃娘娘洁白的手扶着额头,美眸半睁而无光泽了,有气无力地问道。
许薰不动声色地压了压眉,垂眸敛去眼神所思,紧跟着道,“娘娘服用孙太医的药方,是否管用呢?”
“依然咳,有痰。”璃妃答,声音乖巧而柔软,没有想象中的威严与挑剔。
许薰又道:“那娘娘是否愿意试试我的方子呢?”
“许寻书,你的方子若是伤到娘娘,该当如何!”
孙震杨也不怕落个以大欺小的罪名,眼看着许薰有诱导璃妃之嫌,当即喝声制止。
许薰回眸,轻轻瞥来一眼:“孙老太医,您老人家的药方并不管用,若长此下去,璃妃娘娘的病一拖二,二拖三,最后拖成重疾,您老能担待得起吗?”声音充满尊敬而郑重,从始至终许薰对孙震杨都未有半分放肆。然而此刻她这般一贯尊敬的语态,却反而显出了孙震杨倚老卖老,固执己见的丑态。
“孙太医,至少该让许大小姐试一试,不管怎样,她是许御医的嫡亲长女,自小追随在许御医身边诊病,她并非是街头戏耍的无知孩童呀!”
一直沉默的墨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