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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还在转动,躺下去时睡意却渐渐消去了。
她冷不丁地想到方才喝水,好像没走到桌前,就有水喝了。喝下去的水是真实的,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有人进?
这一瞬,许薰彻底清醒过来。
有上回云非斓偷入她寢室的经历,这一次许薰提高了警惕,她当场装作睡迷糊的样子,嘴里再次喃念着“尿尿“,然后起身,朝黑暗中的门口走去,而其实她是按着之前的路而行,意在摸清楚那个黑暗中的人。
云非斓站在黑暗中,有些尴尬自己此刻的处境。薰薰要“嘘嘘”,难不成他要亲自拿个盆,让她嘘嘘?可是到底男女有别,何况他也从未给谁拿过嘘嘘盆
云非斓简直纠结了。
只是他内心纠结时,那一方许薰却是一副睡得迷糊的样子走过来。下一刻,云非斓只感到劲风乍起,竟是薰薰的拳头冲他击了过来。
……原来她根本就没睡?!
这一刹,云非斓省悟过来。
大掌包住许薰送来的粉拳,跟着将人往怀中一扯。云非斓并无伤她之心,也没有过多的防备。但许薰刚睡醒,满心都是警戒,与他可不同。
这时许薰整个人都被云非斓拽入怀,下一瞬,云非斓正想开口量出身份。怎料,同一时刻,他只感到下面炸烈似地疼,当场“啊哇”一声,甩开许薰,他整个人疼得蜷成一团在地上直颤抖!
许薰在危险之际,“掏了鸟蛋”!
可是当她听到这叫声时,却听出了熟悉,是云非斓!?
许薰听到发出惨叫的是云非斓声音,她懵懵的,下意识的就去找油灯。
这时偏屋里的几个下人都忙活着起来,院内先有了光,接着是屋内。玄雪与绛霜先赶来,其次是冬青和苍韨,厨娘还在睡,似乎睡得很死。
屋内照如白昼,一下子燃了三盏烛火。
只见方才还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楚王爷,此刻却是倚靠着柜子,垂着头。
“呀,见过楚王殿下!”苍韨看到正主之后,声音清脆地连忙行礼问好。其余的人也都陆陆续续行礼。
绛霜看看满脸无辜的大小姐又看看不露声色的楚王爷,但见大小姐衣衫完整,只是却穿的是中衣,未出阁的姑娘家穿成这般见外宅男子,确是有些不适合。本来她与玄雪是想装作不知道的,结果现在,想不知道都不成了。可喜的是,只有这宅子里的人知道,外面的人都不清楚。
“原来是王爷驾临,您这么晚来,一定是要非常重要的事情吧!”许薰清清嗓子,模棱两可地说道,再者,她这样说话,没揭露他硬闯私宅,已经很给足云非斓面子。只是内心里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悔死了!
方才她抓着、抓着了云非斓的她还用力捏,她差点给他捏炸了
许薰耷拉下脑袋,真的好想去死一死。
可是云非斓这无缘无故地夜闯她的屋子干什么,她这个未来人对“男女之别”约束不大,可他这个本土土著,怎么能不知道这事?
既然知道了这事,他怎么还闯进来。
“王爷?”
许薰低声又唤了记,总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她仅穿了件中衣,有点冷。
“本王前来还有件事。”
正僵持着,突然听见云非斓的声音娓娓送来,只是他气势凛然,语声锋锐,两步走至许薰面前,大掌就着她露在外面的雪白后颈,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仿佛是在为某种动物顺毛一样,他还顺势捋了捋许薰的后脑处的头发,语声寒冷如冰:“本王为何卅而来,莫非你不知道?”
许薰挺直纤细的背脊,仰起脸朝身侧的男人望,见他俊脸寒峻,目色深冷,薄唇抿成一字形,神色很是冷凝。
这下子许薰知道,云非斓是真生气了。
她抓他的那一下,真的没有丝毫留情。
身为大夫,许薰虽然没有精确涉猎过男科,但也知道那个部件受伤对男人会有怎样的疼痛。
这下惨了,他生气,一定会生很久吧?
