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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局势很好。
只要杀了那个青年,捕捉天麒麟的任务没有人跟她竞争,这些刀也能完好无损的回收。
若是心念旧主,不肯忠于自己,那也很简单,像控制鹤丸国永一样用“术”就可以了。
高木玲手里只有鹤丸国永一把刀。
这把刀不是她亲自锻出来的,而是政府给的。
政府因为之前发生了某件事,导致从属于政府的本丸灵力大量衰弱,审神者们无法再支付起那么多付丧神的灵力。
就连锻刀,也大多只能锻出短刀或者打刀。
而政府是设置有仓库的,那里放着众多预备下来的,没被人召唤的刀剑。
政府为什么会预备这些刀剑,这些刀剑又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担心。
刀剑付丧神全都拥有俊美的容貌,而审神者又大多是女性,即使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不能产生多余的感情,也依旧有人着迷于此。
高木玲有着野心。
她看向了那位一身深蓝狩衣的付丧神。
三日月宗近。
五花太刀,天下五剑之一,被誉为最美的刀,比起武器,他似乎更适合当一件艺术品。
鹤丸国永也是稀有的四花太刀,她能够拥有从政府手里得到他,也是因为她自身懂得使用秘术,对于能够获得鹤丸国永,她一开始是非常高兴的。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这把鹤丸国永不对劲。
虽然会听从自己的命令,却无比僵硬,从来都不肯唤自己为主君。
面对这么多的刀剑付丧神,高木玲之所以有自信让鹤丸国永一人对敌,是因他远比别的刀要强大。
为什么会这么强大,高木玲并没有深究。刀,强大是好事,意味着能够斩杀更多的敌人。
“鹤丸!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鹤丸!这些黑气是什么?!”
而鹤丸国永没有回答她的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鹤丸。”关翊常开口,他对着付丧神
伸出了手,那只手上的伤口很深,还在往下流血。
然后,付丧神后退了一步,像是从黑气中脱离了出来,在他完全离开的时候,黑气也在瞬间消散了。
在看清他样子的后,高木玲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乖孩子,”关翊常说,“过来。”
鹤丸国永便又靠近了他,在他身前跪下,捧起了他的手,伸出舌尖温顺的将上面的血液尽数舔去。
他已不再是那副一身纯白的样子。
半垂的双眸是妖异的红,衣服与头发一同化为漆黑,只有身上的金链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的身上长出了骨刺,右肩长出了像是翅膀一样的白骨,整个人的形象分外可怖。
高木玲惊的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难道是,难道是暗堕?!
接着,她又随着鹤丸国永的动作注意到了关翊常的血。
像是猛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为什么没能及时发现。
本来这个世界是不应该出现除了她以外的另外一个审神者的,但是这个审神者却又恰好出现在了她的附近。
高木玲所施的是将天麒麟强制转移到这个世界的法术,但没法确定具体地点,成不成功也不知道,所以她在看见关翊常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再加上他身边众多的刀剑付丧神,便将他当作了审神者。
这个血,这个灵力
“你是,你是天麒麟吗!?”
政府下达要捕捉天麒麟的指令,但实际上却没有人见过所谓的天麒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天麒麟会是人。
关翊常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专注的看着鹤丸国永。
他对着黑色的鹤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便合上了双眼,向后倒在了三日月宗近的怀里。
“看来,你在主君醒来的时候要想一个可靠的借口了。”三日月宗近牢牢的抱住关翊常,眸子微微弯起。
“是啊,可要绞尽脑汁才行。”
鹤丸国永站起身来,答道。
那双猩红的眼睛转向高木玲,里面一片冰冷。
“但是,在那之前,还要将事情处理了吧。”
“!”高木玲在与那双眸子对视的瞬间寒意流过全身,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鹤、鹤丸?”
她看着鹤丸国永提刀向着自己走来,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想要干什么,你是要杀了我?!”
比起秘术居然失败了的诧异她更多的是不甘。
“鹤丸国永!我是你的主人啊!你居然想要杀了我!!”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长期积累起来的不满与怨恨在此刻爆发。
“为什么!!”
“我的主君,从我被锻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鹤丸国永笑着,走到了她的身前。
他伸出手,带着指套的手指划过高木玲的头发,发丝在他的指间一点点滑落。
“你这姑娘,在我看来一点也不可爱。”他这么说。
高木玲的表情在下一刻定格在了脸上,然后无力的倒地。
鹤丸国永挥去刀上的血,看着地上的尸体。
“但是,法术却是不少。”
明石。国行蹲在那具尸体的旁边,黄绿色的眸子半眯。
“这个,是假的吧?”
