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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教?本王一介废物,何来指教一说?”
沐云飞不敢接话,以沉默应对。
君无忌也不以为意,目光在书房转动一圈,“本王觉得你这侯府风景不错,过来散散步,侯爷不会不欢迎吧?”
沐云飞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不欢迎吗?不能。那么:“豫王大驾光临,微臣自然是欢迎至极,来人,还不快将本侯珍藏的极品龙井拿来。”
君无忌似笑非笑,衬着他血红的凤眸,说不出的邪魅猖狂。
茶上得极快,君无忌端着茶杯在鼻尖轻嗅一口,点头赞道:“不错。”而后一口饮尽,丝毫未将那滚烫的茶水放在眼里。
沐云飞肉疼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太不懂得品尝了。
一口茶饮完,“侯爷不想让明泽郡主与月儿接触,为何?”
沐云飞哀叹一声,果然,他还是听了去。心思电转,面上却分毫不露,“小女生性顽劣,冷四小姐是要做王妃的人,怎能再让小女去冷四小姐身边胡闹?”
君无忌扯动一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侯爷多虑了,月儿初初回京,在京城并不认识什么人,有郡主陪伴,日子过得十分开心,原本虚弱的身体似乎都好了几分。本王虽被称之为废物,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今次来,便是专程代月来前来致谢。”
“微臣惶恐。”
“本王又不会动手打你,你惶恐什么?为了月儿的身子,以后还请郡主多去尚书府走走。”
“是是是。”沐云飞顺着杆子答应下来。
就在他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君无忌又说话了,“本王若是记得不错,郡主如今也有十六了吧?”
沐云飞心中一紧,却又不得不答:“是,今年正好十六。”
“可许了人家了?”君无忌不紧不慢的问。
沐云飞脸色随之一变,猛然抬头看向君无忌。
他果然还是小瞧了君无忌。
世人皆道襄诚侯暗中势力通天,野心不小,所以才不屑与平王、定王为伍。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野心,暗中所铺陈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沐雪染。
沐雪染是他与此生唯爱之人血脉的延续。
他答应过沐雪染的娘,定要让沐雪染只此一生,无忧无虑。
这些年,他将沐雪染藏在桃李村,让她单纯快乐成长至今,以后,也会如此下去。
他隐藏得很好,他不介意外界对他的各种揣测,只希望能在他下去陪沐雪染的娘亲时,她还能如现在这般无忧无虑。
可他千算万防,却还是没有防住眼前这个京城人人唾弃的废物王爷。尽管,他一再的高估他,却原来,还是小看了他。
“小女生性顽劣……”
“生性顽劣?的确挺顽劣的。”君无忌适时堵住沐云飞的话,“想当初,父皇多次想将郡主许配给本王,侯爷都以此为借口而婉拒了。在侯爷眼中,本王配不上郡主?”
君无忌目光如电,逼迫得沐云飞想要沉默以对都不行。
“罢了。本王有月儿就够了。”好在君无忌并没有过分的逼迫,沐云飞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弦越绷越紧。
此刻,他哪还有不明白君无忌的目的。
不过……
沐云飞脑中思索飞转。
“冷四小姐是世间少有的巾帼豪杰,千山岭……”
君无忌再次摆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沐云飞,“侯爷是聪明人,本王明人不说暗话。侯爷从还是不从?”
从还是不从?
沐云飞瞳孔微微一缩。
万想到君无忌竟如此直接。
君无忌漫不经心戴上青铜面具,将绝色的容颜重新隐藏起来。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经过沐云飞身边时,顿住脚步,云淡风轻,似乎还带了两分笑意,“侯爷拒绝父皇的赐婚,显然是看不上本王。没有关系,京城年轻俊杰数不胜数,总有配得上郡主之人。”
第249章 夜接圣旨()
“王爷什么意思?”沐云飞眼底隐压着两分怒火。
君无忌将之看得真真切切,却并不以为意。嘴角一勾,“侯爷不会是打算一辈子将郡主养在身边吧?”
沐云飞深吸了两口气,目光咄咄逼人:“王爷就不怕如此逼迫本侯,本侯择他人而歇?”
君无忌点头,“侯爷可以试试。”
“王爷别忘了,雪儿与冷四小姐可是结拜姐妹!”
君无忌再次点头,“不然你以为本王此刻与你费这么多口舌是为了什么?”
沐云飞张口结舌,怔怔看着君无忌,半晌找不到反击的言语。
君无忌双手环胸,看着沐云飞,“若不是看在月儿真心喜欢郡主份上,你以为本王会吃饱了撑着跑你这里来跟你叽歪?有这个时间,本王还不如好好的睡一觉来得爽快!”
顿了一下,血红的凤目中露出两分不屑,“襄诚侯的势力确实不错,但这点势力本王还没有看在眼里!若是侯爷不服,不如与本王赌一把,只需三天,本王就可将你暗中的势力连根拔起。而且……”
君无忌无耻一笑,“保证还会给郡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
赌?
