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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之间是有血咒缠绕的,也许凉初透很快就能够找到办法呢,到时候”申步崖好心解释道。
申沚崖很快就打断他的也许,“朕为了断她的念想,把她嫁给将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一天血咒会解除,她也不能入宫了。”
“为什么不能,你找个借口,就像当初李弦茵入宫那般,你从我身边带走李绯辞,迎李弦茵入宫那样。”申步崖实在不懂,为什么这一次不能。
“同样的借口,没办法再次使用,朕是皇帝,随心所欲的事情不能做的过火,你懂吗。”
自从申步崖篡位成功后,他越来越能够理解申沚崖的难处了。
两个人变得沉默了起来,谁也不言不语。
就这样在雨中撑着伞,聆听着雨声。
李沉沉只觉得体内灵力充沛,但是却不受控制,四处乱窜,就快要爆炸一般。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头一沉倒了下去。
幸好默灵留心了李沉沉的神色,一道寒芒稳稳接住李沉沉的身体。
水灵疑惑的看着默灵,“姐姐怎么了。”
“她悲伤过度应该是晕厥了,我们先回茶苑,然后我在仔细看看她身上乱冒雪花是怎么回事。”
默灵这么一说,水灵才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李沉沉身上还在不断冒着雪花
【第一百四二话 试穿喜袍】()
第一百四二话试穿喜袍
默灵将手放在李沉沉手腕上,感受着她体内层出不穷的灵力,竟然完完全全的都被自己吸收了,这越发的不可思议起来。
被默灵吸收走的灵气完美的融合,李沉沉的身体这才逐渐平静下来,逆行的经脉也逐渐稳定下来。
身上的不断冒出的雪花也跟着归如平静。
李沉沉重度昏迷着,大脑却在不断的运转着,眼里的画面越来越多,清晰的模糊的,各式各样。
她有一种预感,她就快要接近真相了,她想要知道的,马上就能够知晓了。
雪莲天山之上,大朵大朵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下落,落满魔医一身。
神女踏云而来,光芒万丈在雪地里映照出她憔悴的面容。
“哥”神女被魔医用雪灵召唤而来,她知道一定是出了紧急的事情。
魔医神色凝重,动容着嘴角,“神女,你准备好了吗?”
神女一颤,“嗯?哥的意思是”
魔医指向远处的雪莲,“花蕊的周期开始运转,她体内的血液已经苏醒,我没办法压制,而且,这血液流动着速度超出了预想的时间。”
神女不在言语,她似乎在这白雪皑皑之地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是啊,真相迟早都会知道的。
“李沉沉苏醒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压制她,可是”魔医更多的自责,此事一旦浮出水面,牵连得人实在太多了。
神女摇摇头轻言道,“不是的,之前种下的因就会有怎样的果,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我知道哥哥已经很尽力了。”
“你打算怎么做,可想好了。”
“顺其自然吧,我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很久了,六层天宫实在太寂寞了,我也需要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证明我是真心的答案。”
魔医捏出一朵雪莲,放在神女掌心中,“而你证明自己的代价,是他承受不起的。”
“没关系,他恨我那么久了,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吧。”
大雪凌乱飞舞在神女眉眼之间,错乱了魔医的神色,无论是谁,都躲不掉情这一字。
就算清冷成名的神女,就算掌握生死的魔医。
很多事情,就慢慢被搁置起来,直到有一天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才不得不谈及起来。
经过几天的调息,李沉沉逐渐稳定下来了,情绪也平复起来。
一连几日都挺能吃的,精神也跟着好起来了。
申泠崖来看过几次都被李沉沉无情的轰出去了,申沚崖一次都没有来过,反而陪伴在李沉沉身旁的,帮她化解眼中固执的则是申步崖。
李沉沉正喝着粥的时候,夏公公带人进来了。
一个个小宫女端着盘子,墙面放着整整齐齐的喜袍,还有一些首饰。
申步崖看了一眼低头喝粥的李沉沉,对着夏公公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把东西放下后就离开吧。
夏公公心领神会,识趣得离开后。
申步崖推动着轮椅,来到喜袍面前,轻轻抚摸着。
“当年,叶儿也是嫁衣如火,那般娇羞美丽的,她就像这嫁衣,令人回味着。”
李沉沉放下碗,粥一滴都不剩。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李沉沉不解。
申步崖哗啦一下打开这嫁衣,鲜艳夺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些时光错了就是错了,哪怕是良人也是错的。”
“你很爱那个叶儿?”李沉沉脱口而出。
申步崖拿着喜袍,放在李沉沉怀中,“你应该试一试,合不合身,我想皇上还等着人回去答复呢。”
李沉沉服气的把喜袍丢在地上,“我才不穿呢,所嫁非良人喜袍又有何意义?”
