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伟的道歉,出乎张斐的意外。
“不、他是我弄伤的,错的应该是我……”
“王二哥,你怎么反而道歉起来了?”王石大急。
对于王石的话,王伟却充耳不闻。
“刚才的经过我都看到,你也不是有心要弄伤我兄弟的,而且伤的也不重,你也别放在心上。”
“啊?啊……”张斐呐呐,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王二哥——”
“别说了,回去休息吧,你病还没好,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吧。”
“——但是——”
“都说了,是我没用……”
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撑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斐望着二人的离开,不觉有些彷徨不定,如在梦中。
王伟真的没有趁机想自己发难,而且还表现出非一般的谦和。
就像他之前说得故事一样,但……那不是虚构的么?
一天之内,她看到了王伟的几个面孔。
他的倔强,他的软弱,他的谦和。
还有,他是妖怪,同时,也还是人,而且还是几千年后的人。
而接下来,张斐又看到王伟的其他面孔。
“吵吵嚷嚷的,还给不给人睡觉了!”随着一声怒骂,只见一扇门户应声打开,一个彪形身材,长着一个酒鼻子的大汉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门,而他身后,还有几个身体相差无几的汉子。
其他住客,也早就被王石他们的吵闹给吵醒,只是没有这大汉那么反应激烈,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忍隐心态躲在门口。
这些住客此时见有人出头,也纷纷打开门,尽管没有应和起哄,但心中也解气不已,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王伟闻言一愣,没有走进房间,将王石放进房间席地安顿好后,回过头。
“刚才我们没有控制好音量,惊扰到大家休息,实在抱歉。”王伟歉声说毕,长揖于地。
这是在这学来的道歉姿态,王伟没想到现在能够活学活用。
自己那年代,扰民本来就是特惹人讨厌的事,新闻看过不少,是能闹到警察闹到法庭的。
自己还玩过一个叫《疯狂派对谋杀案》的游戏,里面就是因为邻居扰民厉害,于是控制男主去把他们都杀光,可见这事是有多招人深恶痛绝。
所以自觉有错在先的王伟毫不犹豫地放低姿态,向众人道歉。
那些住客见王伟如此大礼,心中怨气也泄了不少。
“下次注意点。”
住客纷纷丢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要回去继续睡觉。
然而,那酒鼻子大汉却不肯善罢甘休。
“妈的,我认出来了,刚才哭得像鬼叫一样的家伙也是你吧!”大汉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王伟跟前,看狗一样看着地上长揖的王伟。
“扰了本大爷的美梦,想这样就算?你也想的太美了吧!”
尾随而来的那些大汉闻言,也起哄地阴阳怪笑起来。
第92章 人善必然被人欺马善生来被人骑()
见这些大汉如此面露不善,张斐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王伟缓缓坐起。
“我也知道仅仅如此实在弥补,要不这样,这里有些钱财,就当是给各位的补偿。”
王伟说毕,更探手入怀,拿出自己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一部分,放在地上。
“啊?!”张斐面露惊色。
在她想来,这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明显是这些大汉在故意找茬,王伟这样完全就是着了对方的道。
有心阻止,但话到喉咙,却说不出来。
因为她想起,王伟身份特殊,恐怕他这是为了息事宁人才如此低声下气。
却不知道,王伟那个世界,因为扰民闹上法庭而赔偿赔款的事时有发生,他是抱着这种心态才觉得赔钱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些住客,见有如此好事,纷纷出来,看到地上真的放着贝钱,便纷纷露出笑脸。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再怎么说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相干的不相干的。”
一个两个嬉皮笑脸的,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弯腰去捡。
“都他妈给我住手!”
酒鼻子大汉一声大喝,把身边的住客统统吓退。
尾随的三个大汉也连拳带脚,将他们统统赶走。
为首大汉蹲下身,捡起那些钱。
“这点钱,可不够啊。”
张斐心中透亮,地上这些钱,都够平常人家好几年的生活费了,这明显是觊觎王伟的钱袋!
尤其王伟一再表现出的软弱,让他们觉得他是一个很好下手的羊牯。
张斐看不过眼,终于忍不住出声:“这里可是国都,你们这么贪得无厌就不怕闹到官府哪里去?”
“谁敢告官?!”酒鼻子大汉徒然一声大喝,立即吓住了张斐。
酒鼻子大汉虎目一瞪,见张斐已经流露出退缩的神色,于是环视了在场所有人。
“你们谁敢去告官!”
