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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得是多么大的一条鱼啊?这难道就是老船夫口中的河妖吗?
再看那乌黑、恐怖甚至有些恶心的河妖背鳍上,那些人头骨竟然在动,也不知道这庞然大物究竟吃了多少这玩意儿。
老船夫一看见这模样,吓的嘴里不断念着些听不懂的话,一面加快速度摇船,那恐怖的背鳍一直跟在我们背后,把我们吓的心惊胆颤,这下面的正主儿要是忽然一张开口,只怕得把我们全都给吃了。
眼看这河面上波涛越来越凶,老船夫嘴里念得玩意儿也不好使了,那背鳍忽然又冒出来一大截,仿佛好似这大河中忽然多出来的一座小山,涌起的水浪打的我们脚下这小船一阵晃荡,甚至有了要翻船的迹象,浪花打过来,冰冷的水浪差点将我掀翻在地,这船仓都被拍打进去不少的水,阴阴有要沉船的意思。
眼见生死攸关的时刻,这老船夫急了,忍不住跳脚对着背鳍骂道:“曰你先人!老子撑船在这儿干了八十年,期间失足落下去给你吃了的人也不少了吧!我可告诉你,狗曰的你要是真玩儿这套,爷就陪你玩儿,这整条河可就我一个人渡船,你要是把我吃了,以后没人过河,你可就别想再打牙祭!”
我心说这老船夫真是疯了,他这么着几句话,河里的河妖就会听吗?再说了,那么大的庞然大物蹲在水底里,它就能听得见你一个糟老头儿的话吗?
结果,令我们大跌眼镜的是,这背鳍竟然缓缓沉入了水下,河中的波浪竟开始逐渐平息下来,老船夫的话河妖似乎听懂了,危险
就这样解除了
我们不可思议的回头去看这老船夫,老船夫也被吓的够呛,整个人从脸到胳膊上全都是汗珠子,他用都已经湿透了的衣服擦了把汗珠子,整个叹了口气,就跟要虚脱似的:“哎呦我的妈耶,这狗曰的竟然听懂了,还真是奇他妈地个怪了!”
老船夫总算安安稳稳把我们送过了山,他朝我们笑了笑:“今天这事儿,算喜事,哎呀我就想不通了,你们张口说话这话音里带着生气,莫非你们还是活人?”
没成想,冰窟窿竟然点点头,自己承认了。
老船夫一晃脑袋:“这世界上的事可真是离谱啊,竟然真有活人来这桃止山的,想想我死了这么多年,这后人早就绝了,不然托你们给子孙带个话,不过也好,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能看见几个阳间人,这也是暖心地很呐。”
我一见这老船夫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开始问他:“这桃止山究竟是个啥地方啊?”
老船夫一摆手:“我咋知道嘛,桃止山、桃止山、,都是这么叫的嘛,我只知道这里最大的官叫法王,他手下有很多大王,我们都惹不起。”
“那这桃止山里就全都生活的是你们这样的人吗?”我接着问。
老船夫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样子算不算人,好像也不是,有一种人例外,大王见到他们得磕头,据说法王也对他们跟亲兄弟似的。”
“那是什么?”
冰窟窿提前插了句嘴:“徐家乡。”
老船夫点点头:“对对对,徐家乡里恶人窝,大王们全都怕徐家乡,徐家乡里有个人叫徐子阳,手里养了帮子混蛋全都是豺狼。”
老船夫说话间,一副愤恨的模样,我心说这老爷子顺口溜编的倒是极顺,黄队不由在嘴里琢磨着:“徐子良、徐子阳,徐家乡这两个人名字咋这么近呢?”
不料想,这老船夫一语竟然道破了天机:“徐子良?哎呀,幸好那狗曰的现在消失不见了,他哥哥徐子阳还没出来那会儿,他天天搜挖人心呐,法王也是不管不顾,那阵子我们这些人一听说徐子良,可比见了阎王还要害怕。”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声,徐子良?这里怎么也会出现徐子良的名字?
