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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灵气像极了李弦茵,迫使申沚崖多留意了一番。
就仿佛是当年她倔强的抬起头,断发绝情一般。
见申沚崖脸上的表情微动,李沉沉也松了一口气,好歹他是个皇帝,那心情是变化莫测的,自己也不过是堵一把,看看皇上会不会发火,好在申沚崖还如死水一般安静的坐着。
水灵借着这个机会随身附和道,“皇上,姐姐走的时候也是万般不舍,还特意叮嘱水灵,照顾好皇上,只准皇上伤心一阵子不许一辈子。”
“你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又何苦为她执迷。”李沉沉小声嘟囔,水灵撞了她一下,紧张的摇摇头。
“她是六层天宫上的仙子,一时失足,才落入了我的怀中。”申沚崖眼中的深海变得红彤彤,泛着涟漪。
“那你就更应该振作起来,不能让她为你白白牺牲。”李沉沉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我去重新煎药,你好好想想吧。”
水灵全程看着李沉沉这般洒脱离去,心中满是遗憾。
就算李弦茵是仙子,就算她有预知的能力,预知到了某件事情的发生,也会努力的去改变它,即便如此,未来还是不可知的。
房间里只剩下申沚崖和水灵,安静的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水灵,弦弦真的不在了吗。”申沚崖总觉得她就在身边。
这一问令水灵的心咯噔一下,赶紧隐藏好情绪,坚定得回答,“这一路姐姐身负重伤,后来又为渡皇上,灵力耗尽。”水灵低着头不敢看申沚崖的目光,他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令说谎的水灵害怕。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申沚崖起身,回到床榻之上。
水灵赶紧退出去,关好房门大口大口呼吸着。
姐姐,明明你就在身旁我却不能与你相认,这真残忍。
李沉沉来到厨房发现申泠崖也在这里,“将军是饿了吗?”
申泠崖猛然一惊,确实饿了来厨房找点吃的,没想到一眼就被看穿。
李沉沉将申沚崖的药放在炉子上炖着,“将军可会生火?我切点面条给你煮一下。”
申泠崖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熟悉的那个魂魄,怔怔的点了点头。
李沉沉的心干净纯粹,一尘不染唯独靠近申沚崖的时候,会加快会紧张。
“沉沉姑娘,可去过别的地方。”申泠崖拿起木柴,准备生火。
“没有啊,我一直都在这天山之上。”李沉沉低头揉面。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申泠崖在心底说道。
申泠崖矫情的想,旁人口中的幸福究竟是什么,莫不就是,经年以后,当你回眸,那个人仍在原地静静地等候。
他们分开了,但那却不是结束。
魔医在庭院之中品着茶,一道白光从天而落,神女从云层中落地。
魔医拿起被子斟满一杯茶,朝前一挥,神女稳稳接住杯子,朵朵莲花成坐垫,神女与魔医对坐。
魔医喝了一口茶,手指尖还存着檀香。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魔医抓起一点茶叶,再次放入紫砂壶中。
“哥哥的泡茶技术真是越来越差劲了。”神女喝一口茶满是嫌弃。
魔医抬起头看了神女一眼,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喝茶了,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最爱喝哥哥沏的茶。”
神女放下杯子,“自从分别后,你我二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你从千年前就开始寻锁昼,寻了这么多时光,只短暂做了一阵子夫妻,可有后悔。”
魔医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紫砂壶中,“这样喝起来才好喝。”又抬眸对上神女的目光,“那么,你呢?修道成仙如今坐上六层天宫,寂寞一人可曾后悔。”
“哥哥又何苦这样说妹妹,哥哥修炼魔道如今不也是天宫认同的医仙吗?。”神女咄咄逼人,毫不退让。
魔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你啊,还和当年一样容不得半点吃亏,也是你这种性子导致你啊如今一个守着六层天宫。”
“无论如何,我要多谢哥哥这次肯出手相救禁欲仙子。”
紫砂壶冒出热气,魔医煽动着手,“于公于私,我都该救她的,不仅仅是念在她救过我。”
神女一惊慢慢开口询问,“哥哥可是知道了?”
“为她重塑身体需要血液,我又怎会不知。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说。”
神女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
神女与魔医本就是亲兄妹,他们二人从小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潜心修炼。
神女抬起头看了看白茫茫的天,“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蓝天了,哥哥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魔医抓起紫砂壶,一掌真气飞出神女稳稳接住紫砂壶。
“带回去吧,哥哥还牵挂你的。”
层层云雾将神女缠绕带走,魔医站起身,摇头。
若那日你们没有相见,若那日他没有受伤,就不会有这场劫难了。
“仙童,去把李沉沉叫来,为师要托付一些话给她,送他们下山。”
“是。”
纯白世界里,雷神松开凉初透的手,散了这结界,反倒令凉初透惊讶,“你这是放我走?”
