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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量了再三,笑说:该换一换了。否则容易视觉疲劳。
姜天天将手机亮在自己眼前:没怎么觉得呢。反而是越看越觉得新鲜。以前总是把手机上的图片换来换去,觉得这样很新鲜,每天的感觉都是新的。现在才知道,永恒的东西才最珍贵。只可惜,这种永恒,却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永恒。但是不管怎样,哪怕是我们这一辈子再也见不了面,我也会将这份一厢情愿的永恒保持下去。
我心想这姜天天又来了,她总是在不遗余力地勾起我的心事。我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她仍然想千方百计地让我回心转意。但是我李正早已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份感情了,它已经成为我心里最珍贵、最酸楚的一块疤痕,注定伴我一生。如果说我对姜天天还存在什么永恒的话,那这种永恒,便是回忆。从若干年前,刻骨铭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种回忆,将会持续到永远。
我道:天天,你很聪明,我相信你能做好。你还年轻,还有很多……
姜天天打断我的话,突然间变得调皮起来:还有很多帅哥在排队追我,是不是?嘿嘿……………
我道:应该是。
姜天天道:好了别安慰我了!本姑娘该告辞了,你保重。
我‘哦’了一声,却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
望着她熟悉的背影缓缓走开,我陷入了一种特殊的思虑当中。她嗒嗒嗒的脚步声,踩出了一阵好听的旋律,悦耳,刺痛。她很快便消失在视野当中,但却在我的脑海中清晰地印记下来。
两天后,付副局长召集我们三位预选出国特训的警卫队队员开会。接到通知后,我们本以为只是局里发表几句重要指示,强调一下注意事项。却没想到,这次小会竟然开的那般隆重。参加此次会议的,除了特卫局几位副局长之外,还有几名曾经进过Y国政卫学院进修的几位老同志。更让我们意外的是,总参杨首长竟然也参加了此次小会。会议在一个小会议室中进行,几位领导交头接耳,交替审看着我们三人的备份资料。几名老特卫笔挺地坐在一侧,目光炯炯,神情漠然。杨首长独树一帜地坐在正座中央,表情严肃。
毫无疑问,像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吕向军的身影。这几年,他一直是特卫局教育和鼓励官兵的一张王牌,但逢有重大场合,便少不了吕向军的参与。尽管这几年随着我老乡赵龙屡创奇迹,使得吕向军这‘一号特卫’的名号叫的不如以前那般响亮了,但是不容置疑的是,他仍然宝刀未老,绿水长流。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吕向军曾经进过Y国政卫学院,这也是他一直赖以骄傲的资本之一。然而,纵使是全特卫局官兵将吕向军视为偶像,我却一直视他为粪土。我一直在怀疑,像他这种有才无德的人,怎么会在特卫局一路畅通,进而成为炙手可热的传奇特卫?
在某些程度上来讲,这次小会在很多细节方面还是显得有些诡异。一般情况下,但逢开会之际,重要首长都是最后出场。而这次,却是几位重量级领导提前聚在会议室里等待我们三人。何其滑稽!不过,这也间接地反映出,国家和特卫局对此次委派队员赴Y国参训的重视程度之高。
待我们三人在领导的指示下坐了下来,付副局长便开始主持此次会议。程序无非是老生常谈,先是介绍与会领导,然后按照军衔从大到小介绍与会军官,再之后便是指出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然而,还没等付副局长走完开场程序,杨首长突然打断了付副局长的话:怎么一个一个都焉不拉几了,昨天晚上没睡觉?
付副局长脸上一尴尬,扫瞄了一眼我和蒋文涛、孙玉海三人。还是孙玉海同志有底气,站起来响亮地答道:报告首长,是没睡好。
付副局长为他捏了一把汗,杨首长皱紧眉头问:为什么没睡好?
孙玉海再道:蚊虫叮咬,蚊帐不管用。
众人都是想笑笑不出。
付副局长赶快冲孙玉海一挥手:胡闹!你给我坐下!
杨首长笑道:蚊子多,说明你们后勤工作没做好,没睡好,说明你们还不困!
表面上看,杨首长像上次一样,是在故意出难题。但实际上,这当中暗藏玄机。孙玉海似乎不太把杨首长放在眼里,这家伙在A办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自恃清高,目中无人。他甚至毫不犹豫地反驳了杨首长的批评:蚊子多,跟后勤工作不扯伙,关键是卫生队本职工作没做好,医护人员没有及时协助我们做好消毒除蚊虫这项工作。
此言一出,所有人震惊了。毫无疑问,孙玉海这一番话,含沙射影地盘出了杨首长和卫生队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杨丽娜。也许孙玉海一直觉得杨首长给特卫局下马威,与杨丽娜有关,因此他利用这样一种方式,将卫生队搬了出来,也相当于间接地对杨首长之前的做法,表达不满和抗议。
杨首长当然能听出孙玉海话中的潜台词,不由得脸色更加阴沉。付副局长赶快冲孙玉海斥责道:废话,哪来的蚊虫叮咬!好了好了,现在开始开会。
杨首长一伸手:等等。
付副局长扭头望着杨首长,杨首长冲孙玉海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孙玉海响亮地答道:报告首长,我叫孙玉海!
