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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动作,令许薰又吃惊又震撼。
原来这个算命的瞎先生,根本是个女子装扮的,而且根本不瞎。从她那双张开的眼睛看,她的年纪应当在三十岁以下。
意识到这女先生朝自己身后左右两处,看了两眼。
许薰想到什么,正要回身也去看,手腕被对主继续钳制,就听对方低哑的声音告来:“帮我逃出此地,便放过你!”
“虽然我并不想死,但看得出你比我更不想死。”许薰对上女先生的眼眸,恢复了淡定,“你扮成这副样子在这里摆摊,分明是想刺探什么,可却被对手发觉。我在你手里,要救你,你至少要让我先知道,该怎么救!”
许薰说着,转而状似不经意地朝左右甩了下脑袋。
不过眨眼间,她察觉这条街果真有些不同寻常。
方才她并没有发现,而现在却看得出来,这街头的布衣百姓,其中有四人与众不同地一直状若无事地站在街上,并不离开。分别是位于右边西北角以及左边西南角处,并且这四个人每二人一拨,并朝这边缓缓接近而来。
许薰的面前,女先生以低若蚊蚋般的声音告道,“他们的修为,能够在顷刻间杀死你我。如果你敢冒险,死的先是你!”
“他们还没有接近,给我三十秒时间!”许薰额上开始慢慢殷出汗意,不察之下竟是飙出了现代的时间。
女先生那张糊在真正容颜的假面上,眉头皱皱,她并没有听懂她的话,可是手上的动作更紧,死死钳住许薰的命脉。
这时耳边一个推着木车的老汉,嘴里哟喝着“做糖人”,缓缓地自许薰左手边道上往她身后经过,望北而去。
而与此同时,在右手边的大道上同时不紧不慢地驶来一辆翠盖珠缨华丽马车。
许薰清墨般的眸闪烁着锐利的毫光,轻轻地扭过脸,直直盯了面前的女先生一眼,然后又转动眼珠朝着自己面前的左前方盯一眼。
女先生似有所觉,她并没有说话,而是闭了下眼睛,应该是点头的意思。
此时身后那两拨人马,一左一右地朝这边越逼越近。
许薰紧紧地抿住唇,耳听见老汉推着的木车咕噜咕噜地靠近,在她身后右侧方时,那华丽的翠盖珠缨马车也几乎正好与老汉错身而过。
见此许薰突然爆起,挥臂翻掉老汉盛着满满糖汁的木车。恰恰那华贵的马车刚要经过,倏地被这些糖汁泼了满身,“哗”的一声,木车与马车相碰。
与此同时那两拨人马朝许薰和她的左前方分别飞窜而去。
马车停下来,上面的人喝问着,“发生何事了,谁干的,怎么了”
许薰拧头朝摊子看去,那女先生早冲着左前方的深巷子飞驰而去。
一拨人马冲进深巷子追赶。
留下来的一拨人马两个人,齐齐冲许薰袭来。
很显眼许薰帮着女先生逃跑,她们是一伙的。
此刻在暗处的裴左裴右早行一步纵身而来,与眨眼冲将过来的二人斗在一处。
华丽的马车与老汉的木车,两方人齐齐碰头,可却被突然打斗中的四个人给弄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究竟怎么了!你们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当街行凶滋事,还不快停下来?!”赶马车的家丁趾高气扬,气势也十分地强横。
许薰没理他,看到老汉心疼地望着撒泼掉的糖汁,她取出银票塞过去,让他离开。
那家丁一看许薰塞给老汉票子,脑子里瞬间就转过弯来,顿时走到许薰面前,伸手推她一把,嘴里不善地喝道,“就是你吗,你拦了我家公子的马车,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哎哟疼啊!”
那两个布衣百姓打扮的追杀者,本来想擒拿许薰的,眼看着裴左裴右比他们更不善,他们时战时退,倏地弃战,朝女先生追去。
如此裴左抽出空来,看到赶马车的家丁都敢当街欺负许大小姐,他当即怒了。
擒住那家丁的手腕,往侧狠狠一拧,听到家丁的惨叫。
“谁在那里闹事?”
