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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狗轻盈的落在其中的一个树桩上;将手中的团扇打了个转,眼中不带感情的看向前方。
“真是惊讶;留到最后的你也算是顽强了;不容易。”
上本纯一郎吐出一口血;结印的手正微微发抖,他的背后被风刃划出一个大口子,正不停的往下淌血,他看向大天狗的眼中满是仇恨,其中还有一丝恐惧。
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哪怕是阴阳师,也跟普通人类没有区别。
何况,他的同僚与老师都已经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也许放弃挣扎会比较轻松;反正结局也是一样的。
上本纯一郎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一步;结印的手像是要放下了;却一脚踩到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终于像是崩溃一样跌坐下来。
那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将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摆好;微风吹过,他知道那只妖怪就站在自己身前,下一刻就会了结自己的性命。
上本纯一郎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了一步,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拇指,颤抖着在地上画了个五芒星。
“你知道没有用的。”
他听见妖怪这么说着,并往自己的方向踏了一步。
异变突起。
地上的断手突然动了,五指成爪状,将大天狗的脚死死的抓住。
“上钩了吧,妖怪。”上本纯一郎面无表情,与之前的样子形成了巨大反差。“得亏我在书上看过这个阵法,现场又刚好符合条件,不然还真要跟一群蠢货一起死在这里了。”
大天狗在脚被抓住的时候惊讶了一瞬,发现挣脱不开之后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人。
“原来如此,之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吗,不,恐怕你能最后活下来,也是因为利用了你的同伴吧。”
他的语气平静。
“啊,你说,我要是提着大天狗的头回去,会得到多大的奖赏和封赐呢?”上本纯一郎没有理会大天狗的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起来。“可是这么多人去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会被怀疑的吧?哎呀不管啦,反正天麒麟就在前面,只要能交差就好了。”
他突然大笑起来。
“让你们一直都小瞧我!!活该!!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都去死吧!!”
声音戛然而止。
上本纯一郎缓缓抬头看向大天狗,眼睛一片死寂。
“啊,你也在小瞧我。”
——唰!
“咳”大天狗的眼睛浮现出震惊。
他用手捂着嘴,可血还是源源不断的从口中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团扇落在地上,被上本纯一郎一把踩断了扇柄。
“这个阵法很厉害吧,我以为我不可能会有用到的一天,毕竟是要用好多好多拥有灵力的人来当材料。”
三把剑。
干脆利落。
一瞬间从地上冒出,一把从后方斜刺进背部,从前胸突出,另外的两把
——斩断了他的羽翼。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大天狗只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是吗,阴阳师的阵法
轻敌果然是大忌啊,这是第二次在阴阳师这里栽更头了。
视线有些微模糊,大天狗看见人类正站在自己身前,似乎是想要看见自己逐渐死去的样子。
还是那句话。
可惜了。
大天狗猛的抬手,一把抓住了上本纯一郎的脖子,然后毫不犹豫的用力。
只“咔”的一声脆响,人类的手便软软的垂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甚至来不及转换。
轻敌乃大忌。
身为大妖怪,就算是受了这样的伤,要死也要好一会儿。
地上的阵法因为施术人的死亡而自动解除,大天狗胸前的伤口没有了阻碍,血液顿时争先恐后的往外流,他摇晃了一下才勉强站定。
这下子,要怎么办呢。
大天狗站着,身上的衣服已被染成了血衣。
他抬头看着天空,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涌上胸口的这些情绪。
这些情绪不会随着血往外流,却全都聚集到心脏里,闷闷的痛,比什么伤口都要让他难受。
阴阳师会占卜,必然知道天麒麟在哪,没有自己的话,翊常就会死。
可是,他现在却连飞回那人的身边都做不到。
他的羽翼已经被斩断了,他已经不能飞了,他已经不能为那人做什么了。
于是,只能站在这里,回想着过去,木讷的等待死亡的降临吗?
大天狗垂下眼睑,感觉自己的指尖开始变得冰冷。
然后,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见他。
想见他。
想见他。
如果可以的话,摸摸他的头,亲吻他的脸,对他露出笑容。
只是,仅仅只是——想见他。
“真是残忍,把我最喜欢的,你这么漂亮的翅膀,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从身后,传来了声音。
来不及思考,眼睛便被身后之人的手覆上,带着他熟悉的气息和温暖。
真好。
大天狗没有考虑对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没有考虑对方对自己的伤是什么看法,其他全都没有想。
只是觉得,实在是太好了。
在我想见你的时候,你就来了,没有什么要比这更好的事了。
然后,原本被暖意所充斥的胸腔,却因那人的下一句话,冷得可怕。
有多冷。就像是把心脏封在了冰里一样。
“不过不要紧,我会帮你治好的,所以放心吧。”
治好?
