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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雪翘眨眨乌黑的眼眸,她的眼仿佛降落凡尘的星辰,在这黑夜中,有种别样地美。
“呀,是柳大哥!”古雪翘辨认了下,发现眼前的人正是她认识多年的柳苍所扮,顿时激动不已。
嫁给魏从吏实非她所愿,只是现在的局势也不是她能挣脱的。只是在成亲前能够再见一见自己的好姐妹萤儿和心仪的柳大哥,她便已心满意足。
旁边的茧儿小心地观察着古雪翘,心里一阵得意,面上却更流露出神伤苦涩,拉过古雪翘的手故意刺激她,“阿翘,你明日就将出嫁了,只是魏从吏年纪大地几乎能当你爹,我舍不得。柳苍更舍不得你”她拿袖口拭拭并不曾落下的泪,声音却做出哽咽,“算了,这都是你的决定,以后是苦是痛都是你自己受。只是柳苍这么辛苦打扮成丫鬟来看你,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先走了!”
她一扭身,开门便出去了。只是转身她便在门口窝着,小心地监视着屋内的动静。
此刻在离她不远的屋侧,许薰正沉默地望着她。
屋子里柳苍对古雪翘一番真挚爱意表白,最后道,“阿翘,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么多年就在等着你回头看我一眼。现在我不能再等了,阿翘,我们走吧!我舍不得你嫁给魏从吏那个老头子,他都能当你爹了!”
古雪翘委屈得泪水簌簌直落。
柳苍见她似心软,长臂猛地揽住她腰,往怀中一带,俯头就要去吻她。
“柳大哥,不要!”
古雪翘双手并用推拒他,摇头拒绝,“我明日就要嫁人了,你不要这样,这是父亲之命,我无法做主。”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父母之命?他们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你知道吗!古老爷从来都把你这个女儿当做可有可无的,古夫人又不是你的亲娘,她怎么可能对你好。如果她真的对你好,她就该把她的亲生女儿嫁给魏从吏而不是你!”
被柳苍这么一说,古雪翘鼻头红红地,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涌出,她纤瘦的肩膀一耸一耸地,看起来柔弱极了。
柳苍顺势抱住她,轻声诱哄:“阿翘,我带你走吧!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去,以后再跟这里没有关系。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你难道想看着我娶别的女子吗。我们一起走,永远都不回来了。”
说罢他抱住古雪翘,开门就要走。
古雪翘怔了下,仿佛才回过神一般。
她犹豫了下,接着坚决推开柳苍,摇头,“我不走,你走吧柳大哥!我们今生无缘,来世再会吧,你走吧!”
柳苍闻声讶住。
他以为自己的魅力足以迷惑眼前这个傻丫头,可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她居然一点都不感动。
她居然还坚持留下来,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苍眼中闪过危险之色,深吸口气,面色就这样缓下来。他叹息一声,只得道,“既然这是阿翘决定的,我也只能听从你的。只是今夜是咱们的别离夜,不如喝一杯水酒,以后再见是路人罢!”
说到这古雪翘再度悲伤地嘤嘤哭泣起来。
柳苍冷漠地瞥她一眼,转身去取杯子,并顺手将一粒白色的丹药送进杯中。
待溶解得差不多,他把杯子送到古雪翘面前,道,“来,我们喝了吧。”
古雪翘哭得更厉害了,掩面哆嗦地捧着杯子,最终是喝了下去。
柳苍见她喝完,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柳大哥!”
古雪翘诧异了,想追上去,可是柳苍早已经离开,那无情的样子,几乎令她感到陌生。难道真的因为她喝了水酒,他就再也不理她了么。难道她的选择真的错了么?
柳苍与萤儿借着古府人多,堂而皇之地离开。
出了古府,萤儿捂着唇娇笑,对柳苍道,“你呀,素日里说自己多能耐,可一到事情上,你看怎么着了。人家不跟你走呢!”