许薰忙朝自己的随从施眼色,示意他们赶紧说点什么,先分散云非斓的精力再说。
可惜苍韨显然很畏于楚王气势,小孩子低下了头去,没敢吱声。玄雪与绛霜二人互看,好像在眉来眼去,总之就不往许薰这里瞧。
“薰薰?”
云非斓大掌轻轻婆娑过许薰纤纤嬴弱的脊骨,指尖微微一勾,带起阵涟漪般的颤抖余韵。许薰抿着唇垂下头去,忍不住闭了闭眼,放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头。
见此,云非斓绷紧的神色这才略略缓了下来。他明白,薰薰已经知道错了。孺子可教也。不仅这一次,加上之前那一次。次次都这般。
第261章 真想教训她没想伤到她()
云非斓也存着心要教育许薰一番。
一个女子,不可总对男子的那处多番流连。
再者从一开始,许薰在马车中遇上的是他,才有了两人的头一回;可那时候出现的,若不是他呢,薰薰岂非要被别的男人给每想至此处,云非斓饶是从未有过慌乱,至此也禁不住坐立难安。
所以,薰薰这个恶举,绝不能再被容忍下去,要一次性改之!
许薰捂着口鼻,轻轻地“阿嚏”一声,身子跟着又颤了颤。她扭过脸,恳求地望着云非斓。
见此云非斓一时无语。
“去,站到那里。”
云非斓俊脸冷下来,朝前面的桌子一指。
许薰抬眼看去,发现桌子旁边的椅中,正好摆放着一件衣服。她没多想,走过去,顺手把衣服披上。
只是与此同时,她听到“啪啪”两道声音响在耳边响起。
许薰扭头,下意识地看过去。只看见云非斓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书卷。而她的屁股处,迟迟地传来被打后的疼痛。
她怔住了,之后伸手摸摸自己小屁屁,用书卷打的那两下打本不会疼,但里面灌注了云非斓的内力。刚开始不感到很疼,但其后皮肤处传来火辣辣地疼痛,一下子从神经处蔓延开来。
许薰眼圈呼地下红了,本能地抬头朝自己的随从们看去,心里涌起莫名的滋味,眼中湿意更盛!
苍韨瞧见了,心里“哎哟”一声,暗想麻烦了。大小姐一定会哭的,可大小姐以一个没什么身份的人,在查案子时一步一步的追查下去,多难,都没见她哭过。这回,怕是要掉金豆豆了。
玄雪和绛霜瞧下了,急忙垂下头,各自内心都很后悔。
早知道大小姐会当着她们的面挨楚王爷的打,她们或者退下去,或者早先阻止了,也就没现在这堆事,唉,真是的!
动过手后,云非斓认为一向皮得很的薰薰,一定会找回来的。
只是她不闹也不说话,却是让他很是诧异。
扭脸瞧她,见她强忍着泪意,竟是生生别开了脸,不看他!
此时此刻,云非斓忽地大感后悔。
他以为一定要改掉薰薰这个小毛病,让她记得这次打,是以只起到教训作用,却并没真的伤她。
云非斓忙伸掌去捉她小手,可许薰却躲开了他,披着衣裳朝旁边走去,感到那大掌锲而不舍地来拦她。
几番踉跄,许薰直接绕开了他,往外屋走去。
这时听到冬青的脚步声由外入内,正好遇上走出来的大小姐,连忙禀报:“小姐,奴婢刚刚收到百草院的消息,老爷身子不适,要您过去瞧瞧!”
许壆药出事了?
玄雪与绛霜对视一眼,跟着走到大小姐面前,请示问道:“大小姐,要不奴婢前去探视看看?”
