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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良仰躺在床上,不必抬头,只听脚步就知道是盼儿过来了。
木门被紧紧关上,盼儿把吃食放在木桌上,不敢靠近床边,只低低唤了一声:“褚公子,快来吃点东西。”
翻身下床,因为身上受了重伤,褚良此刻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腱子肉,身上满布着伤痕,以胸口处那一道最是严重,虽然现在没有淌血,但露出来的淡粉色皮肉,证明那伤口是新长出来的,随时有可能崩裂。
一看到桌上绿油油的菜,褚良脸色阴沉,他素来是无肉不欢之人,现在桌上的饭食不沾一点荤腥儿,他根本不想动筷子。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煞气,盼儿默默的后退一步,小声说:“家里没有别的吃食,我明日再出去买,褚公子先将就一下”
褚良没吭声,却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意,他一把搂住了盼儿的腰,把小女人抱在怀里,双臂如铁箍,牢牢不肯松懈半分,盼儿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挣扎不开,她立即慌了,尖声道:“褚公子,你要作甚?”
褚良不愿跟一个女人动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像看着一个物件儿似的,只说了一个字:
“哭。”
盼儿根本哭不出,只面色涨红的看着褚良。
男人面露不耐,伸手一拉,系带便被扯开了,如剥粽子似的,一层层的将衣裳给剥了开,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亵衣,包裹住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儿,即便未露丝毫,但女人胸前两团软肉鼓胀胀颤巍巍,紧紧贴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此刻正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轻颤着,景色十分诱人。
盼儿吓坏了,生怕这人做出更恶劣的事情,杏核眼中当即涌出了泪,泉水也跟着流了出来。
这几日盼儿喝的水里掺了不少泉水,就连洗澡时也会加上几滴,她身上的皮肤比往日更为光洁细嫩,身上也带着淡淡的香气,如同泉水一般清甜甘冽,褚良并未继续,耳中传来女人带着哭腔的呜咽声,薄唇贴着盼儿眉心,将涌出的泉水喝进肚,余下的则涂在胸口的伤处。
眼见着还剩下两滴,褚良涂在了盼儿的眼皮上,等到红肿消失后,这才将人放走了。
从屋里出来,母女两个吃饭时,盼儿鼻子不由有些发酸,眼眶也热的很,不过她却不敢流泪,硬生生的将眼泪给憋了回去,生怕林氏发现她受了欺负。
吃完饭后,林氏在厨房里刷碗,而盼儿则在灶台上烧了热水,母女两个都好几天没洗澡了,现在虽然才是五月,但家里头热得很,身上淌了不少汗,黏黏糊糊的可难受了。
烧出来的水林氏先洗了澡,之后盼儿将水倒了,把木桶搬进自己屋里,捏着胳膊淌了两滴泉水,倒进洗澡水中,这才跳进了木桶里,伸手先洗了一把脸,又用皂角把油腻腻的头发给洗了。
泡在热乎乎的水里,盼儿一动也不想动,她闭上眼,水汽一蒸,小脸儿涨的通红,左脸上的伤疤虽然仍是黑峻峻的,但伤疤下的皮肉竟然有些麻痒,一开始盼儿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想想泉水的神奇,眼皮子不由轻轻颤了一下。
泉水本就有奇效,是不是自己脸上的伤疤也能好?
世上没有女子不爱美,盼儿今年十四,在大业朝也算是个大姑娘了,看到自己左脸处碗大的丑陋疤痕,因为这块疤痕,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被齐家赶出家门后,上街乞讨都没少受欺负,要是没了疤痕该有多少?