柳苍冷着脸发恨,“今日真是背!先是遇上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楚王爷,如今这古雪翘也不识抬举!算了,那粒药照样能毁了她,萤儿你不必担心以后了。”
“楚王?是当今的楚王殿下?”萤儿美眸一瞬间亮了,紧紧地盯着柳苍,“你从哪里见到他的,他当真如传说那般,是大夏国第一美男子么?”
“哼!”
柳苍重重一叱,大步朝前走去。
“喂,你等等我嘛!”萤儿在后面追,心里打着主意。
古雪翘满脸灰心失望,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灰暗了。
突然哐当一声,门被撞开。
古雪翘含泪惊慌地看去,蓦地只见两个陌生女子闯进来。
“你你们”
古雪翘受惊,话还没说出口,突然一名女子冲上来,直接把自己倒提起来。
从来没被这样对付过,古雪翘还没求救出声,另外那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自己身上扎了几针,她“哇”地声,直接把刚刚喝下去的水酒呕了出来,畏里面顿时空荡荡的了。
玄雪把软塌塌的古雪翘扔到一边,转身走到自家小姐身边侍候。
许薰则是将古雪翘呕出来的东西拈起来一点,并用银针试了试。
方才在外面看得清楚,古雪翘喝下去的东西肯定有问题。否则那柳苍不可能如此轻易罢休。
古雪翘呆呆地看着闯进来的两个陌生人,一时吓得不敢说话。
“小姐,怎么样?”玄雪道。
许薰收回银针,含糊道,“应该是一种产生胀气的药草,待明日阿翘出嫁,肚子鼓起来,当众出丑。古家的好运气也到了头,那个叫萤儿的也正好达到目的了。”
第483章 初见楚王()
处在混混沌沌的古雪翘,迷惑地听着许薰与玄雪所说的话,模模糊糊地觉得这话应该是在说自己。
她站起身,开口刚要再出言,突地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小姐她昏过去了。”
玄雪禀道,语气中是一种格外深深的遗憾。
将她抱上了榻,许薰走过来再次诊了诊脉,淡淡道,“她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又过了会儿,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是古雪翘的丫头。
许薰让玄雪把屋子里收拾干净,两个人离去。
路上玄雪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道,“这位阿翘小姐,真是很单纯呐。奴婢觉得她身边那个丫头也挺有问题,否则那叫做柳苍的不可能如此轻易混进来。”毕竟一路还有人避着眼线,实在是稀奇。
如果这阿翘在御医府,早不知道被啃成什么样了呢。
看来这个古府不管怎样,都没有御医府可怕。
她说了一番,许薰也没有回应一个字。
半晌许薰出声吩咐,“今日云非斓露了形迹,明日从吏使的婚宴不会太夸张,但该去的人都会一个不漏。咱们先去药铺,待些时间你去萤儿家探探路,咱们把药给她用上看看效果。”
“是。”玄雪点头,知道小姐是要以牙还牙了。
晚时许薰写了个方子,让玄雪去药铺凑齐了拿回来,回头便在厨房里面煎制起来。
整座院子空荡荡的,时间极晚了云非斓还没回来。
许薰把煎好的药烧制成药粉,重新撵过成细面面,放进裁得方方正正的纸面上,然后一包交给玄雪,“给她用上吧。”
玄雪应声,带着药包离开宅子往萤儿那去。
做完这一切后,许薰简单地用了晚膳。想到古雪翘的处境,她漫步在院中寻思着。
像玄雪所说,这丫头的确单纯得紧。喜爱柳苍,却不知此人心怀鬼胎居心叵测;与萤儿看似闺中密友,可实际上却被背后插刀,而不自知。