雷神低沉的肩膀依靠在一棵大树旁边,“凉凉,我对我们这段感情已经尽力了,我所做的一切原本都是为了你好,可是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你不懂我的用心良苦,我不怪你。你觉得我对别人比对你更好,这令我难过。既然你执意远行,我再也跟不上你的步伐,那么我不如放手,给你自由。”
凉初透挪动了几步还是没能走到雷神身旁,“怎么突然想通了?”
“因为李弦茵的死突然让我明白,面对亲情你都可以痛下杀手,何况还是这误会重重的爱情,但是凉凉你要铭记一点,我对你的好仅天上人间唯独你一人而已。对你说过的话,我不曾对第二个人说起,对你做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有些残忍,因为你不知道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惩罚。”
雷神狠心把雾气都驱散,好让凉初透可以安稳地生活。
从今以后雷神便不再是那个可以陪凉初透聊一夜年轻岁月,陪凉初透走一圈内心世界的人了。
“当我能爱你的时候,回首已然错过。”
雷神站起身准备离开,凉初透一言不发,只觉得悲伤的要命。
“凉凉,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雷神展开双翼飞回那六层天宫。
凉初透突然瘫坐在地,“你已经放手一次了,这一次你还要放手吗?”
她的选择让她再也不配拥有他。
她只是忽然觉得有无数的喧器横在他们之间,她无法回头,怕一转身,就无法离开他荡漾在时光里和灰尘里的爱恨。
雷神从一开始只想好好保护凉初透,从来没想过这样做会伤害到李弦茵,如果一开始就听了神女的话,将凉初透抓回天庭,就不会有后来这诸多事情了。
雷神一次次放走凉初透,最后酿成大错。
也不是不难过,也不是不心痛,只是真的回不去了,他以前总以为爱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最后连自己都看不见的时候才开始难过,才发现无法倒退到原点。
雷神冲上云霄的时候,脑海里全是过往一幕幕画面,凉初透的执念太深,根深蒂固无法剔除,而她的执念到底源于哪一个人,这一次都不在重要了。
那么一刻,仿佛就轻易地就就忘记了生命中曾经很重要。又不得不学着一丝丝从记忆里剔除的凉初透。
凉初透吹着风目光不知落入何处,心底传来一个声音,“你不该让他走的,对于爱情,你要勇敢一点,在他没走的时候,就牢牢抓住。”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在李沉沉手中递给申泠崖,“让将军久等了。”
【第一百十二话 青山落日】()
第一百十二话青山落日
申泠崖接过香喷喷的面条,肚子早就饿的咕隆咕隆直叫了,毫不客气的大口大口吃起来。
李沉沉从袖口中拿出手帕递给申泠崖,“将军慢点吃,锅里还有。”
申泠崖塞了一嘴面条,鼓鼓着脸颊让李沉沉偷了笑意,“铁骨铮铮的将军,也会被饿搞成这般模样啊。”
申泠崖将头从面条中拔出来,盯着李沉沉的脸看了一阵子,“自从征战沙场以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气腾腾还柔软的面条了。”
李沉沉的笑眼眯成一条缝,“如果将军不嫌弃,想吃面条的时候可以告诉沉沉。”
申泠崖内心涌出一抹柔情,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对面前这个女子动情,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怎么会由得自己。
申泠崖很想冲动的将李沉沉搂入怀中告诉她,她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人。
李沉沉坐在申泠崖身旁,看着快要燃尽的火苗,“将军,你为何还未有婚配?”
申泠崖的心咯噔一下,自从申步崖登基后,他和凉初透的关系就彻底断了,魔医并没有把凉初透放入李沉沉的记忆中。
“我的故事你想听吗?”申泠崖突然来了性质,李沉沉猛然点头。
申泠崖已经错认一次良人了,他不能在弄错一次,就算不能够在一起守着对的人也好。
就在申泠崖准备开始滔滔不绝的时候,仙童却好巧不巧的来了。
“李沉沉,师父叫你过去一趟。”
李沉沉失望的看了一眼申泠崖,“下次有机会你在告诉我吧,面条不够的话锅里还有,我先走了。”
李沉沉站起身跨过申泠崖的腿,随着仙童离去。
一直躲在门口的水灵在李沉沉远走后,才走出来。
“将军。”水灵绕着来到炖汤药的炉火面前。
“姐姐竟然把公子给忘了。”水灵着热气,自言自语道。
申泠崖不知该如何接话,手中还端着碗望着水灵的背影。
“将军是如何做想的,要带走李沉沉吗。”水灵平淡语气里充满埋怨。
“水灵不是的,我们都知道”申泠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水灵端起盛好的药,直径走出去,脚步极快,惹得默灵只好落地成形。
“水灵你慢一点,当心脚下。”默灵在水灵身后紧追不舍。
水灵越想越生气,“就算她是李沉沉,我们都是知道的。”
默灵接过水灵手中的汤药,“水灵,就算我们都知道那又怎么样,李沉沉不知道,如今的她就是李沉沉,你能懂吗?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魔咒,不得相爱,这些你都明白吗。”
