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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绯辞倔强抬头,脸色煞白嘴唇干裂,茫然看着梓葵,“什么?你在说什么?伤心什么?”
“王妃,王爷娶侧室你是不是故意装作大度,其实你很难过所以要这样折磨自己?”
李绯辞噗嗤一笑,摇了摇头她太累了需要睡觉,伤口缓解一夜明天就能医治了。
梨花园的梨花又开几朵,风一吹花粉飘洒着。
申沚崖合上最后一份奏章,看了看身旁的公公,“明日是王爷大婚吧。”
“是,皇上让老奴送什么过去?”
“朕亲自去,你先下去吧。”
公公猫着身子下去,申沚崖摸了摸后背的疤痕,想起那天公公回来禀报,听到王爷娶侧室王妃得反应,不觉好笑。一副游离的样子,还出主意让侧室按照正式得方式进门。你是有多不在乎王爷?申沚崖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叶铜雀穿戴好凤冠霞帔的时候,李绯辞走进来。
“妹妹今天真好看。”
叶铜雀娇羞低下头,真惹人怜爱。
“来,我给你盖上盖头。”
噼里啪啦,鞭炮声吹打声,绕着王府整条街,申步崖要风风光光的娶叶铜雀过门要让百姓都知道叶铜雀是他的人了。
李绯辞胳膊处传来疼痛,下意识握住,笑着看着喜气洋洋的王府。脑海里突然闪过烈火画面,白衣红血。下一秒,申泠崖就出现在眼前,眼泪又不受控制下滑,糟了,会让人误会王爷娶侧室王妃伤心流泪。
果然,申泠崖向前一步,“这大喜的日子你在伤心也要忍住。”边说将李绯辞拉到一旁。这一碰正好扯到伤口,李绯辞下意识惊呼一声,鲜血就留了出来。申泠崖眼疾手快拉起李绯辞的手,挽起衣袖。
“你?”
众人纷纷看向李绯辞,场面窃窃私语起来。申沚崖也是这个时候赶到的,他没人通报,只当默默走进来就好。
李绯辞流着血的伤口格外刺眼落在申沚崖眼中,在他眼里掀起波澜。
李绯辞赶紧收手,赶紧解释,“将军切莫多想,昨夜翻阅书籍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烫伤了皮肤。刚刚我也不是在伤心,只是将军进来的时候卷起一阵风迷了眼。王爷娶亲是件高兴的事情,更何况我与侧室情同姐妹,何谈伤心一说。”
李绯辞知道解释也是多余的,王妃与王爷在大家的传闻里本就不恩爱。恐怕他们看到的就是王妃伤心欲绝自我伤害流着泪看着王爷娶侧室。
好在王爷绕完了这一圈回来了,大家才把目光从李绯辞身上移开。
李绯辞的伤口还在流血,拜堂仪式不能耽搁,只有硬着头皮走上上座。按照礼仪,王爷应该与王妃同坐,但申步崖坚持要同叶铜雀一起拜堂,他觉得这样就会恩爱两不疑。
“一拜天地”
申步崖一脸笑意拉着喜花,余光偷偷看着叶铜雀。
“二拜高堂”
申步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叶铜雀留在身边啦。
“夫妻对拜”
两人对视而拜笑意盈盈。一对新人在李绯辞面前诞生,李绯辞却无心关心他们是否高兴,强忍着疼痛小心翼翼收好染上血的地方。
“侧室敬茶”
叶铜雀跪在李绯辞面前,小心翼翼端起茶,“姐姐喝茶”
李绯辞接过茶却放在一边,一把拉起跪在面前的叶铜雀。
“你我姐妹情深,无须这些礼数。还望你和王爷恩爱不疑,白头偕老。”
众人不解申泠崖更是冷漠别过头,在他眼里觉得李绯辞不过假惺惺,那个伤疤足以顺明一切。唯有申沚崖偷笑。
“送入洞房”
看着叶铜雀离去,李绯辞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偷偷出去,她要去处理流着血的伤口。申步崖很快就被人群围上大家争先恐后忙着讨喜酒。
跑出来的李绯辞掀开衣袖,伤口扩大了一些,完全被浸泡在鲜血中。梓葵害怕极了,捂住嘴。
“王妃你为什么要烫伤自己?”
