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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如平静下来,此前种种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申沚崖为了庆祝“尘埃落定”特此中秋的时候在宫廷设置家宴。
宫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忙忙碌碌了几天,终于等来了家宴这一刻。
中秋之夜团圆之意,宫里井然有序忙碌着,申沚崖与申泠崖趁着时辰还未到的时候,在御花园中对弈。
申泠崖毫无笑意而言,他自然是明白的,今夜这个家宴意味着什么,极为艰难的落下一颗黑子。
申沚崖表面看起来风淡云轻的模样,实则内心也是万般纠缠。
“皇兄,你这一子落的可谓是破绽百出。”申沚崖落下一颗白字堵住申泠崖的后路。
淡淡的月光下,映照着两人模糊的身影,那月光照在申沚崖的头发上,使头发好像度上了一层银色的花边。
月光的微凉也不及申沚崖眼中的深海那般冰冷。
“再无商量的余地吗,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不在等等吗?”申泠崖握着黑子不知该落在哪里。
一盘棋局在申泠崖眼里竟然找寻不到出口,成了死局。
宫廷里的热闹竟然成了喧闹,申沚崖只觉得心烦意乱。
“也许还会有别的办法,但是朕赌不起,不能拿她的性命来做赌注。”
申泠崖无奈只好随便落下一子,申沚崖握着手中白子无处下落。
这一盘棋他们堆积成了死局,再也找寻不到出口,再也落不下一子。
申沚崖反而苦笑一下,“皇兄,这盘棋没有输赢。”
申泠崖这才腚眼仔仔细细看这棋,真的无处下手了。
申沚崖站起身仰望月亮,“如是良人长相绝,犹恐梦中思上邪。”
申沚崖快步离去,偌大的凉亭中只剩下一身孤寂的申泠崖,他阴影着脸看着面前的棋局,难道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今夜中秋,月亮格外的圆,水灵梳妆打扮好来到李沉沉的房间。
这些时日,申沚崖的态度转变很快,这不得不让水灵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她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自从回宫以来,申沚崖对李沉沉的态度越来越冷漠,甚至可以用置之不理来形容,沏茶的事情都让水灵回来接管了。完完全全就把李沉沉扔在一旁了。
对于这一切的转变,李沉沉不是感觉不到,她找不到理由来安慰自己,只能欺骗自己他是帝王,他很忙。
李沉沉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摸着自己的脸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沉。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很熟悉我一样,为什么出现在梦里的事情,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我该去哪里寻找答案?我该如何知道真相?
水灵轻轻推开门探头道,“沉沉姐,家宴快要开始了,你收拾好了吗?”
李沉沉怔怔的侧过头,看向水灵。
“就快好了。”李沉沉赶紧抓起面前的发簪,一个失神不小心被盒子划破手指,她轻呼一声,水灵赶紧关门跑过来。
水灵拿起李沉沉的手,赶紧用手帕擦拭着血迹,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盒子。
“这盒子怎么从来没见过?”水灵好奇的问道。
李沉沉干巴巴笑了一下举起手指,“水灵,我不过划伤一下,不要紧你看已经不出血了,这个盒子是皇上之前给我的,他说什么要物归原主。”边说着边为水灵打开盒子。
盒子被打开,一片金灿灿。
黄金牡丹,物归原主。
李沉沉拿出这黄金牡丹,她的血液融入花茎,突然投射出一幕幕过往。
水灵瞪大了眼睛,李沉沉握着黄金牡丹,惊讶万分。
之前怎么拿都没看到这些画面啊,李沉沉突然松开手,是血液融进了花茎里,打开了牡丹里的封存。
一幕幕画面,李沉沉看的陌生又熟悉,虽然松开手,但画面没有停止。
她颤颤巍巍开口,“那个人不是王爷吗?”
黄金牡丹封存的画面全是申步崖前世与她的过往,李沉沉认不出自己是因为模样变了。
水灵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默灵从水灵袖口中飞出成形,他感受到一股隔世的力量,不得不出来。
水灵指着画面颤抖着双唇,“他她”
默灵伸出手握住水灵的手,“都是真的,你看到的正如你想的那般,从一开始她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和王爷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才会阴差阳错落在这里,才能住进李绯辞的身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一切,但你已经经历了这一切。”
水灵不敢想象自己看到了什么,李沉沉看着画面竟然情不自禁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这份悲伤为什么那么重,她更不明白这感觉怎么那么真切。
“画面中那个女子不是凉初透吗?”李沉沉反问。
默灵被这么一问,突然记起来禁欲仙子与凉初透容颜一样,这样也好就让李沉沉误会下去吧,还是不要牵扯那么多了。
李沉沉感觉到脸上的冰凉,微微擦拭,“我怎么会哭,我怎么这么悲伤。”
李沉沉把头看向水灵和默灵,“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不肯告诉我什么。”
就在水灵和默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夏公公这个救星来敲门了。
“沉沉姑娘,水灵你们可在里面,皇上吩咐可,让你们提早过去。”
水灵赶紧松一口气,吆喝着,“我们这就来。”
不给李沉沉继续追问的机会,水灵借着这个机会赶紧逃离出去。
牡丹里封存的画面不多,都是申步崖曾经最珍贵的记忆。
画面散去,李沉沉不敢再去触碰牡丹,只是回头远远的看着它。
不,这画面里的人不是凉初透,她眼神没有这么纯净,那么画面里的人又是谁?
