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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薰讶异地听罢他的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这是在表白么。
不自觉地脸颊好像有些发烫,许薰终是垂下头去,退后一步,声音低如蚊蚋:“好了,你的衣裳都穿好了,快去上朝吧!”这男人怎么凭白说句话都能说成甜言蜜语,以前竟没看出他有这样的好口才,真是看错了眼。
云非斓显然很郑重,甚至没发觉心上人已经害羞了。
听她赶人,他也没多留,郑重道,“薰薰,等我回来,我们一同前去陇城。”
他一离开,许薰亲自为他收拾了房间后带着玄雪离开楚王府,“小姐,那假绯雨还在桃花宫,您这次前去陇城,这个假绯雨能安份么。还有他为王爷医治的蛊毒,怕是不能够让人放心吧!”
许薰认同道,“不错,不过他是羡贵妃的人,纵然不是绝对的从属关系,也必定手中握着各自的把柄,这一点咱们倒不必担心。”说着她踩着小杌子上了马车,“不必盯着他,只要盯着盛国公府便可。去陇城用不了几日。临州那边待找到真正的绯雨,差不多这个假绯雨的真正身份也能弄个差不多。”
羡贵妃不是个蠢人,陶贵人中蛊毒的事情,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了。现在羡贵妃非但不会再作风浪,反而还要极力压制,这个假绯雨不敢在内宫做手脚,相信羡贵妃能压得住他。
许薰畅快一笑,这下子算是体会到了以子之矛攻子之质的痛快之感了!
正在这时,到达了御医府。
许薰下得马车,仰起小脸望着这御医府的牌匾,她轻轻地一叹。
自从云非斓中蛊毒到解开毒获救,这段时间她过得犹如地狱中一般,水深火热。可自始至终都没有御医府的消息。
这里的人,没一个在意她。
提步进了府门,三七院的丫鬟赶了过来,向许薰福福身禀报:“小姐,帝都城各种曾家的账薄都被送过来了,放在小姐的书房,各大掌柜都等着小姐给话呢。”
听到这番话,许薰露出漠然地微笑,自嘲道,“看来人不如物,记挂着曾家产业的这些掌柜们,也只有他们还记挂着我,倒也能安我一些心了。”
走进府院,许薰淡漠地看了眼那高高挂着的白幡,若非是这个提醒,许薰倒是忘记了韩氏已经死了。
她侧头看向玄雪,“许菁彩在大牢里怎么样了呢?”
“中毒被救过来之后,她一直在养着,似乎有宋王府的关系,她不用被处以极刑了。”玄雪答道。
韩氏的死与许菁彩有莫大关系,公堂上许菁彩一直在否决害死韩氏,但当日查到的物证在那,不好翻供。只是在承恩侯那边看来,许菁彩活着一日,他的脸上不好看一日。因为皇帝那里根本就没有金口御言解除承恩侯与许菁彩的婚事。所以哪怕许菁彩死在大牢中,以后承恩侯再娶妻也是妾,即使是死许菁彩也还是承恩侯的正妻,即使被冠以弑母的罪名。
“该让她好好活著的。”
许薰柔声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走到三七院门口,许薰突然想到什么,道,“你要再去见一见许菁彩。”韩氏死了,关于娘亲的过去,是无法再从死人嘴里得知半分了。
许菁彩是韩氏最心爱的女儿,有一些事情,她不可能不对许菁彩说。
玄雪点头,朝着暗处看了一眼,深知裴左裴右就在暗处保护小姐,她倒是放下了心。刚打算告辞,转而想到什么,说道,“敬妃娘娘的人曾经入大牢欲要毒死二小姐,不知那时候有没有从二小姐嘴里得到些线索。小姐,要不要找找这个人?”