李绯辞没回答梓葵的问题,蹲在溪水边,清洗伤口。
“这么做值得吗?”
李绯辞身子一颤,熟悉的淡香味,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深海。
【第十五话 明镜应缺】()
第十五话明镜应缺
“我说我没有为了王爷娶侧室而难过。”李绯辞放下袖子站起身看着申沚崖说道,后来又觉得说这个干嘛,“算了,皇上不去讨喜酒喝吗?”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申沚崖继续发问。
风吹起李绯辞刘海,“我会找到的办法,但是总要知道我的办法可行不可行。”
“那就是你伤害你的理由?”申沚崖看起来有些生气,李绯辞是不是看错了?梓葵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
“我不能让你一直带着这道疤痕。”
“为什么?”
李绯辞双手握拳越握越紧,因为那道疤痕会吞噬你的龙游之气会消耗你的生命,可是她没有这么说。
李绯辞没有说话,不能继续深陷其中了,这是一场明知故犯的错误,自己身份的枷锁与申沚崖之间差距太多太多。申沚崖眼里的海慢慢翻腾起来,怒气燃烧在深海最深处。
“因为不想欠我这份恩情?”申沚崖继续追问。李绯辞一动不动不敢说话,明明是夏天,却冷的像冬天。就连梓葵都觉得发冷。
“朕告诉你,这疤痕你永远欠朕的。”
申沚崖目光如寒冰刺透李绯辞身体内的灵魂。
在申沚崖转身之际,李绯辞一把拉住他的衣角。然后赶松开,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申沚崖背对着李绯辞,深海狂风四起。
“皇上,我”李绯辞没办法开口,说出来就表明了自己的心。这身体还是王妃。
申沚崖迈开步伐一步一步远去,这份压抑戏份难过是魂魄本身发出来的,不是谁的记忆不是不受控制的眼泪。李绯辞蹲下身放肆哭泣来,梓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明全程在场却一句也听不懂。不明白好好的对话怎么就惹怒了皇帝不明白李绯辞好端端的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梓葵扶着李绯辞回去的时候被经过的申泠崖在远处看见,见到李绯辞哭的如此伤心更加鄙夷看着她,明明就难过还装什么大度?回到房间,李绯辞趴在床上握着枕头泪源源不断。
为什么要留下这一缕魂魄为什么会有错位生存,为什么要有情感,越想越恨抓起枕头朝着铜镜砸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铜镜碎掉一角,其他地方有些裂痕。
吓坏了梓葵,“王妃,您到底怎么了?”
李绯辞从来没有这么感觉,压抑到极致,坐起来张开双臂努力喊出这些难过。“啊–”浑身绿光四射,刺着梓葵睁不开眼睛。
绿光穿透房间,李绯辞浑身无力倒在床上,绿光极快消失。有些人看到了揉了揉眼睛不见了,大概看错了吧。
刚刚绿光闪现的时候空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身影让坐在花园里喝酒的申泠崖捕捉到了。是她,那个白衣姑娘。
申沚崖负起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惊呆了申步崖。
“皇兄为何事这么生气?”
申沚崖被这么一唤,深海突然变得平静下来,是啊,他在气什么?
“你大喜,皇兄高兴。”言罢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幸好申步崖了解叶铜雀,不然还觉得自己娶了申沚崖的心上人呢。
申沚崖苍凉一笑,这是报应吗?不是自己亲手将李绯辞送给王爷的吗?那个时候怎么会知道李绯辞可以不是李绯辞?
李绯辞刚刚的发疯吓坏了梓葵,梓葵手脚发软头皮发麻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去给昏过去的李绯辞盖好被,虽然知道李绯辞不会伤害自己,但是还是害怕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一直到深夜李绯辞满身是汗的清醒过来。
梓葵就趴在床边一直不离不弃守着,李绯辞稍微一动,梓葵立马就清醒了。
“王妃?”
