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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姚丹枝毕竟是宋王府亲手教出来的嫡长女,又在皇子府为正妃,磨练多年,经验丰厚。她品出了味道,许寻书之所以如此说,乃是因为手中有着把持。否则她不敢这般支使自己。
于是姚丹枝借着这个“台阶”,转而把矛头对准韩氏,因道,“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呀?”声音温和,状若无事人般。
韩氏是怎么都不肯认的,她把自己的亲信季嬷嬷推出来回答这个问题。
季嬷嬷汗流下来,早在夫人未出阁时,这位大皇子妃便威严俱足,十分了得。她们仰人鼻息,实在难熬。如今若是把实话说了,大皇子妃焉能饶过自己?
素日里胆子大了,季嬷嬷这回闭了眼,直接把责任推到许壆药身上,大声回道,“禀娘娘,奴婢前去老爷院子侍候时,似乎听说过有事,具体的却不知。老爷,您应该知道吧?”说到最后,她直接扭头询问地望着许壆药。
这一推二二推三的,直接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了许壆药身上。
身为一家之主,许壆药本就被大皇子妃瞧不上眼,现在若是如韩氏一般推诿,便更不入其眼了。于是他轻咳一声上前禀报道:“这两位早犯了娘娘手下的人,大约也许是楚王爷的手下吧。今日王爷他前来探望书儿,此时还没走呢!”
“你说什么。”
姚丹枝声音陡地拔高,几乎尖叫出来!
为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云非斓来这里,怎么连四弟也不与她说?
猛地,她拧头冲姚炜铮凌厉盯去。
姚炜铮一脸无辜,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他也是与大姐一同入的御医府,其他的一概不知呀。
不等大皇子妃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在小花园处走出来一名侍卫,这张脸,姚丹枝识得,可不是尚粱么!是云非斓身边的尚粱护卫!
——看来花园里,极有可能是云非斓。
强压下心底的惊疑,姚丹枝摆好仪态,接受尚粱的拜见,“娘娘,我家王爷请娘娘前去一叙。”
姚丹枝还要脸呢,尚粱说让她过去,她便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要知道,她是云非斓的大皇嫂!
要见,也该云非斓这个小叔来拜见她。
尚粱说完之后,遇上姚丹枝严峻而冷漠的脸,他早接到了命令,对方的这种反应也在预料之中,遂他继续道,“那时孙小公子一案尚未查得清楚,大殿下带人把楚王爷给封了,似乎当时在王府里落了一样物件,娘娘若是想替大殿下拿回来的话,还是亲自去见一见我家主人的好!”
若说前面尚粱的语气很恭敬,那么此刻他话里话外已经是满满的威胁。
大殿下丢了什么东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孙小公子一案,大殿下落井下石,在皇上面前参了云非斓一本,之后又风风光光地带着御林军前来封府。这个梁子,却是结定了。
有了前因,现在便是结的果子。
不同的是,这果子要让大殿下的正房夫人吃下了。
这时候的大皇子妃,十分地生气与后悔!
气的是云非斓势大,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这个皇嫂面子;后悔的是,她今日前来应该看黄历,她这是撞到了云非斓的枪口上,上赶着让人打脸!
可恶。
不情不愿地哼了声,姚丹枝偏脸朝旁侧的许薰看了眼,以眼神示意。
“姨母,我陪您吧!”许薰顺势说道,算是全了姚丹枝的脸上无光。
第283章 他……不是人()
其他的人留在原地,许薰与姚丹枝去了那片绿意花丛的花园里。
韩氏惴惴不安,生恐大姐回来惩治她。
而此间及至以后,许壆药都没有再看韩氏半眼,夫妻二人全程零交流。
本以为大皇子妃会呆些时候,可是出乎意料,她很快就赶了回来,所不同的是,她面色有些苍白,强颜作笑地草草说了几句话,随后带着人离开。
离了御医府,半途中,大皇子妃命令马车停下,让人把姚炜铮叫到跟前。
“大姐。”
姚炜铮行了一礼,唤了一声。
大皇子妃伸出雪白玉手轻轻地把珠帘拨开,又将外面的一层锦缎布帘掀开,看到外面姚炜铮的脸。
耳边扬起“啪”的声脆响。
跟着姚炜铮脸上多了鲜红的五指红印。
随后马车徐徐驶离开,姚炜铮半低着头,无声地屈辱地立在原地,半晌他怒愤切齿地低吼:“许寻书,我绝不会放过你!”