“要费些力气,你尽力而为吧。”许薰淡淡说道。
回了屋,不多时听到外面传来绛霜的声音:“小姐,奴婢回来了。”
此际正有两个丫鬟烧热水,许薰打算沐浴更衣。
听到声音后让绛霜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是受了些委屈,但是三皇子府的人并没有真的伤到她。许薰倒还算满意,“你去歇着吧。以后这御医府,你要代我好生留意番。”
“小姐要把奴婢留下吗?”绛霜显然听说小姐要去陇城之事。
许薰摇摇头笑道,“并非如此,只是你能力足够,放在你手上我放心的。还有,你的内伤还没好。我听说越是修为高的人,内伤愈是不好完全复原,所以你要加紧复原,知道吗。”
之后绛霜想侍候许薰沐浴,被她回绝,“你下去歇息吧,有事我叫你。”
将其他的人都挥退下去,许薰在满是芬香花瓣的沐桶中清洗着身子。氤氲的热水包围着身体,感到一阵无比舒畅,令人很想睡一觉。
第473章 像个老妈子一样随身照顾()
许薰眯了一会儿,擦净了身子,换上衣裳,转而来到书房查看账薄。
金殿上,皇帝听下面众臣子一番禀奏之后,就见楚王有奏,便示意让他禀报。
“臣近来身子不适,要歇息一番,求皇上恩准。”云非斓简短地将此来目的告明。
他话说出,满朝文武都朝他看去。
自昨天到今日早朝之前所有的事,虽然没人通报,但是每个人都有耳目。宫里宫外发生的事,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是大体的情况还是清楚些的。
听说楚王得的病与陶贵人一样,但是那个能医病的大夫,却是先被楚王的劫获了,这才把楚王给救了回来;但是为此事,皇上很不高兴呀,谁让陶贵人是皇上的新宠妃啊。
现在楚王要修养,看起来是跟皇上闹翻了呀。
朝臣中有的则是往成阳侯望看,有的瞧刑部侍郎卫景忌,还有的是看盛国公现如今大家都把卫景忌当成是楚王那边的人了,谁让他查北齐公主之死却没查出结果,还跟楚王一块遇刺了呢;至于盛国公,听说宫中传闻了一些风言风语,陶贵人病重,羡贵妃跑得可勤快了,这可不是她的风格。而盛国公又是羡贵妃的母族,两者很难分开;至于成阳侯,那可是楚王第一个明面上保的人。说起来这一任的成阳侯可真是命运多舛。听说这侯府之中,还有很多家务事都没有解决呢,看起来新任的成阳侯很是有些软弱无能,连自己两个庶出弟弟都压不下去,怕是楚王都看走了眼。
“准了。”
臣子们在这瞬间内心已经转出了千里万里,可是在惠启帝那边,却只落出两个字“准了”。
这次上朝便就此结束,皇帝没说什么,甚至都没有把楚王传到御书房去私下相聊。
众臣猜测,楚王失宠了。
下朝后,成阳侯与楚王走在一块,把临州的事情一说,“那里的知州是臣的一个同好,王爷放心,不出三日只要那人在临州,必定能将之挖出来。”他有些惭愧,因为王爷生病一事,他知道得不早了,并没能帮上什么忙,希望现在能够做得出色些。
云非斓本来没有用他的意思,点了下头没说话。
正在这时,苏公公抱着拂尘赶了上来。
随在金殿上一同出来的众臣顿时伸长了脖子看,纷纷猜测是不是皇上下旨请楚王前去御书房呢?
