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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将那东西控制好。”他说。
从关翊常的血暴露在空气中开始;惊人的灵力便开始在四周流转;溅到血液的原本荒芜的土地;几乎是在一瞬间染上了绿色,点缀上粉色的花,并在不断向周围蔓延。
“啊,这、这”日暮戈薇慌的说不出话,她先是因为恢复了生机的土地而感到吃惊,但却没那个精力去细究,对着被藤蔓贯穿的关翊常手足无措。
她也不敢对对方做什么,万一加重了伤势
看着垂下头毫无生息的关翊常,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眼圈渐渐的就红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期一振的神色冰冷,他看着那条藤蔓,再次拔出了刀,这次三日月宗近没有阻止他。
与一期一振不同,他从关翊常受伤开始,就没有挪动过脚步,眼睛就只看着关翊常,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手搭在腰间的本体上,像是在压制什么一样,用力之大使得手背上甚至冒出了青筋。
而一期一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座山本来就封印着邪灵,因为他所以才被压制住,却也吸收着诅咒和怨气的力量逐渐挣脱,在他被主唤醒之后,没有了最后的压制,自然破除了封印。
然后,盯上了主的灵力吧。
他手执本体,没有去砍藤蔓,而是一刀没入了地下,他的眼眸宛如冰冷的琥珀,浑身气势无比骇人。
“想要力量,那就给你。”
“可是,这也要看你吃不吃的下去!”
看不到他做了什么,山却开始震颤起来,仿若传来一声悲鸣,山的震颤停止了。贯穿关翊常的藤蔓瞬间枯萎,失去支持力的他倒在了刚刚出现的大妖怀里。
鲜血瞬间将妖怪洁白的狩衣染成了红色。
不久前才消失的大天狗此时脸色阴沉的可怕,他什么举动都没有,天空却开始积起卷云。
“虽然除了以纸人为媒介之外,像这样的危险情况也能以血液为代价直接召唤我,但是”大天狗的身边开始积累起风元素。
“没有告诉您,就是因为不希望您受伤,也不想要看见这种状况,没想到”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开始浮现黑色的妖纹。
下一刻他身后的黑色羽翼扬起,瞬间刮起了飓风。
强力的飓风席卷着整座山,将树木连根拔起,甚至连猝不及防的日暮戈薇等人都卷向远方。
两名付丧神面对这种可怕的飓风却是面不改色,他们稳如磐石的站在原地。
大天狗看着那两把刀,变成竖瞳的双眸无比锐利,他张口刚想要说什么,便被一只冰冷的手点在了眉心。
接着他面带惊愕的消失了。
两名付丧神错愣的看着原本身受重伤失去意识的人慢慢收回了抬起的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半响,他语气恍惚的喃喃着:“啊,糟糕,好像一不小心就把默强制遣返了”
然后青年环视四周,对上了一期一振跟三日月宗近。
他绽放出一个笑容。
“呀,这可真是,也许我还欠你们一句好久不见?”
这句话中蕴含着的意味让付丧神们心中一跳。
“主,您这是”一期一振瞪大了眼睛,随后又注意到他胸前一大片刺眼的红,他顿时慌张起来,“主,您的伤没事吗!”
“啊,要说起来的话,不太好。”关翊常这么说着,语气却不见沉重,反而有些轻松。“现在的状况,大概就是,因为出血过多,所以记忆暂时回复了?”
一期一振的心随着他的话顿时沉了下来。
记忆回复是好事,但这话的另一个意思却是,等到伤好了,主便会继续将他忘记。
啊,无法忍受。
在黑暗中忍受了那样漫长的时间,如今却还要继续下去吗。
“过来,一期一振。”
恍惚之中,一期一振听见主这么呼唤着他。
他走到关翊常的身边,然后被对方捧住了脸。
“什么,一副失落的样子,要是被你的弟弟们看见了可不行吧,没关系的,所谓的失忆,也只是暂时的事情,你看,我们不是都最终像现在这样,重新站在了一起吗?”
主,在安慰他。
那双冰冷的手有些无力的在他的脸上抚过,声音轻柔。
“还是打不起精神吗?”
您本不该是这样的。
您该是肆意的,任性妄为,被他们用所有东西宠爱起来的。
“那么,就让我给你一些补偿好了。”
下一刻,一期一振看见关翊常对着自己勾起了一抹笑,那笑容有着他所熟悉的影子。
“一期一振,让你上天堂吧。”
“——?!”
