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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熬的是老汤,盼儿买了两只母鸡,之前杀了一只,今日又杀了一只,为了让老汤的滋味鲜美醇厚,这锅老汤必须时时刻刻的用小火煨着,半月内就得再加一只鸡进去。
因为熬得时间太久了,里头小火咕嘟的鸡肉被剁成小块,现已经骨肉分离,十分酥烂,只可惜这鸡肉就留着吊汤的,味道偏咸,不好入口,只能用来腌菜。
家里的肉本就不多了,盼儿虽然贪嘴,但却是个过惯了穷苦日子的,有了好物也不会多用,总想着要留一些给林氏,林氏是个心疼女儿的,也跟盼儿有同样的想法,只可惜家中还有一位饭量不小的贵客,无论买了多少荤食,褚良都能吃得干干净净。
让盼儿忍不住怀疑,这小屋里住的可能不是个人,而是头力大无穷的蛮牛,否则那肚子怎么跟无底洞似的,整日里浪费粮食。
黄豆是要用来做黄豆酱的,这黄豆酱也是林氏的拿手一绝,做出来的豆酱味道咸鲜可口,香气浓郁,无论是蘸菜拌菜抑或是烹炒,只要稍稍用上顶点调味,食材便会变得更加美味。
只可惜豆酱要腌制数月之久,一时半会之间难以速成,因此林氏才会做了腌黄瓜,卖到镇上的荣福楼里。
黄豆洗净后就得放在锅里煮熟,林家的厨房有两个灶台,一个用来熬煮老汤,另外一个则架上了大锅,烧开了水,把洗干净的一盆黄豆倒进锅里,一定要把黄豆煮透,盼儿对火候掌握的不好,但有林氏在一边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第8章 流血了()
黄豆在灶台上咕嘟着,少说也得煮上几个时辰才能熟透,家里的活计算不得少,盼儿也不得闲,除了得看着锅灶外,还得出去收拾收拾院子,之前买回来的那些鸡崽儿,一共只有十八只,虽然不算多,但粪便却弄得满地都是,林氏爱洁,日日都得收拾一通,偏偏盼儿舍不得让她这么辛苦,主动把打扫院子的活计揽了过来。
手握扫帚站在院子里,盼儿见院里头的荒草已经被鸡崽儿叨的差不多了,心里一喜,扫地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她看着黄灿灿毛茸茸的小鸡,想到自己眉心里的泉水,一时间不免有些意动,眼神闪烁几下,将手里的扫帚靠在墙角,盼儿走到了食槽前,她手里头并没有现成的泉水,只能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眼泪随着泉水一同涌出,滴在食槽中。
拿着木棍将熟了的苞米面搅和搅和,里头还加了不少切得粉碎的大叶芹,鸡崽儿一看见有人站在食槽前,就以为有吃的了,支愣着小翅膀迈开细腿就冲了过来。
盼儿止了泪捂着还有些酸胀的胳膊,看着围过来的鸡崽儿,仔细数了数,发现十八只一只都没有少。
这些鸡崽儿虽然不算聪明,但却本能的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好处,掺了灵泉的苞米面看起来与之前没有多大的差别,但实际上却有本质的不同,鸡崽儿吃的抬不起头来,将木头做的食槽叨的当当响。
盼儿见状,心里不免有些激动,若这灵泉对鸡崽儿也有用,岂不是能卖更多的银子?虽然鸡崽儿不多,但品相好跟品相差的价格却全然不同,这碾河镇虽然不大,但识货的人却不少,有好东西难道还愁卖不出去?
