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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嫁去北越。”
看着秦婉离开的背影,独孤钰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里,凤眸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袭嫁衣如火,秦婉便是坐上了花轿,一行送亲的队伍浩浩汤汤的离开了南阳国,独孤钰坐在最前面,护送着秦婉的花轿去了北越。
大殿之上,独孤钰看着秦婉和南乔笙的婚礼,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生平第一次的喝醉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洒脱和清冷,吵着要闹洞房。
再一转画面,多年后,天下平定,独孤钰一身玄黑色绣着金色的龙袍,缓步走进了北越的皇宫内,看着已经坐了妇人装扮的秦婉和一袭月牙鎏金长袍的南乔笙并肩站在一起,凤眸带着一丝异样。
半响以后,独孤钰缓缓的走上了玉阶,眸光灼灼的看着秦婉,伸出了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开口说道:
“婉婉,朕来接你了。”
秦婉淡淡的看了眼独孤钰,随即脱开了他的手,眸光转向了一旁的南乔笙,开口说道:
“还请皇上自重。”
一旁的南乔笙缓缓的拉住了秦婉的手,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眸光带着清冷的看向了独孤钰,开口说道:
“北越已亡,乔笙愿自刎殉国,还请皇上不要难为婉婉,她是无辜的。”
听到这话,独孤钰眸中带着一丝杀意的看着南乔笙,随即凉薄的唇轻抿了一下,将腰间的佩剑扔在了他的面前,开口说道:
“动手。”
一旁的秦婉看着这一幕,却并没有出声阻止,眸中带着淡然的看着南乔笙,低下头将地上的剑捡了起来,递给了南乔笙。
“婉婉,好好活下去,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一生的幸福,我知道,你心里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南乔笙说着,眸光看了眼独孤钰,随即将剑用力的刺入了腹部,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秦婉素色绣着淡淡梅花的云裳春衫。
“傻瓜,我心里的人,当然是你。”
看着南乔笙缓缓的倒了下去,秦婉伸出手接住了他,缓缓的将他放平在了地上,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随即眸光转向了独孤钰,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着淡淡的光芒,将剑从南乔笙的身体了拔了出来,剑尖指向了他,开口说道:
“独孤钰,我是不是该给你一剑?”
“你要杀我?”
听着秦婉的话,独孤钰剑眉轻蹙,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
“当然不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什么怨言,独孤钰,我只有一个要求,把我和乔笙和葬在一起,答应我。”
“秦婉?”
这番话刚说完,独孤钰便有一抹不好的预感,想也没想,徒手一把抓住了抹向了秦婉脖颈上的长剑,鲜血如柱一般的滴落下来,在大殿之上染开了一朵血色的花。
“太医?”
凤眸深深的看了眼秦婉,独孤钰头也不回的开口喊了一声,很快便有太医背着药箱匆匆的走了进来,要给他包扎伤口。
可是独孤钰显然是没有在意自己的手,将剑扔在了一旁的地上,指了一下地上躺着的已经气息微弱的南乔笙,随即看着秦婉,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蹙眉开口问道:
“你就这么恨我?”
“不是恨你,而是爱他,独孤钰,我喜欢南乔笙,我不能求你放了他,因为他也是北越的太子,他也有他的骄傲,但是我可以跟他一起死。”
秦婉看了眼独孤钰,随即开口说道:
“他喜欢我,把我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包括皇位,而我也把他看得比命更重。”
“滚”
听到这话,独孤钰额头上青筋暴起,凤眸带着冷冽的看了眼南乔笙和秦婉,随即怒吼了一声。
杏花微雨,数十年过去,独孤钰花白着头发,唯独凤眸依旧是冷冽而又威严。
坐在江南的船上,看着两岸的繁华,心中欣慰天下如今变成了理想中的样子,可是心口却总是空了一块的地方,隐隐作痛。
“我想吃糖人。”
“怎么还像个孩子,贪吃以后,牙又要疼了。”
街道上,两道有些沧桑却又熟悉的声音让独孤钰顿了一下,眸光转了过去,却再也动不了了。
依旧是一袭浅色的素色衣裳,绣着有些繁复的暗纹,素雅却又不失稳重,琥珀色的眼眸,却还是那样如初的透彻,一旁头发也有些花白的男子手里拿着糖人,一手帮她整理凌乱的秀发。
“婉婉”
沧桑的声音,带着点点思念,泪水从脸颊处流淌下来,手里的碧玉珠滚落在地上。
“后悔吗?”
声音带着一丝蛊惑,让独孤钰回过神来,看着手里拿着碧玉珠的男子,长相有些凶恶,却是个和尚,没有一丝出家为怀的慈祥。
“放弃天下,逆天改命,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那你要什么?天下?”