黄队又问:“大爷,徐家乡那帮子混蛋手里养了一群什么样的人啊?”
“哲那罗啊,他们都没有名字,又不说人话,这些怪物身上带着迷雾,模糊的看不清楚;还能遁地行走,手里举着长刀杀人剜心是家常便饭,也是这些东西嘴里只会说些旁人听不懂的字,要么就说啥哲那罗,所以我们都叫它们哲那罗。”
此刻,我跟黄队抬头看了眼冰窟窿,冰窟窿并没有理会我们,但凭借他的面部表情,这些事情他似乎全都知道的,而且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等船夫把我们送过了河,本来我们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船夫已经划船载着这边岸上行人远去了,赤脚大王的人马暂时无法隔着一条河再过来追杀我们,本来他预伏好的手段借助河妖截杀我们,也就这么失败了,就是因为一个划了八十年船的老渔夫跟河妖产生了相互依赖感,河妖竟然没下杀手,这一点真是让人觉着不可思议
而令人没想到的竟然是,这另一个世界里我竟然也能听见徐子良的名字,现在还多了一个,徐子良的哥哥叫徐子阳。
这个桃止山究竟是什么地界?门外守的是神荼郁垒,按照两千多年前的先秦古典山海经里的描述,神荼郁垒是门神,要是按幽冥地府的论述来说,这两位可是镇压地府的东方鬼帝,这桃止山原本属于阴间地界,正归着他们治辖。
但这里明显也不是阴间,阳人三魂得入,七魄死后随尸体同腐这是下入地府的规矩,可我们三个就这么进来了,还带着肉身。
可要命的是,划船的那个老渔夫也真真切切告诉我们,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并且在这条大河中做渡河船夫,一干就是八十年!
我不由问冰窟窿:“那个徐家乡的位置在那边?”
“西北。”
“咱们这次走南方,去哪里?”
“回我们的世界。”
“那咱们回到我们的世界,如果没出差错的话,睁开眼会出现在哪个地方?”我接着追问。
竟不成想,冰窟窿说的那个地方我都已经去过三次了:“巴山,你两次救我的地方。”
我睁大了眼睛,整个不可思议的喊了出来:“那个巴山玉洞?”
第166章 白丞丞的父亲(。com)
冰窟窿这次没有说话,似乎算是默认,我随即看了黄队一眼,不由问他:“那玉洞里面那么诡异,咱们这次还过去?”
黄队看了看冰窟窿,冰窟窿说:“咱们只有从那里出去。”
我问:“就不能走别的地方吗?”
冰窟窿摇头:“走别的地方出不去。”
我无奈的回头把这两个家伙看了一眼,这次我们三个人一起从里面出来,难道还得被塞进棺材里面,冰窟窿再弄个手机打电话叫白丞丞,然后再把我们接回去?
可现在我们身上啥都不剩,最后五毛钱还给拿去打了电话了,这回我们咋出棺材还是个事儿呢!
我直接瞪着冰窟窿,抱怨道:“你说说,当初咱们就为了那么个破螣蛇尸首,跑进这么个鬼地方来,那条河里的东西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啊,这趟虽然没伤着,可真是吓着了!”
黄队却笑着说:“咱这也算长了见识嘛,不过还真别说,之前为了追螣蛇,咱们拼了命,甚至都忘了身上的疼,怎么现在来了这里,却感受不到身上的疼了呢?”