沐云飞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他知道君无忌绝对说得到做得到。这些年,他与京城里许多人一样,都曾暗中查过君无忌。查到的结果也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如表面上看到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破绽。
这样一个人,要么真如外面盛传的是个废物,要么就是心野比天,心沉似海。
君无忌是哪一个?
显然不是前者。
那么,他今日出现在这里,就是有备而来了。
沐云飞敢跟他赌吗?
不敢!
不是真相信君无忌有能力三日内能将他所有的势力拔出,而是,他不敢拿沐雪染一生的幸福作为赌注。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沐雪染的幸福。
而今,君无忌拿这个做赌注,那就是在拿他沐云飞的命在做赌注。
以齐皇对君无忌的偏宠,加上前面许多次齐皇要将雪儿许配给君无忌,而被他婉转拒绝,君无忌若是求到齐皇面前,沐云飞百分百肯定,齐皇绝对会以雷霆之击,将雪儿许配出去。
至于门当户对?
他沐云飞不过一个外姓侯,在朝堂并未有什么重要的职务,明面上的权利也是小得可怜。能与他门当户对的能有什么年轻俊杰?
沐云飞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君无忌冷哼一声,抬脚朝门外走去。
今日的事做得虽然有些不正,但只要能达到目的,有什么关系?
“等等。”君无忌还有一步就要跨出门外,沐云飞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君无忌转身,就倚在门上,“侯爷还有事?”
得了便宜还卖乖。
沐云飞却没有办法,压着心中的怒火,恭身一礼,“微臣以后唯王爷马首是瞻。”
君无忌勾唇,没有丝毫意外。
沐云飞直起身来,目光迫人的直视君无忌,“以后雪儿……”
“郡主是月儿结拜的妹妹,本王就是亏尽天下人,也不会亏了她去。”话落,君无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沐云飞的眼前。
“主子,需不需要……”
沐云飞背负着双手,摇头。
君无忌离去的的那话已经相当于是承诺。有他这句话在,将来不管如何,雪儿就多了一层保护伞在。
而且……
沐云飞想起冷溶月,眼中目光更加坚定。
而在君无忌与沐云飞彼此较量的同一时刻,尚书府百花阁内。
冷溶月沐浴出来,身上只穿上一件薄薄的素白里衣,头发还往下滴着水,略显得苍白的雪颊因沐浴时的热气而升腾上了两抹醉人的颜色。手中握着一卷书安静的坐在窗下的躺椅中,任由明心给她擦着头发。
下午才下过暴雨,空气格外的清新怡人。清风伴着园子里的花香飘进屋里,掀起冷溶月手中书卷的一角。
突然,冷溶月看书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恢复正常。
“冷溶月接旨。”
一道黑影衬着夜色如大鹏般从天而降,落在冷溶月所坐窗户外的院子里。目光如鹰眼,凌厉的看向窗下看书的少女。
接旨?
冷溶月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顺手穿上明月递过来的外衣,走到院中,跪到地上,“尚书府冷溶月接旨。”
来人并没有展开圣旨,居高临下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冷溶月。
冷溶月低眉垂首,任由来人打量。
明月明心跪在冷溶月身后,也不动声色。
“你,配不上无忌!”
语气肯定而决绝。带着不用质疑的冷漠与高高在上。
冷溶月不动声色,心中却嗤笑一声,有意思。
配不上君无忌?
人人都道君无忌废物王爷,还第一次听说,她配不上君无忌的。
不仅这句话有意思,眼前的这个人也勾起了冷溶月的几分兴趣。
“哼,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来人身上气势铺天盖地朝冷溶月压来。
冷溶月依旧不动如山。
来人心中轻咦了一声,将身上的气势提到十分。
可冷溶月依旧不动如山,甚至连脸色都未曾变动一分。
收回气势,来人目光复杂的打量了一圈百花阁,而后将圣旨丢给冷溶月,“明日巳时见宫面圣。”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冷溶月捡起圣旨,缓缓展开,看过一眼后又收起来。从地上站起来,转身朝屋里走去。
明月:“小姐,宣旨为何不走大门?这圣旨……”
“真的。”
明月心中一惊:“会不会是明泽郡主将小姐的身份泄露了出去,所以皇上才会找小姐进宫?”
还是以如此特别的方式宣布的圣旨,来人还说了那样的话。无论明月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到处都不对劲。
可又具体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不会。”进到屋中,冷溶月将圣旨搁到一边,重新坐会窗下的躺椅中,继续看书。
“小姐。”明月跺跺脚,大着胆子过去夺了冷溶月手中的书,目光担忧的看着她,“小姐,皇上为何突然宣你进宫?”