听到这话,独孤钰看着男子,声音带着一丝凌厉的开口问道。
“我我要这个。”
男子笑了笑,将手里的碧玉珠在独孤钰的眼前晃了一下,随即便收了起来,消失不见了。
独孤钰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了桥边的两个人影,心微微一动,声音极轻的开口说道:
“好。”
眼前的所有全都消失不见,琥珀色的眼眸带着灵动,倾城的面容出现在了萧钰的眼前,让他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他的后背都湿透了。
而一旁的卫轻裳也同样是满头大汗,黛眉轻蹙,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轻轻”
萧钰看着卫轻裳,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将她揽在了怀里,凤眸中划过一抹冰冷之色。
第204章 怎么会是一无所有()
“独孤钰?”
卫轻裳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萧钰撑着半边的身子,一双凤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你吓我一跳,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深吸了一口气,卫轻裳抚摸一下有些起伏不定的胸口,脑海中倏然回想起刚刚的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做噩梦了?”
萧钰听着卫轻裳的话,凤眸中划过一抹幽深之色,声音却是一如往常的平静,试探着开口问道。
“也不算是噩梦,只是”
提起刚刚的梦,卫轻裳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疑惑,这个梦太真实了,可是又有一点不可思议,梦中的秦婉,为什么会让她那么熟悉,甚至所有的情感都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了一遍。
还有独孤钰,虽然他和萧钰的性格还是有些不同,但是卫轻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是他。
还有南乔笙,那一张清冷又熟悉的面容,分明是和乔南一模一样,让她想要刻意的忽略都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什么?”
听着卫轻裳有些迟疑的话,萧钰的心有些提了起来,随即眸光带着一丝幽深,南乔笙和秦婉
纵使萧钰再怎么淡定,此时却也有些波澜,如果梦里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要怎么办,想到失去卫轻裳,心忽然便是一阵阵刺痛。
“没什么,就是一个梦而已。”
卫轻裳看了眼萧钰,觉得还是没必要说,不管多真实的梦,那也不是真的,又何必多做纠结,只是她总觉得,和安柏脱不了关系,现在的她,越来越有些疑惑起来,这个安柏,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萧钰剑眉轻蹙,看着卫轻裳半响,随即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手摩挲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轻轻,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你又说什么呢?”
卫轻裳听到萧钰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只是下一瞬,便有些想笑,梦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人看见,就是心理咨询师也只能略微窥探一二,何况这是古代。
“轻轻,你来的那个地方,很美吗?”
萧钰缓缓的松开了卫轻裳,随即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的开口问道。
“什么?”
听到这话,卫轻裳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琥珀色的眼眸瞪大了一瞬,到底萧钰知道了什么,还是安柏跟他说了什么。
“怕什么,我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看着卫轻裳的样子,萧钰的手紧了一下,随即蹙眉开口说道:
“陈乐歌和你是一起来的?我问过她,她说你一直都想回去,是吗?”
“萧钰”
一番话,说的卫轻裳的眼眸微缩了一下,随即干脆将眸光转向了他,开口说道:
“你既然都知道,我也不想瞒着你,一直以来,我都想回去,这个世界,根本不属于我,我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在这儿,对于我来说,都只是一个意外。”
“那为什么不走?”
听着卫轻裳的话,萧钰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冷冽,随即缓缓的恢复了平静的开口问道。
“当然是因为走不了啊。”
卫轻裳提起这件事,就烦的很,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青书送她的碧玉簪拿了出来,递给了萧钰,开口说道:
“这个簪子,当初就是它带我来的,我必须要找到那支真的玉簪,或许才能有回去的可能。”
萧钰将玉簪接了过来,凤眸中酝酿着一丝危险,抬手抚摸上了那簪子上面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碧玉珠,剑眉轻蹙了一下,许久都没有说话。
“萧钰?”
看着萧钰的样子,卫轻裳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即抿了抿唇,带着一丝冲动的开口说道:
“我是喜欢你没错,可是我有家人,我不能留在这里,如果找到那支玉簪,我还是会选择离开。”
“一定要走?”
