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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贺倾言又将视线转向贺萧,“二叔,这件事小侄也不得不说上几句,今夜是贺文柯唐突了贵客,不知二叔有什么看法?”
贺萧是一脸灰白,颤抖着手,对着贺文柯那已经不成模样的脸重重的一巴掌扇了下去,“孽子!”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平日里我对于疏于管教,不曾想你竟长成这般不成器的东西,今日为父便将你交由贵客处置,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概不过问!”
贺萧忍着泪将贺文柯从他腿上扒开,贺文柯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爹,你不要孩儿了吗?”贺文柯泪眼婆娑望着贺萧,竟然能从他那辨不清模样的脸上看出几分委屈。
贺萧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舍,硬下心肠将贺文柯再次推开。
正在这时候苏沐汐也穿戴好衣物出来了,正巧看到贺萧推开贺文柯的一幕,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可是一时半会她有些弄不清贺萧的真正意思。
毕竟贺文柯变成现在这样的纨绔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到底是真正不清楚平日贺文柯的所作所为,还是另有隐情,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贺萧看见苏沐汐出来,便立马道:“苏小姐,这孽子我交给你们任凭处置!”
“爹!不要啊!孩儿错了,你不要将我交出去啊,孩儿会死的,爹”
不理会贺文柯的声嘶力竭,贺萧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苏沐汐沉默半晌终开口道:“贺老板,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毕竟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贺萧一脸沉痛,“实不相瞒,这孩子是独苗,这么多年来,我就他一个儿子,可是现在他犯了错,我再不舍,也不能包庇他,我”
贺萧说着也有些哽咽,苏沐汐嘴角抽抽,她就知道这人会这么说,贺文柯毕竟是他的独生子。
他不会让人直接放了贺文柯,反而还大义凛然将亲儿子交由他们处置,而后再说出这一番痛彻心扉的话,如果他们真的处置了贺文柯的话,恐怕事情到了最后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想通了这些,苏沐汐便也只是淡淡道:“贺老板严重了,其实刚才木头也已经教训过他了,相信他以后眼睛会擦亮些。”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贺倾言似乎也是意料之中,他略带讽刺的眼神看向贺萧,贺萧接到他的目光,不自在极了。
“今夜是我们贺府的疏忽,苏小姐受惊了。”贺倾言拱手道歉。
云墨见贺倾言态度还算不错,也就不再与他计较,护送着苏沐汐进了房间。
贺文柯也被贺萧带回了自己的院子,两父子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个心中忐忑不安,一个心情沉重。
第二天,苏沐汐早早的就起床了,梳妆打扮好以后,云墨已经等在外面了。
两人接到下人通知,前往正厅用早膳,路上苏沐汐看见几个丫鬟捧着衣服去了主院。
大红的盖头,凤冠霞帔,是新郎新娘的喜服,苏沐汐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看不出什么效果,只不过看得出布料十分的不错。
她有些感叹,“这料子不错,看来明天我们有眼福了。”
因为昨夜的事情贺倾言又将价格降低了一成,算是向苏沐汐赔罪,并且傅明玉也帮着道歉,中午用膳的时候贺萧又赔罪了一次。
苏沐汐表示已经过去了,不会影响双方的生意,贺萧这才放下心来,午饭过后,贺萧提议让苏沐汐一起去看看他们贺家的布匹。
苏沐汐也没有拒绝,她本来想也就只是看看而已,可是没想到这布匹竟然真的不错?
虽然还比不上现代的那样光鲜亮丽,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这样的布匹放在这个时代来说的确是精品了!
她不由夸赞道:“这料子的确是难得的精品!”
贺萧听了自然高兴,眼中多了几分喜色,没有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东西的,贺萧也不例外。
“倾言他们成亲所用的也就是这种布料,我听下人说苏小姐似乎对布料有些兴趣,不知能否有和贺府的进一步商谈呢?”
苏沐汐眼神微变,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话,反而意味不明道:“贺老板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话我也不过才说不久,贺老板这么快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准备,还真是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啊!”
贺萧神色不惊,好似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一脸笑意道:“苏小姐说的什么话,贺某也只是凑巧而已。”
“是不是凑巧我是不知道了,不过这明日就是贺公子的大喜之日,贺老板此时还忙着谈生意,这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吧?”
贺萧脸色终于变了,他心里也许是确定了什么,也不再和苏沐汐多做纠缠,让苏沐汐两人可以再四下看看,而他略表歉意后便直接离开了。
贺萧走后,苏沐汐的确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拿起了面前的布料细细看着,她拿起其中一匹白色的锦缎,上面依稀用金丝勾勒了花纹,看上去既清新脱俗又高贵优雅。
摸上去也是凉丝丝的,质地顶尖,苏沐汐将锦缎放在云墨身前比划了又比划,觉得实在是太合适了!