药研藤四郎一推眼镜,应道:“对,是假的,应该是纸人或者是另外一种术式吧。”
“既然知道了主君的身份,看来在原本那个世界出现的几率很高啊。”
“不过,她应该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时之政府,要是有人抢功就不好了吧?”
“既然那样的话,就不用着急了。”
付丧神们笑着。
“虽然被她施术控制了那么久,但是相对的,她的身体可是被侵蚀了不少,”鹤丸国永说着,看着自己手心上浮动着的黑气。
“一旦发现,斩!”
他握拳一把将那些黑气抓住,再张开时,便又变回了那身纯白的模样。
鹤丸国永金色的眸子里,有红光闪过。
“嚯,可是你行!”
付丧神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搭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的话语。他的手指轻缓的在关翊常的唇上抚过,带着莫名的意味。
三日月宗近凝视着侧头看向自己的关翊常,笑道:“虽然已经是老人家了,但该有的体力,还是有的哦。”
他的眸子仿若转动着流光,熠熠生辉,话语中含着暧昧的笑意,尾音拖得又轻又柔,像是落在了人的心尖上。
“像,这样。”
下一刻,三日月宗近便俯身吻了上去,带着强硬的气势。
关翊常几乎是完全丧失了主动权,舌头被对方压制,口腔被对方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一旦失去了节奏,呼吸便也变得急促,他侧着头接受对方的深吻,腰间被对方牢牢环住,一时间腿有些软。
等到这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吻结束,关翊常已是气喘吁吁,唾液从嘴角流下,顺着颈脖流入衣领内部,却被付丧神用舌尖顺着颈脖一路舔吻上唇角,将那些唾液一一舔去。
三日月宗近的气息悠长丝毫未变,眼角却是染上了一抹嫣红,为他增添了几分让人心痒难耐的气息,使得他看起来美得更为出众,泛若从画卷中走下的仙人。
也只有仙人,才能有此绝世之姿。
“呀,这可的确是,恐怕天堂的滋味,也不过如此了吧。”他在关翊常的耳边低语着。
付丧神抬起手用袖角掩唇而笑,询问着身前因为腿软只能依附着自己的主人。
“怎么样,主君,我比一期殿要好吧?”
不等关翊常回答,他又道:“哈哈哈,话虽如此,也还是错算了灵力量吗,真是遗憾。”
三日月宗近的眸子里印着新月,而那新月如今,又倒映着关翊常的影子。
“有机会的话,我们再继续吧,所以现在纵然万般不舍,也要短暂的别离了,主君。”
话音落下,他也如一期一振一样化作了一把太刀,淡去身影后消失了。
关翊常对三日月宗近有些咬牙切齿。
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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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刀剑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紧接刚落下的话音;数把闪着寒芒的刀瞬间架在了林鹊的要害处;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刀锋的冰冷。
她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中又不自觉的冒出了泪光。
关翊常也是被眼前的这副景象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刀们突然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杀气都要冲破屋顶了。
他虽然也是想要吓唬一下林鹊;让她不要那么心机;却没想要把这姑娘吓哭啊。
“等、等等;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说什么了?”
“所有对主君不利的,都是敌人。”压切长谷部面无表情。
药研藤四郎手中的短刀稳稳的停在了林鹊的前胸;仿佛下一刻就要贯穿她的心脏。
“就算只是意图;也要在事情发生之前除去。”
他的眼神冰冷,语气平静。
“毕竟只是小姑娘,动作就轻一点吧。”
“也对呢。”
烛台切光宗与笑面青江这么说着。
关翊常觉得自己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令他们变成这样更加成迷了。
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把刀放下。”他叹了口气;“这是命令。”
付丧神们听闻;这才缓慢的收起刀。
“说是诅咒,其实是病毒一类的东西;那种东西;在进入我身体的瞬间就会被我的血消灭掉了;不要担心了。”
关翊常解释道。
“而且;不过是女鬼,我身边可是有一群神明在,难道你们连从一只女鬼手中保护我这种事都做不到吗?”
