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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我直接失声叫出来,而这次监控录像所显示时间却是十天前!如果不出意外,那一个月前被大货车撞死的两夫妻绝对活不过来,又怎么会于数十天后再次出现呢?
还有这个胖子,胡老道他们地宫里舍身取义的胖子黄三八!他明明被那群蛇海淹没,可现在
屏幕里显出龙王的影像,传出他严肃的声音:“找到魎,混进村子,调查这群死而复生的人。”
第40章 亲见活死人(。com)
我盯着录像带又看了遍,倒是一旁的冰窟窿依旧专心编着指环,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黄狗娃作为队长,这时候还是很有觉悟的,他第一时间去了情报科,调集跟这次事件相关的辅助资料回来,剩下我一个人抬头看着天,心里却越发觉得天旋地转。
磨盘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可其中牵扯出死在锁龙台里的鱼鹰。
我到底接触到了什么?鱼鹰死而复生,成了磨盘的幕后操控者,现在就连在蛇群中壮烈的胖子又出现在我眼前!而我师父胡老道死了三次,活了二百多岁,他这死而复生又是怎么回事?
近到身边的冰窟窿,我亲手把他从棺材里刨出来,甚至到了现在我根本分不清身边哪些是活人,哪些是死人?
黄狗娃依旧那么慢,等他拿回资料放在我们面前,我跟冰窟窿已经吃完了饭。黄狗娃看向我们两个,一指那坨资料:“你们自己看,我去吃饭。”
我斜瞥冰窟窿一眼,等黄狗娃走远了,埋怨的问他:“窟窿,你咋挑了这么个人当咱们队长?反应迟钝、脑子也不太好使,取个资料都能取这么长时间,你不觉得带上他是个拖累吗?”
冰窟窿并没有理我,而是翻开那一叠叠资料,出事的村落叫少阳村,在西北某村落,原谅我在这里并不能写出具体地址。
那两夫妻就是这少阳村的人,至于录像带里的事,第一次车祸发生在距离村子30公里的县城,第二次则是在十多公里外的小镇子上,胖子也就是在那镇子上又一次出现的。
我看完材料,差不多弄清楚了状况:“那两夫妻的尸体还在镇医院太平间停放,已经一个多月,但其间另一对几乎跟死者一模一样的夫妻依旧骑着小车,每日往返在少阳村、小镇还有县城之间,而整个村子也逐渐变得凌乱不堪,甚至有些诡异。”
冰窟窿顿时提点道:“材料里只说那村子诡异,并没介绍具体情境。”
我双耳一竖:“你是说那个村子有异常?”
背后正吃着酒瓶玻璃渣的黄狗娃突然加了一句:“你们再看那张纸背面。”
我登时翻开纸看去,那背面竟有一行手写小字:“情报员已失联。”
黄狗娃嚼着玻璃渣,蹲下来继续说道:“这些材料被传回来,情报员最后一次沟通结束后再无消息,所以那个村子不是一般的诡怪,当然,我们先去xx小镇,最重要的是先见那两具尸体。”
我感觉黄狗娃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也不迟钝了,反而做事慢斯条理的。
三天后,我们终于下了火车,坐上县城的小公交前往那个叫秀水镇的地方。这个秀水镇说大极大,说小也不小,四面都是山,村子全都是贫困村,全镇人口并不多,但奈何山高林深。
我在路上问黄狗娃:“老黄,你说这山林子里咱能不能捉到魎啊?”