可却令人感到大喘气的是,苏公公只是极客气地询问楚王,能否引路前去御医府一趟,因为太后娘娘想尝尝郡主从前做的那个叫什么布丁的东西。
而楚王的表现也让人大跌眼眶,他竟是欣然应许了,并亲自带着苏公公前去御医府。
这谜之一幕,实在令人看不懂。
诸相首先大步离开,并没有多留。
盛国公眸中阴晴不定,随即跟着离开。走出宫门之前,他转向旁边的碧荫树林,看到那里站着的丫鬟后,随后伸出手,将其递过来的纸条收下后,这才大步离开。
御医府中,许薰做了一锅离开前美味的布丁,顺便让云非斓吃个够。
苏公公抱着一锅鲜艳美味的布丁离开后,在同一条街上,褚相的马车与之交错而过,返回相府。
褚挚远早等候着父亲上朝归来的消息了,见下人来报,他连忙赶去父亲书房。因为是这相府的嫡子,但因为先前在璃妃身上栽了,导致永远无法入仕途。是以褚挚远也是最没有前途的嫡子。
无法之下褚相在这些时间以来调节了自己的做事方法,反而将庶子往上带。至于这个嫡子,虽然被夫人念叨了多遍,他也极为心疼,不过这却也是无法之事。这次褚相意图让嫡子出去闯闯,或许闯出个名趟来。
只是今日在朝堂上,楚王那边的反应有点怪。
褚相一路上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回来前看到那苏公公却是满脸笑嘻嘻的样子,抱着那种叫布丁的东西吧,他乐呵呵的,好像抱着宝贝。
很难以说清楚的情况。
若是楚王真的失宠,可是他们那边的气氛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可如果不是的话,皇上的反应又是那般冷淡。
果真是君心难测。
只是这些事暂时与己无关,褚相把嫡子叫过来,对他好生一番嘱咐:“远儿,这些你去陇城要记住,你只是一介商贾,莫要带着为父的名头前往知道吗。”
“孩儿都知道。”
褚挚远嘴巴微微张着,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父亲,巴巴地道:“爹,要不您给孩儿写一封信吧。”
“写信?”褚相皱眉,负手而立,没有动笔的意思。
褚挚远只得解释道,“要不孩儿去了那里的地方官都不认得孩儿,您不是说还让孩儿去参加一桩婚事嘛,若是没有您的亲笔信,人家不让孩儿进去该怎么办呀。”
“你可以凭本事。”
褚相不为所动,据他所知那边的地方官可没有那么清廉,一个商贾是不可能进不去的。
之后褚挚远软磨硬泡地也没有拿到父亲的亲笔信。倒是褚夫人后来说了几句后,这才把那亲笔信给拿到手,塞给儿子,让他好好干。
楚王的马车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换了一辆崭新的华贵的。
许薰暗暗感叹,云非斓这个老抠儿真能攒钱。别看是辆马车,换算成现代的,也是一辆价值不扉的跑车了。
而尚粱则像个老妈子一样随身照顾,把马车里面弄得极为舒适,柔软而细腻,车内燃着檀香,四壁都贴着简约型的饰物,也许是为了照顾某个的情绪,又在其中加了一些粉色弄得不伦不类的。
“你身边也该找几个贴身的婢子或嬷嬷什么的。”
马车启程,许薰随即建议道,毕竟一般的情况下男人不像女人一般心细而会照顾人。
尚粱虽然忠诚又会洗衣,可究竟不是个女子。
云非斓不以为意,枕着双臂瞧着自己的新马车,似乎还很满意,甚至还舒坦地呼出口气:“本王不用那些劳什子,薰薰离开之前给本王收拾的屋子便很好呀,待我们成亲后,薰薰就可以每天给本王收拾屋子了。”他还惬意地闭上眼睛,似乎还回忆般地感受了下。
第474章 鸡腿给你吃()
许薰听后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
他把她当什么了,以为给他收拾床铺什么的,还是多大的荣誉么?他太自恋了。
马车一路快速地出了城门,往陇城赶去。
走到一半,临近了一处镇子上,云非斓正要命令停下来用午膳,转头看到他的心上人正昏昏欲睡。话就这样在喉口处滞住,云非斓支起身躯,并将身上的薄薄锦被给身边这娇小纤瘦的女子覆上,并将她往自己身边抱了抱。
临进了镇子时,马车停了下来,尚粱赶到旁边,隔着马车帘子道,“王爷,要歇息下吗?”
