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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只能当一个区区庶女,啧啧啧”
因背对着白若溪,柳香寒并未注意到在她说出‘庶女’两个字的时候,白若溪眼中那瞬间闪逝的憎怨。
“柳小姐说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柳香寒转过身来。一想到那个害自己罚跪了好几天祠堂的草包蠢货,她至今仍余怒未消。“白浅欢有什么好?人蠢,长得又丑。哪比的了你?”
虽然她在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嫉妒,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位白家四小姐当真不负‘京城第一美人’的赞誉,长得真不是一般的美。她若是天上的云,那白浅欢就是地上的一滩烂泥巴。呵,说她们两个有着云泥之别也丝毫不为过。
“柳小姐可是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被那个草包一闹,累得我成了京城人口中的一个笑话。还有,明明是那个草包先动的手,凭什么却要我来给她赔礼?我父亲也是个糊涂的。”柳香寒越想越气。她本是个率真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显然她忘了自己此时正站在白家的地界,也俨然忘了面前这纤态盈盈风姿绰约的女子是白浅欢的亲妹妹,竟然就当着对方的面‘口不择言’起来。
“提起那日发生的争端,有一事,若溪始终不明。那日若溪也在场,分明看见我三姐姐当时离柳小姐还有段距离。按说,她见柳小姐拿起棍棒,应该急着躲避才是,怎还迎了上去?莫不是这其中存着什么误会?”
白若溪这故作不经意的话语却让柳香寒猛然顿悟。对啊,她与白浅欢争执的时候,白浅欢离她有几步远,若非主动迎上前来,她是根本打不到她的。虽说当时一气之下就随手抄起了一旁的棍棒是她不对,可就算再傻的人,见她拿起了棍棒也应该知道要躲啊,何以那个草包却还迎了上来?难道是
好啊,好你个白浅欢,竟敢算计于我!
“诶,柳小姐,你这是去哪儿啊?”
见柳香寒转身就走,白若溪忙不迭出声问道。谁知,柳香寒理都未理会她,径自朝着她们来时的路快步折返。看那步伐如此之急,白若溪不由得勾唇冷笑。
这位柳家小姐可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善茬’,否则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羞辱于白浅欢。只要她一闹起来
白浅欢,你只好自求多福了!
第21章 惊艳()
太妃要见她,还指派了顾嬷嬷亲自来请,这让白浅欢不禁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嬷嬷,太妃急着见我,可有什么急事?”
试探着,她轻声询问走在身后方的顾嬷嬷,虽然没指望对方会给她一个令她满意的回答。
顾嬷嬷为人老成,在宫里呆久了的人办事自然谨慎周到。即使她清楚太妃唤白浅欢去是为了什么,却也不见得会说与她听。
“柳巡按的夫人带着柳小姐来府上拜访,太妃唤您去见客。”
白浅欢挑挑眉。柳夫人与柳香寒到府拜访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见太妃着人来唤她去,还以为太妃是不想自己露面。担心像自己这么‘没脑子’的人去了,会说些不该说的话,使得事态更加的难以收拾。可在过了半个时辰后,太妃却突然使唤顾嬷嬷来‘请’她,只能意味着,有事发生了。
在她们几人快到正院的时候,一直默默跟在白浅欢身后的顾嬷嬷突然开口。
“三小姐,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浅欢站定,微转身,眉目淡然地看向欲言又止的顾嬷嬷,“嬷嬷有话,但说无妨!”
“柳家小姐对三小姐伤重昏迷一事表示怀疑。”
“哦?”白浅欢眼里闪过兴味,粉唇微勾,笑容却染着几分冷意,“所以,她怀疑我的伤是装出来的,是吗?”
顾嬷嬷默然不语。不过她的沉默已经算给了白浅欢回答。
白浅欢心里也清楚,顾嬷嬷既然能够给她‘提醒’,定然也是授了太妃的意。想来,是太妃暗示她要在心里做足准备。
不过,光心理做足准备恐怕还不够
“秋韵,你去给我办件事!”
“小姐,您要奴婢去办什么事?”
太妃端坐于主位,神情比稍早的时候多了几分冷肃。此前对柳家夫人的热络也不复存在。一时间,大厅里气氛显得十分僵凝。
也不能怪太妃态度有如此大的改变,实在是这柳家太不像话。她原以为柳夫人带着柳小姐过府拜访,是来为那日之事登门致歉的。谁成想,她们非但不承认那日之事乃为柳家小姐之错,甚至还倒打一耙,说她们白府夸大了浅欢的伤势。还说柳家小姐那一棍棒打下去根本没用多少力气,欢儿却一连昏迷了好几日,显然这并不能取信于人。更过分的是,她们还将脏水一味泼向浅欢,言明浅欢是为了陷害柳家小姐自己故意迎上去找打,与人无尤。
听听,这像话吗?就算浅欢再没脑子,她也断断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太妃,三小姐到了!”
顾嬷嬷率先走入厅中,垂首对着太妃恭敬地禀报道。
“让她进来!”