月亮啊月亮,今夜的云都无法遮住你的美,申步崖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口处的帘子,看着月亮。
心中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不是很疼但是可以感受到,他缓缓抬起手放在心上。
凉初透和喜鹊作为侍女自然也同申步崖同乘一辆马车。
凉初透注意到申步崖的动作,“王爷,你怎么了?”
申步崖放下帘子,他脸上心事显而易见。
“凉初透,阿茵还活着对不对。”
凉初透被问的发蒙,但仍然坚决否认她还活着的事情。
“你瞒不住我的,我现在已经是个清醒的正常人,很多事情在前世就种下了因果,我是知道的。”申步崖气急败坏道,事到如今凉初透还是不肯说实话。
“王爷?”凉初透不解,怎么好端端的申步崖又旧事重提。
“黄金牡丹在宫里对吧,上次去草原的时候申沚崖带回来的,那是用我的血打造的,你知道吗?里面封存着曾经最宝贵的记忆,只有记忆中的人用鲜血才能打开那些画面。”
凉初透大惊,“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看到了那里面的东西?”
申步崖不想继续兜圈子了,“告诉我,阿茵是谁?”
凉初透咬紧牙关绝不能这一次也让申步崖进来搅和了,事情已经发展到成一团乱麻的局面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妹妹真的死了,我用长相思都无法找到她。”
申步崖失望的看着凉初透,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阿茵还活着而你一定知道。”
喜鹊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但是她看的清楚,每次提到阿茵这个名字的时候,申步崖眼里尽是柔情和急迫。
“就算李弦茵还活着,你又能如何,王爷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前世一个错误相遇令你执着了这么多轮回,时至今日你还不能清醒过来吗?”凉初透责备着反问。
“”申步崖也分不清是爱是执着,他总是矛盾着自己,从前是现在是,也许以后也是。
“一个叶铜雀不够,我可以理解,毕竟那个时候你血气方刚,一个啼鴂不行,我也能够明白,她不过就是你眼中的一把利剑,那么如今又算上一个喜鹊,她为了你今生今世都不能开口说话了,你到底要牺牲多少人才能彻底放下过去,放下前世。”
喜鹊听到了什么?今生今世都不能开口说话了,那么之前申步崖是在骗她,她咬着嘴唇,扯下一层皮,紧紧握着衣袖,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知道现在凉初透和申步崖已经闹成这样,不想在为申步崖增添烦恼。
“你到底还想怎样。”凉初透捶胸顿足,她一定要用尽全力来拦住申步崖的步伐。
申步崖果然被质问的垂下眸子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叶儿对我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无人取代那般,啼鴂喜鹊阿茵我真的不知道”
凉初透意识到自己暴走了,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恢复冷静。
马车也正好停在宫廷门外,喜鹊和凉初透掺扶着,加上马夫好不容易将申步崖从马车里弄出来。
宫里里的夜色恍如白昼一般,热闹非凡。
申沚崖在书房中落下最后一笔,夏公公取好玉玺盖下。
申沚崖眼中的海支离破碎,无法汇聚成形。
“这圣旨你拿好,一会朕找机会让你宣读。”
【第一百三八话 中秋家宴】()
第一百三八话中秋家宴
空中升起绚烂的烟花,一轮清朗的明月悬挂在空中。
申沚崖眼中含着星芒看着昙花一现得烟花,水灵站在一侧静候声响。
申步崖与申泠崖面对面顺势而坐,李沉沉则被安排在末尾一侧,仿佛是个被抛弃的小孩。
凉初透与喜鹊在申步崖身后而坐,这一场中秋家宴,看似热闹却令人心生寒凉。
宫女们端着精心安排的佳肴井然有序一步步走来,又同样规规矩矩的离开。
申泠崖提杯,欲要做礼数之时,就被申沚崖快一步用手势按下。
“今夜是中秋家宴,大家不必拘谨,随性就好何况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对酒当歌之时,本应开心的时刻,申沚崖却觉得这酒穿肠,申泠崖觉得这酒苦涩无比,要比曾经喝过的任何酒都要苦涩。
申步崖不自在的举起杯对准申沚崖,“皇上,之前是三弟不懂事,做错了很多,如今还能活着多亏了皇上顾念旧情,三弟在这里向二哥赔不是了。”
申泠崖颇是意外,从言谈举止之间分明可见的真心悔过。
申沚崖举起杯,释怀一笑。
“三弟,没想到我们这份斗争也有今天冰释前嫌的一刻啊,也罢就让一切随风而散吧。”
申沚崖与申步崖的目光在时光里交汇,他庆幸曾留他一命,才会有如今这般景象。
“弦弦,你最期望的最想看到的,如今算不算实现了呢,对于朕这种做法,你满意吗?”
