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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初透推着轮椅从雷神身旁经过,这发丝转瞬即逝。
片片落叶在他们身上飘散,顺着风的方向四处飞舞着。
雷神,再见了。
雷神,我知道在发生很多事情知道,仍然还是要面临这个结果,你很难过,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凉初透要无牵无挂,才能找到救妹妹得方法,还有王爷。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因果全由我而起,我也要一同诊治王爷,让他恢复到曾经的模样。
雷神,原谅凉初透这么坚决,太多的鸿沟在我们之间无法跨越,身份也好世界也好,我们注定是错过了,日后无论怎么努力,想要填补这段遗憾都是无济于事,那么不如我狠下心肠,来扮演这个坏人,我们是时候该从过去的美好中走出来了,别再贪恋别再回忆别再惦记。
知直到看不见凉初透的身影,雷神才转过身去,凉凉既然你下了决定,那我便尊重你的选择。
也许对于我们两个人而言,这才是最好的安排,不在纠缠不在依靠。
一道金光划过天空,雷神顺着风的方向远去。
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
可惜了这一切不过是美好的期望。
李沉沉回到皇宫,就去向皇上复命,又正好撞见申沚崖正在处理草原之前与申步崖叛乱之事。
一下子又牵扯出在这场兵变中不幸牺牲的月依依和青梅。
草原主君假意投诚,不过是上月依依来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谁知月依依假戏真做,草原主君就连自己的亲生女人都不肯放过。
知道真相的申沚崖大发雷霆。
【第一百二一话 喝口清茶】()
第一百二一话喝口清茶
申沚崖挤压着太阳穴,没想到竟然反被草原主君咬了一口。
自己一生运筹帷幄,偏偏这个时候一个不小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其他的都不重要,兵变也不重要,唯一令他伤心的是李弦茵也成了这次的牺牲品。
李沉沉见申沚崖眉头紧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转身就去沏了一杯凉茶,并且还添加了雪莲。
与夏公公点头对视过后,夏公公转身离去,守在门口。
李沉沉靠近申沚崖将凉茶放在申沚崖面前,“皇上,喝口清茶吧。”
申沚崖只是摇了摇头,眼睛从未离开手中的奏折,月依依是被当做线人送进宫里的,青梅是为了与月依依争斗自愿入宫,申沚崖吐了一口气,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被利用,现在他也能体会到申步崖的感受了。
申沚崖似乎不那么恨申步崖了,有点开始同情和怜悯他了,也许是一切尘埃落定也许更多是因为感动深受了吧。
李沉沉见申沚崖不喝,“皇上,也许喝口清茶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申沚崖微微皱眉刚想反驳李沉沉的话,就抬起头看到一旁规规矩矩的她。
这一幕恍如隔世,好似多年前初来乍到跟着水灵问东问西的李弦茵。
不自觉申沚崖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清茶,一股清凉的感觉流淌到心尖之上,划过肌肤之处透着凉意,回味间全是淡淡的香气。
申沚崖摇了摇头露出笑容,如果是弦弦的话,可调不出这么好喝的茶,如今甚至有点怀念李弦茵泡的茶了,虽然很苦很涉,但停留在唇尖上会很久。
申沚崖放下茶杯,“你的沏茶技术要比水灵好的多,原本朕以为水灵是最鬼沏茶的人了,没想到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李沉沉微微屈膝,“是皇上谬赞了,沉沉的沏茶功夫远不如师父的一半,要说六界间,无人能比得过师父。”
申沚崖看出了神,到底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也许一开始就是太过于思念李弦茵,才会错把李沉沉当做了她。
有很多瞬间让申沚崖非常确定她就是李弦茵,也有很多瞬间让他动摇自己的想法。
面前这个李沉沉真是让人又熟悉又陌生。
“沉沉,若是这杯清茶浑浊了你该怎么办?”
李沉沉垂下头不敢直视申沚崖的目光,“皇上,若是清茶被茶叶浑浊了,就不怕在搅浑一些,让他们的颜色融为一体,喝起来也不会察觉到怪味不是吗,还以为就是这茶的味道,不是吗。”
申沚崖点头表示赞同,觉得李沉沉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转念又有点失望,若换做他的弦弦是断然不忍心看到的场景,更别说是用这种血洗的方式来搅和草原之事。
皇上派去传的人来了,李沉沉拿着托盘小心退了出去。
果然很快就听到申沚崖下旨,要用武力的方式来解决收复草原的问题,之前种种会被申步崖抢占先机,大部分原因都是怪自己太过于心慈手软,想用和亲的方式收复草原,如今想来可真是太怪天真,怎么就忽略了草原主君也是有野心的人呢。
李沉沉回到茶苑水灵正在分茶,水灵的身体差不多好的七八了,可以自由行动了。
申沚崖也就将茶苑一些简单的活交给了她,没让水灵回到申沚崖身边继续奉茶,这也是水灵最担心的事情。
“这些茶我已经按照分类放在抽屉里了,沉沉可以看看。”
李沉沉放下托盘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沫,“水灵,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源于李沉沉突然的关心,水灵还是忍不住的想哭,为了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她低下头按着腰部,假装是疼痛感迫使自己泪眼汪汪。
“水灵,实话跟你说每次跟你在一起,我总觉得很熟悉那种感觉就像我和你亲密无间一样,我们是不是曾经相识?”
