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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大图。
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无限循环的全息动图里,谢嘉恕站在那个儿子心爱的omega身后,眼尾漫不经心地挑起,扫了一眼直播镜头。
皇帝陷入了沉默。
三皇子见皇帝半晌不说话,疑惑问:“父亲,怎么啦?”
皇帝好像陷入了什么非常糟糕的回忆,面部肌肉反复抽搐。
最后他抬手抹了把汗,疲惫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忘了他吧,我这就去给你安排十场相亲。”
三皇子:“???”
*
机甲学校的报名中心迎来了两位英俊潇洒的好青年,其中一个穿着某贵得吓死人的正装,另一个穿着同一牌子的休闲装,显然是非常有钱的客户。
接待员先看衣服再看脸,看到衣服已经非常高兴了,当他看清这两个人的脸的时候,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名人学员啊,以后他在我们驾校上学习驾驶的经历写进回忆录,肯定能让我们驾校的名望蹭蹭地跟着涨一波!
这名男性beta立刻殷勤地迎了上去,给他们介绍驾校提供的各种课程及服务套餐。
“我们这里提供最靠谱的钻石卡教学,包您一次通过!包含有机甲操作教练员一对一全程指导,驾驶证申请中心考核快速通过服务。本校共有16位金牌机甲教练员,是全帝都最大的机甲驾驶学校,他们第一驾校自称第一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跟第一军校签了合作协议,其实论专业性根本比不上我们……”
谢嘉恕道:“我们想先去看一看教学环境。”
“当然可以!”接待员掏出一张芯片卡,领着两个人进入了训练场。
这个时间段都在休息,只有四十台崭新的保持着战斗形态的机甲,沉默地陈列于训练场的两侧一字排开。
机器猫的小光脑从谢嘉恕的口袋里飘出来,一上一下的悬浮在空中,似乎在考察这些机甲一样。
谢嘉恕默默把它按回去:“……算了,说真的,你就是个战五渣。”
机甲嘤嘤的哭了一会儿,但它知道谢嘉恕说的没错,驾校的机甲就是要比外面能随便买到的民用机甲要好,而军部用的战斗型机甲又是另一个层面上的东西。曾经天天开法拉利的谢嘉恕看不上它这个奥拓也实属人之常情,它得理解。
“机甲不错。”谢嘉恕对接待员道,“不知教练员怎么样?”
接待员热情洋溢:“我这就去找他们!”
谢嘉恕和萧临屿等在办公室,萧临屿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着陈列架上的数本电子杂志,这似乎是这些教练员们平时的主要娱乐,就这么大剌剌地敞开搁在架子上,公布着他们的订阅内容。
萧临屿注意到他们都订阅了同一本杂志,他好奇地看着那个花花绿绿的小图标,不料这玩意儿竟然是视觉落点感应,稍稍注视久了一点就自动开始播放了。
谢嘉恕则在看墙上那些教练员们的信息介绍,一开始他神色如常,看着看着就开始纳闷,然后又注意到什么,倒回去看了一遍,眉毛紧紧锁了起来。
驾驶员全都是alpha。
一个beta或者omega都没有。
好的,就算这不奇怪。
关键他们全部都是未婚啊!
他看了一眼萧临屿,萧临屿正弓着腰盯着陈列架,他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什么。omega的腺体被很好的保护在长长了的碎发和卫衣帽子下面,包括那个无意中的咬痕。
谢嘉恕走过去:“你在看什——”
他顿住了。
电子杂志正在来回播放各种大尺度高清半果动图,那些或容貌妍丽的beta或极少数omega在画面上摆出各种诱惑姿势,穿着极度清凉,甚至有边脱边……
谢嘉恕话没说完,嘴自动张成O型,神色复杂。
萧临屿仿佛第一次被家长逮到看片的小孩般惊慌失措:“我不是我没有它自动开始滚动的!”
谢嘉恕沉默不语。
萧临屿辩解道:“真的我就是好奇,这些身体也不怎么好看还没哥哥好看呢——”他捂住嘴,真特么越抹越黑。
谢嘉恕听到弟弟把自己跟beta甚至omega的身体放在一起比较,刹那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萧临屿绝望地捂住脸,他本来其实想说还没他自己好看的,但是听起来太自恋了,就下意识改成了谢嘉恕。
结果听起来果然更奇怪了。
萧临屿抹了把脸,坚毅解释道:“是因为我发现他们全都订阅了这个频道,我多看了一会儿,然后它就以为我想看嘛,然后就——”
谢嘉恕怀疑地看着他:“可是我注意到你保持这个姿势至少一分钟了——”乖小孩不应该马上关掉吗!
