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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貌再像,申步崖也能够一眼认出他的叶儿。
申泠崖碰了申步崖一下,“今天让你来,就是让你看到这皇后的模样。”
申步崖不再像以前那样毛躁,不在冲动,这一次的他稳稳的站在原地。
“我知道,她不是叶儿。”
“你要时刻记着,她不是叶铜雀,哪怕不管有多想念叶铜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申沚崖拉着楚相召的手,面无表情的张开双臂接受跪拜之礼,楚相召眼底藏着笑意,她要让曾经瞧不起她的那些人,统统跪在地上求饶。
直到这一刻,李沉沉才看到楚相召的面容,怎么会?
好巧不巧的,李沉沉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场景,一个清晰的画面。
皇宫大殿之内,申沚崖一身龙袍站在面前,气氛变得凝重不堪。
“你告诉朕,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李沉沉两行清泪,捂着胸口。
“你就这么不信我?我在你眼里就这样不堪吗?是不是我做的,答案恐怕早就在你心里了吧。”
申沚崖负气一甩袖子,“弦弦,你知道朕想要一个不是这么累的人陪伴,就是那种下了早朝,特别舒心。”
“皇上,我不想一张大饼和其他人一同分享。”李沉沉答非所问,还如当年一样又不似当年。
申沚崖冷笑一下,眼中的深海翻滚后平静起来。
“朕也不想。”
后面的景象模糊了起来,李沉沉久久不能回神,这一幕也是预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感觉。
夏公公连续喊了三遍,“李沉沉接旨——”
李沉沉都没有听见,直到水灵碰了一下她,她才从失神中回神,皱着眉头穿过人海,模糊的看着申沚崖。
如果今日踏出这一步,那么预知的景象迟早都会发生,如果今日不踏出这一步,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到此结束了。
李沉沉慢慢闭上眼睛,整颗心被煎熬着。
如果我能知道今日我们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拖延日后鱼死网破的时间,我想我不会有勇气再靠近你了。
水灵焦急的拉了拉李沉沉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申沚崖握着楚相召的手,渗出汗水。
弦弦,你怎么了?你答应过我的,不要退迈出来这一步。
【第一百五八话 入住后宫】()
第一百五八话入住后宫
水灵很是着急的碰了李沉沉一下,此时此刻李沉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一横,向前迈了一步。
鼓声阵阵,号角鸣鸣。
夏公公的声音传遍四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氏沉沉,德才兼备与皇上情投意合,举案齐眉,特此册封为贵妃,同皇后打理六宫,增添子嗣。钦此!”
李沉沉跪在红毯面前,水灵跪在一侧,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不同的声音,她们挣扎着,反抗着,又不得不顺从着自己的内心。
申沚崖自然是不能抛下楚相召来掺扶李沉沉就是了,水灵掺扶着李沉沉起身,站到另一侧。
后面发生了什么,和其余那四个秀女的册封,李沉沉全都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全是一幕幕看到的画面,令她心神不宁。
自从这预知能力回来后,她的世界越来越不安稳,先是申步崖被默所刺,又是后来今天看到的这一幕。
日后到底会发生怎样的事情,申步崖又为何被默所刺,性命会不会殃及?她与申沚崖又怎么会走到这种局面,一种鱼死网破的感觉那么强烈?
水灵自然是注意到了李沉沉这沉重的不愉快,她以为是今日封后的事情,惹得她不愉快。
也是哦,这皇后之位原本就是李沉沉的,若不是换了身份,又怎么会轮到这楚相召?
