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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大汉自知理亏,抓起君落离朝冷溶月扔去,冷溶月飞身接过君落离顺势将他丢到一匹马背上,手间指风闪过,载着君落离的马匹立刻调转马头朝反方向奔去。君落离落到马背上的同时,冷溶月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马,朝黑衣大汉拱手道:“阁下重情重义,无情佩服。他日再见,无情定当备上薄酒两壶与阁下不醉不归。”
黑衣大汉朗声大笑,“好!在下记住无情公子的这句话了,下次再见定当向无情公子讨要一杯酒水。”
冷溶月长声大笑着打马转身朝君落离撵去。
君落离见到冷溶月,笑嘻嘻道:“本世子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
冷溶月勾勾嘴角,“本公子确实不会抛弃一千万两黄金。”
君落离无所谓的挥挥手,“不管你是不会抛弃什么,只要本世子觉得你是没有抛弃我就行了。对了,这两匹马没有问题吧?刚才我可是看到那个黑衣大汉一个口哨将他们吹出来的。”
对这种白痴问题冷溶月懒得回答。君落离嘿嘿讪笑了两身,捂着咕咕叫的肚皮可怜巴巴的看着冷溶月,“无情,再不吃东西回到京城前我就会被饿死。”
冷溶月瞧了眼一脸菜色的君落离,戏谑道:“就你身上的那层脂肪,足够支撑你回到京城。等到了京城你就会跟本公子一样英俊潇洒,纵马倚斜桥,到时候满楼都是红袖飘,想想那光景,是不是很美好?”
第6章 江湖侠盗,玉面飞龙()
君落离脑海自动勾画出他纵马倚斜桥,春娇阁的姑娘们满楼挥舞着红袖,浓郁的脂粉香如柳絮一般飘满整条玄武街的画面,身体忍不住抖了抖,瞪着冷溶月道:“你这是在虐待本世子,本世子这一身肉养的可不容易,轻易瘦了,我娘会跟你拼命,到时候别说一千万两黄金,就是一两白银你也别想得到。”
这话君落离倒真没有说假,他出生时月份不足身体自小就弱,好不容易才将他给养过来,自然是他怎么高兴怎么养活。而君落离的娘宁王妃南宫燕,是南宫大将军府的嫡长女,从小便被南宫大将军当成男儿养着,早些年出外打战也常带着她,三五个寻常男子都近不了她的身,长期以往便也养成了她处事利落果敢的性格,京城里,这些年被她教训收拾过的王孙贵胄不知凡几。若是回到京城见到君落离瘦了,而冷溶月又是一个无名小卒,南宫燕借机收拾她的可能性非常的大。毕竟,南宫燕想要教训一个虐待宁王世子的无名小卒,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对来。
但显然,冷溶月却并不这么想,南宫燕武功高不高她不知道,但若是南宫燕想要以此赖掉给她的一千万两黄金,她有一百种办法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间。
“还有多久走出千山岭?”君落离捂着肚子,两眼昏花的问道。
“快了,若是快马加鞭,最多再三个时辰便可出千山岭。千山岭十里外有一处千山镇,今晚我们便可在千山镇落脚。所以,容我提醒宁王世子你一句,宁王世子最好在三个时辰内想好,到了千山镇你拿什么吃饭打宿。”比起君落离饿的连马也坐不稳,冷溶月潇洒的就跟在外踏青散步一般,说不出的优雅清贵。
君落离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颤着手指着冷溶月,“不会吧,你都从那些掳我的黑衣人那抢了至少有一千万两黄金的金银珠宝,你居然还要本世子想办法怎么吃饭打宿,还有没有道理了?”
“你也说了,那都是本公子抢的。”所以没有你的份。
“本世子也出力帮你挖了坑埋了金银珠宝,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本世子一双手现在还疼着呢。”君落离打马上前,将一双手掌摊在冷溶月面前。
冷溶月给他的回答就是扬起折扇对准他的掌心用力的打了下去。
“啊!无情,你放肆!”君落离吃痛的收回手,手掌上原本亮晶晶的血泡被冷溶月这一折扇打破了大半,血淋淋的看着十分的可怖,当然钻心的疼痛也是少不了的。君落离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更是痛的忘记了冷溶月是个武功高手一事,挥舞着马鞭当头就照冷溶月挥来。
冷溶月折扇微微一勾一挽,君落离便失了重心滚落到地上,冷溶月再用力一拉,被拖行了一段距离的君落离在次回到马背上。这上下的起落彻底的让君落离有些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眼前这人可不是良善之人,是跟他十三皇叔一个级别的存在,不,是比十三皇叔还可怕的存在。
在京城,有他爹娘照看着,十三皇叔虽然是个恶霸,但却是个废人,除了有皇祖父的宠爱,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幅好身体都没有,爹娘虽然忌讳他,但却不怕他。但他现在没有在京城,没有爹娘照看,甚至想要回京城还要依赖冷溶月。
冷溶月不仅跟十三皇叔一样可恶,她还有十三皇叔所没有好身体和深不可测的武功,她看他不顺眼在这里杀了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而他可依赖的竟然只有冷溶月爱金银胜过一切的那份贪财之心!