萧临屿盯着谢嘉恕。
他被怼急了,开始翻旧账。
谢嘉恕看着弟弟的黑眼睛开始不停地眨动,立刻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准备打圆场:“咳,其实好奇的话稍微看一下也——”
萧临屿眼睛瞪大,语气奶凶:“你没看过吗??在军队那么多年你就真的没看过?猫都不信!”
猫在口袋里瑟瑟发抖。
谢嘉恕回忆了一下,有些心虚。
萧临屿却不依不饶:“就不说军队了前两天在家我还翻到过,比这个尺度大多了!”
谢嘉恕:“……”
萧临屿:“而且还有上上次高清无码直播!上次还有卖片儿的人来家里了!这些你可全都没解释!”
谢嘉恕:“???什么卖片的人来家里?”
萧临屿突然开发了蛮不讲理属性,梗着脖子持续输出:“你自己知道!而且,而且,而且……”
萧临屿面红耳赤“而且”“而且”了半天,没而且出个所以然,气咻咻而心虚地哼了一声,抱胸往旁边墙上一靠,虚张声势下了结论:
“——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嘉恕简直目瞪口呆。所以,怪我咯?
猫在口袋里捂着耳朵拿起电子笔写起了小H文。
哎,cp吵架,cp粉悲伤逆流成河,还是让我在同人中寻找一下慰藉吧。
这两个十年不吵架一吵翻十年旧账的人正在大眼瞪小眼,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是那个接待员终于带着十六名金牌alpha单身未婚教练充满气势和自信地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卡卡:你竟然在看 这种东西!
底迪:?你不仅看,你还买!
猫猫:我不仅买,我还写^^
等我吃完晚饭就来发红包嗷嗷!前三章都有,么么哒
今天有二更,啾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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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第 25 章()
萧临屿熟练运用了“倒打一耙”技能; 成功导致谢嘉恕完全忘了刚才的事。
现在两个人面对着这一字排开的16名alpha。
这些alpha在接待员的叮嘱下,对这两位大主顾露出了春风般温暖的笑容。
服装满分。
发型满分。
姿势满分!
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会给驾校丢脸。
当看到两名主顾中竟然有一个是omega的时候,十六个alpha的表情更加庄严了。
教练员培训手册里写的; 对待异性学员要端正态度,万一真有什么,他们的家长能告得你倾家荡产。
接待员搓了搓手; 自豪地指着自家员工:“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绝对能够让您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
谢嘉恕谨慎地翻看了所有人的简历,最终确定了一位学员合格率78%的金牌教练。
合格率高于80%的; 绝壁都是魔鬼教官。
78%刚好; 严厉而不失温和。
萧临屿掏出自己的卡交了学费; 被他选中的教官带他去熟悉机甲。
第一次教omega; 教官有些腼腆;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呃; 先带你熟悉内部的环境……”
谢嘉恕看着弟弟跟着另外一个alpha走了; 心里忽然觉得很不舒服。他坐在办公室里用小屏幕搜索了一下自己这个症状; 自信地认为搜出来的一定会是一些育儿经。
雏鸟长大了; 可是守着他长大的鸟儿却无法习惯放走他。
他输入“对弟弟和其他alpha站在一起感到很不爽怎么办”。
小光脑偷偷从口袋里钻出来,趁他不注意爬到肩膀上; 蹲在那里偷偷窥视。
谢嘉恕看着搜索出来的结果; 陷入深思。
“德国骨科了解一下?”
“你是alpha你弟弟是omega?理解,太理解了。”
“wok萌出血……!!!占有欲!这绝对是占有欲!”
“你是不是还想咬他?”
……
别的也就罢了,那一句“你是不是还想咬他”,简直让谢嘉恕如坐针毡。
不知道他在那里等了多久; 期间接待员给他添了三次茶水,送了五次西瓜,可是深受打击的谢嘉恕根本没有动过一下。
直到萧临屿从里面出来,他和那位教官似乎交流的很不错,教官也是个年轻的alpha,虽然一直努力板着脸,但眼睛里根本没有一点不耐烦,可以说是个好教官。
“……那么,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开始,上午理论课,下午操作课。”教官递给萧临屿他的机甲启动芯片,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悟性很好,一定能一次通过考试。”
谢嘉恕走过来,一把揽住萧临屿的肩膀:“回去吧。”
谢嘉恕热爱买房子的念头从未消失过,帝都主城区这么好的地段他当然不会放过,因此他在这里也有几套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来住的房子。
前两天他们在宾馆稍事休息,但既然要住上几个月,还是自己的房子比较方便。
“哥,这是去哪?”