付丧神猛的被青年拉下了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
能感受到对方湿滑的舌头,以及随着唾液交换而充盈全身的灵力。
一期一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想要退开却失去了力气。
跟主接吻让他很舒服,舒服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知晓主的身份,知道主几乎全身上下都能被称为至宝,只是唇舌交接,就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细致的手入了一遍,刀身被粘腻的舔过,引起一阵阵令人难耐的战栗。
等到关翊常舔着唇后退开来,他的面前只剩下一把太刀。随后,这把太刀的影子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他知道一期一振这是返回了本丸,所以并不担心。
哦豁,好像吻过头了。
嘛,对于一期一振这种纯情的刀来说,刺激还是大了一点吧?
灵力交换过后的关翊常看了一眼自己胸前,虽然伤势恢复了不少,起码不会一眼能看见身后了,但还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抬起头,对上了站在一边的三日月宗近。
拥有盛世美貌的付丧神静静的与关翊常对视,他的脸上甚至还沾着对方的血。
随后他垂眸,抬起手,将手上的血全都用舌尖舔舐干净,这才眉眼含笑的开口:“主君哟,您难道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关翊常不知为何只觉得嗓子一紧,然后默默的移开了视线,可刚迈开步子,就被三日月宗近一把拉住了手,拽进了自己怀里。
宽大的袖子几乎要将他完全遮掩主,付丧神身上清冷好闻的气息萦绕着全身,敏感的脖子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
“怎么,你在youhuo我吗?”
“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关翊常顿时有点炸。
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中央,突兀的出现了一块空地。
仔细一看,那空地上正倒着许多树木,叶子枝干落了一地,只留下了树桩。
大天狗轻盈的落在其中的一个树桩上,将手中的团扇打了个转,眼中不带感情的看向前方。
“真是惊讶,留到最后的你也算是顽强了,不容易。”
上本纯一郎吐出一口血,结印的手正微微发抖,他的背后被风刃划出一个大口子,正不停的往下淌血,他看向大天狗的眼中满是仇恨,其中还有一丝恐惧。
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哪怕是阴阳师,也跟普通人类没有区别。
何况,他的同僚与老师都已经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也许放弃挣扎会比较轻松,反正结局也是一样的。
上本纯一郎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一步,结印的手像是要放下了,却一脚踩到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终于像是崩溃一样跌坐下来。
那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将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摆好,微风吹过,他知道那只妖怪就站在自己身前,下一刻就会了结自己的性命。
上本纯一郎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了一步,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拇指,颤抖着在地上画了个五芒星。
“你知道没有用的。”
他听见妖怪这么说着,并往自己的方向踏了一步。
异变突起。
地上的断手突然动了,五指成爪状,将大天狗的脚死死的抓住。
“上钩了吧,妖怪。”上本纯一郎面无表情,与之前的样子形成了巨大反差。“得亏我在书上看过这个阵法,现场又刚好符合条件,不然还真要跟一群蠢货一起死在这里了。”
大天狗在脚被抓住的时候惊讶了一瞬,发现挣脱不开之后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人。
“原来如此,之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吗,不,恐怕你能最后活下来,也是因为利用了你的同伴吧。”
他的语气平静。
“啊,你说,我要是提着大天狗的头回去,会得到多大的奖赏和封赐呢?”上本纯一郎没有理会大天狗的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起来。“可是这么多人去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会被怀疑的吧?哎呀不管啦,反正天麒麟就在前面,只要能交差就好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防盗;你的购买比例不足50%哦亲爱的!买够即可!(比心林鹊说自己遭到女鬼的袭击;而在上一次的袭击中,正是关翊常之前送给她的那张纸保护了她;使她活了下来。
那张纸?
关翊常又努力的回想。
嗯那张他随便画的纸,那时林鹊说了好看;他为了摆脱她就直接送给她了。
在之前的自己看来,那不过是随便画的,可如今恢复了些许记忆后关翊常回忆着那个图案,发现那是个阴阳阵法。
噢,看来他那些失去的记忆来头变得更大了。
林鹊在那之后非常恐惧,害怕那女鬼再次找shàngmén来;这才来求助于关翊常。
关翊常如今才说那纸真的只是他随便画的,想必也不会有人信了。
“因为那个女鬼,我的生活中出现了很多灵异事情;所以,我就用摄影机监视着家里,”林鹊说着,从背着的布包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录像带。“这、这是之前一段时期的录像;你先看看吧。”
关翊常之前听着林鹊的讲述,一直都觉得有什么违和感;他的刀们显然也意识到了,想要插话却都被他拦了下来。
现在一看这黑色录像带
同学;你是不是以为我没看过午夜凶铃?
说真的;现在谁还用录像带?知道有u盘这种东西吗?不正经的说;关翊常甚至觉得这女鬼要是还不与时俱进,恐怕就要消亡在众多高科技中了。
关翊常几乎要笑出声来。
但是看着林鹊这么笃定自己不会被揭穿,他又试探了一句:“午夜凶铃?”