水灵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的推门而入,“沉沉姐,皇上他”
李沉沉瞪着水灵,等待着她的下文,这下半句话,水灵实在不忍出口。
“皇上让我来服侍沉沉姐穿上喜袍,看看合不合身,哪里还需要改的。”
李沉沉脸上僵硬着,申步崖动了半天的嘴,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好,那你来为我梳洗打扮一下吧。”李沉沉在沉默的沉默中,突然出声。
水灵咬着牙,怔怔的点头。
李沉沉心如死灰的让水灵为自己披上喜袍,闭着眼睛忍着眼泪不流出来。
水灵也沉默,这样的时光仿佛回到过去一般,还记得那次封后大典,也是水灵亲手亲自为她披上的喜袍。
赤红的喜袍在空中打着回旋后,落在李沉沉身上,申步崖仿佛看到曾经那个面如死灰的李绯辞,那一年入府她也是这般模样。
“看来沉沉姐的这套喜袍,大小很适合呢。”
李沉沉睁开眼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是不甘心,斜眼看着宫女规规矩矩端着的首饰,金芒一片。
“水灵,为我打扮一番吧,我也想看看我穿上喜袍的模样。”
水灵没有出声,全程无言的为李沉沉梳妆打扮。
当李沉沉涂上胭脂的时候,身上竟然冒出很多雪花,脑海里飞出无数画面,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李沉沉盯着铜镜,眼睛里全是雾气。
水灵看着李沉沉的背影,她多想告诉她,申沚崖也是迫不得已。
终于忍不住,看着李沉沉一动不动,谁也不敢打扰,水灵跑出去,向申沚崖复命。
申沚崖站在书房中,怡然不动。
水灵推门而入,微微屈膝。
申沚崖沙哑着嗓子缓缓开口,“怎么样,她穿上喜袍是不是仍旧如当年那般动人。”
水灵握着衣角,“还如当年一样,只是少了幸福的笑容,面如死灰。”
“水灵,她一定很恨朕吧。”申沚崖眼中的海,汹涌澎湃。
水灵摇头,“皇上,他心中是怨恨的,是不甘的,而非您认为的恨。”
“算了,朕只要她能够活着,一切都不重要了。”申沚崖再次妥协。
“皇上,水灵也不甘心,你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申沚崖没有在回应水灵的问题,只是这气氛一下变得死沉死沉。
我爱你,但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爱你,但是不得不离开你。
我们不过是生命中偶然相遇的路人,却被认定成了良人。
那么以后的路,只能一个人走下去了。
李沉沉早已泪流满面,满满转头看向申步崖,恍如隔世。
“王爷”
申步崖拿出袖口处手帕,递给李沉沉,李沉沉摇了摇头,哭的更汹涌起来。
申沚崖突然一个踉跄,背部一弯,一口鲜血吐出在水灵面前。
水灵赶忙扶住申沚崖,“皇上?”
申沚崖倔强的擦拭自己嘴角的鲜血,“不碍事。”
李沉沉穿着喜袍,带着满头发饰,叮叮当当的站起身,靠近申步崖。
眼眶里的泪画奔涌着,李沉沉俯下身子拿起申步崖的手,“谢谢你,王爷。”
申步崖眉头一紧,这目光似曾相识。
“你阿茵”申步崖小心翼翼出口,试探的心挺拍半分,他怕听到的答案,他也怕听不到的答案。
李沉沉看着申步崖的眉眼,“是我,我都记起来了。过去的一幕幕,我都记起来了。”
蓝光闪过眼眸,替换成绿色。
申步崖颤抖的手抚摸着李沉沉的脸颊,“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李沉沉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沉沉拿下申步崖的手,“王爷不信吗?”也对,怎么会突然就想起来所有了?申步崖又怎么会相信呢?
“王爷,你胸膛处还有我的掌印你忘了吗?若我说出梓葵,这次你还会不会相信。”
申步崖惊呼,不敢相信上一秒还是李沉沉的她这一秒就变成了过去的阿茵。
凉初透跪在佛前,突然手中的佛珠断了一地,眼角落下一颗晶莹的珠光。
姐妹二人,无论怎样终究是血脉相连的。
“是你吗,妹妹?”
凉初透麻利的站起身,冲向皇宫。
李沉沉穿着喜袍,打开门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阿茵,你要去哪里?”申步崖伸出手,却没有能力阻拦她离开的步伐。
李沉沉朱红的唇,一张一合,“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亲自决定。”
言罢后李沉沉撒腿就跑,身上交织着蓝绿的光芒,片片雪花在身后飞舞着,她自己能够察觉到留给自己的时候不多了,魔咒蔓延的飞快,心疼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就快要到书房的时候,凉初透从天而降,拦住李沉沉的去路。
“沉沉,你不能过去。”凉初透用身体挡住她的目光。
“你让开,我不想到如今我们还要大打出手。”李沉沉侧身,喜袍拖拽一地。
风吹过的地方全是雪花,显得李沉沉格外醒目。
妖艳如火的喜袍,在满身雪花的相伴下,让凉初透感觉到无比陌生。
“你们不能相爱,你们之间有魔咒阻碍着。”凉初透苦口婆心得劝解,她从眼神的光芒中已经能够分辨出面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毫无疑问,准确无误的妹妹。
“我们之间的魔咒是拜谁所赐,事到如今你就不要拦着了,何况你我之间再无姐妹情分,斩断连心花,是你的决定不是吗,凉初透?”李沉沉长长的睫毛,夹着这双满是怨气的眼睛。
“妹妹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太固执,当时看不懂你对我的付出,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李沉沉眉头一紧,“你见过护法了?”