盼儿越想就越激动,眼眶也红了,开始落泪,小手熟练的接住泉水,盼儿将泉水一点点的往左脸上涂抹,等到涂满之后,那股麻痒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了。
从木桶里爬出来,盼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这张脸,跑到铜镜前,盼儿看着自己的脸,发现伤疤还在原来的位置,一点也没有变化,她不由有些泄气,她都毁容了整整十一年了,泉水说不定对陈年旧伤并没有用。
想到此,盼儿更想哭了,她伸手抹眼睛,不妨碰到了脸上的伤疤,原本结实如同龟壳儿般的黑疤,现在竟然变得柔软了许多。
小姑娘屏住呼吸,小脸儿离着铜镜越来越近,一双大眼儿死死盯着铜镜里的黑疤,伸手按了按,微微的刺痛感让盼儿眉开眼笑。
有感觉。
有感觉就意味着她的伤疤在逐渐的恢复,盼儿发现这一点,美滋滋的都合不拢嘴了,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脸毁了整整十一年,想要将伤疤给除去,肯定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盼儿心里越发坚定,脸上挂着傻笑,将木桶里已经凉了的水倒了出去,全都收拾好后,这才上床睡了。
村里头有不少人家养鸡,鸡啼时,盼儿就起了。
打了井水洗了把脸后,盼儿又对着铜镜开始往脸上涂泉水,她琢磨着要弄一个小瓷瓶儿出来,收集一些泉水,否则需要的时候还得把自己弄哭,到了此刻,盼儿也明白,那姓楚的之所以会那么轻薄她,就是为了将她欺负的流泪,弄出泉水给他治伤。
要是自己能用瓷瓶儿装了泉水,姓楚的再要,就把瓷瓶儿给他即可,也省的这人老干出不要脸的混账事儿。
家里头没有合适的瓷瓶儿,盼儿也不着急,吃了林氏做的早饭,又给呆在房里的褚良送了饭之后,就带了一块碎银子出了门儿,她之前跟林氏商量过了,林氏也同意在家里养鸡,鸡崽子也不贵,他们家还靠山近,只要好好的把鸡圈起来,不让黄鼠狼给吃了,这就相当于无本的买卖。
盼儿去了之前买柴火的人家里,他们家养的鸡最精神,一只老母鸡虽然不便宜,但却很补身子,盼儿买了二十只小鸡崽儿,两只公鸡,十八只母鸡,连带一只老母鸡,加起来拢共才花了一百文。
拎着鸡回到了家里头,盼儿把剩下的铜钱用棉线仔细穿好,数出了一吊钱,琢磨着去还给齐奶奶,齐奶奶攒了这么多年才攒出这些钱,要是不快些还了,盼儿心里头总归是有些别扭。
第5章 卖腌菜()
林氏把老母鸡给宰了,在锅里加了八角香菇的调料,用小火炖着,她走进屋,看着盼儿手里头拿着一吊钱,就问:“盼儿,你是不是想还钱给老太太?”
盼儿点头。
“先不必急着还,在村人眼中,咱娘俩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你今个儿出去买鸡崽儿,想必就有不少人说嘴了,等到再过些日子,咱们两个的生活稍微好些了,还银子也不迟”林氏到底比盼儿多活了几年,想的确要周全些,为了母女俩的安宁日子,她不得不思虑的多些。
听到这话,盼儿老老实实地把银子都给收好,她们娘俩还指望用这些银子好好过日子呢,万万不能出错。
老母鸡快出锅的时候,盼儿去了一趟厨房,掀开实木做成的锅盖,大铁锅里一直整鸡咕嘟咕嘟的煮着,放了不少香菇与干笋,味道还算鲜美,盼儿弄了两滴泉水到大锅里,那泉水是好东西,刚一滴进去,鸡汤的香气好像被激发出来般,浓郁丰厚,鲜香逼人,让她一个劲儿的咽口水,用尽了自制力才将锅盖盖回去。
从厨房出来之后,盼儿把鸡崽儿从笼子里放出来,院子里杂草丛生,小鸡仔儿换了个地方,一开始还有些胆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一个个就跟裹着黄色绒毛的团子似的。
盼儿也没去管它们,过了一个下午,这些鸡崽儿大概是熟悉了地方,惊惧渐退,就在家里撒欢了,四处叼着院子里的杂草,叽叽喳喳直叫唤。
鸡汤熬了整整一天,等到晚上的时候,林氏才把鸡汤给盛出来,盼儿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稍微吹凉了后,吸溜了一口进嘴里,她突然瞪大了眼。
盼儿知道林氏的手艺好,却不知道她的手艺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鸡汤里头加了香菇跟普通的调料,竟然炖出了如此鲜美的滋味儿,喝了一口之后,盼儿都顾不上烫了,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烫的一边抽气儿一边喝。
“娘,这鸡汤也太好喝了”盼儿不忘倒出嘴来夸赞一番,林氏也跟着喝了不少,母女俩的食量都不算太大,平日里吃的少,今日一人居然喝了两海碗鸡汤,盼儿都有点吃撑了,肚皮涨的滚圆,整个人都坐不下去了,必须来回走着遛弯,才能稍微舒服点儿。
“我以前也炖过不少鸡汤,都没这么好喝,是不是这只鸡养的好,滋味儿才这么鲜”林氏自己也拿不准,这些日子苍白的脸色,现在已经彻底的恢复了红润,虽然还有些瘦弱,但只要继续养着,林氏的身体肯定会一天比一天健壮。
听了林氏的话,盼儿想起自己往鸡汤里加了的那两滴泉水,心里头已经有八九分猜测,是那泉水的功效,毕竟泉水本身就十分甘甜清冽,喝进肚之后,对身体都有好处,加进鸡汤里,有些变化也是自然。
要是泉水能让食物变得如此鲜美,之前盼儿还琢磨着做一点酱菜的营生,这种好吃到了极点的东西,怎么可能卖不出去?