想明白这些,君落离额头冷汗直冒,更是将心里的所有委屈与愤恨都藏了起来。只要他活着回到京城,今日所受总总总有报仇的一天。
受了这次教训,一路上君落离乖觉了很多。天将黑之前,终于赶到了冷溶月所说的千山镇。总共不过百十来户人家组成的镇子,因为是进入千山岭前的最后一处也是唯一一处镇子,倒也有几分热闹。
冷溶月熟门熟路直接进了千山镇里面最豪华的月来酒楼,说是最豪华也不过是比别处更窗明几亮一些。将马交给店小二,冷溶月漫步走进大堂,大堂内总共不过五六张桌子,其中三桌已经坐了人,在角落处一张空桌前坐下。点了几道菜,又让店小二准备一间上房,见到刚刚迈脚进来的君落离,又招手让店小二准备两个馒头和一碗白开水。店小二瞥一眼君落离,躬身下去准备了。
君落离自然听见了刚才冷溶月对店小二的吩咐,愤怒的坐在冷溶月对面,恨恨的瞪着她半响方才不甘的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扔到冷溶月面前,“这玉佩是皇祖父赐给我的,先一百两银子押给你,回到京城之后我再用双倍的银两赎回来。”
冷溶月将玉佩推还给君落离,摇头拒绝道:“御赐的东西本公子可不敢拿。”最主要的,本公子就是准备让你受虐的。
君落离生气,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我没有让你拿,只是让你暂时保管。”
冷溶月摇头拒绝。坐在冷溶月斜对面桌子的三个穿的富丽堂皇的中年人顺着声音朝这边看来,见到君落离手中的玉佩时,眼睛同时亮了亮。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偏瘦的中年人大笑着走过来拿过君落离手中的玉佩,左右翻看了一遍后,抬眼看向君落离,“公子这玉佩我出一千两买了。”
说完还警惕的瞥了眼冷溶月。
君落离抬手去拿玉佩,中年人侧身让开,“这位公子,你这玉佩虽然不错,但一千两银子可是天价了。”
“好大的狗胆,还不将玉佩还给本世子,玉佩是当今圣上本世子的皇祖父御赐,岂是尔等贱民可玷污的?”君落离挺胸而站,皇家的威仪果真不凡。如果撇开他蒙尘的脸和脏污破烂的衣裳不提。
中年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君落离好几遍,冷哼道:“在下看公子可怜,一时心软想要救济一下公子结个善缘,毕竟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公子若是以为因此就可以抬高玉佩的价值敲诈在下一笔,在下也不是傻子,玉佩还你就是。”
中年人将玉佩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气冲冲的转身回到了先前他所坐的那桌。
冷溶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愤愤不平收起玉佩的君落离,暗自摇了摇头,目光淡淡的从先前要买玉佩的中年人一桌三人身上扫过,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笑。
江湖侠盗,玉面飞龙。
今晚,似乎会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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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剧场
小落:无情,你这样欺负小盆友是不对滴?
无情:我怎么欺负你了?
小落:你让我干活,手上全打了泡;你拿鞭子打我,还将我踹下马拖行;你不给我吃东西,饿我肚子。。
无情:活不是我让你干的,给你选择机会了不是?拿鞭子打你,为什么不打别人?小盆友就是小盆友,要懂得反省造不造?至于不给你吃东西,我又不是娘。。还有问题没?对了,晚上自己想办法找地睡,居然敢有这么多意见!
小落:。。(捂脸泪奔)无情,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第7章 既然不幸福何必再嫁?()
是夜,月黑风高。
天字号房间,两条长凳子搭成的临时床铺上,君落离睡得正沉。与之一道屏风相隔的双人大床铺上,冷溶月双手做枕,呼吸匀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
更鼓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渐渐消失不见。两道细细的红色光点穿透过窗纸,徐徐清香弥漫向整个房间。
须臾,窗子从外面小心翼翼的拉开,一道黑影无声无息落入房中,等了片刻朝后打了个手势,两道黑影随后飞身入房。三道黑影一进房间立刻兵分两路,一人朝君落离而去,另两人朝屏风后面的冷溶月走来。
“大哥,确定就是这个小白脸抢了那批珠宝?”朝冷溶月走来的两人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冷溶月,那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
“孙宏没必要骗我们。”张横,便是下午要买君落离玉佩,也是刚才最先进屋的黑衣人说道。
“大哥,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将这小白脸抓起来带我们去找那批珠宝要紧,晚了争夺的人可就不只我们了。”先前说话的人面露着急,伸手就想去抓床上的冷溶月。
“等等。”张横捉住张坚的胳膊,在张坚不解的目光中,张横并起两指朝着冷溶月点下,张坚立刻恭维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到字刚落下,一双素手如离铉之箭,火石迸发间点上两人的穴道。甚至张坚还保持着说到字时微张的嘴型。