水灵惊讶的抬起头真想把一切都说出口,原原本本的告诉李沉沉,可是她不能她必须要忍住一切冲动。
“我见到沉沉也觉得很亲近呢,就好像是我亲姐一般。”水灵嘟起小嘴回应道。
李沉沉绕过桌台来到水灵身旁,“那我认你做妹妹可好?你可愿意?我在雪莲天山生活多年,年龄定将大你许多。”
水灵万万想不到李沉沉竟然主动来认自己做妹妹,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同意还是回绝呢?
李沉沉见水灵不说话,取下身上带着的香包亲手挂在水灵身上,“水灵,这香包汇聚了雪莲花瓣,有些御寒的作用,就当我收你这个妹妹送的礼物。”
不容水灵多说半个不字,李沉沉已经转身离去。
午夜梦回的时候李沉沉总能梦见这个皇宫,里面住着很多人很多人,杂乱无章,她想弄清楚自己与这皇宫到底有什么关联,必须要通过水灵,水灵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那么就证明着从水灵嘴里,一定会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沉沉已经走远了,默灵才现身出现,拍了拍水灵的肩膀,安慰道,“放轻松点,也许她是真的想认你做妹妹呢。”
水灵看着自己的脚尖摇头,“默灵,你不觉得沉沉和姐姐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吗。”
“是啊,我也发现了也许这是重生的原因吧。”
水灵抓起香包又抬起头看了看早已没了李沉沉身影的小路,叹口气。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而我却觉得我与姐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别多想了,她是李沉沉如今看来你也要叫她姐姐了。”
水灵将头靠在默灵的胸膛之处,“我还会想起很久之前那段时光,王府还是热闹的,姐姐还没有入宫的时候。”
默灵一只手抚摸着水灵的后背,另一种手变化出默剑,水灵直起身疑惑的看着默灵。
默灵将剑交到水灵手中,“我不能认一个凡人做主人,那么最后的代价你也看到了王爷,所以我只能把默剑交由你保管。”
水灵握住默剑,“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默的。”
茶房的茶香四溢,香气萦绕让暧昧的气氛一下迅速爬升。
如今一切都恢复平静,申沚崖重新掌握大权,血洗收复草原,这一次没有出现意外。
李沉沉仍然每天穿梭在皇宫之中找寻答案,她想知道梦中出现的那个身影究竟是谁?
水灵和默灵整日甜在一起没羞没臊,申沚崖曾想过给他们赐婚,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排,此事就耽搁下来。
申泠崖这一段时间忙着整顿叛党,杀戮无数,关于李沉沉的事情他留存与心。
申步崖贵位王爷锦衣玉食更何况身旁多了一个凉初透,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了许多。
而凉初透日夜诵经礼佛,只为化解体内魔气消除魔咒。
自上次分别,无论是护法还是雷神,真的就做到彼此珍重,天涯海角各行其路了。凉初透还是偶尔会想起护法的模样,想起最后那场谈话,想起泪画的模样。而在心底最怀念和疼痛则是雷神,那一幕一幕过往,一次又一次追寻,每个画面都变得细致入微起来。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最怀念你。
也是从护法出现之后,泪画再也没有出现找过凉初透的麻烦,她们都为爱而遵守诺言。
而此前发生种种,梓葵,叶铜雀,月依依,青梅,啼鴂这些人也许会随着时间的长河被人遗忘,也许存留在某一处柔软的地方,弥留心底。
我们无从而知。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的很快,李沉沉的梦境从未断过,而每一次都到皇宫里的冷宫戛然而止,她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趁着申沚崖忙的时候,她追寻着记忆的路线,果然找到了冷宫。
这里杂乱不堪,废旧的灰尘盖满一层又一层,李沉沉提着碎花裙尾,脚尖轻轻点地,只要轻轻一推,紧闭着的门瞬间就打开了,里面到处结满了蜘蛛网和落满了灰尘,只有虚弱的光芒。
李沉沉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墙角处那个绿色的保护膜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快速靠近,绿光清晰可见。
“这里怎么会有灵力形成的结界?那梦里指引我来到这里的难道是这灵力,这又是谁留下的?”
无数的问题缠绕住李沉沉的心头,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伸手去触碰绿光,浑身仿佛触电一般,耳旁传来无数人的声音,无数混乱的话语。
李沉沉赶紧将手抽回,脑海里还在闪烁着画面,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股灵力如此熟悉,为什么我会觉得心好痛,这冷宫里到底原来住着谁?为什么要指引我来到此地?”
李沉沉使劲摇头,仿佛这些问题就快要撑炸大脑一样。
“沉沉,你在这里干什么?”申沚崖的声音一下子从李沉沉身后传来,李沉沉一个激灵吓出一身冷汗。
“皇皇上?”