那些住客立即低下头,不敢与之直视,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有好些恋恋不舍地望了眼那大汉手中的贝钱,叹了口气,也是惋惜而去。
酒鼻子大汉见所有人都跑了,回转过头。
“还是说你会这条哭得鬼叫一样的懦夫去告官?”酒鼻子大汉说毕,一爪抓起王伟的衣襟,并将他提起。
“我不会,是我有错在先,既然不够,那这些钱你也拿去吧。”王伟说着,将那袋钱塞给大汉。
“算你机灵。”酒鼻子大汉接过钱,便将王伟一推,推倒在地。
掂量了一下,酒鼻子大汉心中大为满意,与同伴怪笑一声。
“大哥,这家伙戴着面具装神弄鬼的,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货色,原来是个怂货。”
“你没看到他手脚细长的,依我看,这就是个伶人。”
那大汉本来已经很满足,听此,心中起了得势不饶人的心思。
“喂,你是不是伶人,来,给大爷我表演个把戏。”
“你们适合而至,别太过份了!”张斐再次忍无可忍,大声怒骂。
不仅如此,连虚弱的王石也爬出来,厉声叱骂。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侮辱我王二哥?!”
“我算什么东西?”酒鼻子大汉怪笑一声,忽而大喝:“我是你爷爷!”说毕,就要先前一步,对王石不利。
却听同伴一声大叫。
“大哥,这是个妞!”
酒鼻子大汉立即收住了脚步,转过头,只见自己的同伴一左一右地夹着张斐,张斐脸露惊恐,双手护胸,正要退缩,却被截住退路。
如此姿态,如此身段,大汉只看得双眼发亮。
“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美人儿,要不这样吧,哥哥我也不想把事做得太绝,要是你和我们四兄弟睡一晚,那我就饶了他这次吧,如何?”
“……你还是让他表演把戏吧。”
张斐又不傻,这两项选择当然选择自保,当即毫不犹豫就将王伟卖了。
“张斐你个小人!”王石当即愤然怒骂。
“好好好,照你说的做。”
在张斐得救而又愧疚的目光下,酒鼻子大汉对王伟说道:“听到没?给我们表演个把戏。”然后转过头,望着张斐。
“好了,我们四兄弟进你的房间睡一晚。”说毕,更和同伴一起阴阳怪笑着,向张斐簇拥而来。
张斐当即又惊又怒。
“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刚才说什么了?刚才说的是,要不,你陪我们四兄弟睡,要不,让他表演把戏,你选择让他表演把戏,而我们没让你陪我们四兄弟睡,没错啊。”
“那你们现在这算什么?!”
“诶,现在我们四兄弟陪你睡,大不同,大不同啊。”
张斐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如此势单力薄,跟他们说道理,自己是不是傻。
“救——”张斐的才出口,却被那酒鼻子大汉一把捂住。
“想死的尽管喊!”大汉说着,更掏出一柄锐器,抵住张斐的咽喉。
张斐骇然一惊,然后,发现自己的手手脚脚都被其他大汉所制住。
张斐一股绝望蔓延全身。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微微侧过头,看到的,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王石,还有,始终低着头的王伟。
最后一丝希望也泯灭了。
早知道,就不逃婚,要是自己顺应命运,就不会折辱歹人之手。
但……自己又有些不甘,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是嫁给那种酒色之徒,明明自己医术不输父亲,为何要成为这种人的房室。
为何天道如此不公!
“快进去!大爷我等不及了。”酒鼻子大汉说毕,夹持着张斐就要进房。
张斐在四人的夹持之下,带着最后一丝诅咒,跨进了自己房间的门槛。
这时,王伟的声音幽幽响起。
“几位,你们不是说要看我表演把戏么?”
“你就在原地表演个够吧。”
“但你好歹也得先听完我的把戏名头啊。”
“你烦不烦?!”酒鼻子大汉不耐烦地骂道,然后微微一顿。
这家伙身上的财货不少,说不定是个著名的伶人,他的表演一定有什么名头。
如此想了想,觉得听一听也没什么坏处,于是酒鼻子大汉说道:“那把名头报上来吧。”
“好的,我接下来要表演的是《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
“关什么?听都没听过——”这个念头才在脑中形成,还没出口,酒鼻子大汉只觉天灵传来一股猛力。
“嘣!”
一声巨响,伴随着大量尘土和碎裂之声,当烟尘散尽时,在场众人只见那大汉原本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而窟窿下面,那酒鼻子大汉四平八叉地躺在一楼,不省人事。
其他大汉瞪大眼,惊恐地望着前方。
那本应懦夫一样的伶人,此时正保持着下劈的姿势,手中拿着两条破碎的木条,看着眼熟,像是桌子的桌脚。
“敌羞,我去脱他衣!”
意义不明的话,从面具之下传来,没有人知道,此时的王伟,脸上正流露着笑容。
原来扮猪吃老虎这么爽!