黄狗娃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懒得搭理我,我自讨了个没趣,也才想起来一旦执行任务是不能乱说一个字的。尤其看到冰窟窿穿的像个跟班似的,我才想起来,现在我俩就是黄狗娃的跟班,我们要去的就是秀水镇卫生院。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黄狗娃到了一定的场合果然不笨,他出示自己法医证之后,被镇上医院的护士院长直接簇拥起来,一听说是省上法医专家,那些人都凑上来要闻闻仙气儿。
“黄专家,真是没想到,看您模样三十岁都不到,竟都是鼎鼎大名的法医专家了,我们院全体员工一致欢迎您与两位助手的到来,还请您光临我院,做调研指导。”
黄狗娃很自然的一摆手,把那位戴着眼镜、吃的五大三粗的院长搁在原地,义正言辞说道:“我只是个法医,调研指导什么的跟我也不沾边,还是去太平间验验尸,看看情况吧。”
此时的院长脸上似乎有些难看,他低声说道:“黄法医,尸体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也没什么可验看的了,还是待会再去吧,咱们现在先去吃饭。”
冰窟窿一瞥旁边推辞的院长,又转过头去,我心想自己连磨盘碾尸、碎肉沫子都不怕了,还能怕了这被车碾过的死尸?
黄狗娃似乎知道院长在想什么,对他撒了个谎:“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上面,不瞒你说,涉嫌碾压这两个农民工的卡车正是之前连续作案,制造20多起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所以,院长先生,我们必须加紧验看,一丝也不能马虎啊。”
黄狗娃话音刚落,可那边院长的脸上真绿了,他忽然摇头道:“您还是不去的好,倘若真去,得先回答我个问题才成。”
院长见我们执意要进去,对我们发问道:“当医生的在医院多年,多少能碰到点子邪祟的事情,不知道你们当法医的见没见过?”
我直接答道:“见过,且已见过许多。”
院长吁了口气,郑重其事道:“那行,我带你们去看,你们你们还是提早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回头看了黄狗娃跟冰窟窿一眼,他俩脸上面无表情,搞的真跟个法医似的,我也只好跟在他们身后,朝医院地下简陋的太平间走去。
破旧生锈的铁板楼梯下,铁锈的味道异常刺鼻,日光灯光芒黯淡,把这长而狭窄的走廊印的有些阴森恐怖,还没进去,我先感受到一股子阴森冷气,毕竟太平间是死人暂时歇息的地方,魂灵在此,阴气重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里边看门的大爷六十来岁,一副谁来了咱也不管的模样,提着酒瓶子,见我们过来,喊道:“干什么的?太平间重地,闲人免进。”
院长尴尬的猛踹老头一脚,骂道:“老巫,你个狗怂曰地赶紧起开,把大门开开。”
老巫一听要开大门,死活不同意,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竟然跳了脚了:“让开?老子好不容易把那些东西给弄进去,你们还要折腾老子?”
“我跟你说,你再整这门我不看了,看不住了,老子我还要命呢!”
老巫的脾气很爆,打死不让开门,我看这家伙脖子上挂着块玉,正中刻的似乎是枚玉符,料想应该算半个同行,心里顿时有了点谱。
黄狗娃也看出来了,他对老巫说道:“你放心,出了问题我们负责。”
老巫一见黄狗娃这气势,又看看我们两个,半信半疑的才准备开门,临捅锁头儿那时候,他还不免提醒一句:“等哈看到里头那东西千万别惊,不行得咬舌头,把血朝它们身上喷!”
我给这老头整的稀里糊涂一跳,便见他猛一开门,迎面一道血红的影子就打了过来,我伸腿就去踢,冰窟窿竟然快我一步,单手成爪,猛向前一按,手里竟抓住一颗红彤彤的物事过来。
我这再一看,直接就晕菜了。冰窟窿手里抓着的竟是颗比我拳头还大的人心,那颗心上鲜血狼藉,竟还扑通扑通的不断跳动,冰窟窿手上似乎用了极大力气,但那家伙一张一缩不停跳动,发出砰砰声竟直欲脱离掌控,跳出去。
冰窟窿终于叫道:“用符。”
我一张镇邪符猛往心脏上一贴,这玩意儿还真就老实了。
院长早吓的退出了走廊外头,老巫看到我们两个这手段,才点点头:“好家伙,原来带了个厉害端公,那你们赶紧想办法吧,这些人心可不得了,派出所带回去不到一天,大半夜全给我送回来,老子惹哪个了嘛?把我这一个月搞的头疼地厉害,要不是他们点名说上级要查,才懒得费这功夫哩。”
我这才朝太平间里一看,停尸间拢共只有三两具尸体,屋里噼啪作响,地面、墙壁上那数十颗拳头还大的心脏竟砰砰砰的满屋子跳,打的停尸台翻倒,尸体滚落在地面,整个白墙染血,甚至到处都是痕迹,房间里脏乱到了极致。
这让我想起上次的录像,那对夫妻被碾碎,然后三轮车里那块木桶破裂,滚了一地的心脏
黄狗娃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有没有办法让它们安静下来?”