太妃话声一落,门帘掀动,一身白衣的白浅欢盈盈走入。
看见走入大厅的人,柳夫人与柳香寒均是一愣。在她们的印象里,白家这位草包三小姐平素就爱穿些颜色艳彩的裙衫,浓妆艳抹不说,为了彰显富贵,更是金钗银钗戴满头,怎一个庸俗了得。
可是今日的她,看上去却有些不同
第22章 反唇相讥()
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周身犹似笼罩着一层薄烟轻雾,似真似幻。满头的金银珠翠不见了,斜斜的云髻只孤零零插着一根碧玉梅花簪子,简单而不失清雅。如此雅致端丽的风姿,在她们的印象里,无论如何也不能与白浅欢这个草包蠢材划上等号。
柳香寒恼恨地瞪着白浅欢,最初的诧异过后,立刻皱着眉出声发难。
“白浅溪,你也敢出来???”
白浅欢没有理会她的呛声,径自走到太妃面前,福身问安,“给太妃请安!”
“起来吧!”太妃似对柳香寒适才那番言论不满,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白浅欢直起身后,这才将目光落向旁侧太师椅上落座的柳家夫人,只一眼打量,便随即又转移视线,看向坐在柳夫人身旁的柳香寒,唇角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浅笑,反唇相讥道,“这是我白家的地盘,我为何不敢?”
“你——”柳香寒被她堵得哑口无声。心中不禁纳闷:不过几日未见,怎的白浅欢的口才倒相比从前好了许多?
一旁,柳夫人见女儿吃了闷亏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三小姐姗姗来迟也就罢了,竟还如此大放阙词,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真是好教养。”
柳夫人的后一句话,只有有脑子的都听得出她话里暗含的讥讽。白浅欢听后,非但不怒,反而掀唇冷冷一笑,“柳夫人此言说得太对了,人和人的教养确实不一样,我在这府里的确是教养最差的一个了。晚辈素闻巡按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是个人人称颂的好官,怎的他的女儿的教养竟然也和我一个样呢唉!”
柳夫人听后脸一沉,“白三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上柳家夫人那丝毫不加掩饰的怒容,白浅欢则是一脸的懵懂困惑,“柳夫人何以这么生气?难道晚辈说得不对?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令千金与我发生争执,教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看夫人,竟然如此轻纵子女,来我府中胡闹,莫非是巡按大人在背后指点?”
“白浅欢,你竟敢诬蔑我爹?”柳香寒拍案而起,指着白浅欢,怒声斥责。
“是诬蔑吗?”白浅欢收起了唇边笑意,一脸正色,眼神涌出了丝丝凉意,“你们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真真令人瞠目!”
柳夫人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向太妃,眼底流动着怒意波澜。
“太妃,你白家究竟谁说了算?”
“柳夫人,别急呀。”白浅欢接过话来,双唇重新绽开了一抹浅笑,淡然而道,“柳夫人与令千金来府上做客,我白家人始终以礼相待。就算柳小姐惨无人道地欺负我,在你们上门后,我太妃姑母可曾问罪抱怨于你们?对我这个负伤之人,柳小姐一见到我非但没显露出半分歉意,还张口就是挑衅于我,就算柳小姐年纪轻少不更事,那么柳夫人呢?不对口说妄言的女儿加以劝阻,却是对我冷嘲热讽,句句带刺。”
第23章 咄咄逼人()
“我白家自然是我太妃姑母说了算。但是,我姑母一字千金,事情没弄清楚,哪能轻易就开口?”
“你——”
柳夫人哑然无语。她万万没有想到,白家三小姐会是这等厉害的角色!明明外界传言白家三小姐是个蠢笨的‘草包’,她就想到一个‘草包’,谅她也没那个本事替自己辩护,还不是任由她们母女拿捏。这才登门来,明着是来‘赔罪’,实际上却是想给自己女儿讨个公道。
可是事态的发展却远远超乎了她的预先想象。
和母亲相差无几,柳香寒的神色同样也是惊疑不定。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刚刚那一番条理清楚有理有据的话竟是出自那个草包之口?怎么回事?才几日不见,怎么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白浅欢,说我们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我看你才是!我不过轻轻打了你一下,怎致你昏迷不醒三日?依我看,定是你们白家夸大了事实的真相,到处散布遥言,现在连皇上都有所耳闻,在朝堂上过问此事,陷我柳府于不义。”
听了女儿一席话,柳夫人才恍然醒过神来。险些连正事都忘了
收敛起惊疑不定的心思,她对着仍然端坐于上首的太妃淡淡笑道,“太妃,我家香寒因几日前与贵府三小姐发生了一点不愉快,这几日始终闷闷不乐的,今日见了三小姐才会出言不当。望太妃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可千万不要怪她才好。”
“柳夫人言重了!做长辈的,自然不能与一个孩子计较太多。”太妃送出一记不走心的笑容,神色稍显淡薄。
“可不是呢,都是她们孩子之间的吵吵闹闹,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必闹到朝堂?”