虽然平时云墨总是一身黑衣,可是她总觉得似乎白衣才更能衬出他的气质,这布料的触感滑溜溜的,如果木头穿上这么一身,在她面前走动,那真是
苏沐汐竟觉得有些控制不住,她立马打住了自己的妄想,面上不动声色没有让人看出来半分。
云墨见她拿着一块布匹久久愣神,以为她很喜欢这块布料,便道:“喜欢的话可以买回去。”
苏沐汐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云墨的眼神有些可惜遗憾的感觉,一瞬间云墨似乎明白了她所想。
他没有点破,只是默默将所有的布匹都买了下来,准备回去给苏沐汐一个惊喜。
很快在之后不久,贺倾言就找到苏沐汐洽谈了合作事项,生意很快就谈成了,明日就是贺倾言的成亲之日,他很慷慨的表示希望苏沐汐和云墨留下来喝一杯喜酒。
苏沐汐自然是欣然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贺府就一片忙碌,贺府门外送礼道贺的人也早早的就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所有送礼的人瞧见贺倾言都没有什么不对,可是看见贺萧也在一旁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贺萧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令苏沐汐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没过多久,她竟然看到了新娘子也出来招待人,这个时代竟然也有现代的先进?苏沐汐吃惊极了。
也许是看出了她吃惊的样子,云墨好心给她解释了一下,原来不是这个时代已经对女性十分宽容了,而是只有平州是这样。
平州这个地方对女子的容忍度较高,男女成亲女方也是可以和男方一样出来招待客人的。
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苏沐汐也在贺倾言的邀请下准备去观礼了。
这场亲事十分的盛大,听贺倾言说整个贺府其实都算是重新翻新过一次,贺萧亲自监督完成的。
贺倾言知道贺萧从这里面捞了不少油水,但是看到对方把贺府真的翻新了不少,他也就没有多做计较。
到处张灯结彩,里面的酒桌茶杯都是新的,举行亲事的大厅布置的十分奢华,极具有现代化风格。
不说别的,就正厅头顶那一巨大的灯盏就是一个很前卫的设计,吊灯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里面交叉着好几块铁片,上面都布满了一排排的蜡烛。
吊灯的外围圈也有一圈蜡烛,所有蜡烛燃起了很是明亮,也让人惊叹连连,贺萧望着此灯也是满脸骄傲。
贺家不愧是大家族,整个酒***小小就摆满了好几百桌流水席,看得出来贺倾言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满座宾客也是满意至极,就在两位新人就要行礼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
“哟!好大的排场!怎么也不请我来喝杯喜酒?”门外一个穿着看上去特别富贵的女人来到了这里。
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壮丁,守在贺家门外的两个侍卫早就被打在了一边,这架势一看就不是真来喝杯喜酒的。
倒像是来砸场的!
傅明玉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身子有些微微颤抖着,察觉到她的害怕,贺倾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傅明玉慢慢恢复了神色,也不再害怕,也反握住了贺倾言的手,苏沐汐眼尖看到贺倾言上挑的眉。
那个富贵女人见两人似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便讽刺一笑道:“呵!这新娘子好歹也是我们傅家出来的吧?怎的也不通知一下自己的娘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傅家没有教养呢!”
傅明玉脸色难堪,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傅家早就和我没关系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闻言,女人更加嚣张道:“哎哟喂!大家伙儿都瞧瞧,这新娘子就是这么对我这个娘说话的,还要赶我走,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面对她的无理撒泼,傅明玉不由气红了眼,恨恨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喊你娘?我娘早就死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无赖泼妇!”
“好啊,你个小贱人真是反了天了,你别以为勾搭上贺家公子就能一飞冲天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第93章 贺文柯之死()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府的那个得宠的小妾,也是前不久才成为傅府的正式夫人。
大喜之日闹成这样也的确不好看,贺倾言拦下了气愤不已的傅明玉,他冷下脸色对女人道:“既然傅夫人有心来参加喜宴,大喜的日子,我们自然也是欢迎的。”
“但如若有人在这良辰吉日故意来捣乱的,倾言也自是不会手软,今日在座各位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今日若有人捣乱,今后在众人面前也抬不起头不是吗?”