“不会。”
“那不就成了。”
关翊常又看向被吓得不轻的林鹊。
“抱歉,你可以走了,这盘录像带,我会看的,所以你安全了,女鬼不会再来找你了。”
他又从旁边拿过纸跟笔,画了一个跟上次那个阴阳阵一样的图案,作为又一个的保证给了她。
“这样就可以了吧,如果我骗了你,你也不会有事。”
看着一直僵硬着的林鹊离开,关翊常觉得他可能之后在学校的风评不会再好了。
有些心累的回去翻箱倒柜找出能放映录像带的机器,他带着好奇看起了这卷传闻中无比可怕的录像带。
播放出来的画面很模糊,会时不时出现闪烁,出现的是月夜,对着镜子梳头发的女人,密密麻麻意味不明的字,挣扎的人们,头戴白套站着的人,写着“贞”字的眼睛的近景
然后是野外的一口井。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什么感觉?”关翊常侧头看向笑面青江。
对方摸着下巴,笑着回答:“很强的怨气呢,想来应该是非常强大的冤魂吧。”
下一刻,旁边的座机响了起来。
“嚯,这个就是现世里用来通话的,所谓‘电话’吗?那个录像机也很神奇啊。”
药研藤四郎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可是,女鬼打来的电话哦。”
“有意思。”笑面青江吹了个口哨,走上前将电话接起。“你好?”
他的语气轻浮,话筒里却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刺耳的,像是指甲刮在黑板上所发出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后,他挂了电话。
“这样之后,这个女鬼就会在七天之后出现吧?她叫什么名字?”
“贞子。”
笑面青江低声笑了起来。
“啊,真是期待。”
七天的话
关翊常想着,往挂在墙上的日历看去。
本只是想看看日期,却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猛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的刀们却被他吓得不轻。
“怎么主君!!”
“是有哪里不对吗?!”
“难不成是感觉到了什么?!”
“不,不是的,没有什么事,你们冷静一点!”
关翊常赶紧去安抚他们,然后说明原因。
“我只是想起来我已经有好久没去学校了。”
无论是之前穿越到那个精神病院亦或者是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都花了太多的时间,虽然很多人都有旷课,但关翊常担心的不是学分之类的问题。
他的人际交往圈实在是小的可怕,除了王小明之外真的就没有能够说上话的人了。
他很担心那么长一段时间没去学校,别人会以为自己失踪之类的,那样就麻烦了。所以他想着至少隔一段时间去学校露个脸。
关翊常这么一想立马就去换了衣服,直接往门口走。
“主君,真的不需要我跟这您出门吗?”
“我还是跟您一起去吧,也许在外面会遇到危险。”
关翊常觉得这些刀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瓷娃娃。
刚想拒绝,就被药研藤四郎挡在了身前。
“带上我吧,大将,我是短刀,不会造成您的困扰的。”
少年的脸上满是执着。
不,就算你这么说
关翊常叹了口气,绕开他,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药研藤四郎一急,刚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被关翊常打断。
“嘛,我能不能出门,还要另外算呢。”
在刀们疑惑的视线中,关翊常只觉得心累无比。
他看着手中握着的门把手,觉得自己应该只是想多了。
虽然会穿越,但毕竟他才刚回来不是?虽然第一次是通过门穿越的,那这次应该不会再有门了吧?而且那些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现在他身后有这么多付丧神,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关翊常深吸了一口气,按下门把拉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非常残酷,仿佛在说:是什么给了你这么愚蠢的错觉?
他保持着开门的姿势,默默的站在门外不远处的“人”对视。
其实那已经不能说是人了,更像是怪物。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裸露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其中一只眼珠子要掉不掉,肚腹打开,发黑的脏器裸露在外。
说是对视,那“人”的眼珠也是浑浊的,看见关翊常开门后,就一瘸一拐的向他这边走来,嘴巴大张,发出了嘶哑的吼声,露出无法被嘴唇包裹的牙齿。
这踏马,就很尴尬了。
“因为关于我们的事,他或多或少也会在潜意识里留下一些,与其增加违和感引起他的疑惑,不如以一种看似正常的方式直接呈现。”
大天狗听闻,也不再作答,只是看着庭院外被风吹得微微摆动的树,似乎陷入了沉思。
与外面客厅弥漫着的那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氛围相比,房间内得而关翊常则是有些不好。
目送着大天狗离去之后,他才像是回了魂一样反应过来。
?
???
?!?
大天狗诶!那是大天狗诶!!他居然召唤出一只ssr诶?
为什么他刚才会那么淡定跟领导一样啊??
而且为什么大天狗会表现得跟自己这么熟的样子啊?
关翊常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挂满了几百个问号。
但是他的脑袋里又冒出了另一个问题,并将以上的问题都暂时挤出了脑海。
那就是,如果他之前在那间跟人间炼狱一样的精神病院里的记忆不是梦的话,那就相当于,他直接就在那他搭顺风车的哥们儿舞台后更衣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