我从兜里掏出摄魂铃,一张辟邪符咒塞进铃内,口里默念密语,配合摄魂铃的节奏,当当当的敲起来,伴随道道清脆铃音,我加快了念速,手里摄魂铃节奏感更加强起来。
“当当当”
剧烈的铃声飞速运转,摇的我手腕都快断了。
“钉!”
最后一声铃音响毕,胡老道教的法子被我完全施展开来,屋内作祟的那些心脏全部砰砰几声落在地面,没了动静。
“进去看看。”黄狗娃熟练的戴上手套,搞的他真像个专业法医一样,在房间内不远处,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散落在一旁,整个尸体腰部被碾压的只剩下薄薄一层,混着血液,异味极重。
伤口被碾压处的位置皮肉紧皱,还留着卡车轮胎的印记。再看面相,正是监控录像上那对夫妻,此刻死亡超过一月,虽然被冰冻,但浑身异味散发,身上依旧有了尸斑。
黄狗娃看完这一切,从太平间走出来。
后面跟上的冰窟窿忽然回头向医院外一处街道望去,顿时他伸手一指:“看那边!”
我跟黄狗娃赶忙回头,这一瞧我直接愣住了:“他不是躺在医院太平间吗?怎么又活了!”
第41章 诡怪的村落(。com)
只见街道尽头停着辆破旧三轮车,车上坐了个鬼祟的人,我这一眼瞧去,正瞅见个正脸。
这人是谁?
打死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遇见正主儿!
刚才我们在太平间验尸,死者浑身尸斑、死亡时间超过一个月,那对夫妻的死相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甚至我直到现在依旧印象深刻。
可现如今,对面三轮自行车上坐着的,正是个跟太平间夫妻男尸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最要命的是这人现在骑的这辆车子,甚至是整个人的气质、神态以及装束,简直就跟我们之前录像材料里面见着的一模一样,这就是我刚才生出错觉的原因,我本能的以为太平间里那个男尸又活了!
黄狗娃拦下我跟冰窟窿,说:“你们先留下。”
他说走就走,街巷那头的人一见黄狗娃走过去,吓的赶紧蹬着车就走,我心里咯噔一声,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忽高忽低诡怪的女人叫喊声。
“儿子儿子,回来吧!回来妈这里,妈给你们做好吃的,咱们回去吃好吃的”
“回吧!爷、婆想你们了,你爸爸在外头等咱们里,呜呜孩子,跟妈回吧!”
这阵声音忽高忽低,就像个丢了孩子、迫切哭诉的母亲在嚎啕大哭一样,但那声音里却总透着股子阴森,我把头偏向冰窟窿,可这家伙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显然这阵冥音他是听不见的。
可这声音忽远忽近,方向咋就这么熟悉?
我忽然一回头,朝刚才停尸房的位置跑去。冰窟窿虽然不知道我干啥,可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来,迎面走过来的老巫一看我们去而回转,张口刚要问,我这一脚踹开本不结实的太平间小门,再一端眼,却发现整个太平间里空空如也,那些心脏
全都不见了!
