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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之看着卫轻裳,声音甚至带了一丝绝望和凄凉,眸中含泪,鬓角苍苍,乍一看上去,还真是有些凄凉之意。
“晏月,把宋大人扶起来,虽然不过是从六品的修撰,到底也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如此不注意。”
卫轻裳说着,冲着晏月使了个眼色,眸中的冷意越发的明显,感情这是来打感情牌的。
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指不定坊间流传成什么样子,孝道治国,她名义上是宋成之的女儿,萧钰自然是女婿。
若是做女婿的,把自己的岳丈给逼得自杀或是生不如死,怕是萧钰的摄政王就真的做到头了,真是好手段啊。
“听说宋大人喜欢喝信阳毛尖这种味道浓的茶,本王妃特意备了一些,你尝尝?”
卫轻裳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随即让青黛去端茶,唇角带笑的开口说道。
“难为王妃记得为父的喜好,不过这都是以往的事儿了,如今为父是日夜难安,哪还顾得上品茶,怕是日后你我父女要阴阳相隔了。”
宋成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卫轻裳,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听到这话,卫轻裳唇角的笑容更加的冷了,琥珀色的眼眸微挑了一下,慵懒中透着高贵,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
“既然宋大人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本王妃要是没点表示,怕是宋大人心里会不高兴了。”
“即是如此那本王妃不妨说上一句,只不过宋大人可能不喜欢听。”
说完这番话,卫轻裳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宋成之的脸色阴沉下去,微勾了一下手指,开口说道:
“说什么父女,那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到底是不是,宋大人和本王妃都是心知肚明的。”
“既然不是父女,这所谓的孝之一字,便半点分量也没有了,到时候别说是大人跑到了摄政王府门前跪在地上装可怜。”
“就说是你真的吊在了午门,被人逼死了,又有谁能说我和王爷半个‘不’字呢?”
“到时候别说是目的达不到了,反而还把自己的命搭上,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想必宋大人这么聪明,该知道这是不是个好办法了。”
宋成之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在听到卫轻裳的话以后,越来越阴沉,最后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气血,指着卫轻裳,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开口说道:
“不要以为萧钰宠着你,你就肆无忌惮,你可要记得,他是摄政王,要是知道你是假冒的,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是吗?”
听到这话,卫轻裳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晏月,带着询问的意思。
这宋成之说的是真的吗,那她是怎么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的
晏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随即略带同情的看了眼什么都在不知道的宋成之,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要是他知道自家王爷早就知道王妃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一本正经的威胁王妃了,还这么胸有成竹。
哎,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可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啊,我就是想跟你鱼死网破,你想怎样啊?”
卫轻裳侧了侧头,看着宋成之,一副欠扁的语气。
“你你”
宋成之没想到话都说道这份上,这个女人竟然半点害怕的心思都没有,顿时气的不行,口不择言的开口说道:
“卫轻裳,你以为你为什么活到现在,要不是因为你是东周的公主,祁王怎么会允许你活到今天,你真是愚蠢至极。”
第79章 可怜的公主()
“公主?什么公主?”
卫轻裳眼眸一眯,目光疑惑的转向了晏月,她刚刚没听错吧,她是公主,什么鬼的公主。
难道这前身竟然是公主,那她是怎么混到在太液池晕倒,最后竟然逼得和宋成之做交易的地步,这是多可怜的公主啊。
宋成之本以为能看到卫轻裳受到惊吓的样子,谁知道她竟是是这副表情,难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公主,这怎么可能
“这种时候,再装可就没有意思了。”
想到这儿,宋成之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轻蔑的味道,看着卫轻裳,眸中闪过一丝冷笑,沙哑着声音说道:
“那紫檀木匣,你那么重视,里面装的”
“是东周的国玺吧?”
“你说什么?”
卫轻裳这次眼睛真的瞪大了,那紫檀木匣里面装的是国玺,那她的玉簪呢,她的玉簪哪儿去了。
“你以为祁王有那么蠢笨,会把真的紫檀木匣里面的东西给你们?”