李绯辞苍白的脸上满是脸汗珠,就盯着梓葵没有出声。
空中悬着一轮残缺明月,月光残损错落在李绯辞的身上,整座王府红彤彤成一片,在李绯辞眼里却是正在狂风肆虐的海。
申泠崖喝的醉醺醺的回去后还在继续喝,直到深夜才醉下,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白衣姑娘为他宽衣解带梳洗铺床,宛如妻子一般服侍他睡下。
“你回来了?”申泠崖问道。
“我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一个好姑娘别再耽误自己了。”白衣姑娘抚摸着他的脸,淡淡的回应。
“为什么?你不回来了?”申泠崖不依不饶。
“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看看你,执念已散她要走自己的路了。此生无缘却永不后悔。你不要再寻我了,忘了我好好过活。”
白衣姑娘逐渐变得透明,开始消散。申泠崖伸出手去抓,除了空气手中什么都没有,鼻头一酸,眼泪就夺框而出,顺着眼角湿了枕头
今天从李绯辞体内散出来的绿光是本体的执念,执念一直留着所以见到申泠崖就会落泪。如今执念已散,从此李绯辞将要走自己的人生。
夜里的风不凉,天快亮的时候,申沚崖起来,他只记得喝了很多酒昏昏沉沉的回来。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眼里的深海里生存,李绯辞是第一个人。申沚崖摇了摇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恐怕永远无法想到答案,大概是遇见第一次开始的吧。
太阳缓缓上升,李绯辞坐在桌前为自己的伤疤进行治疗。梓葵端着一盆清水进来的时候李绯辞正好拔下银针。梓葵不解,“王妃?”
李绯辞放下衣袖,叹了口气,“有些伤疤注定是会留下,我只能尽力一搏。”
梓葵听不懂只能默默陪在李绯辞身边。
一夜春宵过后,叶铜雀起身为王爷梳洗好,按照府里的规矩要去给正式敬茶,申步崖不舍,将叶铜雀又拉回来暧昧一会后,才放叶铜雀出去。等到叶铜雀来的时候,只剩下梓葵,询问过后,才知道李绯辞早就出去了,具体去向梓葵也不知道。
叶铜雀只好姗姗回去,申步崖见叶铜雀回来之快问了缘由,心生不愉。申步崖不是傻子,对于自己娶侧室一事李绯辞看似热情实则漠不关心的举动让他气愤不已,又碍于面子李绯辞做出如此大度行为他不得不装作高兴不已,娶叶铜雀不是不高兴给她一个名分是申步崖盼了很久的事情,只是李绯辞给出的回应让申步崖各种不快,申步崖冷哼一声,将叶铜雀扣在怀中,“不管她,时辰还早再来陪本王多睡一会。”
说这话的时候,叶铜雀听的出来空气中有很大的情绪。
今天天气还不错,李绯辞走向山顶,她记得地图上画的就应该是这个方位,她会找到的,一定会的。
【第十六话 落叶堆积】()
第十六话落叶堆积
李绯辞在奇书上翻阅到一种长满触角的草可以治疗非寻常的疤痕,这种怪草被称作“刺草”一般长在山尖数量有限,依靠大树生存,树落草枯。
查询了很久地图,只有这座山上有所记载曾有人见过,李绯辞赌上这一次,赶紧来寻找这“刺草”。
这座山一路荆棘,李绯辞的腿被路旁各种灌木划上,不管怎样都要来看看,万一传闻是真的呢。
时间转瞬即过,太阳缓缓下落。李绯辞一路赶来看到很多树落了满地树叶,唯独不见“刺草”眼看着天都快黑了也到了山顶,不能这么放弃。李绯辞用手拨弄灌木,小心翼翼也躲不过一道道划伤。就在失去希望的时候,李绯辞突然眼前一亮,在山顶最边缘处看到了一颗参天大树四周长着并不寻常的草,李绯辞快步走过去,虽然“刺草”触角多但不会伤人。只是长得地理位置有点危险,不管了好不容找到的。李绯辞心一横,采集“刺草”。
手中的“刺草”越来越多,天色也越来越暗,李绯辞想着,这些差不多就够了要赶紧回去了。站起身准备回去。突然脚被树根绊住,脚下石头一滑,整个人倾倒下去,“啊”李绯辞手中紧紧握着“刺草”从山顶翻滚下去。
王府里大家准备用晚膳了,可是李绯辞还没回来急坏了梓葵。申步崖这时才跟着着急起来,李绯辞出去一天了。叶铜雀放下碗筷,看着申步崖担忧的表情,“王爷,既然你担心姐姐何不去找找姐姐?”