第250章 药效发作()
冷溶月有些失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手肘撑着扶手托住下巴,看着明月,“这个……”
皇上要宣她进宫,她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又不是神算子。
明月显然看出了冷溶月眼中的调侃,神色更加无奈了,“小姐……算了,奴婢还是去知会王爷一声吧,就算到时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回来。”冷溶月更无语了。
到底谁才是她们的主子,怎么现在在这两个丫头的心里,她的威信还没有君无忌高了?
“小姐,奴婢觉得明月做得是对的。不管皇上宣你进宫有何目的,只怕都于王爷脱不了干系,而且皇上太过武断难判,比之王爷还要极端两分。若是不事先做好准备,万一出了何事,以奴婢两人的身手,恐怕……”
明心难得说出一翻大道理出来,说完之后,自己也是一惊。美眸里流光异彩,十分明媚动人,看得守在门口的逐月心中猛然一动,耳尖瞬间蒙上一层红晕。
好在夜色掩人,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明心说得对。”明月目光执着的看着冷溶月。
冷溶月轻揉着额头,干脆一挥手,“去吧去吧,我说不过你们俩。”
以防万一也好。
虽然她多少能猜测一些,但齐皇这个人终究是不能以常人判之。
第二日一早,冷老夫人身边的绿莹又过来请冷溶月。
冷溶月瞥一眼还搁在桌上的圣旨,微微一笑:“回复祖母,溶月今日有事,待明日再去给祖母请罪。”
绿莹目光顺着冷溶月也看到了桌上的圣旨,当即一惊,眼底闪过惊诧与迷茫,立刻恭敬的施礼退去。
很快,冷江沅匆匆赶来百花阁。
进到屋中第一件事便是旁若无人的拿起桌上的圣旨。明月明心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却很快收了起来,专心为冷溶月梳妆。
要面见皇上,自然不能再像平日那样,穿着随意。
冷溶月罕见的穿上除了白色、粉色之外的深兰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乌黑如绸缎般的秀发在明月的巧手下绾成时下最流行的如意髻,髻间仅插了一枝梅花白玉簪。
如同以往一样的简洁,却又多了一抹清贵及凛然。
冷江沅放下圣旨,正要发问,一见冷溶月,目光就是一凛。神色迷离,带着几分贪恋。
明月明心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爹爹可是想起了娘?”冷溶月浅笑连连,声音软得如同一汪清水。
“你与你娘……”冷江沅的话戛然而止,神色间闪过一丝狼狈,清咳着掩饰好后,立刻转移话题:“这圣旨……”
“昨日戌时宫里来宣的旨。”冷溶月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那宣旨的人?”
“不知道。”
冷溶月回答得十分干脆。冷江沅一听之下心中立即一恼,但立刻这丝恼怒就被他压了下去。能不惊动尚书府其他人而直接到百花阁宣旨,其人的身份自然不是一个刚刚回京城的冷溶月能知晓的。
想通这些,冷江沅心的中气恼立刻便散得差不多了。最后再看了一眼圣旨,又交待了一些进宫后注意的细节,就离开了、
冷江沅走后,冷溶月从容上起身。圣旨上说的是巳时面圣,从尚书府到皇宫只需半个时辰,而现在辰时只过了一半。还有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明月明心以为冷溶月还要做什么准备,结果她却什么也没有做,闲适的用了点心之后便坐马车不急不徐的往宫里赶紧去。
冷溶月刚刚离开尚书府,双无阁内。
被毁了容的冷无双性子本就比之一闺阁小姐骄纵,这几日便是将整个无双阁闹得乌烟瘴气,一众仆从婢女都胆战心惊,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出现在她面前。
众然如此,无双阁内的众奴仆身上脸上依然是多多少少都留了伤。
没办法,主子都毁了容,他们焉有完卵?
昨晚又闹了半宿,天亮时分才好不容易疲乏睡下,不过两个时辰又醒过来,一睁眼,美眸中便射出两道阴寒。张氏心疼的抚上冷无双的额头,冷无双尖叫一声,一掌拍开张氏的手,“别碰我!”
“双儿……”
冷无双将手蒙在被子里,声音尖锐而刺耳,“走,你们都走开。”
张氏拉住被子,“双儿,李太医说了,你身上的伤再过半月便可痊愈,不会留下半分伤痕。”
“那又怎么样,伤好之后,你们还不是要将我嫁进宁王府。我要嫁给宁王,绝不。与其脸上的伤好之后要嫁给宁王,我宁可一辈子不要好!”
冷无双眼中透出嗜骨的恨意。
就是那个小贱人,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她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原本,她是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还是安王马上要过门的正王妃,多么有风光,前程多么的美好,可这一切都被那个贱人给破坏了!
她为什么不去死!
冷无双从来没有如此想要置一个人为死地过。
冷溶月是第一个。
冷无双美眸中涌出无限的疯狂,隔着被子,张氏都能感觉到她的恨意。
同样的,张氏眼中也涌出无限的恨意。
但她恨的不止冷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