闻听此言,许薰转眸,清冷如墨的黑眸深深地睨了二人一眼,不言语。
“呃”玄雪与绛霜讪讪地又垂下头去,心里明白,大小姐这是在怪罪她们方才不出手相助。唉,这也怪她们,早知道会有现在结果,她们必定不会违背的。可是大小姐与楚王爷二人本已、本已有了亲昵感情。她们始终算是外人。
冬青皱皱眉,大步走到许薰面前,粗声粗气道,“小姐,奴婢陪您去!走吧!”她强硬而粗剌的样子,仿佛在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护大小姐您!
许薰沉默了下,最终没有反对。
倒是玄雪与绛霜各自微微皱眉,这个冬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不长长眼,她出来掺合什么?
只是在她们没来到大小姐身边时,却一直是有这冬青伴在大小姐身边,历经风雨。大小姐也从无意外。也许这个冬青,事实上果真有独到过人之处。可似大小姐这般的人物,连她们都能折服,又何况是冬青这个乡下丫头呢。
云非斓见许薰带着冬青去偏屋更衣,他抿抿唇,俊脸浮起明显的迟疑之色。薰薰是个调皮狂肆的小女人,只是她到底是个女子,方才她穿得单薄,身子的颤意,也是因为寒冷吧。她从来都是个不怕他的性子,而这,不正是他喜爱的么。今日之事,是他贸贸然,才让她伤到。仅仅是他太冒失,而她狂肆中却不失细心,从来她没有让他失过颜面,处处周虑他的颜面待会她回来,待她温存些罢!
当下云非斓坐回榻上,等着许薰归来。
偏屋,许薰匆匆穿上简单的衣裙,裹上披风,随冬青入百草院。途中她打了几个喷嚏,甩了甩有些发沉的脑袋。
她是真的风寒了。从孙听轩被人劫走时,她的感冒就没彻底治好,流鼻涕流得厉害,虽然后来没再发作,可小小的感冒也是有发展的,从流鼻涕到嗓子疼,咳嗽脑袋疼,再到发烧。步步发展,许薰昨晚睡时,就感到身上比平时要热。
她强撑着没理会,不仅是因为觉得身体素质还行,还有一点,身为大夫她明白“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哪怕是中草药,在服下的同时,也是要经过肝脏排毒,一路循环至身体各个脏器,发挥各自的功能。
许薰一向是有病抗着,尤其是风寒感冒这类,抗不过去再治。
现在看来,她有点扛不住了。
回头煎到药吃吧。
三七院,云非斓等了个把时辰,没听见薰薰回来的动静。
他心里感叹一声,往日薰薰哭时,他总是不知从何哄起,还好她善解人意,自发地就不哭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如今她生气了,他却不知该从何哄起。
望了眼天色,云非斓站起身,多等无益,还是回去想想法子吧!
百草院,许薰忙里忙外,韩氏在其后听到消息也带着婆子等前来。
问了许壆药生病的原因,治疗以及药草之类,再加上煎药,喂病人吞下,再等着喝下之后病人的反应。
许薰忙下这一通来,天都快亮了。
而韩氏正在外屋拄着额头眯眼小憩。
回到三七院,许薰这才想起云非斓还在这里。
第262章 大小姐,有大事情!()
她回头看了眼冬青,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屋去,故作其势地冲玄雪吩咐,“给我倒杯茶来!”
说着话时,许薰斜眼偷偷朝内室瞧。
苍韨看见了,奔过来清清楚楚地解释道,“大小姐,王爷已经离开啦!”
许薰:“”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找把椅子,许薰正要坐下。
可苍韨这小屁孩突然大喊着赶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厚厚的垫子,飞快放到椅子上,尔后仰起脸冲许薰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热络道:“大小姐,请坐在这上面吧!”