云非斓皱皱眉,吐出一字:“去。”
外头的尚粱几乎立时查觉到了王爷的不悦,当下不敢再说,反而是把马车停在原地,自己进了镇子先去买一些充饥之物观察下吃食饭馆之类的,待王爷召见,再回禀。
只是他一离开,许薰便醒了。
天还不冷,云非斓又多给她盖了层被,感到有些热,又睡得浅,自是极容易便醒过来。
“饿了么?”
云非斓自然而然地扶她坐起,将被子拿到一边,柔声问。
许薰答,揉揉眼睛望着面前男子:“有点。不过你感觉怎么样?咱们到哪里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王爷,发现大皇子身边的随从踪迹。”
许薰听了扭头看向云非斓,现在她有点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要离开帝都城了,看来与云墨锋也有些关系。
“你带了多少人出来?”许薰禁不住问。
那三千精锐都在她手中,如果云非斓不另外准备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会中了云墨锋之计。虽然看似他像是要引蛇出洞,但此计未免太凶险了些。
许薰透着几丝忧气:“云墨锋最恨的是你,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虽然楚王离开帝都城,北齐公主和羡贵妃那边都会有所松懈,但云墨锋会像隐藏在暗中的毒蛇般,伺机而动。
可恶的是许薰没想到这点,她只顾着曾家的生意布局了,却是把云墨锋给忽略掉。她甚至还把姚冠之给算计进去,却独独落了一个云墨锋。
云非斓不以为意,眼中透着一抹精明的锐光,语气却是无比慵懒:“这些事薰薰不必在意,让本王来对付他好了。”
许薰闻言特意打量了眼面前的男人,很是怀疑他的战斗力。
他自己的身体都搞不好,现在还想捉别人,万一打起来,又动了身体内的蛊毒该怎么办。
对这种事,许薰真是束手无策,只剩下忧虑。
“尚粱,拿些吃的进来。”
云非斓却是完全不在意许薰的想法,径直朝外吩咐,又对那报信的侍卫道,“不停留,马车继续前行!”他竟是毫不在意这里会出现云墨锋随从的事,看着像是一意孤行的样子。
许薰伸手抚按在他的大掌上,认真地道,“真的没事吗?”他真的能解决好吗。
云非斓大掌反而握回去,捏了捏她青葱的小指,笑:“薰薰,你还不相信本王么。”
许薰无语,反正云非斓这大男子主义算是永远都改不了。
两人在马车上简单地吃了点,离开这处镇子往前赶路不到半个时辰,马车撞上一物倏地停了下来。
侍卫们检查了后返回,还未禀报,许薰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相信:“小姐真的在这马车中吗?原来王爷换马车了呀,快带奴婢前去吧!”
说话的正是前去陇城多日的冬青。
许薰立即掀开马车帘子,只看到冬青小脸清瘦,脸上灰乎乎地,因为赶路的关系头发也是乱的。
看到马车中那精美的女子时,冬青眼眶一热泪掉下来,强忍着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小姐,奴婢可算见着您了,呜呜呜!”
见面就哭。
云非斓听不惯女子的哭声,皱着眉头直接下了马车,将空间留给这主仆。
见他离开,许薰无奈地摇摇头,这男人当下她将冬青扶进车里,给了水和食物,让她慢慢说。
冬青断断续续地将这些日子的遭遇说出来。
她自被带入御医府后,一点点地成为小姐的得力丫鬟,可是她到底没有出过远门。
入陇城是他乡异地,满目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可谓是步履维艰。
之后再赶路,可云非斓已经在外骑马了,马车内只有许薰主仆二人。
冬青吃饱喝足之后,想起一事说道,“小姐,您还不知道吗,古姑娘要成亲了,是要嫁给一个从吏史呢。”
许薰听后长久没有说话。
这个古姑娘是曾家三爷的外甥女古雪翘,听说这么多年一直是古家接济曾三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