这话听起来,柳家像是来示弱陪罪的,白浅欢不由挑了挑眉头。
“今日,我与小女冒然来访,一则是为听说三小姐伤的很重,特来看望;二来,最近京中来了一位神医,我特意请来为三小姐看伤的。
太妃却在心里暗暗盘算,若是允许神医来看伤,那神医真与柳夫人提前串通好了,自己一会儿要如何接招才不至白家的声誉有损?如果不允许的话,岂不是我白府心虚?
大厅里静的出奇。几个人各自盘算着心思,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与沟通。
“看伤就免了吧。”白浅欢笑着说,“欢儿受伤之时,太妃姑母特意从宫中请来御医。素闻宫中的御医是天下最好的大夫,难道说,柳夫人请来的人,比御医还好么?”
太妃闻言,朝白浅欢投来几分赞许的目光。宫中一切皆为上,不论是厨子还是御医,就连稳婆也绝对是个中高手,柳家自持请来神医,若胆敢与御医相比,一来有大不敬之嫌,二来岂不惹圣上猜忌?
柳夫人也听出白浅欢的话外之音,一时竟然僵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妃,皇上派了御医来看三小姐的伤,此刻正候在外面。”
太妃与柳夫人听了均是一愣。而柳夫人原本因打了场‘胜仗’而欢欣雀跃的表情立时变得有些惊疑不定。皇上果然是有所怀疑,否则怎会偏偏在这时候派御医来?
第24章 查验粉末()
在一片惊疑色中,只有白浅欢微不可见地勾起嘴角,诡黠的笑意在唇畔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终于,好戏要登场了!!!
御医被请进了花厅,向坐于上位的太妃作揖请安。虽说先皇已逝,太妃也自请出宫,身份上与平凡人无异。可她毕竟曾是先帝的宠妃,是以,礼不可废。
“太妃,下臣受皇命前来为三小姐看伤,打扰了太妃清净,实在心有不安!”
“张御医太客气了!劳皇上挂牵。欢儿,你还不过来让张御医给你验伤!”
太妃话一出,原本安静坐在旁侧的白浅欢立刻站起,走到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近前,优雅地福身一礼,“浅欢见过张御医大人!”
安静得近乎诡异的氛围中,甚至连众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都能听得真切。终于,片刻之后,维持着对白浅欢探脉看诊动作的张御医动了动,也一并打破了花厅里的沉寂。
“张御医,欢儿怎么样?”
张御医起身,面色稍显凝重,“太妃也应看到了,白三小姐额头上的伤口很深。失血过多造成三小姐的身体严重亏虚,才有了前几日的昏厥不醒之故。”
柳氏闻言,温雅的容颜凝入了一抹冷凛之色,状似不解地问,“怎么随便打了几下,就能这样?”
“这个”张御医略露难色,“恐怕就得看下手的力度和角度了。”
在座的皆是心思通透之人。看见这番情景,便已了然于胸。尤其是太妃,释怀地叹了口气,暗忖这对母女愚蠢的可以。
本来只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在她们的渲染之下,非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有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之势。如今,连皇上那里都惊动了,这下可真是难以收场了。
事态发展至此,柳夫人也是几百个几千个懊悔。她低着头,甚至不敢看在座的众人,尤其是白浅欢。
“太妃!”柳夫人思虑了一会儿,终于站了起来,一副谦卑的姿态,幽幽说道,“几日前贵府三小姐与我女儿发生了点不愉快的小摩擦。早就听闻贵府三小姐因此而受了伤,我有心过府探望,今日来此也为那日发生的摩擦当面给三小姐以及白府道声歉。再怎么说,我夫君与白大人同朝为官,断断不能为着孩子之间的一点小摩擦就坏了我两家关系不是。”
“柳夫人所言极是!”
太妃淡声应着。对方已将姿态放低,她自然不能再咄咄相逼。为了这点小事就在朝中‘树敌’、与如日中天的柳家决裂,这绝非明智之举。
柳氏的一番话,倒是有些出乎白浅欢的预料。
白浅欢微低下头,如蝶翼般纤长翘弯的睫羽轻轻遮住了水眸里的一缕冷光。今日之事,怕是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了。虽说是有点无趣,不过想来,就算回到了柳家,柳夫人与柳香寒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这位柳大人在她看来,可是一个相当严厉之人呢!
送走了柳家二口,正待张御医也要告辞离开的时候,闷声不语了半晌的白浅欢忽然开口唤住了御医向外的脚步。
“张御医请留步!”
张御医闻声站住,转过身来即见到盈盈向自己走来的女子。一身白衣,如仙似祗。周身浑然所散发出的淡雅如菊的气质,怎一番的风致嫣然!
这是传说中的白三小姐?
隐下清眸中的一丝微讶,他看着走至自己身前的清丽女子,淡笑问道,“三小姐,可还有事与下臣相说?”
白浅欢笑意嫣然,淡声应道,“也无特别的事。只是此番欢儿莽撞犯下了错,不但害得自己受伤,还累得皇上为我劳心忧挂,欢儿心里实在有愧。望御医回去后能代欢儿致上歉意。就说欢儿经此一事深得教训,以后万不敢这般糊涂莽撞了。”
这番深明事理的言论一出,不只是张御医微微错愕地挑眉,包括太妃与二夫人秦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