申沚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就问了夏公公李沉沉去哪了,夏公公说没看见,申沚崖就起身亲自出来寻找,绕了打大半圈,才抓到一个人说好像看到李沉沉去了冷宫的方向。
申沚崖就立马赶过来,其实他已经站在门口观察好半天了,见到李沉沉各种奇怪的反应,他的目光和深海变得更加肯定起来。
李沉沉扣着手,不知道该做何解释,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冷宫中。
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耳旁还直嗡嗡作响。
【第一百二二话 隔如千海】()
第一百二二话隔如千海
李沉沉害怕申沚崖的追问后自己不知该如何作答,头又疼得厉害所以她不自觉的在后退,不知道退到了哪里,只听见申沚崖紧张的呼喊声,李沉沉扑通一声坐在了自己脚上。
瞬间就感觉到疼痛传遍全身,让李沉沉不经意的露出痛苦的神情,申沚崖一步跨到李沉沉身旁,抱起她就朝外走去。
李沉沉皱着眉头,申沚崖注意到她的表情。
“是不是很疼?别怕一会就到了。”
清泉般的声音顺着血液的方向流淌到李沉沉的心尖之上。
这是一种熟悉的温度和呼吸。
申沚崖没有问自己为何会来到这冷宫之中,也没有责备反而一路上全是关心与安慰。
一路小跑来到太医院,申沚崖喘息着不均匀的呼吸,小心翼翼的将李沉沉放下,太医们纷纷涌上围上一个半圈。
“快,给朕看看她的脚怎么样了。”申沚崖指着李沉沉的脚,磕磕绊绊的说道。
太医们不敢马虎赶紧上前,李沉沉突然红了脸颊,眼里泛着星光望着申沚崖,内心有千万无语无从说起。
一个年老的太医立马回身,“启禀皇上,李沉沉的脚伤有点严重,李沉沉姑娘伤了骨头,好在错位不多,只要掰回来即可。”
申沚崖微微点头,“那就快去准备。”
这时另一个太医探出头,“皇上李沉沉姑娘的脚踝肿了,需要用热毛巾热敷,找到错位关节。”
“准备热水和毛巾,快去。”申沚崖指着门口一个小太医下达命令。
阳光很充足太医院的人很多进进出出,但一切都井然有序。
热水是滚烫的,太医们拿着镊子拿出毛巾,水还未滴进就放在了李沉沉脚上,烫的李沉沉一声惊呼。
申沚崖眉头一紧一把推开这名太医,徒手拿起热毛巾拧干热水,温柔的放在李沉沉脚上。
太医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申沚崖一眼都没看那太医,翻毛巾洗毛巾拧毛巾,都是申沚崖一个人徒手完成的。
他的动作没有一刻停滞,流畅的让人以为这并非热水一样,若不是李沉沉看到申沚崖通红的双手,也差一点觉得申沚崖并不怕烫一样。
还冒着热气的水
和热气腾腾的毛巾,都在李沉沉眼底化为一股柔情。
当申沚崖再次抓起毛巾准备洗的时候,李沉沉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摇头。
“皇上,你的手不可以在泡热水了,沉沉已经不疼了。”李沉沉带着哭腔,兴许是感动,兴许是动情。
申沚崖温柔的反握住李沉沉的手,“朕没事,朕不能让你有事。”
李沉沉读不懂申沚崖眼里的海更看不懂他这份柔情自何而来,她只知道有些东西,看一眼就会令人魂牵梦萦。
一个胆大的太医这时候凑过来,按了按李沉沉的脚裸,“皇上,现在可以掰骨了。”
李沉沉瞪大了双眼,看着低头的太医,又用充满恐惧的目光看向申沚崖,因为李沉沉又预感,她一定会很痛。
申沚崖一把将李沉沉搂入怀中,李沉沉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安安静静的趴在申沚崖的怀中,聆听他的心跳。
申沚崖胸腔传来血腥的味道,他迷离着双目咬紧牙关,李沉沉并未察觉申沚崖的不妥行为。
太医们已经足够小心了,可一个错位回掰,也痛的李沉沉大叫起来,指甲紧紧的抓着申沚崖的龙袍。
太医们满头大汗放下李沉沉的脚,退出一小段距离,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李沉沉姑娘的脚已无大碍,只要假以时日好生休息,必将安然无恙。”
申沚崖半天没有回应,太医们也不敢乱动,李沉沉忽然觉得事情不太对,从怀里冒出来,这才发现申沚崖早已脸色苍白起来,额头上全是汗珠。
李沉沉立马抓起申沚崖的手腕,号起脉来。
魔气怎么突然一下增长的这么快,有多又猛。
李沉沉抱着申沚崖,侧脸对太医们说道,“你们先看看皇上的手可曾要紧?”原来李沉沉一直没忘,申沚崖那双红彤彤的手。
太医也不敢怠慢,反复查看了申沚崖的手,“皇上的手只是在热水中浸泡过形成红彤状态,没有伤及皮肤,并无大碍。”
申沚崖趴在李沉沉肩膀上,虚弱的下达指令,“你们都先下去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