该有的警告一点也不少,这番话也让人挑不出错,女人就是有心捣乱,这下也无计可施了。
本来她就是来破坏这场亲事的,可是贺倾言已经把话说到这地步了,她就不能再明目张胆找事。
毕竟在座的人的确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许多甚至也还和傅府有合作,她知道傅老爷虽然宠她,可是如果她得罪了这些和傅府有合作的人,那么傅老爷也是不会轻饶她的。
女人不甘不愿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傅明玉也被贺倾言安抚了下来,刚才这事本来就是众人注意的焦点,此时见女人没再闹,他们明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私底下却是议论纷纷。
大多数人都想着,果然小妾就是上不得台面,没有一点大家族千金应有的教养,这样的女人是不配成为一家女主人的。
他们这些人虽然也有几个小妾,但是就是再宠爱对方,也不能是宠妾灭妻,因为那样就是愚蠢了,许多人暗暗嘲笑傅老爷。
没有人捣乱,之后的一切进行的就十分的顺利,新娘新郎行礼之后,就开始坐下招待宾客。
苏沐汐也满是欢喜用着餐,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贺萧虽然对这场亲事尤为不满,但此时竟也好像不再纠结了一般。
脸上虽然还看得出有些不喜,但也没多说什么,给苏沐汐一种很违和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事没这么容易。
宴会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苏沐汐这才注意到,整个宴会有两人一直都没有出现,一个是傅蓉仪,另一个便是贺文柯。
贺文柯没有出现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昨晚他被揍的那么惨,可是傅蓉仪没有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她似无意询问了一声,傅明玉告诉她,傅蓉仪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没有到来,她说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许不自然,苏沐汐没有错过,不过也没有多问。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吃的差不多饱了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
她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贺文柯,虽然顶着一个猪头,可是他却半分不自然都没有,大大咧咧就来到了主桌。
许多人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都在疑惑那人是谁,贺倾言心中虽然厌恶不喜,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也不知道贺文柯从哪里拿来的一个酒杯,到了主桌他二话没说就直接倒了一杯酒,并向贺倾言郑重道:“倾言以前都是我不对,今天趁着你大喜的日子索性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不要介意,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说着他举起酒杯,这一幕不说贺倾言是怎样的反应,就是贺文柯的亲爹贺萧也没有料到。
所有人都等着贺倾言的应对,然贺倾言只是看着贺文柯没有说话,那眼里的怀疑几欲实质化。
贺文柯一脸受伤,众人勉强能从那张肿的跟猪头似的脸上看出几分委屈意味。
“怎么?倾言你以为我是在这酒里下毒了吗?好!我喝给你看!”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贺倾言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狐疑打量着贺文柯,难道说昨夜被一顿暴打,贺文柯突然开窍了?
当贺文柯再次倒了一杯酒之后,贺倾言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正准备接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打断了他们。
“姐姐,姐夫,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终归还是应该来祝贺一番的。”傅蓉仪虚弱着身子站在了正厅门口。
傅明玉一见她那虚弱的样子,哪里还坐得住,她立马起身,来到门口扶着傅蓉仪,一脸担忧道:“蓉仪你身体没事吧?身子不好千万不要勉强,姐姐只希望你好。”
傅明玉离开,贺倾言自然也跟上,“蓉仪,你姐姐说的对,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我们会担心的。”
“姐姐,姐夫,我没事。”
随着贺倾言的离开,贺文柯的脸色明显就难看了不少,他震惊瞪大了眼,好似看见了鬼一般。
“啊!”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让众人都吓了一跳,当众人转过身来一看时,都惨白了脸色。
只见贺文柯被一根尖尖的铁棒从头到脚插穿了,白花花的脑浆甚至还喷溅出了不少。
而贺文柯死之前的眼睛是瞪得老大的,就连肿起的脸也挡不住他那大眼,没有机会说其他什么,直接就这么断气了。
这一变故实在是太快了,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一条人命就这么在他们面前简简单单消失了!
鲜红的血浸染地面,一滴又一滴开始向地上滴落,众人似乎都听见了那滴落的声响。
而最主要的是贺文柯站的那个位置,正是先前贺倾言所在的位置,其余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贺倾言却一下子就想到了那里。
“文柯!”这下贺萧才快速前往那里,可是他还没有走到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整个大吊灯都落了下来。
吊灯上满是蜡烛,整个主桌一下子就开始燃烧起来,苏沐汐几人在主桌的另一旁,所以才没有被波及。
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完全没想到贺文柯死了之后,这吊灯又落下,这怎么看怎么诡异。
没有人出声,苏沐汐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都愣着干什么!赶快救火啊!注意保护现场!”
这下才有人开始动作,而一直站在门口的傅蓉仪突然一脸焦急向主桌而去。
“蓉仪!”傅明玉拉都拉不住。
傅蓉仪拿起一旁的一坛酒直接泼了过去,嘴里还焦急喊道:“救火啊!赶快!”
当她把酒泼下去以后,整个火势愈加猛了不少,她吓得连连后退,颤抖着声音,“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