“大哥,老三。”扛着君落离久等二人不出的老二张卞轻换一声,人却朝窗户飞身跃去。一道白影闪过,人在空中的张卞保持着飞身跃起的姿势‘噗通’着落了下来。
随着张卞落地的声音,南墙人高的衣柜朝一边移去,三个灰衣青年默不做声走出来一人抗着一个又原路返回,冷溶月刚要抬脚,回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君落离,挑了挑眉上前去将他抗起来跟着进了衣柜后面的暗道。
千山岭一座未知名山谷内,几栋小木屋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谷各处。其中一栋木屋烛火通明,冷溶月高坐首位,下首两边坐着一名老人和四名灰衣青年。“华叔,消息传出去,就说珠宝被玉面飞龙所得,玉面飞龙将珠宝藏于千山岭中,而玉面飞龙三人正逃亡西临躲避风头。”
冷溶月所称的华叔正是月来酒楼的掌柜。闻言,华叔沉思着点点头,“公子是想。。属下明白,属下立刻去办。”
齐京,北临大海,南面千山岭。在这个没有海战的时代,齐京是整个天下最易守难攻的城市。两面环海,剩下的两面环着天然屏障千山岭。连接齐京与外面世界唯有千山镇外的一条官道。千山岭山千座,首尾与北海两端相连,几百年来牢牢的守护着齐国京都。千山岭距离齐京只有两百里的路程,因此虽然千山岭是齐京的一道保护屏障,依然有十万兵马长年驻扎于此。
若是那些贪图财帛的江湖人真敢进入千山岭,以华叔对当今圣上的了解,根本不用他们动手,自有军队消灭他们。
“华叔,这事并不着急。”冷溶月笑着出声劝阻华叔离去,华叔沉吟片刻重新坐了下来,“此事确实不着急,是属下考虑不周差点坏了公子的大事。”
冷溶月摇头,手指时不时敲着座椅扶手,“算不上什么大事,几只跳梁小丑而己。”
华叔掳着鬓下美须,笑意晏晏道:“确实是跳梁小丑。西临打的好主意,却没想到最后便宜了公子。”华叔老眼昏花的眸底闪过一丝精明,他可是清楚眼前这个气质高雅清贵的白衣公子的真实身份,与那些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风流公子半点也沾不上边。那些读书人避之如粪土的金银俗物可是眼前之人的最爱。敢打她最爱的主意,那就要做好撒头颅抛热血的心理准备。
“公子,那三人怎么处理?”华叔下首的灰衣青年出声问道。
冷溶月敲击扶手的动作突然停下,偏头问坐在另一边下首第一位的灰衣青年,“清风,你有什么主意?”
清风想了想,回答道:“他们留着还有用。”冷溶月含笑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清风继续道:“流言传出去后,还需要他们几个偶尔露面来证实流言非虚。”
华叔赞赏的看了清风一眼,接着问道:“清风觉得他们在哪个州市露面比较合适?”清风答道:“云澜江以南通往西临的云阳城、连云关、飞峡岭。”清风说的三个地点都是想要最快达到西临必经的城镇,而且飞峡岭更是齐国与西临交界的边关大城。
华叔笑着点头道:“清风所说与属下所想一致,公子,这件事。。”
“这件事就交给清风、冷云、寒雷去办。”“属下领命。”下首三个灰衣青年齐声领命。冷溶月满意的挥挥手,“下去准备吧。”看着三个灰衣青年难掩激动的快步走了出去,冷溶月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被留下的闪电委屈的起身问冷溶月,“公子,那属下呢?属下要做什么?”
“你?”冷溶月笑看着他,“你什么也不用做,过两天本公子要去趟京城,你就跟在本公子身边,做个贴身的保镖吧。”闪电觉得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他们四人的武功都是公子教的,公子让他做贴身保镖,一定是看他不顺眼想要趁机修理他。
冷溶月赶苍蝇一样将闪电赶了出去,就更让闪电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屋里只剩下冷溶月跟华叔两人时,华叔的目光才显得柔和下来,担心的看着冷溶月问道:“小姐真的要护送宁王世子回京城?”
冷溶月点头,微微垂下双眸问道:“京城里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华叔老脸含怒,气哼哼道:“还能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是冷江沅教出来的好女儿居然恬不知耻的勾引自己的妹夫,更是痴缠的准备恳请皇上下旨赐婚。小姐放心,属下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的。”
冷溶月抬眸,眸底隐含冷光,眉梢更是闪过一丝锐气,看着气的胡子直竖的华叔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心底更是流淌过一丝暖意,含笑问道:“华叔想要怎么做?”
华叔瞪了冷溶月一眼,“你还笑得出来?这门亲事是夫人为小姐定下的,不管是谁都不能夺了去。”
冷溶月有些头痛的揉着额头,难得认真的说道:“华叔,这都还没有成亲,安王就与别的女子勾搭在一起,华叔真的觉得溶月嫁给这样的男子会幸福么?”
华叔叹了口气,“这门亲事是你娘定下来的。。”
“华叔,”冷溶月赶紧打断他,“我娘当初与欣妃订下这门婚事,是希望没有她,还有欣妃护佑着我,可娘却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华叔,我娘毕生最大的心愿是希望我幸福,既然安王给不了我幸福,我为什么还要嫁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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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马上就要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