家丁受惩,立即有随从赶来相救,并厉喝一声。
裴左还真是不怕,撸袖子就要上前。
就听见马车内传来一道低沉犹如大提琴般的柔和嗓音:“程全,回来。”
声音落下,那家丁气怒却不得不强忍地怒瞪裴左和许薰一眼,然后驾上马车。随从同时返回去,华丽的马车就这样被泼了身糖汁,悠悠扬扬地离去。
许薰深深地望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尔后对身边人道,“走吧。”
裴左裴右互看一眼,结果是裴左捅裴右一下,裴右拍掉他的手,突然出手硬是推了裴左一下。
两个人跟在许薰身后,你捅我一下,我推你一把。
终是裴左没经住,更是冷不防地,被推到许薰面前。许薰往汴水街走,见裴左冲上来,她知他们的疑问,便道,“那个女先生,我也不知是什么人。此人潜在陇城,易容之术高强,且怀有武功。以后看到她的话,可以帮一下。”
第505章 送礼,示威上门()
“那您”裴左很想问,为什么要帮女先生啊,如果没看错的话,女先生还反过来威胁许大小姐你了啊。
这许大小姐何时变得这样宽厚仁和了,她不是一直都睚眦必报的吗。
可惜许薰已经没想再回答裴左问题,她总不能说,女先生会摸骨算卦,可以的话,想算一卦,就算一算她与云非斓的结局。
“方才那华贵的马车,你们见过么?”许薰问。
“那马车内说话之人,是什么人?”再问。
裴左闻言,眼珠向左转动了下,之后扭头看裴右。下一刻两人齐齐回答:“属下不知。”
“嗯,明白了。”许薰叹道,径直快步朝前走去。
裴左裴右二人莫名心中不安!
为什么感觉许大小姐好像不高兴了?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她猜出他们实际上是知道马车内的人乃是皇商程家公子吗?
回到汴水街临时居所后,许薰得知曾老三处的宴会已经结束,只不过刘大翠来找过她,见她不在,还冲侍卫牢骚了顿,看样子似乎很不高兴。
对此许薰没放在心上,让人看看冬青是否回来了。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冬青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地禀报,“奴婢远远地跟上了,看见褚翮住进了客栈,只是魏从吏府内仆人赶去了客栈,与褚翮在客栈房间相见,奴婢却是没能探听到他们说的什么。”
许薰听后,思量着在屋内走动着。
旁边案台上摆放着累丝镶青玉的香炉,冒着袅袅的烟透出缕缕幽香。她走上去,将一片做成莲花瓣的娇小香片放进去,看着那缕缕幽火将那香片吞噬,幽香更盛,透射心扉。
许薰清墨般的眸空灵而飘渺,粉唇微微:“难怪王爷在曾伯孝和余老爷设下的宴会上,魏从吏没有出现!”
这个宴会虽说是他们设下的,可是幕后却有着孙知州在撑腰。他们是有倚仗的。
本以为魏从吏不出现,乃是奉了孙知州的命令。
可现在看来,全然不是这副样子。也许孙知州与魏从吏面和心不和,也许魏从吏两面三刀。不管是哪样,魏从吏的家奴与褚翮于暗中相见,就能说明一个问题,魏从吏与孙知州不同,此人更善钻营更狡诈。
说不定褚挚远在陇城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没有逃过与他暗中斗得你死我亡的褚翮的眼,因为褚翮可以通过魏从吏轻易知晓,只要魏从吏肯屈服于褚翮,这种事情并不难办。
“小姐,那褚挚远他”冬青不安地问道,为什么她反而感到一种危险。
明明这种事情,她们最适合在旁观看热闹的了。
许薰轻轻抚着指甲上的蔻丹,发间那枚玉簪于屋内柔着点点柔和的光晕。
不待她说话,院子中传来骚乱,侍卫跑来禀报:“街上出了匹疯马,还请郡主莫要随意外出了!”说罢之后侍卫就返了回去。
疯马?