李沉沉的心已经被重重问题包围,再也无心其他事情,后来是怎么回到寝宫的都不知道。
李沉沉呆若木鸡的坐在铜镜面前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这贵妃寝宫离着原本她居住的皇后寝宫不远,听说申沚崖将别处安排成了皇后寝宫,楚相召住在别处,其他那四个妃子离着皇后寝宫不远。
申沚崖这是故意在保护李沉沉,远离那些纷纷扰扰的争斗,安排在这个位置,无非就是还给她属于她的东西。
按照宫里的规定,这一夜申沚崖都要留在楚相召寝宫里,所以才迟迟未能来见李沉沉。
水灵为李沉沉换上衣裳,卸了妆容,思前想后的开口。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闷闷不乐。”
李沉沉摘下耳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等到默灵回来,我就请皇上送你们出宫。”
水灵愣了一下,赶忙摇头,“不,姐姐我要陪着你,在这皇宫中。”
李沉沉既然已经看到了鱼死网破那一刻,就必然要给水灵留下一条后路,别到时候殃及到水灵,这就不好了。
李沉沉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从接二连三看到这样的场景后,整个人都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也许是经历太多了,与申沚崖在波折后,没办法在一次平静的相处了。
也许是太过于爱申沚崖,导致自己无法冷静的对待这些事情了,因为爱所以占有,但是现在申沚崖的身边不单单只有她一人啊。
李沉沉的心变得不安分起来,血液里在身体里迅速蔓延起来流淌着穿过每一处。
她体内的雪莲逐渐开始凋零,情感是无法被压制,宿命终将被唤醒。
“姐姐,夜深了我服侍你睡下吧。”水灵铺好床,回身对着一动不动的李沉沉说道。
李沉沉点头,刚起身的时候脑海里又冒出一大片场景。
这一次是申泠崖,大漠,孤烟,落日,一匹马和一个他。
这样的场景好像是远赴,好像在告别。
李沉沉恍惚了一下,直直的身子坐下。
幸好水灵扶的快一些,险些摔倒。
“姐姐?”李沉沉种种不在状态的反应,在水灵眼中都化成了不甘心。
皇后的位置啊,原本就是李沉沉的,什么先后李弦茵,她们本就是一人。
这一夜无风,天色很好。
申步崖徒步一人来到牡丹花处,申泠崖早已将事情缘由相告。
申步崖坐在牡丹花从中,吹着风,眼中竟然是平静。
他在花间碎碎念着,“叶儿,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时光变了好多事情,你的身世也跟着浮出水面了呢,原来在江南遇见你,那个时候你说你是孤儿,我还未曾放在心上,你看我是不是后知后觉的太晚了,叶儿,你的家人出现了,你的姐姐她叫楚相召,如果你能见到她,你会开心吗。”
申步崖自己抚摸着花朵,挑着微弱的灯笼,和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喜鹊拿着虎皮披风,穿过花海,将披风披在申步崖身上。
——王爷,天凉了你还是早一点休息吧。
申步崖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喜鹊,我”
喜鹊拽着申步崖的袖口,使劲摇头,那些反反复复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喜鹊全都看在眼里,她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无非就要一个陪伴。
申步崖不想喜鹊把这样的时光浪费在自己的身上。
一阵风起,卷着牡丹花,片片花瓣落下。
申步崖察觉着这股风来的不寻常本能的将喜鹊拉到身后,喜鹊紧张到一句话只会看着申步崖,没了动作。
果然一团黑气在申步崖面前落下,泪画比这牡丹还要鲜艳,炸开一片光景。
泪画咬着手指,颇有兴趣的模样,她眼角眉梢全是杀气。
“王爷你别怕,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合作的。”
申步崖眉头紧凑,“我与你毫无交集,也没有什么合作可谈,本王若没记错的话,你是魔界公主吧。”
泪画妖娆一笑,“看来王爷好记性,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你也知道李沉沉就是”
“够了,我与李沉沉之间再也没有前世之说,还请魔界公主,回去吧。”
在泪画一开口的时候,申步崖就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今非昔比,他很清楚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很明白自己对李沉沉的爱有多少。
申步崖的反应完全出乎泪画的意料,泪画原本想着申步崖曾与凉初透合作过,这一次也会欣然接受自己抛出的合作。
“你就真的甘愿把自己得到的一切拱手让人吗?”泪画不甘心。
泪画本想利用申步崖制造混乱,在加上宫廷里那个妃子,破坏掉李沉沉和申沚崖的感情,只要李沉沉一旦没了申沚崖庇佑,想要除掉李沉沉就会容易很多了。
申步崖冷笑一下,手中捏着牡丹花花瓣,“江山从不属于我,阿茵也从来不属于,谈什么拱手相让。魔界公主,你已经失去了护法,本王劝你,早些放手,莫要执着不该执着的,免得日后落下和凉初透一样的下场。”
申步崖转身,拽着喜鹊的衣角准备离开,临走时猛然回头继续补充了一句。
“如果本王没猜错,你是知道了阿茵的身份,我曾与你犯过同样的错误,好在我是凡人,上天愿意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而你不是,恐怕到时候,你连凉初透的结果都不如,她起码真心悔过,她起码被人怀念。”
泪画垂下眸子,申步崖的这些话果然能够深入人心。
确实如此,申步崖亲身经过这一切,当然用心来交换。