冰窟窿没有解释这个,而是说道:“不可以让它进来,我们做的事就必须我们来解决。”
我抱怨了一句,黄队也直吆喝:“神荼、郁垒是吃干饭的,怎么不自己把那条螣蛇阻挡住,还放那东西进去,让咱们也跟着进去趟这趟浑水。”
我忙接口说:“是啊,还费了这么大周折,你忘了巴山玉洞跟前那老头,他不止一次给你警告,那个玉洞不是个好去处,咱们这次还进去不是找死呢嘛。”
冰窟窿摇摇头:“神荼郁垒无法动手,破坏了规矩就要弥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规矩,是不可以被打破的。”
他说完话,就继续往前面走,我们路上似乎也不觉得饿,在这个世界里完全就没有一点食欲,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按照这里面黑日、血月的轮回交替,大概也就三天左右时间,我们到了一座黑色的大山深处,我赫然发现,这座大山竟然跟巴山玉洞的山势有些像,就连风水格局都差不太多。
冰窟窿带上我们进了一个地方,一直往里面走,那里面有个石洞,等我们进去后,四周围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可这里面的地面却与上回我们进来时候一样,极其平坦。
在往里面走了大概十分钟、亦或者二十分钟,或许更久之后,我们探索着好像快到达目的地了,因为我听见了有人的呼吸声。
前方远远的可以看见一座苣大的门,这门的高度差不多也是三丈,但与神荼、郁垒看守的那扇桃木门不一样,这扇门却是玉石做的,并且还会发出一丝莹莹的碧绿色夜光。
因为这扇玉门的苣大,所以玉门附近的黑色路面被照的很是明亮,脚下竟然是宽广且平坦的路面,而在这两边洞壁上,竟然有一个一个近乎透明般的水晶石头。
在那些石头里面
赫然封着许许多多被剥了人皮的人,这些人手里或还拿着工具,或还抱着一种极其晶莹剔透的玉石,有的人身上的长衫还没被剥去,看模样像是清代服饰,这附近几米直到玉石大门,我们竟然看到七具这样的东西,最要命的是,这些石头里面被剥了皮的人眼睛是睁着的,一动不动,但却好像一直在盯着我们似的。
我赶紧转了过去,心想这些漆黑的路面上不会一直都有这些东西吧?那我们刚才走了这么久,岂不是一直被这些怪异的封着人的石头注视着?
“晨。”冰窟窿忽然叫我,我答应了一声:“呃”
“你该休息了。”冰窟窿干脆利落的一手刀,前后两道声音分别来自我跟黄队,我很是不甘,可眼冒金星、脑袋里一黑,忽然就没了知觉,最后意识将要昏沉的那一刹,我似乎听见一道吱呀的玉门被打开的声音,但这时的冰窟窿正打晕了我们,他是断然开不了那扇玉门的。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一条可怖的蛇灵沿路追我,差些将我张口吞进去,但我一直飞奔似的逃命,我掏出符咒,那条蛇灵惧怕无比,不断后退,最终,它化作一个浑身鲜血、头颅缺失左半的厉鬼,它来向我索命,我看到了这厉鬼背后的蛇尾以及两肋间生出的双翅——是螣蛇。
我被忽然吓醒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身边的方位里空气极其稀薄,令我产生一种沉闷感,整个人开始极度不适起来。
这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匣子里,很快我就明白过来,这不是匣子!
而是棺材。
“铛”
“铛”
“啪”我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动,面前的棺板忽然被一股力量揭了过去,一道刺目的白光照射过来,刺的我眼睛当场就流出了眼泪,整个眼前一片模糊。
直过去好一会儿,我才发现面前站着黄队,他似乎也刚从棺材里出来,脸憋得通红,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时,外头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学生娃,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这地方来不得,你们奏是不听,唉”
我从棺材里勉强爬出来,一看这周边,竟然就我跟黄队两人,我看了眼黄队,那是在跟他问:冰窟窿去哪儿了?
