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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也许这皇宫我回不来了。”李沉沉带上鸽子血般耳环,这样妖艳的她,还真不适合。
“不会的”水灵泣不成声的时候,喜鹊推着申步崖走进来,水灵借此机会夺门而出。
喜鹊松开申步崖的轮椅,将房门关好,守在外面。
“真的决定好了?”申步崖迟疑开口。
李沉沉只是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又道,“我要他活着就像他要我活着一样。”
“嫁给将军,也许是最好的安排了,大哥不会亏待你的。”
李沉沉扯出一个笑容,割裂申步崖的目光,“阿茵,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王爷,实不相瞒我是恨你的,却也是感激你的,恨你引发的变故,感激你如今的看开。”
“前世也好,之前也好,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没办法弥补,如今也什么都做不了。”
李沉沉转过身看着申步崖,“好了王爷,之前发生的你都忘了吧。”
申步崖本想张嘴再说点什么,凉初透慢悠悠走进来,李沉沉脸上宽容的笑容消失了。
申步崖示意喜鹊,推着自己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李沉沉和凉初透二人,烛火发出声音,噼里啪啦着。
“妹妹我”凉初透张开口,却被李沉沉摆手打住。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我之间早就没了情义,别和我道歉,别说你错了。”
李沉沉一脸冷漠,也许是伤透了心。
凉初透抓起李沉沉的手,“妹妹,我知道你怪我,我见过护法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李沉沉猛然将手抽出,冲着凉初透喊道。
凉初透却在无意之间看到她眼中的黑气,若隐若现。
“妹妹”凉初透再次试图抓起李沉沉的手,不料被李沉沉快一步发现,躲避开。
凉初透扑了个空,李沉沉侧身斜眼冷笑,“我可不是你妹妹,凉初透你与我之间在连心花断那天,就再无关系,你忘记了吗?这一切都是你说的。”
“我知道你怨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求求你不要说这么绝情的话,可以吗。”凉初透哀求着。
李沉沉冷笑,扯着身上的喜袍,“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你我早已不是姐妹,我与皇上终究不能善终,是谁造成的?”
凉初透颤抖着嘴,李沉沉让她害怕,让她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沉沉姑娘,时辰到了。”夏公公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李沉沉甩着衣袖,“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我的良辰。”
临走的时候李沉沉还撞了一下凉初透,凉初透跌跌撞撞的依靠在门上。
李沉沉上了喜轿,心痛的感觉厉害了起来。
申沚崖站在宫廷长栏处,身后有着申步崖。
“一定很难吧。”申步崖开口。
“再难也要去做,我们都该明白这个道理。”申沚崖的背影与黑夜融为一体。
“会好起来的,你们需要时间。”申步崖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样的申沚崖,只能用这样的借口搪塞他。
而申沚崖是何等聪明,这一点道理又怎会不懂。
喜轿华丽丽的来到将军府门口,申泠崖一身喜袍,目光沧桑着望着这来时的路。
喜轿停下,申泠崖拉起红花,掀开轿帘,拉出李沉沉。
再次相见,竟然变成了这样的场景,真令人可笑至极。
李沉沉看着申泠崖,一个笑容也挤不出来。
“这也许是圆了之前的遗憾吧,你的白衣姑娘,再也不会回来了。”李沉沉面前的珠帘摇晃着心神。
“我不会亏待你的。”申泠崖半天挤出这么几个字。
李沉沉紧咬牙关,全身冰凉申泠崖眼里出现了片片雪花。
将军,这样一场仪式也算是填补之前对你的亏欠,也算做之前本体的遗愿了吧。
魔咒在我体内生长的太快,我压制不住它的魔气,我说过今生今世只会做申沚崖一人的皇后。
我不怕死,不怕痛,更何况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也许李沉沉就是延续了悲剧的时间罢了。
我的心早已被申沚崖填满,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嫁给你,对不起将军。
我用最残忍的方式离开你,也离开你们。
沚,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太自私了,没办法在别人身旁扮演着妻子的角色,我更没有办法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我先离开。
李沉沉大脑一沉,眼前一黑。
整个人在张灯结彩的将军府门口,如蝴蝶一般陨落。
申泠崖稳稳接住将她搂在怀中,“沉沉”
李沉沉全身无力抓着申泠崖的领口,“我想再见一见皇上,求你”
申泠崖惊慌失措,连连点头,回头让人去皇宫传人。
