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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我发信息给你,你帮我准备一下。”本来夏紫还有些犹豫让路言吃安眠药好不好,毕竟是药三分多,但现在看来,若不让先镇定下来的话,会真的被逼死的,泥煤的,到底是谁这么恨路言?这分明是要逼死她吧?
回到堇园之后,夏紫和早在门口候着的祥叔对视了一眼,见祥叔微微点头,松了口气,让路言喝了掺了安眠药的水之后,让她好好休息,转身却被一股力量拉住了……
路言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带着哭音的声音自被窝里传来:“已经坏掉了的东西是不是再也没有办法复原了?”
夏紫是亲眼看着路言一步一步沦陷的,现在的她再过后悔也于事无补?如果……如果当初有多了解她一些,哪怕是多讲一些鼓励的话语,或许都不会走到这一步?明明是被害者,却变成了众矢之的,这个世界从来都不问缘由,只追求凌虐的快。感,对他人来说,即使自己沦入到再悲惨的境地,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自己的痛苦谁也无法体会。
身处于这个位置的夏紫再清楚不过,而且看着这样的路言,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后的下场;若是失去了利用价值被抛弃之后,自己的境地恐怕只有更加悲惨?这样的念迅速闪过脑海,令到原本充塞在喉间的安慰话语全部吞了回去,夏紫一点一点地将拉着自己的手指掰开:“没错,坏掉的东西就是坏掉了。”话毕,不等路言有所反应,直接反手将那欲蜷起的拳头握住,像是想要把自己的勇气注入进去一般:“不过怎么建立起新的世界还要看你自己,记住,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谁也没办法帮你过。”
从路言的房间出来后,就看到一直等在房门口的祥叔,夏紫询问了监控情况,但因为对方只在外围做事,而且完全看不清脸,再加上即使查出这个人是谁,在她看来,只怕也难以抓到那幕后之人:“那个人摆明的就是要整死小鹿……”想到这个最佳可能性后,夏紫只能拼命用力咬着手指来压制住满腔疯窜的怒气。
“夫人您放心,我们会继续追查的,一有消息立刻告诉您。”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吗?”
明白夏紫担心的是什么,祥叔恭谨禀报:“夫人您放心,我们已经下了封口令了。”
“你们?”夏紫直觉地听出话中的字眼有些不对。
“事实上……映北少爷也看到了那些照片,正是他让我们这样处理的。”
虎子?夏紫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是他,她相信邢映北绝对不会伤害路言的,这会儿的她尚且没有察觉到路言对邢映北的感情,更不知对于女人来说,被喜欢的人看到这样的丑事,那是比死还可怕的痛苦。
在公司和堇园的人都在忙着处理这个风波之时,福利院中,在自己的房间里,季然一边悠闲地对着镜子修眉毛,一边听着身后人的报告。
“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吧?”
“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您放心吧。”
“哼!最好是这样,如果被人抓到的话,你自己知道下场。”季然自镜子中冷眼扫向身后之人。
只见她身后恭敬直立那人立刻低下头去,但话语还是有些迟疑:“那个……这个和任务有关吗?”
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质疑,季然一把抄起桌上的笔筒转头照着那人砸了过去:“你敢质疑我?”
“属下不敢。”有没有笔帽的笔擦过脸颊,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正好在这个时候,房间外有敲门声响起:“小然,你在吗?”