棉布衣裳上沾了不少的灰,盼儿伸手拍了拍,回到了自己屋里,用之前买下来的那只瓷瓶儿接泉水,褚良那处没过一日就要用这么一瓷瓶的泉水来涂抹伤口,虽然现在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继续涂抹泉水对褚良而言仍有不小的好处,这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里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
哭的双眼又红又肿,盼儿抹了一点泉水在眼皮上,红肿就渐渐消失了,她坐在铜镜前,看着头发枯黄好像杂草般,皮肤粗糙还带着碗口大的疤,即使五官还算秀气,也没人敢正眼看她,甚至齐家还忘恩负义,将她娘俩活活逼死想到此,盼儿不禁悲从中来,上身伏在桌上,大哭了一场。
老房子隔音差,即使盼儿在自己屋里掉眼泪,隔壁的西屋依旧能听到动静,褚良本是习武之人,就算伤重原先的武功底子还在,耳聪目明,什么声音都瞒不过他,听到林盼儿哭的这么厉害,一时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直接冲出了西屋,推开了盼儿的屋门。
开门的声音让盼儿一惊,赶紧抬起头来,她这幅模样可算不得好看,原本就生的丑陋,现在脸上还沾满了泪痕,整个人就跟一直花猫似的。
好在眉心流下的泉水都浸润到了盼儿脸上的疤痕上,倒也丁点没糟践。
用手背抹了一把脸,盼儿问:“你来做什么?”她知道自己不好看,死死的低着头,声音也如蚊子哼哼般,若非褚良的耳力好,恐怕还真听不清盼儿在说什么。
褚良这还是头一回进女子的闺房,虽然盼儿的房间又小又窄,墙皮都是灰黄斑驳的,但也是个女人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你哭什么?”
盼儿没吭声,将接满泉水的瓷瓶仔细收好,这东西用处也大着,盼儿是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浪费。
“怎么?因为自己生的太丑?人丑些无妨,最关键的是要能立起来,你若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即使生的再是美貌,依旧没有半点用处。”
余光扫过站在桌前的高大男人,盼儿倒是没想到褚良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确,她上辈子因为貌丑人傻,过得十分凄惨,但这一世却全然不同,她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傻子,一定能好好的护着娘,让她们母女两个过上好日子。
见小女人的眼神从迷茫缓缓化为坚定,褚良也没有多说的意思,直接转身离开了。其实若非盼儿从山涧中救了他,褚良根本不会浪费口舌,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就算死了也跟他没有任何干系。
盼儿走到门边上,看着夕阳西斜,将白云染成血色,她脑袋倚着门框,看着齐家的方向,强打起精神来。
刚走出门,盼儿进了厨房去看着灶台,黄豆在锅里熬煮的时间也不短了,林氏让盼儿来搭把手,两人一起将锅里的黄豆都给捞出来,沥干水分,放到了一个不小的瓷罐中。
林氏手里拿着两臂长的擀面杖,比正常女子的手腕还要粗些,将擀面杖放在罐子里,用力将里头已经煮软了的黄豆给捣碎,盼儿在旁边看着,发觉也没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是一桩力气活儿而已,她从林氏手里接过了擀面杖,用力捣着,等到真上了手之后,才发现这活儿真不算好干,女人的手臂上本就没有多少气力,偏偏想要将煮熟的黄豆捣成泥,怎么也得捣上一两个时辰。
捣着捣着,盼儿只觉得肚子又涨又疼,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咬着唇,一直都没吭声,等到将黄豆都给搅烂了,林氏又将米酒倒了进去,这米酒是林氏自个儿酿的,只用了酒糟跟大米,蒸熟了之后窖上一段时日,就成了米酒。
晚上草草的吃了一口饭,盼儿看着林氏将装黄豆的坛子封好,这才用大锅烧了热水,准备好好的洗上一番。
她烧完水后,直接端着进了屋,把热水倒在了木桶里,盼儿又将之前放在瓷瓶里的泉水掺和进去,伸出胳膊搅了开,这才一件一件的将身上的粗布衣裳解开,叠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迈到了木桶中。