能怎样治好,要用什么治好?
身后很温暖,那是什么温暖?
'天麒麟的血,有起死回生之效'
身后温暖着,覆在眼前的手指却越来越冰凉。
“住、手”大天狗艰难的出声,他发现自己不仅动不了,就连出声都很困难。
为什么。
“没关系,不要担心,我会给你治好的。”身后传来的声音似乎跟往日一样轻快,“全部都治好,比任何人都要好,比任何人都要强。”
停下
“我最喜欢你了,谢谢你把名字告诉我。”
停下。
“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真的很高兴。”
强烈的感情在心中交织着,喘不过气。
大天狗感觉到自己的伤在迅速恢复,也能感知到翅膀的存在,甚至连妖力都在不停的提升着,他的力量在不断增强。
“我此生,是为你而来的”最后的一句话,轻的仿若耳语。
大天狗猛的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
男孩正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法阵里出现的妖怪,兴奋的大喊出声。
“哇,超漂亮的翅膀!!喂,师傅,你快看我召唤出了什么!!”
“参上,我乃大天狗。那么,阴阳师,是你召唤了我?”
大妖怪一脸淡漠,抓着团扇的指尖正克制不住一般微微颤抖着,他低头,看着法阵之外的小男孩。
'向前走,不停的走,走到线的尽头,来到所有直线的交点之处'
“已经到了,你真的不要紧吗,我看你一天都恍恍惚惚的,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嗯,没事,谢谢你了。”关翊常对他笑了笑,然后下了大巴。
之前漫展上遇到的女生的脸色不怎么好,她瞪了关翊常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跟同伴说话了。
关翊常也没有怎么在意他,转身便走向了回家的道路。
“没想到是这种人,我看他还挺帅的”
“话说,你们今天在展子里有没有看到一个带斗笠的人?虽然遮得很严,但是我觉得好帅啊!”
“啊,我好像也见到了,是coser吧?你知道那是什么人物吗?我看见他背后有两条红色的尾巴,尾巴上还有铃铛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诶,但是那尾巴是真的好逼真啊,一点也不像是假的,不知道是在哪里买的呢”
女生们的窃窃私语飘散在空中,渐渐消失不见了。
等他回到家,天边已经染上了金黄色。
关翊常家是一栋两层的洋楼,有独立的院子,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年代,也算得上奢侈了。
他就是那种年幼的时候因为事故父母双亡,然后还失忆,并且拥有一大笔遗产的类型。本来按照这种套路,他应该是发奋图强,然后开创出一份事业之类的,但是他就是非常的没出息。
关翊常就打算利用这笔钱就这么混到老死了,其他什么东西都不想干。
但是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莫名的被一个遮住全身的人拦住,莫名好像撞鬼一样不能出声不能动,莫名的好像被人舔了。
关翊常抬起右手看向手背,那里什么都没有,却好像还残留着那种湿漉的触感。
更诡异的是,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却是坐在了原本他想要坐的座位上,而漫展已经快要结束,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十分钟。
明明他进展子的时候展子才刚刚开始,就算是在展子里挤了一会儿,最多也就花了半个小时,可现实是他完全没有了遇到那个奇怪的人之后的记忆,简直就像是断层一样。
该不会连那个奇怪的人都只是他的幻想,然后他就这么走神走了一天吧。
关翊常按了按太阳穴,双目无神的望向了后院。那里栽着两颗生长茂盛的树,此时正因为风的吹动而微微摇晃着枝桠。
第一百六十章()
防盗;你的购买比例不足50%哦亲爱的!买够即可!(比心为什么这么确信他能救自己;则是有依据的。
林鹊说自己遭到女鬼的袭击;而在上一次的袭击中,正是关翊常之前送给她的那张纸保护了她;使她活了下来。
那张纸?
关翊常又努力的回想。
嗯那张他随便画的纸,那时林鹊说了好看,他为了摆脱她就直接送给她了。
在之前的自己看来;那不过是随便画的,可如今恢复了些许记忆后关翊常回忆着那个图案;发现那是个阴阳阵法。
噢;看来他那些失去的记忆来头变得更大了。
林鹊在那之后非常恐惧,害怕那女鬼再次找上门来;这才来求助于关翊常。
关翊常如今才说那纸真的只是他随便画的;想必也不会有人信了。
“因为那个女鬼;我的生活中出现了很多灵异事情;所以,我就用摄影机监视着家里;”林鹊说着,从背着的布包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录像带。“这、这是之前一段时期的录像,你先看看吧。”
关翊常之前听着林鹊的讲述;一直都觉得有什么违和感;他的刀们显然也意识到了;想要插话却都被他拦了下来。
现在一看这黑色录像带
同学;你是不是以为我没看过午夜凶铃?