又是那个老不死的?她又想干什么?季然皱了皱眉,看了还捂着脸的人一样,那人立刻蹲下身去捡起掉落的笔,迅速扫了一眼屋内,察觉并无半点异样后,这才上前去开门。
一进屋内,院长妈妈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捡东西的季然,立马问道:“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掉了。”季然的笑容淡淡的,一脸关切的回问起院长妈妈来:“院长妈妈你今天好点没有?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没什么大碍了,我今天来就是来和你聊聊天的,你知道的,自从摔了之后那些人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无聊死了。”
所以就来找她唠嗑了?该死的,她看着像是那种陪老女人聊天的职业陪聊吗?尽管心中极度不耐烦,但面上季然仍然是一派温文,毕竟……她也要试探这老女人怀疑到了什么地步,不是吗?当场见院长妈妈想要蹲下去帮忙捡东西,季然连忙扶了她一把,将她引到椅子上坐下:“我来就好。”蹲下捡东西时,打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起身,头也不抬地走了。
“咦?那个是新来的吧?”院长妈妈望向那行色匆匆离开的身影,难得看见有人和季然来往,还是在福利院里少见的生面孔,她难免多留了个心眼。
“嗯,她说想多了解这里孩子的事情来着,院长妈妈你想喝什么?”将笔筒往书桌上一放,季然微笑问道。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院长妈妈再次瞥了一眼桌上的水壶:“有茶吗?你知道,因为摔伤,他们都不让我喝,馋死我了。”
院长妈妈本来就很喜欢喝茶,这样说也没有奇怪的,为此季然笑着应承下来:“这样啊,我这里也没有,院长妈妈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跟小青要点马上就来。”
“你可别说我在这里啊。”老院长在后面嘱咐,端的是演技派。
而季然也不遑多让:“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反正就算院长妈妈怀疑什么,那个房间也没有她要的证据就对了。
在季然离开后,院长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额头,她还不习惯这种事情,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小时候照顾过的孩子……想到季然的笑,心中不免一阵抽痛,说来是她关心太少了,不知道她领养过去后,是不是真的像那边展示的一样幸福,毕竟在被领养不久后,季然就跟着养父母搬迁到了外地,事到如今缺少个契机问这样的事情……
院长妈妈迅速用目光检查屋内的一切,季然的东西很少,床是那种最简单的铁架床,桌子也是没有抽屉的,桌上只有笔筒、镜子、几本书和一瓶花,甚至连保养品都只有最简单的几款而已,看上去简直干净利落得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会有的?感觉太少了,少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翻看了一下唯一可能藏东西的衣橱,但是那里面满满的是各种衣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到季然房间里,可以自行查看一番的,没曾想竟是这干净无比的局面?而正好这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院长妈妈接起电话,那头是这里的院长来跟她商讨某个孩子的领养问题,听着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院长妈妈忽然明白那种缺失的感觉是什么了……刚才季然穿的明明是连衣裙,外套也是毛衣开衫,没有任何口袋的那种,可是房间中却看不到手机。
她像是想到什么,朝着门口的大鱼缸看过去,那还是原本这里福利院旧宿舍生管的,离开后留下来的,她站起来朝着鱼缸的方向走去,然后她看到了,那支静静地躺在鱼缸最底部的手机,正是昨天她看到令季然情绪大变的那只手机。
“院长妈妈?”在院长妈妈盯着鱼缸里的手机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季然回来了,在她的耳边轻笑道:“你在看什么?”
一瞬间,院长妈妈感觉到彻骨的冰冷,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盯着鱼缸中翻着白眼浮在水面上的金鱼,以及……鱼缸上倒映出的季然冷笑的脸……
第二百三十七章心之所往()
眼前的季然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是怎样的生活经历能让她拥有这般凶狠可怕的眼神?院长妈妈此时此刻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任由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着,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事情快发生似得,亏得院长妈妈定力好,很快镇静下来,一脸惊讶地望向身前这位刚才一刻还温柔恬静的季然:“小然,你动作真快,不过我想问的是……”她望向鱼缸半秒,选择直接了当询问出声:“你手机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季然观察了院长妈妈当下神情片刻,她不知道这个老不死的察觉到了多少,但在对方还没有明显的举动之前,她不打算轻易出手,当然,她绝不会承认这是因为心底那莫可名状的感情,纯粹是怕打草惊蛇而已,既然这老女人要演戏,她奉陪到底:“一不小心,手滑了。”
院长妈妈点点头:“这样……手机掉在里面不会污染水质吗?看金鱼都翻白眼了。”
季然随即敛起心神,恢复先前牲畜无害的轻声细语状态,迅速附和起院长妈妈的询问来回答:“院长妈妈说的有道理。”
院长妈妈看着季然将手机拿出来:“要不拿去修修?没准还能用呢?”
季然笑了:“院长妈妈你当这是防水的么?没事,反正用了挺久的了,正好换新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都没有给对方破绽,但越是这样,年岁到底长季然几十年的院长妈妈越觉得完美得古怪,以前没注意,可是一旦仔细去想,这种完美实在太不寻常了,简直就像是……设定了一个角色,你一切都按照这个角色去演,但是这角色太过脸谱化,简而言之就是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院长妈妈不敢再往下深想,可周身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一壶茶没有喝完就离开了,即使远离了那一栋宿舍楼,她仿佛都能感觉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视线,那道犹如蛇一样的狠毒目光……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院长妈妈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冷,用完好的那只手搓了搓胳膊,稍微镇定一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夏紫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夏紫正在查看监控视频:“院长妈妈,怎么了?”听院长妈妈又问起之前那件挡刀子的事情,她不禁倍感心累,没办法,不为别的,她实在不想让自己敬如亲生母亲的院长妈妈担心,可是对方又明摆着追问到底:“具体的事情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不好说……”
听出夏紫语气有些不对,院长妈妈连忙担心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我回头再给你电话行吗?”
