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申步崖转动轮椅,来化解这份尴尬。
喜鹊将纸条塞进申步崖手中。
——我愿意。
申步崖抬起头望着喜鹊,喜鹊低头阳光照出她完美的侧颜。
——王爷,我知道你是因为心存愧疚才会想要带我离开,我明白我也愿意跟你离开草原,我知道此生我都不会再嫁他人了,与其辜负守着没有归期的念想,不如让我同你离开,一直守在身边。
斑斓的阳光照耀在喜鹊的字迹上,工工整整,满满的都是心意。
草原主君自然不愿让喜鹊离开的,但又看在喜鹊态度如此决绝的份上,终究放她离去。
临行前,草原主君万般不舍与喜鹊依依作别。
——爹,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能够照顾好自己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找机会回来看你的。
草原主君握着纸条,看着马车走远,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回去也是一样。
为了节省时间,申沚崖与申泠崖骑马前行,其他人落坐马车。
这还是申步崖清醒后第一次与李沉沉面对面而坐,沉默在马车中。
“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在花灯节的时候。”李沉沉盯着申步崖的脸,好一会才开口询问。
申步崖的心微微一凉,他们确实在花灯节的时候见过,那便是前世的记忆,他心中起疑。
“沉沉姑娘又没有离开过雪山,怎么会见过本王。”恢复正常的申步崖不在惧怕李沉沉,好声说起话来倒也风度翩翩,怪不得会让喜鹊不管不顾,抛下一切的随他前来。
李沉沉觉得也是,但不知为何见到申步崖脑海里就有花灯和模糊的两个人人影,之前没出现过的场景,自从再次相见就有了这微弱的印象。
凉初透怕申步崖知道什么,赶紧打断他的目光,“沉沉从小到大都在天山生活,怎么会见过王爷,别多想了。”
申步崖手指微动,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从小到大都在天山之上,又怎么会知道花灯节,这种人间节日。”
李沉沉顿时也觉得奇怪,很多路不用别人告诉就能走的游刃有余,很多地方场景明明第一次前来,却好似生活了许久一般。
这也太奇怪了。
凉初透手都吓凉了,这该如何解释的通?
申步崖兴致勃勃,“李沉沉,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令李沉沉浑身不自在,一种压迫感传遍全身。
李沉沉不悦的说道,“王爷,你怎么清醒过来就让人觉得你一点都不可爱了,我能是谁,我就是李沉沉,你的表情好像我要加害你一样,我不过就是问了你一句是不是见过,你别整得好像我们很熟悉一样。”
申步崖见李沉沉也摆起脸子后,觉得自己可能太过于敏感了,她也不过就是随便问问,看来是自己多疑了。
喜鹊虽然不能说,但是能听能看,不懂也只是短暂的,时间长了,她自然就能明白这其中错中复杂的关系了。
申步崖的话落在李沉沉心中,她对自己越来越怀疑,她时常都在质问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申泠崖骑着马与申沚崖并肩而行,两兄弟原本就应该是亲密无间的二人,如今也各怀心事,莫名的就出现一条鸿沟,不能跨没办法退。
申沚崖的马行走的很慢,马蹄踏着花香,气氛感觉起来带着浓浓的悲伤。
“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申泠崖打破寂静。
申沚崖沉寂着眼中的海,勒着缰绳。
“皇兄,我若成全你的遗憾,你是否能够好好待她?”申沚崖有多不忍说出这句话。
时间被冻结,申泠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着申沚崖一张一合的嘴,不敢呼吸。
“你在说什么?”申泠崖惊恐反问。
申沚崖紧紧握着缰绳,语气里尽是无奈。
“朕要为你赐婚,你说过的你找到白衣姑娘,就让朕为你赐婚,要让天下都知道你的夫人是谁。”
申泠崖的马蹄发出一串声响,“皇上,白衣姑娘已经不在了,她早就”
“白衣姑娘不在了她还在,她还活着,她们本就是一个人。”申沚崖冷冷的打断申泠崖未说完的话。
申泠崖侧头看了一眼马车,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申沚崖面无表情他有多冷漠心就有多痛。
“除了皇兄,朕不知道该把她交给何人我朕放心,好不容易的相守就被轻易的割裂,好不容易的重逢却不能相守,思来想去只有你一人,朕才情愿。”
是啊,要把两情相悦的李沉沉拱手相让,这何谈容易。
交给申泠崖是申沚崖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他不甘只能做到勉强的情愿。
申泠崖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悲伤没有表现出来,深海中却被填满的申沚崖看起来更加落寂和孤单。
“待回宫后,我愿与皇上下一盘棋,再做定夺如何。”
申沚崖用鼻腔发出一声嗯,然后便不再说话。
他心意已决,答应申泠崖的条件无非就是给他时间。
申泠崖的思绪很乱,之前所有人期望的一幕这么多到来的时候,他却无比担心害怕,怎能快乐。
当会觉得痛苦的时候是曾经太过安逸,太过美好。
【第一百三六话 宫廷女鬼】()
第一百三六话宫廷女鬼
经过几番辗转终于回到皇宫了,这刚一回宫就听水灵滔滔不绝后宫里闹鬼的事情。
此事沸沸扬扬的越闹动静越大,一到了夜晚就无人敢踏入后宫中了。
水灵和夏公公这千盼万等终于等到申沚崖回来了。
一路风尘仆仆来不及好生歇歇脚,就进入月色之中了。
那股幽怨的歌声又传遍皇宫,这一次所有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李沉沉跟着申沚崖带着水灵一同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踏着脚下的鹅卵石一步步走向深巷,转个弯出来后,这声音还能听见。
奇怪,水灵觉得好生奇怪,前几次和默灵一同前来,转出这个弯就没了,怎么今日还在?