泪画并不冷血,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多一个亲人又有何不好,只是她一想到,母妃的死,护法的死,自己的姐姐竟然是禁欲仙子,这一切她根本不能接受。
更何况,她的出现夺走了泪画这么努力而来的父爱。
她不能忍不能忍,她要率先反抗起来。
申步崖已经走远,泪画化成一缕黑烟离去。
这是注定不会平凡的一夜。
李沉沉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申沚崖与楚相召缠绵的画面,她越是挣扎想的就越多。
身上不断冒着冷汗,突然猛然起身,眼中绿色的眸子若隐若现,一个眼神看向烛台,房间瞬间变得通亮起来。
水灵立马推门而入,“姐姐。”
原来水灵放心不下,一直守候在门外,这不意外果然发生了。
水灵就觉得今天的李沉沉很是不对劲,一直提心吊胆着。
李沉沉坐在床榻上,直勾勾看着水灵,水灵心里发毛,因为她清楚的看见,李沉沉眼睛杂乱的光芒,她见过的,在雪莲天山的时候,李沉沉眼中就是这种光芒。
李沉沉喘着粗气,额头布满汗珠,她体内两股真气逆行流淌,雪莲不断压制,魔气不断膨胀,在加上她本就是禁欲仙子的灵力,帮助着雪莲,令现在的她痛苦万分。
水灵顾不得危险,一把抱住李沉沉,使劲的抱着她,疯狂的呼喊着。
“姐姐,你要记得皇上做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水灵告诉你实话吧,皇上谁也不想娶,只想要你一个人,可是满朝文武不同意,不同意一个曾嫁到将军府的你,做皇后,所以皇上又不得不立楚相召为皇后,皇上要立你为贵妃,满朝文武又不同意,说给你一个妃位已经很不错了,皇上又不得不选了四个秀女做妃,这才好不容易,立姐姐做了贵妃,这是皇上费劲千辛万苦换来的结果。姐姐,你要冷静住。”
“弦弦,你要相信朕。”
“弦弦,等到你厌弃朕了,朕才会离开你。”
李沉沉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水灵的话一字一句在耳边,申沚崖过往说的话,那一幕幕场景在脑海里不断重复。
水灵抱的更加紧了起来,她能感受到李沉沉痛苦挣扎,“姐姐,你要是难受,就咬我吧。”
这句话仿佛是蛊惑,李沉沉疼的控制不住自己,朝着水灵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受一些。
水灵的肩膀渗出鲜血,她双手握拳,咬着嘴唇,疼痛迫使她满头大汗起来。
【第一百五九话 隔花初见】()
第一百五九话隔花初见
两股真气逆行李沉沉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趴在水灵肩膀上昏睡过去了。
水灵忍着疼,将李沉沉平稳的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
水灵这才别过头看着自己的肩膀,忍着疼痛,为自己找来一些创伤药,艰难的涂抹上。
这一刻,水灵满眼泪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太过想念,太久没有见到默灵。
明明一切都恢复平静了,明明所有的物是人非都已经结束了,可是她的默灵怎么还不回来,现在的他到底在哪里啊。
这一夜每个人都藏身在这月色之中,每个人的心事都被方大到无法控制。
第二天的暖阳缓缓升起,申沚崖一大早就离开了皇后寝宫,早早来到书房,心神不宁。
楚相召起来的时候,早就没了申沚崖的身影。
楚相召被身旁的宫女穿着衣裳,看着身旁的宫女,动作麻利颇为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为楚相召系上腰带,规规矩矩的回答道,“安浅。”
楚相召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你就跟着本宫住在殿内吧,不要再出去睡殿外了。”
安浅听闻,立马跪下。
“安浅谢皇后娘娘。”
楚相召颇为满意,面前这个安浅还真的乖巧懂事,看来日后必将能够成为自己的心腹。
楚相召坐在铜镜面前,看着自己的容颜。
昨夜,她与申沚崖什么都未发生,倒是说了一夜的话,这样一夜时时刻刻在脑海里回荡。
申沚崖一身喜袍走进来,脸上没有半分喜悦。
行过仪式,申沚崖坐在圆桌前,与楚相召保持着一段距离。
“立为后,朕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
楚相召规规矩矩坐在床榻上,低着头扮演着一个乖巧的皇后。
“臣妾明白,臣妾与皇上不过刚刚相见,臣妾不会逾越的,臣妾心里明白。”
申沚崖意外听到楚相召说出这一番话,顿时心中的阴霾减少了一半,对楚相召的印象还算不错,反正还不讨厌。
“想必你知道,朕与先后那份情义”申沚崖继续补充道。
楚相召站起身来到窗前,“之前在峰顶臣妾也略有听闻,这份意外臣妾也觉得可惜,如若有缘我倒希望,皇上能与先后再度重逢。”
楚相召扮演着一个贤良淑德,明白是非的角色,这样申沚崖非常满意,这天下就需要一个这样深明大义的皇后,而非令后宫硝烟弥漫的皇后。
“楚相召,朕很欣慰。”申沚崖说出这句真心话。
楚相召转过身看着申沚崖,这样的月色,申沚崖眼中的海倒映着星星。
没有人能够不在这种情况下沦陷,哪怕楚相召十分小心翼翼守护着自己的心,终究也避免不了沦陷这一步。
可惜,她顶着一张和叶铜雀一模一样的脸,时时刻刻提醒着申沚崖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梦境。
后来他们聊了很多很多,直到后来楚相召不知何时睡去,申沚崖一夜未眠。
心与心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楚相召回神的时候,安浅已经为自己梳妆打扮好了。
楚相召晃动着脑袋,看着面前这个浓妆艳抹的自己,觉得好不真实。
这一刻,她是天下人的皇后,这一刻她是自己命运的主人。
“安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