“弦弦,朕真的很想把你留在身旁,朕可以承受所有的痛苦,可是朕不能自私到剥夺你的性命。”
“弦弦,如果你要恨朕就恨下去吧,只要你还能活着。”
申沚崖今夜喝了很多酒,余光不时停驻在李沉沉的身上,过了今夜你将与朕彻底毫无关系。
申步崖在辗转的余光中也发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眼前的歌舞一点也看不进去。
曲终舞停,申沚崖看了夏公公一眼,微微点头。
“今夜除了中秋家宴,朕还有一件事情宣布。”
夏公公向前一步,掏出袖中圣旨,朗朗上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沉沉姑娘温文尔雅,善良可佳,是位不可多得的良人”
水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皇上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再一次要把姐姐迎回皇宫不成?她即紧张又兴奋,但更多的还是害怕,魔医的警告还在心头。
凉初透有预感,要出大事。
夏公公的声音还萦绕在这里,“念及与申将军申泠崖情投意合,特此赐婚,下月初二立即完婚。钦此!”
此圣旨一下,时间都被凝固起来了。
申泠崖看着申沚崖,就在夏公公炫宣读圣旨的时候,他就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
要有多爱才能够亲手把自己心爱的人推向别人的身旁呢。
凉初透拿着筷子的动作,难以置信缓缓看向申沚崖,为了保护李沉沉,申沚崖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情投意合?哪里来的情投意合?
李沉沉猛然站起身,双眼里全是愤怒,推翻了眼前的桌子,这一声巨响仿佛是申沚崖心碎的声音。
弦弦,对不起朕只能这么做。
李沉沉喘息不均匀的呼吸,指着申沚崖,“你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就算你是皇上也没有这份权利,我不嫁!”
李沉沉一连串喊出这些话,转身就跑开。
她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再也遏制不住,原来这么多天申沚崖的冷漠就是在这一刻做准备。
既然你不能一直陪着我,那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我与你来到皇宫不过就是听了师父的命令,来为你治疗体内的魔气。
果然,师父说的没错,帝王情义最凉薄。
李沉沉一边哭着一边跑着,回到茶苑,将房门紧闭。
她依靠着门身上冒出许多小雪花,瞳孔里的怒火越来越强烈,一层又一层。
突然从袖口中飞出白色丝绸,在房间里胡乱的飞舞,灵力四射,雪花越来越大,越下越多。
整个房间不一会在变成冰窖,里面的东西碎成粉末。
水灵也是在李沉沉跑出来后就马上追了出来,刚到茶苑门外的时候,就听到声响看到房间里传出来的蓝色光芒,伴随着这一切的还有李沉沉撕心裂肺的哭声。
水灵小心翼翼的轻轻扣门,“姐姐,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李沉沉听到水灵得声音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灵力,没有回应。
靠近房间风都变得凉薄了起来,水灵蜷缩着身子,呵气着为自己取暖。
“姐姐,你不要这样,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水灵小心翼翼的试探,想把房门打开,却发现房门被李沉沉用灵力封住了。
即便这样,李沉沉也不能平复自己内心的情感。
“他不过是人间的皇帝,有什么资格为我赐婚?”
终于传来李沉沉的声音,水灵也算能够松一口气,隔着门对李沉沉回应道,“姐姐,其实将军也挺好的,他待人专一,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么一个人。”水灵鼻子一酸,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了。
“情投意合?我何时与将军情投意合了?那我与皇上之间发生的一起的又算作什么?”李沉沉挥舞累了,一地的雪花和各种碎器,房间里乱成一团。
李沉沉与水灵隔着一个门,背靠背而坐。
“姐姐,也许你与皇上之间兵部适合呢。”水灵说完咬着自己的手臂,尽量不让李沉沉听见自己的抽泣声。
“我不会嫁给将军的,如果非要让我如此,我便离开。”李沉沉低沉着声音,仿佛再说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一听到离开,水灵惊慌了。回身扒门道,“姐姐,你不能走,你要走了皇上体内剩余的魔气怎么办?”
李沉沉顿了一下还是没能回答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就算要走也要有走的去处啊,申沚崖体内剩余的魔气还在,怎么回去跟师父交代?还有,李沉沉一直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不对,她想查清楚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样来说,她都不该走。
“我不嫁,我不嫁”李沉沉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身上冒出的雪花越来越多,不过一会的功夫地面凝结成冰,随后就顺着门槛爬出来,水灵触碰到冰凉。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