许薰饶有趣味地勾唇,冲冬青道,“去看看。”
走到府门口,只见有一匹斑白纹的骏马,疯了似地横冲直撞,那样子仿佛与之前看到的那匹不同色系的马,所患的是相同的病症。
只是这马儿仿佛是被喂了药般,只要遇到墙,猛地硬撞上去,转而又突地转了方向沿着道狂奔,但不时仍然朝着墙撞两下,仿佛是在确定出路般。
“小姐,虽然不是同一匹马,但是看这病似乎是一种呢。”冬青在旁边判断道。
许薰扬眉看过去,府内已出了两名侍卫赶上前,意图将马儿驯服。只不过这马前踢后仰,急剧扭身,狠狠撞墙,不管怎么喝令,都不肯停下。
“冬青,去准备一盆冷水来。”
许薰吩咐一声,不一会儿冷水被盛来,她从囊袋中取出一粒药丸,捏碎了放于水中。
这时水中腾起一阵蒸汽,然后药丸迅速消弥于其中。
将一名侍卫叫到跟前,命他靠近疯马,将水淋到马的脸上。
侍卫应令照做,不过一会儿,被淋湿的马呼出口响鼻,轰然一声,猝然倒塌在地,竟是晕了过去。
“将马抬进来吧,过些时候应该会好的。”许薰说罢,转身回了府。
冬青跟上来,“小姐,这马看着是匹好马;可是小姐应该不会给马治病吧,您怎么知道这马会好呢?”小姐是人医,不是兽医,她应该不可能治好马的病。
“傻丫头。”
许薰轻笑着摇摇头,“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么,这马并不是病了,而是快要被逼疯了。”
“逼疯?”
许薰咬咬粉唇,哭笑不得:“莫非才一日,你就忘记了宋弥的阵法么。”
当时在那阵法之中,她明明深知自己处在一处园林,可是山穷水复,园林重重,花园锦簇不管她走到哪里,换到哪一处的风景,都与上一刻所看到的一样。
这样的情况重复了三次以上后,便会逼得人抓狂。
人有理智,马也有脑子,可是及不上人类的。
一连看了两匹马的状况,许薰基本能确定那马遇到了类似于她的状况。
何况余老爷疯了后,余萤儿没了声息,那宋弥也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根本没有消失,他是躲在某处研究开创他的新阵法呢。他没用人来实验,便用了一些骏马来为他的新阵法实验。
可惜了,这么好的骏马,被他的阵法困得几乎要精神崩溃。
希望过些时候,骏马能够恢复了。
之后许薰将玄雪召到近前,让她去探查城内宋弥的所在。
玄雪领令离开,便有侍卫前来禀报,“王爷传来消息,一日之后回来,请郡主莫要担心。”
“嗯。”
许薰点头让侍卫退下,没人处,她轻轻叹了口气。还好,云非斓不会及时赶回来,她现在还不知怎么“处理”他。
整个人陷在椅中,许薰直望着院外头发呆,心里所有的只是迷茫。
可是世事却并不消停。冬青由外面急急地奔了进来,带着奇怪望了小姐一眼,嘴里怪道,“曾大爷的长孙女曾方雅派了家仆前来,说有礼物要送给小姐您。”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曾方雅怎么会给小姐送礼物?难道不是小姐这样身份的人,送他们礼物吗?难道不是他们心里极其希望小姐送他们礼物的吗?
第506章 你这死丫头,莫非比郡主还尊贵()
怎么颠倒过来了?
许薰状若无事,心下却是轻呵一声:瞧瞧,云非斓还没回来,那战前礼已经快马加鞭地送到她面前来了。
收,为什么不收?!