申沚崖一脚踩在鹅卵石上,今夜没有月光,空中堆积着厚厚的云层,夏公公鞠着身子提着灯笼,微弱的光芒显得这个黑夜更加诡异。
水灵害怕的躲在李沉沉的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离着这声音越来越近了
李沉沉反手拍打着水灵,安慰道,“你别害怕,就算是鬼我也会保护你的。”
水灵一怔看着李沉沉的侧颜,暗自想道,姐姐,我就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会不顾一切的保护我。
申沚崖却停下了脚步,在往前走就是月依依曾经的住处了,水灵也反应过来,难不成这是月依依最后的挣扎?
默灵亮晶晶的出现在水灵身后,水灵松开李沉沉的胳膊,抱起默灵来。
李沉沉笑着摇头,“你啊,有了他就不要我了。”
水灵害羞的低着头,偷偷看向默灵,默灵冲她挤出一个微笑。
一阵阴风起,吹动着灯笼申沚崖停下了脚步,月依依从前面慢慢飘过来。
水灵惊讶的捂着嘴,月依依身体呈现透明的状态,双腿镂空顺着方向飘过来,她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如果不是知道她已经死了,单凭这张脸谁会信这是鬼?
李沉沉手中快速凝结出蓝光,申沚崖握住她的手,熄灭了她手中的蓝光。
“她不会伤害朕的。”
月依依看着申沚崖,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掉,慢悠悠的张嘴道,“皇上,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和你见上一面。”
申沚崖没有挪动半分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李沉沉的手。
李沉沉感觉到一股凉风灌入掌心,她惊慌失措的侧头看向申沚崖,申沚崖动作自然麻利,忍着李沉沉的目光,没有看她。
水灵和默灵注意到这一点的细节微妙变化,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句话未说。
月依依拿手拭泪,“皇上,我本想早点来见你的,可是之前魂魄无汇聚成形,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草原,为了等这一刻我用了这种方式,还请皇上勿怪。”
“你要见朕所谓何事?”申沚崖直截了当,他对月依依原本还有一起愧疚之情,早就在知道真相那一刻烟消云散了,他是恨透了月依依的人,这一点月依依终于在申沚崖的眼中找到了答案。
“我本想着问问皇上,此前种种可有半点轻易而言,如今看来全都是恨意。”月依依声音越来越小,她也很痛苦不是吗。
“朕对你,从一开始到结束毫无情义而言,你早就该知道你的身份才是吸引朕的原因。”
月依依不是傻子这一点她早就想到了,但在每个夜晚想道申沚崖眼睛的时候,她就找各种借口来搪塞自己,申沚崖对自己多多少少是存有感情的。
“我想皇上这一趟去草原也知道了,我是被安排在你身边做线人的这个身份。”反正都到了这一步了,有什么话就一股脑的说了吧,省的再也没机会了。
“好在,你没有背叛朕。”申沚崖直接用这一点宽慰来回答月依依的问题。
风吹着着月依依的秀发,让她显得苍白不已。
“皇上,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所以宁可被父亲亲手杀死,我也要用最后的方式保护你,不背叛你。”月依依突然哭喊着,把这些话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离神经最脆弱的那根弦,突然崩断。
看来月依依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失控,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样令人心疼的模样,割伤申沚崖的眼睛,自从上次伤了眼睛后,他看一会东西就觉得累。
月依依的痛苦和挣扎令申沚崖看到卫云碧的身影,是啊她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你起来吧,之前种种朕也对不起,也曾想着一心处死你,所以这一别你与朕互不相欠了。”申沚崖虽然是冷言冷语,但在月依依耳朵里全是柔情,也好,也好,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月依依从地上爬起来,与申沚崖面对面,“皇上,我这一生没有一刻是真正开心过得,而这一刻终于能够发自内心的微笑一下了。”
申沚崖转身背对着月依依一边走一边说道,“去轮回吧,忘却所有重新开始,不要活得不为自己。”
月依依挂着两行清泪奋力掉头,那么再见了。
再见了,皇上。
再见了,我的爱情。
再见了,所有。
月依依的身体从头到脚逐渐消失,她甘愿堕入轮回,了却一切凡尘。
李沉沉长呼一口气,来皇宫不久看到这一幕竟然也会有一种释怀的感觉。