打完姚炜铮,姚丹枝整个瘫软在马车中。
外面的奴仆询问是否要回宋王府。
姚丹枝“哼”了声,奴仆们明白了,这是要回大皇子府。
“娘娘,您没事吧?”虞嬷嬷就在姚丹枝的身边,轻轻地为她揉按着发抖的身子,可下一刻就被姚丹枝发狂地推开,在这精贵的马车中疯了似地打滚嘶喊。
虞嬷嬷吓了一跳,不知娘娘这究竟怎么了。
下一刻虞嬷嬷就听到娘娘捂着肚子干呕起来,随后竟从她嘴里呕出一只大号的毒蝎子!
“啊!”
虞嬷嬷惊得失色,到底是年纪大了,经历得事多,当下顾不得许多脱了鞋,对着那爬腾的黑壳异种大号蝎子一阵乱打。
一番搏斗之下,终于将之杀死。
姚丹枝看见那东西死了,这才仿佛是个被人玩坏了的破布娃娃般倒下去,几乎死了。
“娘娘,您没事吧,娘娘啊”虞嬷嬷哭喊地抱住她,这个时候不敢再问,为什么她会吐出那种怪异的蝎子,就这一只吗,是不是还有啊。
姚丹枝几乎要晕死过去,半睁着眼,满头的虚汗,湿湿地贴着头发,这才不过一会她已没了端庄贵雅之态,变得不似人形,犹如野鬼。
她望着虞嬷嬷,悲凄而痛恨地吐出几个字:“他不是人”
因为姚丹枝的惨叫,赶马车的马夫听到声音吓得手都抖了,一时马车停了下来,再等候吩咐。
待虞嬷嬷意识到时,就看见马车停靠在了离宋王府的不远处。她低头看着皇子妃那憔悴苍白的容颜,当场决定先回宋王府渡过一下,现在这情形,必须得找大夫来看看!
马车重新驶入宋王府,本来安宁的宋王府在马车匆匆忙忙地进去之后,蓦地喧嚣起来!
宋老王妃看到好好的大女儿,离开时还健健康康的,这回来之后竟变成这么模样,她怒气匆匆地把虞嬷嬷叫到跟前,追问是何原因。
莫非那御医府还是龙潭龙穴不成?!
虞嬷嬷自然要把楚王爷欺辱了大皇子妃的事情说出来。
“母妃,不过是被书儿那小丫头片子给胡乱诊了下脉,吃了点药,结果就吃成这副样子了。”姚丹枝抢过话头,绝口不提楚王一事。
虞嬷嬷见也,只得忍下不说。
“原来是那许寻书!”宋老王妃一拍桌子,面色愠怒,“早瞧着许寻书是个好孩子,没想到竟是个不知轻重的!若是我儿有半点差池,必要她拿命来赔!”
这时在宋王府临街对面的街角之地却是冒出个黑黑的脑袋来,随后走入街头的人群之中,很快悄无踪迹地闪入到承恩侯府。
沈承鸣正在品茶,上好的雨前龙井。但是与许寻书上回在成阳侯府与金慕姿一同吃的那壶雨前龙井,却是味道上差了许多。
那壶茶,明显是宫廷御用极品。
而自己面前的这壶茶,虽然也好,但却是比不上的。
有趣的是,若不是他有心使人去查,还不知道璃妃娘娘居然会在暗中帮衬许寻书,笼络金家的人。
呵呵,许寻书的交游还真是广泛,没想到连璃妃也这样周护她。可是这天下绝没有便宜的事情。璃妃又岂是好驱使的?