盼儿拉着林氏的手,满脸涨的通红,急道:“娘,咱们卖酱菜吧?你手艺这么好,卖酱菜就能赚好些银子了”
林氏一听这话,心里头不免有些犹豫,她做酱菜的手艺比熬鸡汤强多了,要是真能把酱菜做出绝佳的味道来,别说在石桥村这种小地方,就算是拿到京城去,也没有几个人的手艺能比过她。
之前林氏是不想抛头露面,否则盼儿的名声就保不住了,但仔细想一想,她娘俩都是寡妇,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哪里还顾得上脸面不脸面的?还是赶紧赚一点银子,让日子过得好些才是关键,否则即便钱袋子里还剩下不少,但那些银子都是楚公子的,她们娘俩用一点度过难关也就是了,怎么能随意挥霍?
林氏答应了做酱菜,说是酱菜,但一般的腌菜林氏也会做,现在做酱肯定是做不出了,毕竟大豆光发酵也得用好几个月,即使做了也得入秋后才能吃上,她也没有这个耐心。
盼儿没忘了呆在房里的男人,剩下的鸡汤被她装进了大碗里,端着进了西屋,鸡汤鲜美,香气浓郁,这股味儿跟宫里的御膳相比,也分毫不差,褚良本就乐意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现在端起鸡汤,咕咚咕咚就喝的一整碗,连带着吃了两个馒头。
等到男人吃完了,盼儿一边收拾碗碟,一边被一只铁臂搂住了腰,喝干了泉水,这才能从房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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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几文钱从村民家里买了一只老母鸡跟不少小黄瓜,这些黄瓜还没长成,只有中指那么长,稍稍要粗些,把黄瓜上头抹盐,用干净的软布将黄瓜包起来,放进缸里,上面用大石头压起来,盐本就析水,再压一下,将黄瓜里头的水分给挤出来,口感就会变得更韧更脆,咸鲜味更浓郁几分。
家里还剩下不少香菇,林氏用香菇加上一只老母鸡,又添上花椒,八角,白糖,嫩姜,紫苏等各种香料熬了汤,里头也洒了不少盐,这锅汤一直放在炉子上煨着,整整炖了一天,当做老汤用,做腌菜时只需要从锅里舀出了一碗汤,晾凉之后倒进腌黄瓜的缸里,煨上一夜,鲜味儿也就渗入其中了。
熬制老汤的时候,盼儿没有吝啬,在汤里添了足足五滴泉水,等到老汤开锅时,那股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要不是因为这锅汤里头加了整整半斤盐,就是专门用来做腌菜的,盼儿就着这锅汤都能吃下去好几碗饭。
一晃过了小半个月,算算日子,黄瓜也该腌好了,盼儿将缸里的大石头给抬起来,把包着黄瓜的布包取了出来,放进瓷罐里头,伸出小手一层一层的打开布包,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只闻着这股味道,盼儿就知道腌菜的口感绝对差不了,她用筷子夹起了一根拇指长的黄瓜,原是指头粗细,现在变得更细了几分,跟筷子似的,但颜色油亮,深青光润,就跟上好的翡翠似的,还透着一股鲜香气。
盼儿盯着腌黄瓜,不由口水泛滥,眼珠子也不会动了,林氏轻笑一声,将腌黄瓜切成薄片,放在瓷盘上,盼儿尝了一口,果真如她想象般,又韧又脆,黄瓜中带着一股鸡汤的香气,似肉非肉,她从来没吃过这种吃食。
眼见着盼儿就着腌黄瓜吃了一碗饭,撑的肚子起来了,林氏赶紧叮嘱道:“别吃那么多,当心伤了胃”她自己也尝了尝腌黄瓜,比她记忆里要好吃数倍,这样的腌菜,拿到镇上的铺子里卖,应该也能卖出不少银钱。
盼儿一边揉肚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抻头看着林氏,问:“娘,咱们是要摆摊卖腌菜,还是直接卖到酒楼里?”