李沉沉的身体越来越凉,雪花越来越多。
“你干什么了,沉沉”申泠崖担心害怕了起来。
李沉沉在申泠崖怀中扯出一道笑容,这是源于内心。
“将军,你听我说。你知道为什么说我与皇上之间的魔咒不得相爱吗?凉初透的心真狠,竟然下了这么决绝的魔咒,我爱的速度快,魔气生长的就越快,皇上以为这样做可以保全我,可惜我们还是相爱了,我会陷入无尽的睡眠时期”
【第一百四四话 青丝白雪】()
第一百四四话青丝白雪
片片雪花将黑夜照亮,红彤一片的将军府门前,围了一圈人。
李沉沉喘息粗气,奔涌出鲜血,与喜袍染成一体。
雪花落在申泠崖肩膀上,化成水。
“沉沉,你这样我怎么向皇上交代。”
“对不起,将军。”李沉沉迷离着双眼,抓着喜袍的手越来越软了起来。
申沚崖在收到消息的时候,马不停蹄的向这里狂奔。
凉初透坐在茶苑的门外,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魔咒带来的伤害是阻止不了的。
就在李沉沉奄奄一息的时候,申沚崖快马而来。
他战战兢兢的下了马,在申泠崖手中接过李沉沉。
颤抖着心令他浑身发冷,李沉沉身上交替的光芒逐渐暗了下去。
“弦弦,你怎么了?”申沚崖紧紧抱着她,一直重复这句话。
李沉沉每一口呼吸都会喷出新鲜的血液,她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
“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李沉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抚摸着申沚崖的脸颊。
申沚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那颗悬着的心也随着一口鲜血而崩塌。
“朕不要,什么都要,朕只要你。”申沚崖崩溃的将头埋进李沉沉秀发里,李沉沉的身体越发的凉,困意席卷而来,雪花越来越多,似乎要把这里淹没一般。
“对不起,以后的路我不能继续陪着你了,沚,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李沉沉艰难的取下手腕处的相思豆,放在申沚崖手中,“它会代替我,爱你。”
“弦弦”申沚崖奔腾的海汹涌澎湃的流出来。
李沉沉的手再困意涌上来的时候,垂了下去,陷入漫长的睡眠时期。
就像之前申沚崖那般。
喜鹊推着申步崖和奔跑而来的水灵,面容被大雪纷飞而遮盖。
张灯结彩的将军门口,飞舞着大朵大朵的雪花,和申沚崖不管不顾的放声痛苦。
无论怎么小心翼翼去保护一个注定被离开的人,都是徒劳的。
我们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在挣扎离别的时间。
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离开,你还会不会把我推向别人的怀抱。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们相聚的时光太远,没有办法在一起。
在最疼的时候烫下句点,也许你还能够记得我。
雪莲天山,同样无缘无故下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
魔医坐在山峰之上喝着血茶,“就快要回来了,为什么就不能躲避着,非要相爱呢,这场灾难一开始就注定了不是吗。”
一阵风吹过,染白了魔医的头发。
“锁昼啊,你不在的这些时光,我一个人好累,如果你还在这里,一定又要难过起来了。”
半空中隐隐约约出现锁昼的笑脸,仿佛在给魔医最大的鼓励。
他是魔医,却找不到复活锁昼的办法,这颗心反复被煎熬着。
魔医再为自己添一杯茶,“锁昼啊,我可能没有办法复活你了,这天地间没有你一点气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我去陪你好不好,我想救妹妹,然后就去陪你。”
峰峦之上卷起漩涡的白雪,魔医在这天地间,再无留恋。
茶苑门前的凉初透眼中充斥着黑芒,站起身张开双臂,浑身灵力充沛,染上魔气,变回堕魔的模样。
她低头看着这样的自己,就知道魔咒已经生效了,不甘心埋怨的心又再次卷上心头。
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换成一道黑芒冲上六层天宫。
守殿人纷纷涌上来拦住凉初透的步伐,凉初透环顾一圈后,熄灭手中的魔气,竟然扑通一下跪在殿外。
“罪仙凉初透,特来赎罪,请求神女见上一面。”
天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是拿着武器指着凉初透围成圈。
“你已堕魔,如今又为何要回来。”神女并未出现,声音回荡在四处。
凉初透低着头,这一身黑子与纯白的天宫显得格格不入。
“我想找寻解除魔咒的方法,还妹妹一个幸福。”
“大胆,你们触犯天规本就是死路一条,如今你已堕魔,念你为天宫效力多年,姑且放你一马,至于禁欲仙子,那一缕执念,该有她的命运,趁我还没发怒的时候,你赶紧走吧。”
凉初透目光无比坚定,“神女,你一定知道如何解除魔咒,所以凉儿一定要知道答案。”
从宫殿内飞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将凉初透甩出一米之远。
“小小魔女竟然胆大包天,来人给她拿下。”神女严声厉色,不减当年。
凉初透从地上爬起来,“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一次回到天宫就是为了找到解除魔咒的办法,还请神女成全。”