第93章 健身是为让傻逼平和地和你说话()
王石不知道王伟此时的心情,但这一点也不重要。
只要面前这些人犯贱,够贱,王二哥必然会反扑。
这就是王石幸灾乐祸的所在。
只是他心中不忿,原本打算是自己挑衅对方攻击自己,激王伟出头,谁知最后却是让那张斐“截胡”。
不过无论如何,王石都感觉到王伟心情的变化。
那个英雄一般的王伟回来了!
“王二哥,你终究还是太心善了。”作为跟班小弟,王石理所当然在旁说几句风凉话赠庆。
王石这句话,不仅让那本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大汉有吓得脱色趋向,也让同样惊骇中的张斐回过神来。
这还是刚才那抱头倒地缩成一团,哭得像个娘们的王伟么?
原本张斐想来,王伟充其量也不过是帮自己呼救,又或者出面为自己拖延一下时间,好让自己脱身,她甚至有了王伟会被揍一顿的准备。
哪想到王伟竟然如此强横,一击之势便足以让地板洞穿。
如此反差,实在太大。
王伟将手中的桌脚随手扔到一边,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于是干脆一手搭在门上。
只听“卡擦”一声,王伟像是撕开一片树叶一般,将那扇木门生生扳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那些大汉心胆俱裂,一个个浑身颤抖,有如刚出生的小鹿。
看见王伟正在向自己一步一步靠近,当即有豆子眼的大汉按捺不住,跪倒在地。
“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好汉,求好汉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那豆子眼大汉说着,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摸索全身,搜出身上仅存的财物,放在跟前。
其他大汉见此,也有样学样,摸出自己的财物,跪地求饶。
王伟的拳脚功夫很差,如果是打斗,十个王伟都不是他们任意一个的对手。
但这一下先声夺人彻底吓破了他们的胆魄。
而且王伟自恃身怀异术,根本不怂和他们打斗。
不过王伟并没打算这样三下两下就结束,他打算先讲讲道理。
“打一开始是我不对,噪音扰民,吵到了大家休息,所以我向你们赔罪是应该的。”
“好汉,你说的哪里的话,是我们不对,求求你放过我们。”那些大汉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王伟背上扛着一块大门板,蹲在自己跟前俯视着自己,这哪里有半点赔罪的架势,分明就是要折腾自己。
不带这样折腾人的啊。
“不,事情不是这样论的,一码事归一码事,来,这是给你们的赔偿。”王伟说毕,向他们撒了一把贝钱。
刚才,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机会,王伟用“御剑术”将那包钱财收回。
那些大汉见王伟真的给自己钱,不管心中如何惊疑不定,也立即急道:“好汉,真的不用,真的……”
王伟却悠然打断了对方的下话。
“要的,这些钱你们收下吧,就当是我一点心意,不然,你们待会拿什么去看医生呢?”
“啊?”
那豆子眼的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王伟已经暴然站起,高举的门板一下劈下。
“嘣!”
又是一阵烟尘弥漫过后,地上又穿了一个窟窿。
王伟手中的门板也只烂剩下两根木条。
依然随手丢到一边,王伟来到张斐的门前,同样扳下了一块门板。
亲眼看到两个同伴被从二楼打下一楼,剩下两名汉子的脸色从脱色变成了胆汁的绿色。
其中一名兜风耳的汉子不知道是心存一丝希望还是怎么的,颤声说道:“你、你不是说要赔罪的么?你怎么出尔反尔?!”浑然忘记他们自己刚才也出尔反尔过。
但对方选择讲道理,王伟也好整以暇。
“我不是有赔罪了么?”
“我、我不要钱,我、我只要你肯饶我一命就够!”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求饶,还是要挟。
王伟缓缓摇了摇头。
“我刚才都说了,事情不是这样论的,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赔罪,给钱,是因为我噪音扰民,而我现在打你们呢,是因为你们作死,人作死,就会死,你明白么?”
兜风耳大汉目光呆滞地摇了摇头,听到面前有细碎的响声。
低下头,只见面前多了一把贝钱,正在咕噜噜的滚动。
“来,拿去买药。”
随着这一声轻飘飘的话,那兜风耳大汉只听头顶生起狂风呼啸之声,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又“嘣”的一声,又是一阵烟尘弥漫。
烟尘散尽之后,地上又过了一个窟窿。
最后那个大汉绝望了,这个歪嘴的大汉吓得嘴巴更歪了,嘴角泛着白泡,随时一副羊癫疯发作的样子。
只见他跌坐在地,拼命向后退,一边退一边恐吓:“你、你别过来,我、我可是准备应征朝歌军的人!”
“哈?应征朝歌军?”
王伟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的一个个稚气未消的青年,身上挎着大红花,跟父母道别后走上大巴士的景象。
不对,现在是古代。
于是王伟脑内景象一转,变成了一大堆风尘仆仆高矮不一的汉子,在军营前排队接受点名。
花木兰貌似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代父从军混入军营的。
见王伟停止了动作,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