看着卫轻裳露出自己想要的表情,宋成之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他就说卫轻裳这个女人,怎么能斗得过祁王殿下呢。
听到这话,卫轻裳眼眸微眯,虽然她已经嘱咐了宋夫人,可是如果祁王真的动了手脚,祁王妃又怎么能知道呢。
想到这儿,卫轻裳就坐不住了,她‘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理都没理会宋成之,直奔萧钰的书房而去。
从萧衍把紫檀木匣子拿过来以后,她还连碰都没碰过,所以她真的不知道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
“卫轻裳,让我官复原职,我会说服王爷”
宋成之见此忙开了口,还想要和卫轻裳做交易,谁知道人却径自走了,让他忍不住黑了脸色。
卫轻裳自然是没看见的,她心中只惦记着紫檀木匣,步履匆匆的到了书房,也等不及宫晟通传,一脚就踢开了房门,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的开口问道:
“萧钰,今天的紫檀木匣呢。”
此时的萧钰手里提着一支蘸满墨汁的笔,难得有心情在宣纸上作画,蓦然听到卫轻裳的话,手一顿。
浓墨大滴的落在了雪白的宣纸上,乌黑一片,将一副几乎完美的丹青图全都毁了。
萧钰剑眉蹙起,看着海棠树下的美人,原本倾世的容颜此时模糊一片,缓缓将笔放在了笔山上,声音冷清的开口问道:
“做什么?”
“把紫檀木匣给我看看,我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卫轻裳目光直视着萧钰,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她可不想付出了这么多努力,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发什么什么事了?”
萧钰看着卫轻裳,没有反对,一边打开了暗格,一边声音低哑的开口问道。
“宋成之来了,你别说不知道。”
卫轻裳目光紧盯着萧钰手里的匣子,快走了两步,忙接了过来,伸手抚摸着花纹,和之前的是一样的。
只是这里面的东西,卫轻裳却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了,她四周摆弄了许久,终于在最下面的花纹处发现了七彩石,组成了一个繁复的图案。
萧钰坐在椅子上,将被墨汁污了的画团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卫轻裳摆弄着那紫檀木匣。
‘咔’
卫轻裳弄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将宝石的位置变换了无数次,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真的是你的东西?”
萧钰终于还是出了声,眸中带着询问的看着卫轻裳,自己的东西竟然打不开,他真怀疑是卫轻裳从什么人手里抢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自从在太液池被淹了一个时辰,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连我爹都认错了,能记得这个匣子咋打开吗?”
卫轻裳此时整个人都是烦躁的,不就是回个家,怎么跟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似的。
听到这话,萧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细看之下,竟然带着一丝笑意,最后指了指紫檀木匣,开口道:
“既然打不开,就放起来。”
“直接砸开。”
卫轻裳蹙了蹙眉,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蹙眉开口说道,她今天一定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不是她要的簪子。
“这是公孙大师当年留下的结心匣,若是强力从外面打开,无论是匣子还是里面的东西,全都会毁掉。”
萧钰目光直视着卫轻裳,剑眉轻蹙,缓缓的开口说道:
“你确定要砸了?”
“”
卫轻裳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泄了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打开,这又没有孔,不然她还能撬锁,可是这个鬼东西她真是没办法了。
“你弟弟人已经到了凉州了,再有半个月,应该就到京城了,本王想他应该没有失忆,记得怎么打开。”
萧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了一下案几,凤眸微挑,声音冷清的开口说道。
“阿墨?”
听到萧钰的话,卫轻裳瞬间回过神来,随即眸中溢出光彩,一把抓住萧钰的手臂,兴奋的开口问道:
“他没事?你救了他是不是?”
说完也不等萧钰说话,松开了手,笑着点头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阿墨一定不会有事的,太好了,太好了,对了,他伤口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他什么时候能来京城啊?”
“没什么事了,找了大夫,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萧钰看着卫轻裳高兴的样子,眸中微微柔软,声音也没了往日的冷清的说道。
“那就好,真是太好了。”
卫轻裳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落在了紫檀木匣上,笑容瞬间凝滞了一下,如果卫墨真的是她弟弟,那她该怎么办,要回去吗
“怎么了?”
萧钰察觉到了卫轻裳的异样,站起身蹙眉开口问道。
“没事,你把这东西先收好吧,宋成之来了,要威胁你让他官复原职,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卫轻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她想好了,如果卫墨真的是自己的弟弟,那她就拿着簪子和他一起离开就好了。
如果不是她弟弟,那就更好办了,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帮他养好伤,然后让青书把他送回家,自己也就可以无牵无挂的回去了。
“又是萧衍。”
萧钰听到这话,唇角溢出一丝冷笑,随即冲着门外开口道:
“晏南。”
第80章 杀念()
宋成之是被晏南从府里扔出来的,狼狈的站在摄政王府,整个人脸色都难看的很。
“王爷当真是要如此绝情,半点情面也不顾,真的要逼死我吗?”
看着王府的大门,宋成之声音满是哀戚之色,带着一丝绝望的开口说道。
此时刚刚过巳时,街上的人正是多的时候,府门前围满了人,不时的看着宋成之指指点点。
“这人谁啊,怎么被人从摄政王府扔出来了?”