水温略有些发烫,盼儿小手掬起水花往身上洒,她一身皮肉虽然比不过那些娇滴滴的女子柔滑,但常年没有经过曝晒的皮肤还算白皙,只不过略微粗糙了些,何况她现在手里头有了泉液,只要日日喝上一点,再往面上身上涂一些,天长日久之下,肯定能有所改变。
盼儿承继了林氏的好身段儿,腰肢纤细如同初春的柳条,胸前的一对兔儿却生的十分饱满,柔软滑腻的好像一块嫩生生的杏仁豆腐般,白如飘雪红若樱桃,竟然有一手难以掌握的大小,平日里这处好肉藏在了衣襟下头,别人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每每洗澡之时,盼儿自己也免不了碰上一碰。
约莫是这处肉还在长,胳膊一不小心蹭上了,竟然有些涨疼,让盼儿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大概是在水中泡的久了,盼儿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小腹处却有些发胀,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受,她扶着木桶的边缘站起身,低头一瞧,发现两条细腿儿之间竟然有殷红的血迹涌了出来。
盼儿心里一惊,慌得又摔回水中,一旁的圆凳也被她撞翻在地。
现在时辰不早了,呆在西屋的褚良刚刚睡着,就被这么一声响给吵醒了,他紧紧皱着眉,面上带着煞气,掀开薄被下了地,想要看看那女人到底在弄什么东西,夜里都不安生。
膝盖处被撞的疼了,即使还跪在水里,盼儿也知那处必然被撞得青紫,眼圈一红,杏眼里积聚了一层水雾,她咬着唇忍痛打算从桶里爬出来。
褚良走到门前,刚想伸手敲门,就听到了女人娇娇软软的吟哦声,其中掺杂着几分痛苦,但更多的则是娇媚,好像一根羽毛般,轻轻从身上划了一下,说不出的勾人。
想起之前在山涧中不经意碰到的东西,褚良眯了眯眼,掌心不免有些发痒,他虽并未娶妻,也不能与身份不明的女子接触过密,但在军中多年,记得有一回一个军妓当众跳舞,跳着跳着身上的衣服就落在地上,白花花的肉露出来,褚良丝毫不觉得诱人,反而胃里不断翻涌,想吐的很。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厌恶女人的,但今日却好像有些不同。
水声响起,即使隔着一层门板,依旧十分明显。
褚良的身体一僵,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此刻他口里不由发干,呼吸不免急促了几分,闭了闭眼,男人从盼儿门口退回西屋中,小心翼翼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盼儿根本不知道屋外方才来了个不速之客,她缓过了那股疼劲儿时,就赶紧从桶里头爬了出来,站在地上,她看着下身依旧不断流血,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难不成是害了什么不治之症,否则何至于出这么多的血?
越想越怕,她好不容易才能重活一回,保住了娘的性命,这如同美梦般的日子还没过多久,难不成梦就要醒了?盼儿吓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泉水也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第9章 小日子来了()
感受到泉水的沁凉,盼儿心头一喜,想着这泉水也能治伤,甚至还让她重新活过了一回,必定是难得的稀罕物,若是她将泉水抹在了出血的地方,估计就不会再流血了吧?
心里这么想,盼儿也就这么做了,她赶紧用手心接了一些泉水,忍着羞意,将泉水胡乱的往腿间抹,眉心的活泉虽然是用体内涌出来的,但却凉的厉害,比起井水来都不遑多让。
盼儿冷的浑身直打哆嗦,原本被水汽熏红了的小脸儿更加苍白,小肚子也疼的厉害,像是有一根根的针在戳似的,她伸着头往下看,这一眼望去不免有些失望,平日里十分有效的灵泉,眼下不止没了用处,反而让血流的更加厉害了,一缕缕血丝好像蜿蜒的小蛇般,顺着盼儿的细腿往下滑,滴在地上。
房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盼儿此刻哭的更凶,也没顾得上穿衣裳,蹲在地上嘤嘤低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活多久,万一明日起来就断了气,娘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再瞧见了她的尸体,该有多伤心啊!