说真的;现在谁还用录像带?知道有u盘这种东西吗?不正经的说,关翊常甚至觉得这女鬼要是还不与时俱进,恐怕就要消亡在众多高科技中了。
关翊常几乎要笑出声来。
但是看着林鹊这么笃定自己不会被揭穿,他又试探了一句:“午夜凶铃?”
林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受到了惊吓,不过,她并不是因为被关翊常揭穿。
“是、是的,有电话在午夜打过来给我,然后对面又没有声音”
看着她的反应,关翊常想起了之前那个手游在世界上完全消失的现象。
世界融合?
所以,记得那些作品的,只有他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有不会被揭穿的自信啊。
关翊常看着林鹊,对方眼里满是迫切。
“你快看了,然后看看要怎么办吧,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求求你救救我。”
所谓午夜凶铃,有关的是一名叫贞子的女鬼。
可不管这名女鬼生前多么悲惨又是因为什么变为厉鬼,能力有多少多强,她若是要害人,最主要的方法就是这黑色的录像带。
看过这录像带的人,七天后必死,想要活下来,就要在七天之内将录像带给其他人看。
什么被女鬼袭击,根本就是七天之前看过了录像带,然后在七天之后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找她索命了吧。
关翊常想着,目光投向林鹊的布包。
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那个布包很奇怪,怎么说,应该是一种预感一样的东西吧。
那个布包是长条形的,样子跟放网球拍的袋子差不多,但是一个女孩子在来求救的时候带着这样的袋子显然不正常。
“要我帮你,可以,”关翊常开口,“相对的,把你布包里的刀给我。”
“!”林鹊闻言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带了”
“既然猛鬼退治之类的都有了,你就当成是预知一样的东西?”
林鹊抿唇,沉默着。
她的确是在包里放了一把刀,一把大有来头的刀。
这把刀据说是她爷爷在山上捡到的,然后各种各样的传闻流传了一堆,比如这把刀,斩过女鬼。
她实在是被贞子吓怕了,也不管是真是假就带在了身上,想着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够防身。
这会儿关翊常向她讨要,她却有些不乐意。
关翊常知道林鹊在沉默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他不该向自己讨要。
毕竟是同学嘛,而且人命关天,这么大的事,居然还要收取报酬?
林鹊觉得这把刀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古董了,就这么给了关翊常,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就不能,换一个吗?”
“不能。”关翊常回答的干脆利落。
看着他这么坚决,林鹊的脾气也上来了。
大概是她私心里,认为关翊常绝对不会见死不救,而在这个基础上,她就有了讨价还价的条件。
“不行,这个不能给你!你要别的吧,想要什么,钱吗?”
“就要那把刀,其他免谈,不给就请你出去”关翊常话音又一转,“什么的当然不可能。”
他微笑着,手向后伸出,摸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压切长谷部腰间的本体,反手将刀猛的抽出,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脸色发白的林鹊。
“你不给,我要抢也是可以的。”
“!!”
“现在你有两个选项,一个就是我们友好交易,你把刀给我,我帮你退治女鬼,剩下的就是我把刀抢了,你被女鬼搞死。”
林鹊一时间吓得说不出话,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关翊常身边的人居然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看来你已经有了明智的选择。”关翊常这么说着,走到坐姿僵硬的林鹊身边,从她的布包中拿出了一把刀,那是一把胁差。
“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刀。”
“你的刀?”林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处于被胁迫的情境,她只能咬牙切齿的反讽了一句。
“当然。”关翊常将胁差从刀鞘中拔出,指尖在刀尖上一点,殷红的血珠顿时顺着刀身滑落下来,下一刻白光闪过,一名青色长发的青年出现在原地。
他身着军服脚踩军靴,左肩上披着像是长披风一样的白布,那是'白装束',与他所经历事迹相关的,给死人穿的寿衣。
“哦呀,这么受欢迎还是第一次呢。”他说话的语气略显轻浮,一双金红异瞳却凝视着关翊常,脸上带着的些微笑意掩盖了他真正的情绪,“啊,这可真是高兴,主君。”
终于能,能再一次见到您了。
林鹊在旁边看完了全程,再次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