“侯爷,侯爷!”
外面传来一阵急呼声,沈承鸣由青盏茶杯上回过神,道一声“进来”,紧接着那小厮便奔了进来。
“禀报侯爷,奴已经探查过了,许寻书的脸已经恢复了。”
沈承鸣听到这种话,那张总是温润的容颜却是连点波澜都没有,这正在他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可奇怪的。关键是接下来的——
“奴打听到,楚王爷还在那许大小姐的闺院里呢!之后大皇子妃带人也去了。这不,现在楚王爷还在那御医府,可是大皇子妃就不妙了,似乎是受了重伤,在马车里面疯了一样地尖叫其他的奴便不清楚了。”
沈承鸣沉吟一会儿,开口道,“许寻书的脸恢复了,许家其他的人都是什么反应?”
“据许家的下人说,似乎都很惊讶。因为许大小姐明显比从前漂亮多了,那脸蛋跟新剥了的鸡蛋一样!”
“那楚王爷呢?”沈承鸣紧跟着问,目光刺戾。
小厮听到这话,开始支吾起来:“这个、奴也不清楚。听说那楚王爷一直都呆在三七院,没人能知道他的意思啊。”
“继续盯着。”沈承鸣皱皱眉简短地吩咐道。
随后让人赏了这小厮,将人遣退下去。
屋内一时仅剩沈承鸣一人。
他起身,负手而立,于屋内走来走去。
他那俊秀温润的双眉微微敛起,仿佛玉山笼罩了岚烟,那双眸更是透着缭绕的泠泠灵犀;他深深思虑:许寻书的脸恢复了,以后会用这张脸见更多的人。今后她见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她自毁容颜的破绽,便在这堆人之中。
要对付许寻书,先掌控她的忌讳,才能彻底将她击垮。
沈承鸣温润的容颜转瞬覆上层冰寒的捩险之色,这时外头有随从入内禀报:“侯爷,南邑公主驾到。”
闻听此音,沈承鸣俊颜蓦的换之以温润如玉的雅致之色,和颜悦色地对手下人吩咐,“快给本侯更衣,我要亲自迎接公主!”
所有的人都走了后,三七院一时变得有些空荡。
许薰围着云非斓围了两圈,抱胸睨傲地盯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奸细般。
她这副小模样,倒是取悦了楚王。
她这副架式也是十成十地学了自己。
楚王颇有几分看另一个自己的宠溺无度之感。
第284章 真不知好歹!()
被他的视线瞧得浑身起鸡皮,许薰干脆挥挥手臂,开门见山地问道,“王爷,大皇子妃在您面前还真是服首贴耳,王爷威势天下,臣女佩服!”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引出云非斓接下来的解释。
只不过许薰打错了算盘,云非斓跟没事人儿般,一双魅眸灼灼地盯过来,热辣辣地没有半分掩饰,充满着喜爱。可至于许薰所说的话嘛,他跟没听见一样。
许薰拧眉!
她料差了一点,云非斓皮被磨厚了,现在弄得脸皮厚如城墙,两人单独在一块时,这男人简直没有半点威慑更没有脸皮,简直就像一个无赖了。可这样的话传出去,世上的人却不会有一个相信的。
这男人表里不一,也让许薰很是头疼。
方才她陪着大皇子妃来见云非斓,结果就被这男人耍了一手空城计!