水灵的心一寸一寸凉了下去,默灵说到了问题的重点上。
李沉沉提着裙子来到魔医住处,刚要扣门魔医的声音就传出来,“进来吧。”
李沉沉小心翼翼走进去,“沉沉拜见师父。”
魔医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沉沉,“沉沉,此番下山有助于你的修为,但是切记你不可以爱上帝王,仅有他不可以。”
李沉沉拘谨着,“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魔医似乎还是不太放心,“你要协助帝王夺回天下,但你不能对帝王动情,师父的话你必须记住。”
李沉沉眼里闪过蓝色的光芒,“师父放心,沉沉记住了。”
几番简单的交代过后,李沉沉退了出去。
沉沉啊,你可知魔医为你取这名字的含义,沉住思念沉住相思,沉得住这一切,一切就真的会忘记,她毕竟是禁欲仙子,记忆这种东西只要拼命挖掘,就会想起来的。
沉的住悲伤,沉的住分别的日子,终有一天还会重逢的。
李沉沉站在白茫茫天地间,伸出手抚摸着心口,这里怎么会空空荡荡的,好像有谁住在这里,模糊的脑海里混沌一片。
凉初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皇宫,正好撞上大发雷霆的申步崖,果然不出李弦茵所料,申步崖继续派人去追,到了那合欢阵的时候,就连啼鴂都进不去,经过蹲点才发觉李弦茵一行人早就不见了,而另一方寻找夏公公的人,也毫无音信,茫茫人海寻找一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申步崖看到凉初透回来了,指着凉初透,“这些时日你上哪去了,现在还不晚,快给朕看看李弦茵现在在哪?”
听到李弦茵的名字,凉初透突然记起来,雷神说过她凉初透不相信,黑气萦绕召唤出,长相思。
一曲弹奏作罢,根本就感应不到思上邪的存在,难道真如同雷神说的那般?
凉初透脚下杂乱摇晃着身子,幸好被啼鴂扶住,“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凉初透喃喃自语,大仇得报了不是应该开心吗,为什么会觉得更加难过。
申步崖不明白凉初透说些什么,直接推开啼鴂,抓着凉初透的衣服质问道,“谁死了?你在说什么?”
凉初透甩开申步崖的手,“李弦茵死了,她为了救申沚崖用自己换了我的魔气。”
“你说什么?”申步崖后退一大步,听到这个消息当头一棒,“阿茵是仙子,她怎么会轻易说死就死。”
凉初透转身苍凉着摇晃出去,“李弦茵死了,法的大仇已报,我做到了。”
申步崖回头看向龙椅,这最后筹码没有了。
“主人,听凉初透这么说完,申沚崖已经苏醒了。”啼鴂好心提醒着申步崖,目前不是伤心的时候。
“王爷。”李绯辞的容颜李弦茵的生命,就这样一幕幕在申步崖脑海里翻滚着。初次相遇即是缘,后面这一切的牵扯都不想伤害的她,还是未能幸免。
还记得两次握剑这手上的伤疤还在,那些并肩同行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啼鴂见申步崖一动不动,向前一步,“主人,申沚崖很快就会回来东山再起。”
申步崖回头朝着啼鴂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要不是你那日强行带朕走,我们明明有机会杀了申沚崖带走阿茵的,阿茵如今就会好好的在朕的后宫之中,哪怕她会恨我一辈子,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啼鴂立马跪下,“主人,那日李弦茵灵力充沛,我是担心您的安危不得不带你走,她好歹是禁欲仙子,我根本就不是禁欲仙子的对手。”
申步崖回过身,抬起啼鴂的下巴,凑近啼鴂,鼻息散开在啼鴂的脸上,“你怎么如此害怕禁欲仙子?那日我们还有卫云碧,不行就用她挡刀啊,为什么要跑。”
“主人,我是凉初透强行注入默剑的邪灵,我曾被禁欲仙子封印,所以才会如此害怕她。”
申步崖奋力一甩,直接将啼鴂丢开,“没用的东西,做好防范每个关卡都要严格仔细,绝不能让申沚崖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啼鴂爬起来,赶紧领命准备出去,申步崖微微一笑,“带上卫云碧,他们没有了阿茵,就失去了一个重要会灵力的保护层。”
“是,主人。”
申步崖站在龙椅旁边,“原来违背誓言的代价是失去你,原来我强行登基的结果就是失去你,没有了你如今还谈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雪莲天山之上,李沉沉收拾好行囊,其实什么也没有唯独就拿了点药材而已。
魔医送他们离开雪山,并十万精兵相送,申沚崖坐在马车里,仍旧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
申泠崖驾马去了,马车里只剩下水灵他们三人。
李沉沉拉开车帘,探出身子坐到外面去了。
水灵目光微凉,她也感觉的到李沉沉故意远离有申沚崖在的地方,申沚崖对李沉沉完全就是视而不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