“你不知道吗,王妃的父亲宋大人,就是这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主考官宋成之。”
“是他啊,那不是王爷的岳丈吗,怎么就这么被人赶出来了?听这宋大人的意思,这王爷竟是要逼死他?”
“这虽然是岳丈,可是到底也算是半个父亲,就是皇帝,那对国丈也是恭敬有加,看摄政王这个态度,唉”
“谁知道呢,人家可是王爷,岳丈又怎么了,那前段时间不是还听说谋害先帝来着。”
“嘘,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皇家的事情,是要掉脑袋的,不过听你这么说,这王爷还真是”
大街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的都开始交谈了起来,对摄政王萧钰便越发的愤懑。
萧钰手握大全,本就是让眼红的位置,如今又让众人看到他把自己的岳丈逐出王府。
就可谓是不孝,再加上太后寿辰放箭流传的言论,弑君之罪,所有人对萧钰都开始不满了。
“宋大人,你是王爷的岳丈,王爷心中敬重你,也愿意养你一辈子,但是官复原职这种事情,还请大人恕王爷不能答应。”
晏南将周围的话都听到了耳中,脸色有些难看,只是瞬间,便恢复了平静,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宋成之,声音带着一丝高亢的开口说道:
“大人贪污受贿,又作风不佳,若是再担任这次科举主考,岂不是让天下学子寒心,这是对天下人的不公平。”
“这种事情,纵使王爷权势滔天,但是绝不会以权谋私,若是大人还怜惜王爷是你的女婿,就请大人不要让王爷难做。”
“这件事,王爷宁可让自己背负上不孝的骂名,但是却也决不能让大人如愿,还请大人能够体谅王爷的难处,不要以死相逼。”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周围的人听了,便知道了来龙去脉,原本对宋大人还有些同情的人,此时更是厌恶的看着他,出声骂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这宋大人可真是有些为老不尊了,这不是以死相逼吗。”
“可不嘛,人家摄政王是权势滔天,可是心系万民,怎么就有这种不要脸的岳丈,真是倒了霉了。”
“哎,咱们摄政王真是不容易,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岳父,就这个品行,还想做大齐的主考官,朝廷就是这种官太多了,才弄得乌烟瘴气。”
“摄政王被岳丈这么逼迫,这心是多难受啊,咱们摄政王真是不容易,前几天还传说摄政王给先帝下毒,反正我是不信的。”
“哎,我和你一样,这种事儿,我也不信,摄政王我见过几次,虽然为人冷淡,但惩治贪官污吏真的是毫不手软,咱们大齐就需要这种王爷。”
听着周围的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声,宋成之气的脸都红了,梗着脖子瞪了一眼晏南。
愤然甩了一下袖子,冲着身边的小厮,声音愤怒的开口说道:
“回府。”
宋成之回府以后,这件事到傍晚的时候就已经传开了,整个大街小巷,乃至坊间都是有模有样的。
最后摄政王萧钰的名声不仅没有坏,反而更好了,甚至就连谋害先帝这种事情,已经有流言开始反驳了,都说萧钰是被小人陷害才会被幽禁王府的。
萧衍得到消息的时候,人正在书房里听着韩玉说边境尚阳城的事情,得知外面的流言,脸色瞬间便阴沉下去。
伸出手制止了韩玉的话,目光看向了大管家,蹙眉开口说道:
“把你听到的全都说给本王。”
“坊间都传摄政王大公无私,爱民如子,乃是一代贤王,至于之前所传谋害先帝一事,都是有些有心人无中生有,恶意中伤。”
大管家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萧衍冰冷的神色,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
“都说是都说摄政王是被陷害的,甚至有些读书人觉得愤懑不平,准备投联名状上书皇帝,想要为摄政王平反。”
‘啪’
萧衍手中的书被用力的扔在了案几上,脸上浮现出一丝讥笑,声音带着一抹轻蔑的开口说道:
“联名状,一群自以为是的酸腐秀才,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肱骨大臣,国家栋梁,也不掂量自己多少斤两。”
提到这个联名装,萧衍就怒从心生,若不是这群自视清高的学子,宋成之怎么会从吏部尚书直接掉到了修撰。
如今这群人用联名状上书小皇帝,让他顺水推舟的砍断了自己的手臂,他又怎么允许同一种办法让萧钰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说梦。
“王爷,现在这种流言是沸沸扬扬,现在该怎么办?”
一旁的韩玉听到大管家的话,蹙了蹙眉,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今大将军赵南楼被分了兵权,人在边境,太后又成不了气候,自家王爷如今就被萧钰彻底的盯死了,在不反击,怕是真的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该怎么办?”
“宋成之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王已经给过他许多次机会了,是他自己不争气,那就怪不得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