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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初透眼角竟然爬出一道黑色的纹路,这是入魔才会形成的标志,只有魔族血统才会出现的印记。
“雷神我回不去了,我们也回不去了。”凉初透将手放下,盛气凌然看着趴在地上落魄不堪的雷神。
“不,凉凉只要你愿意你能回去的,我们是回不去了,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错下去。”
凉初透一甩袖子,一道黑色光芒打中雷神,雷神直接被后退一大段距离,树上的树叶纷纷下落。
“凉凉?”雷神胸口处留下一道划痕。
“你口口声声说我错了,我到底错哪了?我爱上一个人有错吗,哦对,我曾爱上你便是最大的错,不是吗?”凉初透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浑身都是魔气,而且越来越旺盛。
“凉凉这些年我也很痛心,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爱上别人,我却都做不了,看你入魔我才知道当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回来吧凉凉,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凉初透走到雷神身旁,一字一句。
凉初透手中聚集着一团黑气,高高举起朝着雷神背部重重下落,雷神没有反抗闭上眼睛,直到嘴里感受到血腥的味道,这是他欠她的,他甘愿如此。
凉初透转身裙边扫过地上的落叶,“雷神,这一掌就当做你抹杀我记忆欠我的,这一掌就当做你我之间感情的了断,我凉初透今生只爱护法一人,余生只为报仇而活,你别再阻拦我的路,下次见面你不用让着我,雷神之锤如今已经不是我的劫。”
雷神趴在地上这一次他又眼睁睁看着凉初透远走,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告诉凉初透一切,能将她从魔道带回来,没想到却让她陷得更深。
凉初透离开的背影永远看不到她脸上挂着的泪水,一段感情怎么能够说忘就忘,好歹也曾住在彼此的心里,事到如今凉初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和护法呆在一起的时候,脑海里总能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为什么梦里总会出现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好多疑问她如今都清楚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每次靠近护法的时候,都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一都不过是消失的那段记忆在搞鬼。
凉初透清泪两行,现在的她很混乱自己都不知道忙了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她真的爱护法吗?这个问题突然涌上心头,她都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
雷神整个人陷入泥窝之中,干巴巴的呵呵笑起来。
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
真可惜,那时候要是不喜欢他就好了,要是不那么喜欢他就好了。一旦太喜欢,就会开始患得患失,神经敏感,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片片飞灰迎风飞舞,如蝶陨落。
凉初透从来没有离开过头顶那方沉默压抑的天空啊。
从来没有。
这盘棋规则最初由雷神制定,凉初透凭什么要愿赌服输。
脑海的画面挥之不去,看过去的自己啊,一点点偏离轨道,浑然未觉地与爱情擦肩而过,然后再也回不去。
那些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她永远,也不曾得到。
因为她早已把自己丢了。
得到又失去的难过,她实在不能找到确切的语言来形容。
凉初透忽然就意识到,她还是爱他的,只是浓郁得像一杯烈酒,再也无法坦然下咽。
李弦茵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守护着寒芒。
“主人你醒了。”
李弦茵低头看自己的伤势,大部分已经消失了,慢慢感受一下内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是你?”
“我也只是给主人稍微渡了一点灵力,主人你已经昏睡了太多天了,所以,伤势一直在愈合。”
“姐姐醒了?”水灵腹部还缠着纱布,一步从外面蹦进来。
李弦茵看到水灵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可是一转念想到申沚崖,眼睛里的光芒暗了下去。
水灵将野果子放在李弦茵手上,“姐姐,我以为这次我必死无疑了呢,多亏了默灵救了我,幸好啊我伤的也不严重。”
“你没事最好,不然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撑下去。”李弦茵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野果子。
水灵将手放在李弦茵手上,“姐姐,无论怎样我都会和你一起来面对。默灵都告诉我了,皇上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想必姐姐早就知道了吧。”
李弦茵点头,“凉初透种下的魔毒,会使沚一直陷入幻觉中,那些美好的幻觉令他根本醒不过来,时间越久伤害越发,魔会吞噬他的灵魂直到死亡。沚的眼睛”
寒芒在山洞中打着回旋,“主人我没有默就没有本体,我可以先住进皇上的身体里,冻结住他的思想不让皇上继续幻想。”
“不行。”默灵的主意立刻被李弦茵否决,因为她知道这样也会伤害到默灵。
李弦茵一时也没了主意,水灵不忍将现在外面的情况说出来,可是必须要说,“姐姐申步崖登基称帝了,他一边暗中派了很多人在追杀咱们,一边暗中叫人寻找夏公公的下落,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李弦茵现在脑子乱成一团,可是如今事态严重,当务之急只有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得不赶紧想出对策。
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出办法,耳边突然传出神女的声音。
昔日还在天宫之时,神女曾吩咐禁欲仙子去一趟雪莲天山,找到天山魔医就可以压制住那场天灾瘟疫。可是那次禁欲仙子用很长一段时间和很久经历也没有找到天山魔医,他是神族中唯一一个被各路仙人而尊敬的魔医,据说他行踪漂浮不定,但雪莲天山是他的家,无论走多远他都会在这里。
“雪莲天山”李弦茵脱口而出。水灵一脸疑惑,李弦茵一把握住水灵的手,“我知道该怎么救沚了,听我说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要小心谨慎躲避申步崖的追捕,而且还要逃亡到雪莲天山,我来带路,我们要改变一下称呼,水灵你我就以姐妹相称,对皇上的称呼也要变一下,我们就叫他公子吧。默灵你跟着我们就藏在沚的身上,我们从林荫小路走。”
“好。”水灵一口答应,眼珠子一转,“那姐姐你的伤势没有关系吗,我们不需要继续调养一下在走吗?”