当时她被云非斓吩咐去看看有没有跟来,许薰就扭头看了几眼。然后这之际大皇子妃就与云非斓朝花园深处走了两步。
待许薰跟过去之后,大皇子妃面色惨白地匆匆离开。
这全程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不长不短。可恰好,许薰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她好奇的是究竟云非斓给了大皇子什么东西,居然能这样把她给震住,必定是极了不起的东西吧。
“好了,时候不早,本王还有点事,回聊。”
云非斓不轰自退,匆匆扔下一句,随即大步出了花园,带着他的人很快离开了三七院。
这男人来去都这么快。
楚王爷带着他的人一气离开,不剩一个。这个时候三七院才是真的空了呢。
冬青忙跑过来,叽叽喳喳地,“小姐,你没事吧!”自王爷来,小姐就与王爷单独在一起,她怕出事呀。
这个问题,许薰没有回答。冬青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嘴巴却依然很快,“奴婢查到从老爷生病那晚开始,韩夫人与老爷便没在一起过!”
“凤冠霞披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许薰问,迈步往屋内走去。
冬青紧跟上来,摇着脑袋,“凤冠倒是没查到,霞披倒真的有。就在季嬷嬷那里,听说做得差不多了,还是她亲自绣制的。大小姐你说季嬷嬷这么个老货了,弄这霞披干什么,难道还要再出次嫁么?”
对此,许薰不语。走到门口又转回身往外走,“小姐去哪儿?”
“探望下父亲。”
百草院,许壆药正在翻弄着院中晒的药草。
远远地许薰看到他削瘦的背影,掩下心底的暗沉,走到跟前施了一礼,“父亲,您身子怎么样了?”
“没事。”
许壆药走去自己药房,对于先前在三七院发生的事却是只字未再提。
许薰就跟着他走进去,正要进到药房呢,许壆药倏地回过神,他的脸色变得可怕狰狞,语声很是沉寒:“你进来做什么!”
“看父亲面色不好,想为您诊脉。”许薰露出委屈之色,声音弱弱地道。
“不用!”
许壆药生硬地拒绝,父女二人没说两句话,许薰被他赶走。
“小姐,老爷真不知好歹!”
冬青在回去的路上向许薰发牢骚,“瞧瞧二小姐,从老爷病了到现在,只去看过老爷一回!小姐您照顾了老爷一晚上,这么关心他的病情,他居然还不领情!”
听到这话,许薰倒没感到伤心和不喜。
她关心许壆药的性质,其实在许壆药的眼中,与许菁彩的关心,是并不一样的。
许菁彩是被许壆药宠着长大的。可许寻书不一样。
两个人天差地别,即使是都出于关心,在许壆药眼中,许菁彩是真的关心;至于许寻书,则是别有目的。
所以,许壆药的态度,许薰根本就不在乎。
但她也是在乎的,因为对她来讲,许壆药乃至韩氏都不是她亲近的人。
这两个人都不把她当成自己人,她对他们来讲是随时都能丢弃的弃子。
所以他们不论哪一个有异动,许薰都要加以防备。这一点无关亲情,只关乎生死存亡。
“派人盯着父亲和韩氏那里。”
走回三七院,许薰末了冷冷地吩咐一记道。
而冬青很是奇怪地问,“难道不盯着二小姐那里了吗?”
许薰想了想,冲院内瞅了眼,微微一笑,“让苍韨去盯着吧!”这个小家伙可不能在她这里白吃白睡的,她的银子本就少得可怜,却是不养闲人的。
回到房间,许薰让绛霜取来铜镜,自己对着镜子又照了一圈,结果看到镜中的那张脸后,她一口气几乎没上来!
只见镜中的女子肤白若雪,貌若天仙,极清极妍,仪态动人。
简直就像是又长了一层仙气一样。非但这容貌没像平时那样普通,反而好像赶着劲地往发里发展。
许薰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仙丹,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说是不是楚王爷在菜里用了药,否则我这张脸怎么会变得这样好?”许薰抚着自己的脸问绛霜,虽然变美貌使她很高兴,但是这却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绛霜想了想,反而道,“王爷不可能害小姐的。纵然是使小姐您更漂亮,想必也不会往饭菜中使药,毕竟不管什么药,对身子都不会有全部的益处。何况小姐您是大夫,不可能品不出带药的菜的。”
“反而是之前小姐饿的时候,不是吃了一些药丸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许薰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