杨首长微微地点了点头:你就是从A办出来的孙玉海!付副局长,我觉得有必要带这位小同志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失眠抑郁症之类。这么好的条件都睡不好觉,到了Y国政卫学院,恐怕你更扛不过去。依我看啊,倒不如知难而退,别去了。反正这名额紧俏的很,有的是同志想去。你说呢付副局长?
孙玉海脸色一变,或许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太过激了,惹怒了杨首长。杨首长毕竟是总参首长,一句话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孙玉海一时间僵在原地,不再发一言。杨首长用一副犀利的眼神望着他,似乎在向他传述自己的心声: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
(二)
仍然是付副局长及时地开口缓解了一下现场的境况:这个,杨首长说的对,一会儿我们会安排几名老同志为你们讲一讲政卫学院的情况,咱们呢要做好吃大苦耐大劳的心理准备。今天我们很高兴,杨首长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参加咱们出发前的小会,这证明总参首长对特卫局的工作是何等重视。我希望你们三位同志能够将首长的关心,化为工作的动力,不怕吃苦不怕流汗,充分发扬咱们特卫局敢打硬拼的优良传统,向Y国向世界展示中国国威,军威。你们三个有没有信心?
我和蒋文涛刷地站起来,响亮地答道:有!
付副局长微微地点了点头,冲我们一摆手:好,你们都坐下吧,现在请杨首长给我们做重要指示。
妙!不得不佩服付副局长的临场应急能力,他巧妙地话锋一转,替孙玉海化解了尴尬,也保存了杨首长的面子。更重要的是,他最后的一句问话,巧妙地让孙玉海也随着我和蒋文涛二人,坐了下来。
杨首长倒也没再说什么,见好就收,看来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取消孙玉海的出国资格。他轻咳了两声,说道:也没什么好指示的,就是过来跟大家见个面儿。特卫局一直都是总参的一个重要单位,肩负着保卫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神圣使命。而警卫队则是特卫局的一个中心点和核心点,这个点直接决定着中国高层的安全问题……这次你们三名优秀同志,被派遣到Y国政卫学院学习,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我希望你们都能不负重望,圆满完成这项学习任务。
付副局长带头鼓掌,持续良久。直到杨首长伸手止住掌声。
付副局长说道:我们要将杨首长的重要讲话,做进一步消化,充分理会杨首长的指示精神,严格贯彻到实际工作中去。下面,我们开始进入下一个环节,由几名进过Y国政卫学院的老同志,给我们讲述政卫学院的相关情况。我们之所以会找他们过来,其实就是想让大家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做到心中有数。首先,请吕向军同志谈一谈,大家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吕向军站了起来,冲杨首长和诸位副局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开始说道:我去Y国政卫学院,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在学院里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仍然清晰地印刻在我的脑海当中。我想这一定能成为我一生的记忆。Y国政卫学院,实际上和美国政要保护学院略有不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Y国政卫学院的教学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美国政要保护学院。那么说Y国政卫学院究竟强在哪里呢?我主要说三点,第一点,Y国是世界警卫界的龙头,论起保卫预防和应急处突,没有哪个国家能和Y国相提并论。Y国的警卫和保镖人员,有可能格斗水平不是很高,甚至其貌不扬,但是他们的随机应变能力和警卫水平,却几乎达到了极致。这是大环境的影响,其次,Y国政卫学院,对警卫布防的研究相当精细,同样给你一百名警卫人员维持会场秩序,若是经过一名Y国警卫专家巧妙一布置,能让这一百名警卫人员发挥十倍甚至几十倍的作用,真正地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吕向军滔滔不绝地发表了一些自己对Y国政卫学院的见解,很精彩,引得了阵阵掌声。只不过,这位传说中的‘一号特卫’,一开始的确很守规矩,讲的东西也得到了领导和队员们的认可。但是到了后面,吕向军狂妄的本色便毫无遗漏地表现了出来。他开始添油加醋地叙述自己在政卫学院时的丰功伟绩,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人见人羡、花见花开的传奇式人物。而且他这一塑造,就像单田芳说评书一样,越说越带劲,越说越离谱,以至于他还大言不惭地把自己定格为我们三人的标杆,教育我们说道:你们三个同志,啊,我只希望你们能表现的像我吕向军当初一样优秀,别给咱特卫局丢脸,那就很OK了!那你们就很了不起了……
众人一阵作呕,心想这吕向军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这话,付副局长能说,其他人都能说,但从他嘴巴里蹦出来,却显得格外渗人。毕竟,中国是一个讲究‘谦虚’的民族。
但吕向军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反而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足有二十几分钟。