李弦茵微笑着摸着水灵的脸,“你的伤势如何,能不能行走?”
“我没事,我可以陪着姐姐。”
李弦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回身看了看身后昏迷不醒的申沚崖,此事不能耽搁了,耽搁越久申沚崖的危险就越大。
“水灵,你若哪里不舒服就一定要告诉我,咱们赶路虽然要紧,但你得身体更为重要。”
“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水灵拉着李弦茵,两人掺扶着起身。
天下易主换了君王,申泠崖被困在草原之上终于脱身,没想到还未回到府里,就听闻申将军府被封,申将军为了收复草原,不幸遇难的消息。
申泠崖听到此消息便明白一二,看来申步崖打算将自己也一并处死。
【第九十九话 人来人空】()
第九十九话人来人空
李弦茵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块板子,和水灵两人将申沚崖放在上面。
李弦茵趴在申沚崖身旁,“沚,我知道你只是睡着了,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天山魔医的,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并且解了凉初透种下的魔毒,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要将你从幻梦中拉回来。”
水灵站在一旁握着手绢,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是好日子才过了没几天,就又出了这样的事,水灵很想帮忙,却什么都做不了。
李弦茵站起身,“咱们走吧,别再耽搁时间了。”
申步崖登基后,凡是朝堂之上有反对的声音都在深夜里没有原因的消失了。
他现如今贵位九五之尊却感觉不到一点开心,申步崖坐在龙椅上呆呆的回想着这一路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如今一切都实现了却开心不起来了。
是不是这份成功流了太多的血,是不是这份成功没人倾听他心中的痛。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啊。”凉初透突然现身,声音柔软不失嘲讽的语气。
申步崖撩起额头前的碎发,看到凉初透不免冷笑一声,“那天你跑去哪里了?不是让你拦住阿茵的吗?”
“皇上,我问你一句话你真的很爱叶铜雀吗?”
申步崖被这么突然一问刚才的困意全无,立马清醒起来了,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朕问你话,别以为你和朕合作,就可以不回答朕的话。”
申步崖这时才发现凉初透的眼睛是红肿的,见凉初透不回话又试探性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叶铜雀了。”
“皇上口口声声说爱李弦茵,可是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伤害她,我不明白这是爱吗?皇上还说可以做到李弦茵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叶铜雀又算作什么?你爱叶铜雀吗?我是在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令人这么痛苦,为什么越想抛弃的东西就越会变得根深蒂固。”凉初透说着说眼泪就不自觉的噼里啪啦的掉着。
申步崖不知该如何回答凉初透的问题,悲伤似乎是会传染,原本情绪就不高的申步崖被凉初透这么一问,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许,朕不懂爱不懂得如何爱叶儿,当初也许只有一时冲动,一时好感一时欣赏,便将叶儿迎娶入府,以至于后来申沚崖不同意给她一个名分,朕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爱朕爱的那么深沉,不惜背叛申沚崖,朕却始终看不懂,看不透,直到后来叶儿彻底的离开了,也就那个时候朕才彻底明白,她对朕来说是一种特别的存在,比爱来说更为重要。”
凉初透干巴巴的笑道,“人啊,总是在失去以后才幡然醒悟,那么李弦茵呢,她对你来说也许不是爱,而是你要打败申沚崖的一个战利品,不是吗。”
“不是的。”申步崖赶紧辩解道,“阿茵对朕来说,是弥补千年之前我没能将她留下的遗憾,等了这么久这么久,朕终于遇见她,朕不会在放手了。”
“可是,李弦茵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哪怕申沚崖有这三宫六院她愿意守在他身边,你知道原因吗,并不是你所谓的那种承诺。”
申步崖摇头他记得阿茵明明说过的,不爱与众人共侍一夫。
“因为你自始至终都用爱的名义来做伤害她的事情。”凉初透自顾自的解释道,她本想问问申步崖什么是爱,没想到申步崖对这个词也是懵懵懂懂。
“那,申沚崖呢?他不是给不了李弦茵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这就是李弦茵的决定吗?”申步崖不甘心的问道。
凉初透转身开门,侧头回应申步崖这样痴傻的问题。
“因为这就是你我不能明白的东西,而他们正好有的东西,叫**。”
凉初透一步踏出仰望天空,爱究竟是什么,她好像弄清楚这个谜团。
护法的模样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凉初透脑海中,过去的倒影一幕幕,点在心尖上。
“凉凉,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凉初透慌乱的步伐追寻在空白的世界中,“护法,是你吗?”