盼儿越想就越是难受,她想跟林氏告个别,又怕林氏担心,磨磨蹭蹭的将粗布做成的衣裳穿好了,下身一股一股的热流涌出,好像小解一般,让盼儿心里又羞又气,伸手抹了把脸,推开门,走到了林氏的屋前,敲了敲门。
“娘,您睡了么?”
林氏躺在床上,此刻刚有那么丁点睡意,就听到盼儿的声音,她觉得盼儿的动静有些不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些心急,赶忙踩着布鞋下了地,林氏将房门打开,看到小姑娘双眼又红又肿跟核桃似的,她先是一愣,随后赶紧拉住了女儿的手,将人拽进了屋里。
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林氏看盼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问:“这是怎么了?为何哭的这样厉害?”
盼儿抽抽噎噎的,气都喘不上来,看着林氏发青的脸色,她沙哑着嗓子道:“娘,日后我恐怕不能陪着你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千万不要累着了”
林氏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担心之色,忙问:“盼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下身一直在流血,肯定是得了不治之症”
一听这话,林氏顿时怔住了,怎么也没想到盼儿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而伤心掉泪。下身流血,不就是女子来了小日子吗?这、这丫头怎么还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呢?
林氏笑出了声,耐心解释道:“咱们盼儿可不会死,你只是来了葵水,女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来小日子,来了这个才能成亲生子”
前世里盼儿在齐家的日子过得不好,身子十分虚弱,以至于到了十四还没有来过葵水,这一世重生之后,最近吃的喝的都好些了,还用泉水内服外养,身子骨即便不如普通的姑娘家,但还是来了月事。
“我、我不会死?”盼儿瞪大眼,脸上露出极为明显的喜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头了。
林氏点头,绕着盼儿转了一圈,发现这傻丫头屁股后头的一块衣料依旧被血迹给打湿了,呈现出十分明显的暗红色,偏偏盼儿没知没觉的,直接穿着衣裳就出来了。幸好这孩子是在夜里来了月事,要是挑了个青天白日的,被村里头的人瞧见了,说嘴的肯定更多。
家里头还有新做的月事带,这月事带是用棉布跟棉花一针一针缝出来的,一般而论,像石桥村这种乡下地方,家贫的女人用些草木灰弄一弄也就过去了,偏偏林氏年轻时过过好日子,用不惯草木灰,之前病重,身子也不算太好,月事已经小半年没来了,最近又复通了,林氏便狠了狠心,从牙缝里省出银子来,买了棉花跟细棉布做了月事带,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林氏一边翻月事带,一边道:“把裤子脱了。”
盼儿张大了嘴,即使林氏是她娘,盼儿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扭扭捏捏的将裤子脱下来,那处的血还在流,不过没有刚才那么多了,裤裆处沾了不少血迹,此刻已经干了,结成了硬块。
找出了雪白的月事带,林氏交到盼儿手上,声音透着几分温和,缓缓道:“把那根细的带子绑在腿上,粗的那根系在腰上,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不乱动,就不会弄开,”
盼儿系好月事带,下身多了一块东西,让她走路都怪模怪样的,过了好一会儿才习惯。
林氏走到厨房,将盼儿从碾河镇带回来的红糖舀了一大勺放在碗里,用热水冲开,拿筷子搅和搅和,这才端到了盼儿面前。
喝了一碗红糖水,小肚子那股闷闷胀胀的感觉也消退了不少,盼儿抿嘴一笑,知道自己弄错了,伸手挠了挠头,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羞窘之色。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林氏明日还要晒豆酱,今日母女两个也累了一夜,盼儿又听林氏交待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屋里,没去将木桶中的水给倒掉,就直接上床歇着了,躺平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盼儿睁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按着林氏说的话,先脱了裤子,将系带自己腰上腿上的绳结给解开,把月事带给换了下来,看到原本雪白的月事带,此刻沾满了血迹,盼儿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有些心慌,换了新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