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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初透才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将手中的黑气飞出,雷神一个回身躲避,凉初透借此机会跑来,雷神无奈只好使出雷神之锤,阻碍住凉初透的去路。
雷神落在凉初透面前,在她额头处绽开一道金光。
“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你心底那个深爱的人究竟是谁。”
凉初透伸出的指甲慢慢垂下,眼里是一幕幕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凉初透一身白衣一根发簪挽起所有的头发,趴在天尽头的一棵枯树上,一道金光落地,雷神满身伤还渗着血,模模糊糊看着眼前的人影,陷入昏迷。
凉初透从树上爬下来走到雷神身旁,“雷神?”摇晃着他的身体,他毫无半点反应。
金光四色凉初透眼里的魔气一点点消退,眼里的画面好像触动着心窝,梦里出现的那些模糊人影好像找到了主人,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呢。
雷神用灵力构建起那段被自己亲手抹灭的记忆,凉初透执念实在太深了,她一心以为护法是今生挚爱,殊不知在此之前自己早已动情。
雷神这么多年没有一刻能够睡得安稳,从前如此现在仍旧如此,奈何所有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从那之后雷神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凉初透就在天尽头等他归来,他若受伤就为他诊治,他若凯旋而归就为他弹奏琵琶,倾听雷神诉说这一趟的经历。
茫茫天宫之中,六层高云都成为他们的背影。
雷神经历了最残忍的事情就是眼睁睁看着凉初透爱上了别人。
他们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直到最后一科,凉初透废仙堕魔他都不能阻止。
凉初透听见自己的心跳一步步慢下来,他曾是自己一生的渴慕。
对不起,我还爱你。
李弦茵顾不得自己的内伤,时间不准自己停下来调戏,终于在后宫找到了申沚崖。
申步崖率领着军队已经将在不远处将此地包围,申沚崖握着长剑扶着一旁的树,地上血迹斑斑,看来是经过了一场交战,李弦茵刚要呼喊的时候,迈出一步却落不下第二步,她眼睁睁看着申步崖飞跃起身,一身较好的轻功,游刃有余。
李弦茵一个幻影来到申沚崖面前,接住申步崖斩下的默,申步崖一惊收起回身安稳落地。
“你会武功?”李弦茵试探性问道,申步崖躲闪着李弦茵的目光,印证了猜想的正确性。
“所以,你一直都会武功?”李弦茵干巴巴的说道,申步崖手握着默不出声。
申沚崖在李弦茵身后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鲜血,“他一直都会,朕也没想到他竟然隐藏的这么好。”
李弦茵回头扶住申沚崖,上下前后检查着道,“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申沚崖握住李弦茵,“你怎么来了,申步崖已经起了杀心,所以你不该来的。”
李弦茵反扣住申沚崖的手,“你有危险,我怎会不来,就算要死我也要同你一起。”
申步崖向前一步一挥默,划过一道剑气,吹动着李弦茵的秀发。
“阿茵,我确实隐瞒你我会武功这件事,对不起。”
李弦茵扭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既然会武动,之前那么多次危难时刻,你竟然依然做到按兵不动,王爷可见你城府之深。”
“阿茵,我只不过是想拿回来属于我的东西,这跟我会不会武动有什么关系?”申步崖不甘心的为自己辩解道。
李弦茵正过身子看着申步崖,他眉心那团黑气已经融入血液,“属于你的东西,王爷你告诉我这皇宫里什么东西属于你,皇位吗?你用生生世世的帝王命,换来我们今生的相见,这便是你要的?”
“阿茵,我要的不是相见,而是与你相守,我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弦茵气急败坏道,“王爷,皇上也能做到,这件事情不仅你一人能够做到。”
申步崖呵一笑指着申沚崖,“阿茵,他迎你入后宫再把你打入冷宫,这就是他也能做到?”