林氏微微皱起眉头,不由思索着,这样的腌菜要是拿到镇里,肯定能卖出不少,她们娘俩现在缺银子,卖到酒楼里来钱快,但是打不出名气,不是长久营生,但若是自己摆摊的话,两个弱女子又无依靠,在镇上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肯定很是艰难,再加上盼儿毁了容貌,恐怕会受人欺负。
“先看看吧,要是能卖到酒楼里,咱们就搁里头卖。”
盼儿点了点头。
石桥村离镇子不算远,坐在驴车上,大概半天的功夫也就到了。林氏在家里头看家,盼儿头上戴着斗笠,捧着腌菜坛子,直接去了碾河镇。
镇上大的酒楼只有一家,酒楼的厨子手艺不错,有钱人都上这里来吃东西。
盼儿走进了荣福楼中,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洗的干净,但却打了好几个补丁,头上还带着斗笠,荣福楼的小二一看盼儿这样,就知道她不是来吃饭的,这种穷酸的人,指不定是个乞丐。
小二心里琢磨着,直接走到盼儿面前,毫不客气道:“赶紧走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一边说着,小二作势还要踹盼儿一脚,盼儿吓了一跳,仔细的护住腌菜坛子,灰溜溜的往前退了几步,站在荣福楼对面。
在酒楼里卖不出去,盼儿总不能抱着酱菜回去,她们母女两个手里头的银子虽然不少,但要是坐吃山空的话,也坚持不了多久,盼儿想要过好日子,再也不想让娘受苦。
她咬着牙坐在荣福楼外面等着,她在门外,小二也不好打她,周围来往的客人没少看盼儿,不少人还嘀嘀咕咕的,甚至问了小二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二没办法了,最后把掌柜的给请了过来。
荣福楼掌柜的长得膀大腰圆,脸倒是个笑模样,毕竟做酒楼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看到盼儿坐在石阶上,虽然遮着脸,但估摸着也是个生嫩的小姑娘,荣福楼掌柜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问:“你为什么赖在荣福楼门口不走?”
听到动静,盼儿抬头,她认出了荣福楼掌柜,眼神瞬间就亮了许多,蹭的一声从地上站起身子,献宝一般的将手里的腌菜坛子送上前,小手揭开盖子道:“我家里人做的腌黄瓜,滋味儿好极了,想着卖给荣福楼”
第6章 赚银子()
腌黄瓜的香味儿慢慢散出来,鲜香的滋味儿像一条条灵蛇一般,往荣福楼掌柜的鼻子里钻,他也是个识货的,闻着这股味儿,心里头美得跟什么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
荣福楼掌柜带着盼儿进到了楼里,直接在大堂中挑了一张靠着西北角的小桌,坛子就放在小桌上,荣福楼掌柜让小二去拿了双干净的筷子,从坛子里夹了一根腌黄瓜出来,放在瓷白小碟上,腌黄瓜颜色深绿如翡翠,小碟瓷白不带花纹,倒成了腌黄瓜最好的点缀,酱汁是浓郁的黑色,三种颜色混合起来,再配上鲜香的气味儿,掌柜的忍不住咬了一口。
入口微咸,但黄瓜的口感却十分脆生,带着一股鸡汤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