他这一咋呼,冬青还有绛霜她们,都听见了并且齐齐扭头看过来。
许薰脸红地尴尬站着,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而苍韨那小子还一脸天真地仰脸望许薰,等待着她的夸奖。
“累了,我睡会儿。”许薰吐了口气,撇下那垫子,转而朝内室走,直接和衣就睡下了。
许薰也没睡着,在百草院兵慌马乱了一阵子,再加上许壆药这个印象中从来不会生病的老御医,如今却突然病倒,这实在古怪。还有韩氏的态度,也十分奇怪。
那韩氏的态度就跟当初许壆药昏迷时的态度一模一样。
许薰身为“过来人”心里清楚,许壆药先前的昏迷不醒,乃是有猫腻。而韩氏的态度,也成全了这猫腻儿。
自许壆药醒来的这些时间里,韩氏一直都没有遭到他的责备。许薰早猜测,他们这夫妻二人有着相同的谋虑。只是今日韩氏故态复萌,许薰不得不怀疑,许壆药这回生病,是不是跟上回的昏迷不醒,用意一致?
睡不着的许薰,翻来复去,琢磨着许壆药这次病症的缘故。他只是身子发热,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他有起夜的习惯,小厮也是贴身侍候,今夜并没有,那小厮便前去查看,谁知怎么都叫不醒。拭他额头,这才知道他是晕了过去。
许薰暂时没找出病因,打算之后再观察一下。
不过许壆药身边大夫,又做了这么多年,他自己应该很清楚状况出在哪里。
只是就算如此,许薰依然感到不安。
这样想着,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冬青那大嗓门给咋呼醒的。
许薰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勉力支起身子,冬青粗粗剌剌地把她又扶又扯地坐起来,这便急急切切地嚷,“大小姐,有大事情!大事情!”
“是不是父亲的病……”许薰抚额,觉得自己耳膜都快要被炸掉了。但她知道,冬青这样激动,是真的有“大事情”了。
冬青飞快地摇摇头,报告今日早晨最时新得来的大新闻:“小姐您知道那请柬中谁送来的吗?是齐二夫人!”
“成阳侯府请柬?”许薰从她的话中,挑出重点,慢慢抬起头,清冷的眸透着冷意。
“正是她!”
冬青神色郑重至极:“这个齐二夫人,还跟韩氏在屋里秘谈了一阵。小姐您今日参加成阳侯府宴会,势必要小心些,奴婢担心这个齐二夫人不安好心!”齐玉柔与齐嘉炎这对龙凤双胞胎乃是从齐二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而大小姐刚刚给那齐玉柔定了罪名,按理说齐二夫人不可能愿意上门,但她却来了。
听着冬青的话,许薰挣扎着起身,抚了抚疼痛的脑袋,冲她吩咐一声:“给我拿那瓶止痛丸来。”头好痛,快要没办法正经思索事情了。
不一会儿冬青拿来,许薰吞下去。
拿温水冲服,之后她才感觉好些。洗漱之后,坐在梳妆台前,许薰望着镜中人苍白的容颜,她闭了闭眼,示意冬青给自己上妆。
其实不用冬青来回报,许薰也知道,自己今日参加成阳侯府宴会,不会有好事。但至少成阳侯府大部分人都欢迎她的到场。毕竟将真正的孙小公子找回来,也算是拨乱反正。只是齐兆荣夫妇不一定感激她,因为她找出凶手的同时,也把侯府内宅的龌龊展现出来,没人喜欢被人揭露,成阳侯府也不例外。
这次前去,除要多交几个朋友,为自己立门户打基础。许薰也为了璃妃所要的那几匹布。
因为皇商也要参加这次宴会,他手中运过来几匹帛纱锦缎,乃是出自西域,在这里绝无仅有。
璃妃想得到那些东西,讨好皇帝,为她怀上子嗣继续努力。毕竟这个世界,女人有了儿子,才是安身立命之本。在皇家,这一点尤为重要。
不一会儿冬青巧手为许薰画好妆容,只见红的唇,黑的眉,嫣红的双颊,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只是脸颊上两片黑头密集,看起来尤为明显,很是影响美观。许薰让冬青准备块薄纱,到时候戴在脸上,能遮挡一番。
但脸上的这两片黑头,在脸上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