余家与古府旗鼓相当,这才导致余家派了这余萤儿出这损招。而一旦古府与魏从吏联姻,显然对余家不利。而破坏这次联姻,不仅会让古府受损,更会一蹶不振。
许薰思虑着自来陇城后所收到的各方面消息及了解的事实。
不管怎样,这个古府多年来一直接济曾老三,虽然接济得不成样子,到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者按生意往来,古府与曾老大那边没多少联系,反而是余家与曾老大那处很是亲密,并形成依仗之势。
走到府门外,许薰抱胸,微微凝望着这条富硕而灯火通明的汴水街,街头那所住宅住着曾老大的客人褚挚远他们,离自己不远处的住宅,以前属于曾老三。据查,这两所住宅,多年前都在曾老三名下,而现在曾老三什么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暗处的侍卫微微一晃,电光火石般而来。
许薰回过神,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府门,侍卫挚着灯笼,小步随在左右。
这时许薰微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跟前。
“您是”
那人说话,有着一张精致无瑕的面孔,声音更是轻轻袅袅,撩韵幽芳。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去,许薰发现自己竟遇上了余萤儿。
玄雪正将药给这余萤儿施下,未料此人竟恍然出现在此。
不等许薰惊讶完,余萤儿先而规规矩矩地冲她一施礼,“民女余萤儿见过郡主。”从古府回来后,余萤儿就忙活着打量楚王爷,好在上天见怜,楚王竟是住在汴水街,这真是太好啦,因为她家的别苑就离他们所居之处不远!
夜里迅速打扮一番,余萤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孤身跑出来转悠。
下人传话,说是楚王爷还在府衙呢。
她更是满心欢欣,太好了,她就在汴水街转悠,指不定能遇上王爷呢!
可天不遂人愿,没遇上王爷,竟是遇上了慧忆郡主。
饶是如此,余萤儿也很满足,只要与郡主架起关系,还愁见不着楚王爷么。
这之间余萤儿已经说了数句话,见郡主不邀请自己,她便主动邀约请郡主入别苑一叙,并以陇城最上等的香茗相待。
虽然天色已黑,可还未到宵禁之时。
许薰觉得有必要去观赏番余家的别苑,当即欣然应许。
走到余家别苑门口,许薰蓦然发现这别苑正是当年属于曾老三的家。
她微微有些异然,清墨般的眸透出抹清冷的毫光。
余萤儿见她不走了,回过神来待要看,谁知她身边的侍卫发话了:“郡主,王爷回来了。”
王爷?是楚王殿下吗?
余萤儿偏头,美眸覆上层娇艳惊灿,跟着心头颤动,转身跟上许薰,嘴里道,“竟这般不巧,原来郡主您有贵客到呢!”虽然遇上个郡主挺没意思,但是楚王来了,一切便都好起来。听闻那王爷一直没有结亲,真是好呢。
“嗯。”
许薰故作没听出她之意,眼见门也认了,多留无意,转身朝回去。
见天色不早,云非斓在衙内骤然想起薰薰为自己煎药的身影。说来惭愧,他心里竟未有半丝感激,反而想到薰薰煎药侍卫在她旁边伴着烧柴的场景早已打翻了醋缸的楚王爷,哪里还能再呆得住。他自己一个人,快马加鞭地就赶了回来。来时心里还在想,以后不准任何侍卫接近薰薰一丈之内!
到了府门口,云非斓扔下马大步朝许薰而来,首先看到她,然后是她身边的他的侍卫,云非斓心里又有几许酸意,尔后发现薰薰另一边还有个女子。如此,那几许酸意总算消逝,心里舒坦了那么一丁点儿。
待走近后,云非斓才不管其他,上前把许薰儿拢在身边,带着她就要回去。
只是手臂上轻轻的一记阻力,云非斓皱眉垂眸看她,“何事?”都那么晚了,她该呆在府里歇息,不该在外头乱晃,现在还要他也留下来吗?