这个时候,书房紧闭着的门,突然被急迫的打开,水灵冲出来,“快传太医。”
【第一百四三话 韵华倾负】()
第一百四三话韵华倾负
李沉沉与申沚崖目光在时光里交汇,水灵也愣在原地,李沉沉怎么跑过来了,凉初透怎么也出现了。
李沉沉突然在凉初透面前下落,单手撑地,迫使自己的身体勉强直立起来。
申沚崖擦拭着血迹摇头,眼前这穿着喜袍的李沉沉可真美,宛如那日的封后大典。
“沚,我回来了。”李沉沉轻言,顺着风的方向传到他的耳里。
片片雪花落在地上,蓝色和绿色的光芒在空中纠缠。
申沚崖眼中的深海流淌到李沉沉眼中,“弦弦?”
李沉沉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如刀割一般,站起身拖着长长的喜袍,向申沚崖奔跑而去。
这条路仿佛很长,无论多么努力都没办法跑到彼此身边,他们之间看起来毫无阻碍,却又障碍重重,无法顺其自然相爱相守。
李沉沉扑通一下趴在申沚崖怀中,“我只做你一人的皇后,你打算把我嫁到哪去啊。”
申沚崖紧紧搂着李沉沉,低声抽泣,“朕不能留你。”
李沉沉探出头,望着申沚崖的双眼,“若我还没有醒来,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我推开了。”
“朕不能自私,朕要你活着就算带着恨意也要活下去。”申沚崖的手更紧了一些,这份迟来的拥抱,令他无比怀念,他的弦弦就在怀中,却没办法高兴起来。
“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愿意苟且偷生吗?”
申沚崖再也忍不住,沉下头,冰凉带着血腥的吻,疯狂在李沉沉嘴唇上蔓延开来。
凉初透没办法阻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除了哭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一阵阵风吹过,吹动着申沚崖的龙袍,胸口闷着一口鲜血,一把推开李沉沉,鲜艳夺目的血液刺痛着李沉沉的眼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沉沉喃喃自语道。
“皇上,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愿意嫁给将军。”李沉沉失魂落魄的准备起身,申沚崖一把抓住她的手,朱红的喜袍在申沚崖额头前飞舞着。
“朕不在乎生死,只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李沉沉一点点拿掉申沚崖的手,“为了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皇上,你要好好的活着,这江山还需要你。”
李沉沉没有说那个无辜的孩子。
申沚崖从怀中拿出磨平了的相思豆,一看就是时常握在手中,舍不得搁置起来的。
颤抖的放在李沉沉手中,“见它如同见朕,相思不改。”
李沉沉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把相思豆融入血液之中。
“这也算是圆了我本体的遗愿了,嫁给将军,结果也不算太坏。”李沉沉转身。
捏出一朵雪莲送入申沚崖体内。
李沉沉恢复记忆了,之前那些灵力也跟着恢复,她现在拥有两种不同的灵力,在体内交汇着运行着。
风在耳畔吹动着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弦弦,朕舍不得。”
“皇上,如果遇见你从一开始就是错,又为何染上这身情。”
“弦弦,你要好好活下去。”
“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只怕再也见不到你。”
“而我们,只能偷偷相爱。”
申沚崖终究没有办法抓住李沉沉的手,李沉沉也没有办法为他停留下来。
为了爱而爱,为了活着所以分开。
时光转瞬即逝,一晃就到了初二,预定好的良辰吉日,翩然而来。
李沉沉一身喜袍坐在铜镜面前,脸色苍白憔悴,烛台的红烛却是凄凉之意。
水灵握着李沉沉的手,“姐姐的手怎么这么凉?”
李沉沉晃了晃头,一头喜气洋洋的发饰,发出声响。
“水灵,我不在皇宫了你要好好照顾皇上,知道吗。”
水灵哭着点头,大喜的日子本应该热闹开心。
“姐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皇上,等着你们之间魔咒解除那一天。”
李沉沉眼中的星光沉了下去,她自己非常明白,就算魔咒解除了,她和申沚崖之间已经蹉跎了太多的时光。
有些人,不能被搁置。
有些事,不能被拖拉。
“水灵,也许这皇宫我回不来了。”李沉沉带上鸽子血般耳环,这样妖艳的她,还真不适合。
“不会的”水灵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