“收了。”
许薰摆摆手,让冬青收下。
冬青福福身应了是,走到门口时,许薰再度叫住她,“等等。”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冬青歪头,看不太懂小姐了。
许薰冲她露出自然的微笑,宠爱道:“看看她送的什么,如果是喜欢的便留下;如果不喜欢,就扔了。”
“啊。”
曾伯孝府。
曾方雅重新护理一遍染了蔻丹的指甲,颜色是鲜艳的红色,张扬而热烈。与她明媚大眼,气质外向甚是相配。
对镜揽照。
曾方雅眯眼望着镜中的人,眼珠微微朝左一斜,想到许寻书那张美丽的小脸,以及她与三叔长得极像的墨色的眼眸。相比之下,并不觉得许寻书多出色!
只是那双眼睛冷而锐,有时候让人不敢去碰触,怕会被割出血来。
可除此之外,曾方雅不觉得自己比她差。
何况许寻书比自己还大一岁,许寻书已经老了啊!
丫鬟秋浓走过来福福身,还没说话,曾方雅将自己青葱似地纤纤十指伸过去,自负道,“本小姐的比那许寻书的如何?”之见前许寻书的蔻丹乃是粉色的,看着显得极嫩。
可也稚气极了,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粉色呢。
何况余萤儿在宴会上侍候王爷时,也涂的粉色。
秋浓喜气勃勃地赞叹,“小姐的自然是最好看的。许郡主的显得很稚弱,跟小姐的没法比。”
“小姐让送到许郡主处的礼物,已经被郡主收下了。”秋沈再道。
高兴中的曾方雅听到这话,猛地支起身,眨眨大眼睛:“她收下了?真的?”语气满满的怀疑!
“真的。”秋浓确切地道。
曾方雅收回手,疑惑了。
就在之前,当着曾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面,她曾方雅把许寻书送的玉镯打碎,也撕破了许寻书的颜面。之所以如此做,并非曾方雅任性,而是许寻书送的那玉镯,在司空见惯!
身为富贾之女,他们曾家在陇城一直是大户富硕人家,什么样山珍海味没吃过,什么样的四海宝珍没穿戴过?
许寻书身为郡主,却随手送给她一件不过千两的廉价玉镯,曾方雅怎么能收?现在就让许寻书见识见识她曾方雅送出去的礼物,比之那玉镯可不只强了一星半点。
可她羞辱似地回敬给许寻书礼物,对方居然收了?
怎么会呢?
不放心地再问一遍,秋浓的回答都一样。
曾方雅肚中的弯弯肠子纠结起来,现在她有点不知道许寻书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了。
她的奶娘嬷嬷听到后,在旁插了一句:“许郡主在帝都城人缘差到没朋友,自己府上的内宅更是被她害到鸡飞狗跳,及至现在她的亲妹妹许菁彩还在大牢之中小姐您可要小心,莫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奶娘来看,许寻书这是什么意思呢?”曾方雅从善如流地问道。
“老身觉得许郡主一定记下小姐您的当众羞辱之仇,之所以收下这礼物,指不定在这礼物上做文章,待到王爷归来,她好先入为主如此,之后小姐再见到王爷的话,王爷对您的印象,怕是会坏了的。”
曾方雅听后,竟感到奶娘所说的甚有道理。
“秋浓,为我准备新衣裙,咱们去拜见许寻书,顺道看看王爷!”
随即曾方雅换了身崭新的妃红缀金牡丹彩碟戏花裙,她风采如临水照花,灿烂美妙,含苞待放,艳煞旁人。
到了汴水街,曾方雅带人正往许薰居所走,忽地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身形粗壮,穿金戴金,绫罗绸缎,相貌不算很正常的年轻妇人。
这种脏眼睛的相貌,曾方雅并不屑于多看半眼。
但是这个妇人发髻间插的那只赤金璎珞籽玉坠钗子,竟是那般眼熟!
“这个,这个是”
曾方雅停下脚步,纤纤玉指而去,扭脸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