这一次月依依选择风淡云轻的松开手,不掺任何有关恨有关爱有关委屈的莫名其妙的情绪。
在这场爱里,申沚崖只背过一个人淌过积水奔赴未来赢取厮守。
月依依冷静清楚的明白,她与申沚崖之间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游戏角色,还有一道冷静清亮的声音,她与他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
不论输赢,过了今夜,她和过去彻底告别。
宫廷中的爱恨情仇,就用宫廷的方式结束吧,从此以后与她再无关系。
申沚崖离开的步伐没有丝毫怠慢,水灵拉着默灵的手,吞吞吐吐的对着申沚崖说道,“皇上,还有一处”
申沚崖似乎早就猜到一般,“朕知道,去看看吧。”
李沉沉跟在尾处,这一次申沚崖没有回头拉起她的手,与她一同前行,她眼中有失落,心中有疑惑。
这夜幕太黑看不到人心,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申沚崖的步伐停下,池塘面前映照着漆黑的深夜。
青梅透明着身子从水面缓缓而来,申沚崖眼中的海,波光粼粼。
“你终究还是不甘心。”申沚崖快一步说道。
青梅的神情就没有月依依那么平静,目光中甚至还充满着憎恨。
“我当然不甘心,如果当初你不爱我,又为何要走进我的房间?”青梅指着申沚崖,愤恨不平的说出这些话。
反正事到如今,自己已成女鬼也没有必要唯唯诺诺拘谨着自己的感情,对申沚崖再有半分留恋。
“当初是你自己硬生生的要爬上空床,朕没有逼你。”
青梅眯着眼睛,仰天大笑凌乱的秀发随风飞舞,令她看起来更加可怕。
“如果你会拒绝我,我又怎么会成今天这般模样。”
申沚崖的冷漠比之前还要凝重,“青梅,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朕当初对你的用意?你也不过是装作糊涂罢了。”
青梅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对申沚崖也不见得有多少爱,当初那么急切的想挤到申沚崖身旁不过就是为了与月依依争抢,不过而已不过如此。
“所以,你就命人在我和月依依的食物中下药,令我们无法怀孕。”青梅眉毛一挑,趾高气昂的模样让人看了真心不舒服。
“朕从未想过要留着你们,一开始如此后来的意外不过成全了朕最初的用意。”申沚崖清冷的眸子,微弱的眨着睫毛。
青梅早就调查到了,不确切来说是亲耳听到了,申沚崖下的命令。
多么可怕,原来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青梅其实是这场计划的一个意外,如果不是她自己硬生生的要闯进来,又怎么会丢了性命,一切啊都怪她自己,妒忌和恨意太深。
“从头至尾,就是个错。”青梅含着的眼泪终于下落,心中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后,才发现造成这个错误本身的人是自己。
她实在太恨月依依,从小的时候恨意的种子就埋在心尖,随着时间的推移,长成参天大树,终于将她那颗本来单纯善良的心,扎的支离破碎。
小孩子的时候,那兔子血淋淋的场景在阴影了她整个童年。
“皇上,我最后平静的问你一句,你可曾对我姑侄二人动过哪怕一丁点的心意?”青梅沙哑着开口,她是无奈的也是迫不得已的。
申沚崖孤孤单单的的身影投在地上,空中逐渐露出月色。
“没有,朕从来未曾动心。”申沚崖回答干脆而决绝,他的态度早就证明了一切,青梅还曾抱有一丝幻想。
真傻,真是傻。
“快走吧,轮回得路上要记得,切莫投入到权利室家,尽量找一户普通人家,过完平凡的一生,挺好。”申沚崖转身,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本就互不相欠,就不要扯上任何情感了。
水灵是害怕这样的青梅,赶紧跟上申沚崖的步伐。
青梅突然在身后呼喊,“皇上,我练了很久很久的水上舞你还没有看见,能否看过在走。”
她的语气终于平静下来,带着一份恳求。
申沚崖的步子也缓了下来,转身望着青梅。
青梅落在水面翩翩起舞,这是最后一次为你献舞了。
过夜今夜,就相忘于江湖吧。
那么,再见吧人生的过客。
【第一百三七话 偷换韵华】()
第一百三七话偷换韵华
宫廷闹鬼这一风波在申沚崖回到皇宫那天晚上就平息了风波。
日后陆陆续续的忙碌,似乎就没人记得曾经闹鬼的那个深巷和池塘。
一切又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喜鹊也安稳的住进了王府,纵然只是侍女的身份,但这样的安排令她很满意。
一切归如平静下来,此前种种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申沚崖为了庆祝“尘埃落定”特此中秋的时候在宫廷设置家宴。
宫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