“凉凉,你怎么了?你怎么变了模样?”
“护法,你在哪里我该如何去找你?”
“忘了我吧,你要好好活下去。”护法的身影越来越淡,凉初透拼命的追寻着奔跑着,始终都追不上护法后退的步伐,凉初透呼喊着,奔跑着在这空白的世界中,没有人能看到她被魔化的心已经成形。
纯白的世界褪去凉初透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目光空洞毫无神色,只觉得身体一轻,柔软的终身躺下。
啼鴂正好从外归来,“凉初透?”啼啼鴂赶紧扶起昏迷的凉初透,“你的魔心已经成形,如今你已经成真正的魔?这怎么可能?只有魔族纯正血统才会长出一颗魔心。”
啼鴂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将凉初透安顿起来。
李弦茵拖着一条绳子,后面拉着申沚崖,水灵跟在一侧,穿过长长的一条小路,前面有一户人家,还冒着青烟,眼看天色渐晚,是该落脚。
“水灵,咱们就去前面那一处落脚如何?”
“好,那姐姐我去扣门。”
水灵走在李弦茵面前,轻轻扣门,放门内传来一声狗叫,随后就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啊?”
水灵毕恭毕敬道,“我们是途径此地的商人,想再次借住一夜不知可否?”
门被打开,门内站着一个手握汤勺,身影略胖短发的妇人。
那妇人审视着李弦茵和水灵,最后目光落在了申沚崖的身上,扯着尖哑的嗓子,“哪里来的叫花子,还谎称自己是什么商人?”
水灵掐着腰指着妇人道,“我们只是路上不小心遇到山匪,一时落魄了而已。”
“什么一时落魄了,叫花子就是叫花子,赶紧给我滚我可不是什么慈善人家,还要接济你们。”
那妇人用汤勺审视一圈,直番白眼。
水灵气不过挽起袖子就要与那妇人争论一二,此事一只大黄狗跑出来朝着水灵直吠。
水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妇人一脸得意朝着水灵唾弃一口,“看你们穿成这样,破破烂烂的还称商人?那后面还放着一个活死人不成?遇见你们真是晦气。”
妇人言罢只觉得四周起风了,李弦茵放下绳子,走到水灵身边扶起水灵,定眼看着面前这个妇人和她身旁的大黄狗。
“这位夫人,你若不愿我们在此歇息,你可以好言相说,你为何要吓唬我的妹妹,还要恶语道我身后之人。”
那妇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这好好的天怎么说冷就冷了起来,看着李弦茵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好好说,我就不乐意好好说怎么了,我就说你身后那人是个活死人怎么了,我就欺负你妹妹怎么了,你又能耐我何?”
李弦茵低下头,四周的树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水灵也觉得天色变得太快,有点意外,原本倾斜的青烟现如今变得直立起来,那妇人身旁的大黄狗狂吠不止,声音在风里尖锐的传入那妇人的耳里。
突然那黄狗睁着眼睛颓然倒地,没了声音。水灵回过头看到李弦茵下垂的手心中凝聚着一丝绿光。
那妇人看到黄狗毫无征兆的死去,就觉得这股冷风来的不寻常,准备赶紧回身准备关门,这一动作来的虽然麻利但都躲不过李弦茵的眼底,一掌真气飞出,门被七零八落打碎。
妇人傻了一般愣在原地,指着李弦茵说不出话,李弦茵一个移步来到那妇人身旁,“怎么了,说不出话了是吗?”
妇人支支吾吾缓慢转身,看了看一旁的水灵,又看了看那昏迷的申沚崖,咽了口口水,“你你是什么人”
李弦茵俯在那妇人耳旁轻言道,“我是来把你变成活死人的人。”李弦茵眼睛一道绿光闪过,一道光芒刺穿那妇人的身体,“你放心,你不会死你会如愿变成活死人。”
那妇人瞪着大眼睛张着大嘴,成一个圆形,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弦茵。
李弦茵微笑看着那妇人,便一眼就看到她的过往,哦原来是个克夫的命,刚嫁过来短短一个月内丈夫就出了意外,膝下无子,怪不得要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落脚,之前被村子里的人各种唾弃驱逐。
可见也是个可怜的人啊,李弦茵淡淡一笑,“你知道你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才会导致你有如此恶运吗,你不该说公子是活死人,他只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