黄队也明白我的意思,张口说:“我几乎是跟你一同被窟窿打晕的,他估计还在棺材里。”
一旁的老爷子嘴里叼着烟锅,吐了个旱烟圈,说:“得等到晚上。“
我跟黄队是真饿了,跟这老爷子回家去做了点吃的,毕竟跟他也已经很熟了,来了好几次,也就不像之前那么客套了。
夜里八点左右,我扛着铁锹跟黄队一同赶到那老爷子指的地方,刨开一座土包,里面果然有一口一模一样的薄皮棺材,黄队拿铁锹猛拍一阵,总算把腐朽的棺材钉从棺板上拍下来,里面冰窟窿一个翻身,钻到了外面。
背后不知道何时,那老爷子竟然也来了,他吆喝道:“这地方,以后你们真的别来。”
这老爷子说完话,又对我们郑重作揖,叹了口气:“就当是积点阴德,让我老头子把这剩下的几年安安稳稳活下去,听我的,以后都别来了。”
老爷子说完话之后,又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你们连夜走或者明天再走都么地问题,我看你们一身破烂,这点钱拿上买点车票。”
这老爷子说完话,递过来五张全新的百元大钞,黄队一看,忙摆手:“这钱我们可不能平白无故要,你不容易,留着自己买点东西不是更好。”
“嗨,这钱还是上回跟你们一起那女娃留下地,女娃良心好,走时候悄悄在枕头褥子下给咱压来八百块钱,我在镇子上能买些啥呢?五块一斤地包谷酒就够喝些日子,你们拿上。”
这老爷子说完话,便躬着身子准备走,这时冰窟窿看着这老爷子的背影,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姓高。”
“莫说这没用地。”老爷子略微停下脚步,回了冰窟窿一句脚步再也没停,我们晚上住在他家里也不见他出来见我们,黄队决定三个人挤一张铺,冰窟窿个怂蛋玩意儿得是有洁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就那么半躺着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下山,这老爷子也没出来跟我们打招呼。
“还真是个怪人。”临走前黄队对我们说,冰窟窿却说:“他比谁都精明。”
我们也没问,不去自讨没趣儿,找那个麻烦,到了县上下了趟馆子,又去市里买当天晚上的火车票,等回到组织已经是两天后的黑夜了。
组织里一如既往的清闲,只是对于我们的“死”,龙王的美女秘书还是好好来把我们检查了下,一切搞定之后,美女秘书对我们说:“龙王有事情跟你们商量,后天早上8点,一早就去见他。”
“龙王现在忙得都排起时间来了。”黄队塞了句话,美女秘书则是对我们叮嘱道:“黑冰大峡谷的事龙王需要知道的更加仔细,额日布盖苏木乡事发,距离你们发出最后一条全队覆没消息过去仅六天之后,你们又再度出现,加上当时很多细节我们的唯一目击者就是你们。”
我跟黄队点了点头,黄队说:“放心吧,那些发生的事就像是条链子一样,深刻的锁在脑子里,理都不用理,张口就来。”
美女秘书没多待一秒钟,倒是转身离去的时候,黄队感叹道:“那个是晨子的,这个是龙王的,都不敢动,啥时候能有个我的呢?”
我没搭理这混蛋,倒是吴教授第一时间听到消息过来看起了我们,我心说白丞丞、白老爷子、邓九爷他们几位就住我们隔壁,咋没看见人呢?
刚好,吴教授才正说起这事儿:“嗨,白老爷子家出了喜事,执行任务时失踪的儿子今天刚回来,唉,人家一大家子父女团聚,其乐融融的,邓九爷他们先走一步,这不是听说你们回来的消息了嘛,哎呀,我一高兴先过来看看你们。”
吴教授拍拍我肩膀,笑着说:“罗晨,死里逃生,否极泰来,你们都是好样儿的,唯独我听说”
我知道吴教授指的是我师父,我咬着牙,默默点点头,吴教授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对我们说:“看你们没事就成,他们叫了我,我得先过去了,你们三个要不给我一起过去,一起庆贺一下?”
我心说:人家一家团聚,我们又刚回来,先别凑这个热闹了。
等吴教授走了,冰窟窿跟黄队都各自收拾起来了,我自个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