李弦茵觉得惊讶,没想到这件事情促使了申步崖的野心。
“皇上将我打入冷宫是为了保护我,而不是像你一样一直都在重复你能做到,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叶铜雀还活着你能做饭吗。”
申步崖语气变得越来越陌生,不耐烦的一挥手,“别跟我说如果叶儿还活着,她已经起了。而我也知道今天也是申沚崖的祭日,你将会成为我的皇后。”申步崖一脸志在必得的模样,让李弦茵觉得恶心。
“你要篡位?”李弦茵一直担心的画面终将发生了。
她早就预知到申步崖会篡位,而她也是在这个时候不断看到水灵的命运。
“这皇位为什么就一定是申沚崖的,谁规定我就不能做皇帝?”申步崖生的好看,模样俊俏就算现在他变了,就靠这般模样,也能迷倒万千少女。
“如果你执意要如此你就是在违背你自己,与你定好的命格相对抗,申步崖,你收手吧,你不是真龙气息,这个皇位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李弦茵还是不希望这个局面发生,她还是希望能阻止一切。
申步崖邪性一笑抚摸着手中的默,语气变得越来越冷,“阿茵,我精心准备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多亏了啼鴂,让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宫里的侍卫全都杀掉,如今申沚崖就在我面前,你觉得我会就此放手吗。”
申沚崖剧烈的咳嗽起来,李弦茵回身扶住他,为他摸脉。申步崖哈哈哈大笑,“不同摸了他可能活不久了,通过花粉传播的魔气,足够他受得了。”
申沚崖抬眸一眼深海沉浸下去,李弦茵好恨自己最初那般大意,直到察觉魔气,竟然还相信凉初透说的话,申沚崖咳嗽的时候就不该这般大意,真的以为他是着了凉。
天空云汇聚起来,遮住了太阳,刮起了冷风。
“阿茵,你乖乖来到我的身旁,我或许还会考虑放申沚崖一条生路,不然我必然先杀他。”
李弦茵张开双臂挡在申沚崖面前,“我不会离开皇上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同他一起。”
“阿茵,我本以为我们能够再续前缘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坚决,那你记住是你杀了申沚崖,是你不肯给他一条活路。”
申步崖拖着默从地面一路划出火光,慢慢靠近李弦茵,李弦茵护着申沚崖一点点后退,申沚崖咳嗽的厉害,脸上还带着血迹,李弦茵身负重伤内力不能完全爆发出来,现在她只知道就算用尽性命也要救出申沚崖。
“弦弦,你不要管朕了。”申沚崖缓口气,将手放在李弦茵的肩膀上。
李弦茵拿过申沚崖的佩剑,握在手中,“如若不嫁沚,不如魂飞魄散,这句话你可还记得。”
“弦弦,朕永远都不会忘却。”
“所以,我不会为了活命而相信申步崖的话,我好歹也是嗜血无数的禁欲仙子,曾经虐杀无数,如今哪怕是与啼鴂对抗,我也要护你周全。”
李弦茵握着申沚崖的长剑一跃而起飞升出那么老高,申步崖手中的默铃铃铃的散发着一团团黑气围绕着剑柄。
李弦茵与申步崖忽上忽下,申步崖与李弦茵对抗完全靠着啼鴂的带动。
“阿茵,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申沚崖,你为什么选择他也不肯是我。”
剑与剑交错,强大的绿光包围着李弦茵手中的长剑,她将所有真气涌出只为在此一搏。
卫云碧这个时候从草丛里探出头,快步跑到申沚崖身旁,“沚崖哥哥。”
申沚崖瘫坐在一旁,浑身无力看来是吸入的魔气发生作用了,看到卫云碧的面孔,申沚崖本想将她用力推开,实际却是轻推一下。
“沚崖哥哥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我带你先离开这里。”
申沚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这里危险,申步崖可能连你都不会放过,你先走吧朕还要等弦弦回来。”
卫云碧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两道光芒在天空中忽明忽暗,“沚崖哥哥,如果你在这里李弦茵反而更不好脱身,我先把你转移到另一处,再来通知李弦茵,你也知道她一定会逃出申步崖的控制的。”
卫云碧说的也并无道理,申沚崖很明白现在的自己不能帮到李弦茵,反而李弦茵为了保护自己一定有诸多不变。
申步崖挥动着默大展雄风,他意气风发的模样都是这些年诸多隐忍换来的,他本想利用假装给申沚崖一条活路,将李弦茵扣在自己身边,没想到李弦茵的性子竟然这么烈,宁可死也不愿意留下来,这么多年那么多年,所有相思负尽,今天他申步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本来李弦茵一直处在上风,不料体内的真气紊乱,之前与凉初透交手纠缠太久,浪费太多真气,就这样反而被申步崖压下来,申步崖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他心中的恨意越浓之时,就是啼鴂发挥最大的效果的时候。
所以,啼鴂才会认申步崖为主人。默剑已经完全被啼鴂控制,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零零碎碎的冰痕,只是不在干净。
申步崖挡住李弦茵冲下来的长剑,一个回波将李弦茵手中的长剑震碎,李弦茵被这股黑气打到,从天而降。
申步崖侧头正好看到卫云碧扶着申沚崖起身。
【第九十六话 几人相惜】()
第九十六话几人相惜
李弦茵翻身回跳刚安稳落地,单手撑地,一口鲜血淋漓,倔强地喘息粗气抬头,大惊!