直到付副局长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向军,时间关系,就不用讲的那么详细了!下面请刘海峰同志讲一讲,大家欢迎。
吕向军沮丧地坐下来,有些扫兴。
几位老同志发言后,我、蒋文涛以及孙玉海三名政卫学院准学员,也一一表了态,宣了誓。
整个会议持续了足有将近三个小时,会议结束后,我们一行人陪同杨首长参观了训练设施和集体宿舍,本以为杨首长中午会留下来就餐,却不想他顶着饭点儿打道回府了。
随后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远行的日子越来越近。
我们是既期待,又有些担心。
237章()
(一)
临行前第三天,特卫局派车来到教导大队,将我们三人接回局里。
中午,局里设宴提前为我们饯行。我们都喝了不少,回到临时宿舍里,我们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钟。
陆续醒来之后,坐在宿舍里觉得无聊,蒋文涛提出打扑克斗地主,孙玉海反唇相讥,都什么时候了还斗地主,斗个屁。蒋文涛有些看不惯孙玉海的傲慢,挥起拳头骂他嘴巴不干净。我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好一番规劝,这二人倒也没将战火燃烧起来。
五点钟,付副局长差人把我们招呼了过去。
付副局长像沙场点兵一样,让我们排成一排,然后招呼其秘书扛来了一箱东西。
我们放眼一瞧,箱子上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夏常服’字样。秘书从箱子里率先取出一套,递给付副局长。付副局长在我们面前中央处站定,说道:新制服,新衬衣,新皮鞋!毕竟是要出国了,代表中国军人的形象。我觉得穿着打扮还是新一点好。我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把这一套新衣服换上,我要验收合格。
我们三人互视了一眼,觉得这件事倒有些意外,甚至是惊喜。转眼之间,秘书已经将常服、衬衣、皮鞋和一些小物件分开摆放在沙发上,然后一一配发。
等蒋文涛和孙玉海领完之后,才轮到我。但是领军衔时我禁不住吃了一惊,小塑料袋里竟然装了四颗星星!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两副肩章,结果却发现只有一副肩牌。我禁不住冲付副局长提出了疑问:付局长,是不是发错了?
付副局长笑道:怎么,你还想挂着红牌出国啊?
我道:不是。我是说,这里面怎么有四颗星?这可是中尉的肩配啊!
付副局长道:就是要让你挂中尉肩章。你们三个,统一都挂中尉。Y国政卫学院这一深造,相当于你们转了本,挂个中尉军衔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孙玉海却突然提出了置疑:付局长,这,这不公平吧?李正来警卫队之前是红牌的实习学员,我那时候却已经是中尉了。怎么他一下子提了两级,我,我却是还在愿地踏步呢?
付副局长皱紧眉头道:你学员队毕业进了A办,那属于提前挂衔!挂的是中尉不假,但现在你们三个人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你不应该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等你以后回了A办,想挂什么衔都无所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孙玉海听出了付副局长的不耐烦,却也是含冤叫苦:谁都知道,下过警卫队不可能再回原单位了!要分到首长处。付局长,您是将军,您怎么能给我开空头支票哄着我玩儿呢?
付副局长盯着孙玉海道:孙玉海同志,请服从大局安排!实话告诉你,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个奇迹了!那天杨首长来教导大队,你是怎么给我捅的马蜂窝?如果不是我给你把事情兜下来,你小子还能去的成政卫学院?
孙玉海强调道:一码归一码!再说了,那杨首长明明就是在故意刁难我们……………
付副局长打断他的话:孙玉海你给我闭嘴!首长是用来尊重的,不是让你在背后议论的!如果你对这次安排不满意,那你可以向你们A办的领导反映,看看他们怎么说!现在,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换好衣服出来验收!
孙玉海脸胀的通红,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倒不出。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局里的这项安排,的确让孙玉海非常想不通。但他只能把不满暂时隐忍。
我们三人拿着东西到了里面房间,开始缀钉领花、肩章……一边忙活也一边议论开了。
孙玉海的逆反情绪最大,禁不住骂道:操!混来混去混了两年,结果还是中尉!你们俩倒好,一下子跟我平级了!天理何在?
蒋文涛道:行了孙玉海,别怨天尤人了!你那时候被挑到A办,直接挂上了中尉的时候,我和李正还眼热呢。跟你一起考入军校的同志,现在基本上都还是少尉,你就知足吧。
孙玉海道:知足个屁!太他妈欺负人了!老子不服!我告诉你们,老付这人不地道,肯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一听这话我马上抨击他道:孙玉海你丫的没良心!那天要不是付副局长在杨首长面前急中生智叉开了话题,你小子还能去的成政卫学院?
孙玉海道:你当然会这么说!你是老付的一条狗!
见他说话总是带刺儿,我禁不住愤然地一指孙玉海:你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