听到卫轻裳的话,萧钰转过头看着卫轻裳,手里捏着碧玉簪,声音带着冷冽的开口问道。
迟疑了片刻,卫轻裳收回了视线,手指攥紧,随即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要走。”
整个房间的温度陡然下降,萧钰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凤眸看着卫轻裳,许久之后,开口说道:
“那就带我一起走。”
“可是萧少晨,还有这九州,你你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卫轻裳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星光,随即恢复了清明,声音带着一丝迟疑的开口说道。
“有你在,又怎么会是一无所有。”
萧钰说着话,低下头在卫轻裳的唇上印下一吻,声音有些暗哑的开口说道:
“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轻轻,你是本王生命里不能承受之重。”
卫轻裳依偎在萧钰的怀里,心中却有些沉重,随即抿了抿唇,开口说道:
“没事,现在不是还没找到玉簪吗,这些事说的还早。”
“嗯。”
听着卫轻裳的话,萧钰眸光微闪了一下,随即轻点了点头,只是手里的动作更重了,勒的卫轻裳有些闷。
两个人下了床,用了些早膳,卫轻裳便看见安柏从廊下走过,站起身开口说道:
“萧钰,我出去一下,有些事要问一下安柏。”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听着卫轻裳的话,萧钰放下手里的调羹,凤眸淡淡的开口问道。
“不用了,很快的。”
卫轻裳摆了摆手,她有些事还是要找安柏问个清楚,总觉得从头到尾,她会穿越过来,都是一场阴谋。
“好。”
萧钰轻点了一下头,目送着卫轻裳离开的方向,凤眸瞬间变得冷冽起来,从怀里缓缓的掏出了一根碧玉簪。
这支比青书的那一支要粗糙许多,做工并不是很精细,但是唯独最上面的玉珠闪烁着灿然的光芒,夺人眼球,偶尔还闪着一丝蓝色的光芒。
抬手摩挲着碧玉簪,萧钰的眸中闪过冷意,手里的动作微微用力,似乎下一瞬间就能将簪子折成两截。
“王爷是打算在公主还没有发现之前,毁了它吗?”
一道清晰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让萧钰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杀意,手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筷子夹杂着内力袭向了门口的安柏。
第205章 天谴()
“王爷这是做什么,杀人灭口?”
安柏一侧身,夹杂着内力的筷子便深深的定在了一旁漆红色的柱子上,微微颤抖着。
“本王要杀人灭口,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安柏走了进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萧钰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冷然,这个人,果然不是和尚这么简单,单凭刚刚的身手,武功很可能在他之上。
“阿弥陀佛,恩将仇报,杀人灭口,王爷若真是如此做,必遭横祸。”
听着萧钰的话,安柏轻笑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
“本王不信这个,还有,本王也更不相信你说的话。”
萧钰轻抿了一口茶水,随即缓缓的放了下来,凤眸中幽深划过,氤氲开一抹不知名的神色,开口问道:
“说吧,接近本王和轻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自然是想要帮王爷了,王爷所说的目的,这话说起来可真是有些羞辱我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王爷”
安柏看着萧钰,轻笑着开口说道,只是眸中的精明却让人怎么也相信不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滚了。”
然而,萧钰显然是不吃安柏这一套,声音冰冷而又带着危险,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已经跑了,可是安柏没有。
“王爷是个聪明人,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之所以要救公主,自然也是因为前世之约,至于是什么,想必王爷昨晚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看着萧钰,安柏收敛了笑容,一双面容很快便和梦中那捡珠子的男人重合在了一起。
萧钰倒茶的手一顿,凤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防备之色,随即消失不见,开口说道: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王爷你要知道,逆天改命,我已经损耗了太多的寿命,如果你对我下手,便是忘恩负义,天谴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柏说完这番话,随即眸光盯着萧钰的袖口,开口说道:
“还有,我这次来见王爷,就是要拿走我的报酬,我们说好的,碧玉珠,你要给我。”
“和你做交易的,是本王?”
听着安柏的话,萧钰眸光淡淡的看着他,蹙眉开口问道。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像认账?”
安柏的笑容也敛了下去,声音带着一抹暗哑的开口问道。
萧钰却是半点表情也没有,凤眸微敛,开口说道:
“本王看见的是独孤钰与你做了交易,而本王,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对你承诺过,而且所谓的碧玉珠,本王记得你当时便已经拿走了。”
“”
听到这话,安柏一噎,可是独孤钰就是萧钰,这难道不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吗,而且碧玉珠如果在他手里,又怎么可能会在萧钰手里,这简直就是荒谬。
“遭天谴的是独孤钰,不是本王,你找错人了。”
萧钰说完,就将茶盅放在了桌子上,任由它袅袅升起的云雾,站起身,玄金色宽大的袖袍一甩,便离开了房间。
桌子上只留下青书的碧玉簪和一杯茶水,安柏看着那云雾,随即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容,微微摇了摇头,动作舒适的端起了一旁的茶杯,轻啜了一口,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北溪城外,乔南猛然惊醒,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捂着有些跳动的胸口,低喃道:
“婉婉”
“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