然而不等许薰说话,余萤儿已经见缝插针地走至近前,对云非斓盈盈一拜,“民女余萤儿,拜见楚王殿下。”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笑,娇姿艳质下声音款款媚若桃李,使人忍不住侧目。
第484章 许寻书她算个屁()
只是云非斓却是俊眉皱得更紧,扭头只看许薰,深邃的眸透着满满的不满。
许薰挑眉看过去:你不高兴,瞪我干什么。
云非斓:困了,想睡觉觉
许薰别开脸去:你还是吃奶的孩子吗,睡觉也拉上我?
云非斓大掌捏捏她小手:薰薰,本王在生病,请薰薰宽容则个。
那厢余萤儿施礼拜了半天,保持着姿势都酸楚了,可还没听见楚王金口玉开让她免礼起身。无奈,即使是被嫌弃,她也要自行起来了。
站直身,抬头,她看到楚王与郡主正牵着手,两人并肩,看起来亲密极了。
一股不悦涌遍心头,余萤儿有些生气,她在这里辛辛苦苦地施拜礼,这郡主居然在勾搭王爷,还是当着自己面,真是恬不知耻!
当下余萤儿再走近些,精致的容颜对向云非斓,柔声和气地道,“王爷若有时间,可去民女别苑坐坐,听闻您近来很忙,或许民女能替您分忧一二呢。”转眸再看许薰,余萤儿视线冷极。
不得不说这余萤儿挺懂男人的。
她知道云非斓在处理府衙的事情,更知道初来乍到,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个陇城复杂的关系网摸透。
所以,他想要有成果,就应该依仗陇城本地的人。
否则岂不是瞎子摸象,白费么。
反而这慧忆郡主,她能有什么用,左右不过是暖床罢了。
她有几分轻蔑地略略看了眼那交牵在一块的两只手,心里不屑极了。
“走。”
云非斓冲许薰轻柔地说了个字,仿佛羽毛落在耳朵里,痒痒地欢喜地。
他攥紧她的手,大步离开。
进了自己院子,云非斓松开许薰的手,有几许怪罪道,“不见薰薰跟哪个交朋友,今晚是怎了,竟与个民间女子纠缠不清!”他的语气就像是抓奸夫一样,充满不喜。
许薰轻叹,“王爷还看不出来么。”
云非斓回眸睨她,挑眉询问。
“你就是那唐僧肉,谁都想咬上一口,长生不老呢。”许薰道。
那余萤儿哪是跟她“纠缠不清”,分明是想跟他纠缠吧,不信他看不出来。
可云非斓仿佛没听懂,但却很生气,俊脸满是严肃,郑重道:“本王只给你咬。”
站在亮光斐然的汴水街中间,余萤儿身后一个丫鬟走过来,她一直躲在暗处看得真真切切,福身恭喜:“小姐,您见到楚王爷了呢,想必很快就能可是那个慧忆郡主,很是碍眼。她该不会是与王爷有什么吧。”
余萤儿面上不再是备战的紧滞,而是松松垮垮的懒怠之意,盯着不远处的府门,冷蔑道:“那郡主只不过是搭在王爷身上的一块肉,早晚得落!如果王爷真的在乎她,怎么帝都城从来没传过,王爷要娶她呢。不过是玩玩而已,她能有什么用?!”
“可是帝都对于这慧忆郡主的传闻很多,说她医术高明连皇太后都赞不绝口,皇上多次在御书房召见她呢。还有那成阳侯府的小姐和公子之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她的继母韩夫人,也死了呢!”
这只不过是丫鬟随口说的几句罢了,其实关于许郡主的传言真的近乎于妖了,她只不过是在说那些看起来最无害的,再往深里下说,不定小姐更不高兴呢。
余萤儿显然对这些话不以为意,语声极淡,眼中却是有着孜孜不竭的欲念,“不过是些传言罢了,怎能尽信。依本小姐看,这个许郡主也不过是个会点医技的下九流罢了!只是楚王殿下他,哼哼,这世上的男人所要的不过是两样罢,权势和美人。哪有男人不喜欢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