夏紫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院长妈妈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道出,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若是可以的话,她也希望能找到证据:任何能证明季然是好人的证据。
挂了电话,夏紫回到路言的房间,想要再看看她的情况,却碰见了邢映北:“来找我的?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吧?”
“不,我是来找路言的。”见夏紫有些奇怪,邢映北淡淡说着:“那些我看到了,我想和路言谈谈。”
夏紫想也不想直接摇头拒绝掉邢映北的提议:“不行,她现在精神状况很差。”
“那你打算怎么做?任由她这样继续自怨自怜下去吗?夏夏,相信我,好吗?”邢映北轻轻拉住夏紫的手腕,温暖的温度从男人的指尖传递了过来,带着一丝镇定人心的力量,其实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时候,也只能选择相信邢映北。
敲开房门推着轮椅进入室内,一眼就可以看到昏暗的壁灯下团成一团的被子,以及被子地下传出的低哑嗓音:“夏夏,我……我没事了……”
“是我。”
没想到会听到邢映北的声音,路言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听到他说知道了那些事情,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在这之前,虽然你暗恋着邢映北,但路言却不曾想过能跟对方在一起,连幻想都不敢,只因她太害怕被对方知道自己曾经的污点。
已经被玷污的白纸,怎么也回不到最初了?而路言相信世上任何男人都会对这种事情都是相当敏。感,她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可是她原本都打算将这感情埋藏在心底了,只要能够看着他就好,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不公?
“是谁告诉你的?是夏夏吗?”这一瞬间,路言的心底升腾起了高涨的怒火,为什么夏紫要这么多嘴?她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我正好在那里。”
邢映北的话让路言更加绝望,哈……果然是天要亡她?干脆死了算了,活得这么狼狈,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你想死吗?”
邢映北此刻发出的疑问句,好像能够听到她心声一般,没有听到路言的回答,目光已经暗了下去,推着轮椅便来到了路言的身边,不由分说就上前掀开了被子。
尽管期间路言有做过抵抗,但到底比不了男人的力气,最后的防御堡垒都被击毁,她终于歇斯底里起来,双手抱住头哭喊:“你出去,出去啊……”
邢映北却好像没有看到她的抗拒,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掐住了路言的脖子:“我再问一遍,你想死吗?”他一字一顿再次厉声喝问:“如果你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禁锢住脖子的力道在一点一点是收紧,路言无法再逃避,错愕惊恐地瞪着邢映北的眼,在接触到那不服平日温柔的冷漠目光时,心中一个声音在大叫: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杀死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悲惨?被自己最亲的人压榨,被曾经信任过的人伤害,如今还要被自己喜欢的人杀死?不,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啊。
路言突然一个用力,将面前的邢映北狠狠推了出去,不知道是对方先松的手,还是自己的力气太大,在那禁锢的力量离开之后,新鲜的空气大量涌入喉咙间,几近贪婪地汲取着空气,像是濒死之人得到了甘泉。
“怎么样?你现在还想死吗?”
低笑声自身边传来,路言缓了口气,目光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警惕地望向邢映北,却见他瘫坐在地上,那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样温柔,哪里还看得到刚才的冷漠?他……是故意在激自己的?
见邢映北挣扎着想要起来,路言连忙上前去帮忙,邢映北到底是一米八的大男人,尤其是路言先前用了安眠药狠狠睡了一觉,现在浑身无力,虽然想要帮忙,却被他带了一下,差点两个人没一起跌倒,一抬头,正好对上邢映北有些尴尬的笑:“额……那个……没力了。”路言笑着笑着,忍不住就哭了……
邢映北回到轮椅上,看着路言泪水扑簌簌滚落腮边的惊惧模样,既没有安慰也没有劝解,这种事情就算别人说再多也没用,若是自己不原谅自己,那心中的黑暗永远驱不散,这个坎儿她毕竟要自己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言哭到声音沙哑,有些不好意思地你捂着大半张哭花的脸,望向邢映北:“我没事了。”
却听邢映北忽然道:“怎么样,要不要成为我的?”
“什么?”路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连脸都忘记遮了,呆呆地望着邢映北……莫非是她的幻想和现实重叠了?
邢映北仿佛知道路言在想些什么,看着面前那双哭红的双眼镇静低问:“既然你现在这么嫌弃自己的话,干脆为我而活吧?这样你现在的人生是我的,你也没有权利为了这种小事而浪费时间,怎么样?”
那她还是她吗?路言愣愣地看着邢映北,心中却有一个声音轻声道:答应他吧,这样就好,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暂时地原谅自己了,很有诱惑力不是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