“皇上,卫云碧小心。”
耳边风声呼啸着树叶被吹动发出声响,寒冰的光芒带着碎裂绽开的冰晶。
卫云碧听到声音本能抬头却看到一把剑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则是申步崖这张百看不厌的脸。
卫云碧直接飞身一推将申沚崖速度快到来不及呼喊,直接将申沚崖推出剑芒之下,卫云碧翻身回旋着,申步崖改变默的方向直奔申沚崖刺去,李弦茵拖着受伤的腿往这里跑,奈何速度追不上默剑,卫云碧眼看着默剑就要追上申沚崖了,她什么都不顾猛然一跃,挡住默剑的光芒,当默剑刺透卫云碧的身体,仿佛灵魂离体一样,重影模糊。
申步崖落地拔出默剑,表情里有嘲笑和绝情,卫云碧的血被喷出那么老高,溅了申沚崖一脸。李弦茵捂着心口挪步到他们身边,申沚崖坐起来卫云碧顺势倒在申沚崖怀中。
“沚崖哥哥真可惜这一次我还是不能陪你看着你守着你了。”
灰暗的天空中席卷着冷风,卫云碧伤口咕咚咕咚冒着鲜血,申沚崖伸出颤抖的手,按住她的血流不止。
“你坚持住,我们会有办法救你的。”
李弦茵也俯下身看着卫云碧,看着申沚崖努力想要把卫云碧伤口堵上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皇上,没用的这是被默所伤,很快她的伤口就会结冰,血液就凝固了。”
“弦弦,”申沚崖一把抓住李弦茵的手,“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李弦茵在申沚崖眼里看到慌乱和着急,她也不想打击申沚崖的期望,可是她真的无能为力。
“皇上,上一次我能救王爷,是因为我没受伤而且默还没有被啼鴂控制,如今的默和曾经的默不同,而且我”
卫云碧大口大口呼吸着,伸出苍白无力的手拉了拉申沚崖的衣袖,“沚崖哥哥,你不用找她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
申沚崖突然感觉到手上有凉凉的感觉,低头一看卫云碧的伤口已经结冰了,碎裂地冰块迅速覆盖她的伤口,鲜血被凝固在里面,李弦茵别过头不忍在看。
卫云碧眼里却是含着笑意的,“沚崖哥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深海,因为我变得有波澜,也是我最后一次了。”
申沚崖悲伤的模样让卫云碧开心万分,“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出来,你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的。”
卫云碧伸出手擦去申沚崖脸上的血迹,“我不会不管沚崖哥哥的生死,就算我死也要救沚崖哥哥。”
申沚崖一拳落在地上,“卫云碧你傻吗,你明知道朕不爱你,永远都不会。之前的你一直被朕利用,你不知道吗,前不久朕还想一起将你除掉,你为什么不恨朕,不远离朕。”
卫云碧一张口突然全是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牙齿,申沚崖愣住李弦茵知道卫云碧的大限已经到了。
“从见第一眼,沚崖哥哥便是我的难关,我也想恨你,我也好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这颗真心,可是我还是不能做到不管不顾,重生后的我,原以为我可以重新生活,可是每次到了夜里都是沚崖哥哥你的模样,我知道我躲不过去了。”
卫云碧拉着申沚崖的衣角,像个祈求糖果的孩子,结冰的速度已经蔓延到全身了,卫云碧就这样抓着申沚崖的衣角结上冰,就这样被定格。
“沚崖哥哥,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好不好。”卫云碧的声音越来越弱,就快不能呼吸不能言语了。
“你说,你想听什么朕都告诉你。”申沚崖皱着眉,他们在和时间追赶,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珍贵。
暗色的天肆意的狂风,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李弦茵万般后悔如果当时早就能够谨慎一些,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沚崖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哪怕一点一点,告诉我实话我想走的清清楚楚。”卫云碧脖子上已经爬满碎冰,亮晶晶的。
申沚崖看了李弦茵一眼,又低头看了看卫云碧一狠心将实话说出,“没有,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
卫云碧艰难的扯开嘴笑容显得格外刺眼,可这也是源于心底的微笑,一种难能可贵的释怀。
“沚崖哥哥,你一定要逃出去,带着我的祝福和她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卫云碧用目光看向李弦茵,“虽然我恨你讨厌你,还设计害你,我不希望你会原谅我,但我是真心的祝福你和沚崖哥哥,一定要离开这里。”
“沚崖哥哥,我爱你至死方休。”卫云碧看着申沚崖,在心底暗自说道,终究不忍说出口,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她早就死了而这次重生的意外不过令她能够死的明白。
卫云碧眼里最后一幕是灰蒙蒙的空中飞过一群大雁,它们那般自由自在。
申沚崖抱着卫云碧已经被冰覆盖的身体,很多记忆涌上心头。
那一年他们正直年少,李绯辞跌跌撞撞从大西北赶来为申沚崖溶血,这场瘟疫就此躲过。
那一年李绯辞终于可以留在皇宫,经常趴在门外偷偷看申沚崖读书。
那一年申沚崖外出游玩李绯辞坚决要跟着,一起看到了湖面上恩爱的鸳鸯。
那一年申沚崖请来了习武老师,李绯辞就松开御膳房的饭菜。
那一年申沚崖登基称帝,李绯辞比谁都开心,跑到街上接济乞丐。
那一年申沚崖靠近李绯辞,却是让她嫁入王府,她万念俱灰嫁入王府。
那一年申沚崖让李绯辞喝下堕胎药,李绯辞甘愿喝下毒药。
“沚崖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
“沚崖哥哥,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啊。”
“沚崖哥哥,我带来了好吃的你快来尝尝。”
“沚崖哥哥,你受伤了。”李绯辞将不小心被剑划伤的手放在嘴里,吸去血液。申沚崖一脸嫌弃的模样将手抽回来,冷言冷语道,“不用,一点小伤不碍事。”
“沚崖哥哥,明天你就要称帝了,我想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沚崖哥哥,你叫我来什么事?”
“沚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