申步崖握着杯子侧头看了一眼叶铜雀,“她身为王妃出去也不说一声,这么晚了还不回来,难道非要本王亲自出去接她?”
申步崖已经听说了当日大婚李绯辞在婚礼上哭泣,伤害自己的事情。他觉得李绯辞只是负气躲起来,要自己去哄她回来。
申步崖除了担忧还有一丝丝窃喜,这样看来李绯辞是爱自己的。
叶铜雀伸手握住申步崖的手,“王爷,姐姐做的已经很好了,偶尔有点性子你就像包容叶儿一样包容姐姐好不好?”
申步崖宠溺看着叶铜雀,另一只大手握住叶铜雀的手,“你好好吃饭,别坏了肚里的宝宝。”
“那,姐姐?”
“放心吧,本王已经派人去找了。”
叶铜雀这才安心下来,好好吃饭。申步崖早已无心吃饭,目光直接望到王府门口,多么希望下一个瞬间,李绯辞就出现在面前。
天色越来越暗,李绯辞从山顶滚下来的途中,被一人横空抱起救了一命,树叶莎莎作响。站下来才看清这人,正是申泠崖。
申泠崖看着狼狈不堪的李绯辞,眉头紧皱。
“你跑到山上干什么?”申泠崖后退一步,与李绯辞保持了一段距离。
“多谢申将军救命之恩。”李绯辞总是避开所有逼问,找新的话题。
申泠崖经常来这里练武,今天晚上也是正巧听到有人喊救命,没想到救下的是李绯辞。
李绯辞见申泠崖不说话,“申将军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李绯辞转身刚迈出第一步,脚下一斜身子前倾,申泠崖出手极快,李绯辞稳稳的跌进申泠崖的怀中。李绯辞一怔,这种温度,在梦里出现过。申泠崖很快察觉到李绯辞的脚不能动了。
“你的脚扭到了?”
李绯辞摇头,“可能是刚才在山顶”未等李绯辞说完话,申泠崖蹲下身子脱掉她的鞋,她的脚已经肿的很高,她竟然一声不知。
“你坐下,我看看骨头受伤没有。”
李绯辞靠在树边坐下模模糊糊看着眼前这个忙碌的身影。
如果你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会不会难过,你那么讨厌我?好在我也不算你要找的人。
正想着出神一阵刺痛让李绯辞清醒过来。
刚想询问申泠崖快言一步,“骨头没事,扭伤倒是不轻,需要快点回去。”说道这里申泠崖突然止了口,李绯辞也默默低下头。
“算了,我背你回去吧。”申泠崖叹了口气,讨厌归讨厌这是性命有关的的问题,这座山上到了晚上会有野兽出没的。
晚上的风不凉轻轻吹着,李绯辞趴在申泠崖的后背,感受着他的心跳,他不均匀的呼吸。月光柔软的打在李绯辞背部,身后留了一串脚印。
“申将军,有些人注定等不到了该放弃的时候就不要执着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绯辞明显感觉到申泠崖身子一抖。
“我的事你不该多嘴,管好你自己吧,如果爱王爷就不要替皇帝做事了,如果爱皇帝就让王爷放了你。我不想看到兄弟之间因为一个你自相残杀。”申泠崖的话让李绯辞从头冷到脚。
“将军当真认为只是因为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