“打入天牢。”神女毫不留情。
凉初透才不甘心,一挥长袖将面前的天兵吹散,她跪着前行。
“还望神女成全。”凉初透脸上的魔腾若隐若现,躲在暗处的神女看的清楚。
终究瞒不住的真相,这性子真的是很像你啊。
凉初透面前宫殿的门被打开,神女一脸端庄的走出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凉初透,实则不忍。
神女确实知道办法,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解除魔咒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她没办法抉择。
“你当真想知道,代价极为惨烈。”
凉初透昂起头看着神女的脸,“罪仙不在乎代价,魔咒凶残解除的办法也一定不会简单,所以来之前我已经抛却一切。”
神女拿起凉初透的手,在她的掌心中写下办法。
凉儿,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以后的路,你该拥有快乐的。
以后的路,你不应活在仇恨中。
凉初透盯着掌心的办法,一颗心稳稳沉下去了。
神女转身,“别再浪费时间了,雷神在天的尽头,你该去看看他的。”
凉初透叩拜谢恩,“谢神女成全,凉儿在此叩拜。”
神女没有停下步伐,直接回去紧闭宫门。
手中握着那个代表凉初透的风铃,“你这一生的不幸都是皆我而起,凉儿。”
神女为所有人铺好了后路,唯有给自己留下了一条死路。
是啊,这六层天宫实在太冷了。
凉初透一身黑装来到天的尽头,雷神躺在树上没有注意到悄悄来的心念之人。
凉初透动了动嘴,“雷神,好久不见。”
雷神被声音惊醒,以为是做梦猛然起身,看着凉初透的容颜反应半天。
然后突然惊醒一般,赶紧跳下树,拉过凉初透,躲在树后面紧张兮兮。
“你怎么跑天上来了,是不是有事找我,快走被神女发现了怎么办,我们下去说。”
雷神焦急的拉着凉初透就要下去。
凉初透猛然一拉,把雷神拉回来。
“我已经见过神女了,你别怕。这次,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雷神背对着凉初透的肩膀一颤,“你来天宫做什么。”他这种不祥感涌上心头。
凉初透没有回答雷神的问题,直接在背后将他抱住,心紧紧贴合着。
“雷神,真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从我们认识到如今,可是我们终究因为太多的原因不得不分开。而这一次,我想告诉你,我一直都是深爱着你,未曾把你忘记,分开的日子里,我也很想你,每次都是强忍着思念故作冷漠。”
凉初透把头放在雷神得背部,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雷神的大手按住凉的小手,“凉凉,你怎么了。”
“雷神你听我说,我对你得心意从一而终,之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你的付出,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还要跟我分开。”
雷神越发的察觉她的不对,不安的询问,“凉凉,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你不要做傻事啊。”
“雷神,这天宫里有太多的责任,你应该忘记我的,忘记你这颗心,别说话了,就让我陪你静静地在这天尽头呆一阵子,就像回到了过去那样。”
雷神转过身,看着凉初透的脸,总是不安,也不好再询问,只是点头。
一起守在这天的尽头,就像回到了过去那般。
雷神,这是我最后一次陪着在天尽头说说话了。
雷神,这一生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甚至不能原谅自己。
雷神,护法的死令我眼中最后一份固执消失,我知道我该做一些弥补错误的事情了。
雷神,这天宫实在太冷了,而有你的每一刻全是温暖。
雷神,原谅我得不辞而别。
雷神,原谅我过去种种。
雷神,原谅我爱你不能说出口。
雷神,珍重。
天的尽头吹着黄沙,凉初透偷偷看着雷神的面容,恨不得把他的一举一动刻在心中。
申沚崖不能让李沉沉一直这么睡下去,他决定回去找魔医。
魔医都有办法医治好自己,那么李沉沉他也许还会有办法。
这一次出行,申沚崖带着申泠崖和水灵,竟然放心的把朝政交给了申步崖。
临行前申沚崖说,他可以什么不要,他只要他的弦弦。
申步崖信誓旦旦的承诺,一定会替申沚崖守着这江山,绝不再有半分非分之想。
申沚崖顾不得这么多,快马加鞭紧急上路。
申步崖身后站着喜鹊,低着头刷刷写着。
——王爷,别担心我相信这一趟出行,一定会把一切都变得好起来。
申步崖握着纸条,庄重的点头。
“也许吧,那个阿茵还会回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就算李沉沉真的能够平安回来,还会是那个记忆中的阿茵吗?
申步崖也曾见过李沉沉眼中的黑气,是化不开的固执。
【第一百四五话 说过再见】()
第一百四五话说过再见
马车连夜赶路,申沚崖的心汹涌澎湃。
申泠崖连续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晌午时刻,申泠崖迷糊的狠,经过与申沚崖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