“哦,买了个小房子。”
十分钟后,萧临屿站在开着自动喷水装置,还拴着两只白孔雀的草坪上,木然。
萧临屿转身,看向似乎一直心不在焉的谢嘉恕。
“小房子……”
“哦,不小心买大了一点。”
谢嘉恕没精打采地说。
惆怅,连房子都安慰不到他了。
洗完澡,萧临屿换上睡衣,踏着湿哒哒的拖鞋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谢嘉恕在门外不知道什么人给设计的秋千架上坐着,头发洗过之后在自然风里吹得半干半湿,披一件睡袍,背影极有男性魅力。
萧临屿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走过去。
谢嘉恕嘴里叼着电子烟嘴,过了一会儿收起来,换了根巧克力棒。
他小时候家门口也有这么一个秋千,公共的,大家都抢着玩。他那会儿是孩子王,看他来别人都自觉让着,只有一个新来的小男孩不知道规矩,坐在那不知道动。别人起哄叫他走,幸灾乐祸他要被排挤了,他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站起来往家里跑。
然后那男孩慌不择路撞到了他怀里,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抬起头来,盯着他看,眼睛亮得惊人,大概再过一会眼泪水就要淌出来了。
于是他摸摸他的头,让人家去坐秋千,自己在后面推。
反正他也不爱坐什么秋千,他更喜欢给别人一点什么,让别人因为他的给予而快乐。看着他在乎的人因为自己而开心,他会更开心。
那么早就是那样,现在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正含着巧克力棒胡思乱想,忽而那一直静静垂在那里的秋千被一股外力推动,向上,向前飞起来。
谢嘉恕先是惊了一下,随后第一反应是荒唐……有人把他当小孩儿一样让他的秋千飞起来……这个人当然只可能是萧临屿。他跟着秋千落下来,然后又是比刚才更大的推力,秋千飞的更高,星空变得更近。
他耳旁有风,还有萧临屿得逞的笑声。
第二次落下来萧临屿还要推,谢嘉恕一把反手抓住他的手,他就一下也不能动了。
谢嘉恕偏头向后睨了他一眼。
萧临屿摸摸鼻子,自觉绕到前面来,跟哥哥并排坐着。
“好玩么,嗯?”
“挺好玩的。”萧临屿答道,“小时候哥哥也推过我嘛……”
萧临屿的小时候,是指他九岁,谢嘉恕二十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战争刚刚结束,谢嘉恕刚买了颗球在开荒,整个矿海星也没有多少长期居民。有一天谢嘉恕在一块荒地上捡到一个流浪的孩子,浑身脏兮兮,可是长得特别好看。
后来这个孩子被隔壁的萧家夫妇收养了,但他和那对夫妇不亲,倒是喜欢黏着他。
就黏到了现在。
谢嘉恕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一管铁皮药膏,递给萧临屿:“这个给你,擦伤口用。”
萧临屿:“伤口?哪里有伤口?”
谢嘉恕指指他脖子。
从他失控咬下去到现在已经五六天时间,按理那么浅的伤口应该已经消失了,但是偏偏就是没有。
只要那个痕迹在那里,就像在提醒谢嘉恕他竟然在弟弟身上做了记号这个事实。
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全是这个记号的缘故。雄性动物的圈地运动。劣根性。应该被淘汰的原始基因。
多么根深蒂固的生理属性。
萧临屿没说话,接过药膏想了想,先把睡衣领子往下扒了扒,露出雪白的肩膀。拧开药膏的盖子,挤了一些在手心,左手食指指尖捻了一些,头微微向右偏,将那个伤口暴露出来。
谢嘉恕忍不住盯着那儿看,看着萧临屿的手指把浅黄色的药膏抹在那两枚犬齿刺破的伤处,已经结了痂。
离的很近,能闻到药物微苦微凉的味道。
他买的当然是好东西,这样抹上去,不到两个小时,伤口就会完全消失。
谢嘉恕心里又升起一点失落。
萧临屿弄好了,有一会儿盯着脚尖没说话。两个人在深灰色的夜空下发呆,帝都紫色的萤火虫一荡一荡闪烁着莹莹的光。
谢嘉恕忽听萧临屿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很讨厌在我身上留下过记号?”
萧临屿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听起来却有种抓不住的遥远,带着深深的低落说:“对不起,我总是惹麻烦。”
萧临屿的掌心还残存着微凉的药膏,他无意识地揉搓着掌心把它们摊开,心里非常难过,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听见身边人低低的叹息声,这叹息声不知为何让他心跳慢下来。萧临屿感觉着一只手按在他的右肩上,轻轻推了推。
他放松下来,顺势靠在哥哥的肩上。
像一直……一直的那样。
“年轻人啊。”谢嘉恕故作高深地发出啧啧感叹,“生活要是没有了麻烦,还有什么意思?就是要不断惹来麻烦,再把麻烦全都砍得稀巴烂,这才叫意思。”
你是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