我回头就去看老巫,老巫往屋里这么一瞧,整个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嘴里跟塞了个灯泡儿似的就喊:“不对啊!我寻思把那些邪门玩意儿全装上,临走时给你们带上里,刚才才收到口袋里头扎紧绳子,咋就”
老巫赶紧冲进屋里,就着太平间里昏暗的灯寻找起来,可半天过去也没个所以然,就连刚才装那些人心的袋子都没了踪影。
我心想是不是老巫在演戏啊?这就要想个法儿诈他一诈,可冰窟窿这时一把拉住我,轻摇头。他蹲在地上在那对夫妻死尸面前看了看,又仔细检查一遍,说:“再查一下,看这尸体是否为真?”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朱砂笔,把两条死尸七窍全部封住。
冰窟窿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怕有人用黑术作法,这人死了就是死了,是断然不会有另一个新生的一模一样的人再活在世间的,除非有人用法术把人的尸身换掉,用邪法操纵尸体行走世间。
但我封住两条死尸七窍片刻,并无异常。倘若尸体真被换掉,现在躺在面前的假尸被封住七窍不肖片时就会化作本来模样,现出假身,可面前的尸体还是原样,这证明太平间里的死尸是真的!
可外面那些家伙还能行动,这真是奇了怪了!
我跟冰窟窿赶紧就走,路上我把刚才冥音的事跟他说了,他说老巫那神态不像是说谎,这事情蹊跷。
我们跟医院做了个简单的交接手续,手机上便来了黄狗娃的电话,他叫我们赶紧到镇东市场汇合。
等我跟冰窟窿到了那地方,换做黄狗娃站在一边正跟黑车司机在谈价钱,可那司机一听说要去少阳村,给多少钱都不拉,黄狗娃是好说歹说,真跟个无赖流氓搭讪人家大姑娘似的,最后无奈,司机把价钱涨了三倍,还只答应拉我们到山脚下,剩下的少半截路六七公里还得我们自己走。
整个过程冰窟窿闭着眼躺在后头,仿佛外头的事都跟他无关似的。黄队坐在副驾驶,等车一开,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算是聊起了天。
黄狗娃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直接就问:“老哥,为啥一说少阳村这地方,你们都死活不去呢?”
这黑车司机身材瘦弱,皮肤偏黄,一看就是个精明人。黄狗娃顺势先把车钱掏出来,司机咧嘴笑了笑,揣着钱便又客气多了:“一看你们这外地人不知道吧,那地儿不是啥好去处,你们嘛,能不去就不去,不然得背鬼势。”
这背鬼势是土话,意思就是要倒大霉。听到这儿,我不由跟了句:“师傅,不就一个村子嘛,还背鬼势?你当那村里闹鬼闹邪啊?”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司机一听把嘴一撇:“反正我把你们拉到那山下头,剩下地路你们都自己走嘛,给你们说老又不听,闹鬼?我跟你们说,鬼咱是没见过,可里头那些人,可比鬼可怕!”
我们正准备多问几句,但司机好像知道自己说得多了,直接闭了嘴。大概四十来分钟,我们被带到一条偏僻的山岭下头,四面都是泥泞不堪的土路,刚下过雨,路还挺不好走。
“师傅,留个联系方式,哪天我们办事回来,你就来这接,回去的钱一分不少给你。”黄队刚说了这话,司机却一撇嘴:“往常哈有回来走亲戚的呢,自家人进了村都出不来,嘿,要不是这两天缺钱,谁背这鬼势接活把你们往这里送?看你们都大方的份上,我送你们几个字,进了村别乱跑、别乱叫,这里头的牲口们都不吃素。”
司机转身就走,留下我们三个站在路口,眼瞅着天也到下午了,黄队一指前头:“咱们走吧,再不快点天也黑了。”
我跟冰窟窿跟他沿路上山,黄队这才说起当时的事来:“我跟住那人就走,可这镇子上小巷道多的很,三绕两绕我跑进死胡同了,等出来时看见车上坐着个提篮子的女人,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笑的呲牙咧嘴就走,我顺他们这方向沿路问,都说那两夫妻是少阳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