林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受到了惊吓,不过,她并不是因为被关翊常揭穿。
“是、是的,有diànhuà在午夜打过来给我,然后对面又没有声音”
看着她的反应,关翊常想起了之前那个手游在世界上完全消失的现象。
世界融合?
所以,记得那些作品的,只有他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有不会被揭穿的自信啊。
关翊常看着林鹊,对方眼里满是迫切。
“你快看了,然后看看要怎么办吧,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求求你救救我。”
所谓午夜凶铃,有关的是一名叫贞子的女鬼。
可不管这名女鬼生前多么悲惨又是因为什么变为厉鬼,能力有多少多强,她若是要害人,最主要的方法就是这黑色的录像带。
看过这录像带的人,七天后必死,想要活下来,就要在七天之内将录像带给其他人看。
什么被女鬼袭击,根本就是七天之前看过了录像带,然后在七天之后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找她索命了吧。
关翊常想着,目光投向林鹊的布包。
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那个布包很奇怪,怎么说,应该是一种预感一样的东西吧。
那个布包是长条形的,样子跟放网球拍的袋子差不多,但是一个女孩子在来求救的时候带着这样的袋子显然不正常。
“要我帮你,可以,”关翊常开口,“相对的,把你布包里的刀给我。”
“!”林鹊闻言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带了”
“既然猛鬼退治之类的都有了,你就当成是预知一样的东西?”
林鹊抿唇,沉默着。
她的确是在包里放了一把刀,一把大有来头的刀。
这把刀据说是她爷爷在山上捡到的,然后各种各样的传闻流传了一堆,比如这把刀,斩过女鬼。
她实在是被贞子吓怕了,也不管是真是假就带在了身上,想着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够防身。
这会儿关翊常向她讨要,她却有些不乐意。
关翊常知道林鹊在沉默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他不该向自己讨要。
毕竟是同学嘛,而且人命关天,这么大的事,居然还要收取报酬?
林鹊觉得这把刀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古董了,就这么给了关翊常,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就不能,换一个吗?”
“不能。”关翊常回答的干脆利落。
看着他这么坚决,林鹊的脾气也上来了。
大概是她私心里,认为关翊常绝对不会见死不救,而在这个基础上,她就有了讨价还价的条件。
“不行,这个不能给你!你要别的吧,想要什么,钱吗?”
“就要那把刀,其他免谈,不给就请你出去”关翊常话音又一转,“什么的当然不可能。”
他微笑着,手向后伸出,摸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压切长谷部腰间的本体,反手将刀猛的抽出,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脸色发白的林鹊。
“你不给,我要抢也是可以的。”
“!!”
“现在你有两个选项,一个就是我们友好交易,你把刀给我,我帮你退治女鬼,剩下的就是我把刀抢了,你被女鬼搞死。”
林鹊一时间吓得说不出话,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关翊常身边的人居然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看来你已经有了明智的选择。”关翊常这么说着,走到坐姿僵硬的林鹊身边,从她的布包中拿出了一把刀,那是一把胁差。
“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刀。”
“你的刀?”林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处于被胁迫的情境,她只能咬牙切齿的反讽了一句。
“当然。”关翊常将胁差从刀鞘中拔出,指尖在刀尖上一点,殷红的血珠顿时顺着刀身滑落下来,下一刻白光闪过,一名青色长发的青年出现在原地。
他身着军服脚踩军靴,左肩上披着像是长披风一样的白布,那是'白装束',与他所经历事迹相关的,给死人穿的寿衣。
“哦呀,这么受欢迎还是第一次呢。”他说话的语气略显轻浮,一双金红异瞳却凝视着关翊常,脸上带着的些微笑意掩盖了他真正的情绪,“啊,这可真是高兴,主君。”
终于能,能再一次见到您了。
林鹊在旁边看完了全程,再次哑声。
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了女鬼,知道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着不少灵异现象的,但再一次直观的看着一把刀变grén,还是让她无比震惊。
“恐怕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关翊常看着林鹊的样子,轻笑一声。
“笑面青江,我的胁差。”
听了这一句,笑面青江在压切长谷部将他拉至一旁说明情况的时候都一直在笑,惹得压切长谷部咬牙切齿。
“嘛,不管怎么样笑容都是最重要的呀。”笑面青江笑着,“所以主君接下来是要进行女鬼退治吗,这个我可是很在行哦。”
笑面青江,得名于斩杀了一名微笑着的女鬼。
“是呢,但那恐怕要七天之后,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