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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吹胡子瞪眼一把推开啼鴂,“还不是你不争气,人家根本看不上你。”
啼鴂跪在一旁抽泣,申步崖开口,“村长,怕是你误会了并非啼鴂姑娘不好,只是因为在下早就将一颗心许诺给一个重要的人,答应她的承诺必然要办到。”
申步崖慢悠悠的将目光投放在李弦茵身旁,阿茵,如果前世还不够改变你的信心意,那么我愿意堵上今生。
村长慢慢后退一步,一群村民一年一点缩小这个圈子的范围,李弦茵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这次打斗,他们人数多而且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就算申沚崖出手,也每有把握脱身。
啼鴂爬到村长脚旁拉着村长的裤角,哀求道,“爹,可不可以再给公子一点时间,我相信再过几天公子一定会娶我的,爹不要动手。”
村长一脚将啼鴂踢开,嘴里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还不如你姐姐的一半。”
啼鴂被踢出一段距离,肚子刺痛的值不起身子,半蜷缩在地上大声的冲着村长喊道,“爹,我愿意祭崖放了公子他们吧。”
申步崖的脑子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空白一片。
村长一脸气愤的靠近啼鴂,啼鴂艰难的直起身跪在他的面前。
“啼鴂,你说什么?”
“爹,我愿意祭崖此事就放过公子他们吧。”
申步崖突然意思到如果不娶啼鴂的严重性,“村长,如果不娶啼鴂我将如何离开这里。”
啼鴂摇头,拽着村长的裤角,“爹不要!”
“如果不娶啼鴂,要不她祭崖要不你就自断接到绣球的那条胳膊。”
申沚崖眉头一紧这都什么规矩,在悬崖之下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小村庄。
“你们就这么一点情面都不讲吗?地上跪着痛哭的姑娘,可是你的女儿。”申沚崖气不过突然出声。
村长哈哈一笑,“这就是村子的规定,谁家女儿都是这般,没有福气的人家才会生出这么多女儿。姻缘乃是上天注定,绣球到谁手里谁就要认命。”
李弦茵在申沚崖怀中坐起身来,“上天注定?村长上天才不会管你们这些凡事,姻缘乃是自己争取,绣球不过就是一个假象。”
村长才不愿意听他们这般废话,一甩袖子盯着申步崖严声厉色道,“你是娶还是不娶?”
申步崖沉默,陷入思考。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朕打造黄金牡丹许下的承诺。”
“不娶!”申步崖坚决否认,啼鴂一个恍惚坐在地上,平淡的说道,“爹,放了公子他们吧,是女儿没用我愿意祭崖。”
“但是,我也不会让啼鴂祭崖。”申步崖继续补充道。
李弦茵猛然偏头,申沚崖也一同看向申步崖,啼鴂回过神满脸震惊,包括村长在内一脸惊讶。
“不要,公子让我祭崖好了。”啼鴂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站起身几步踉跄抓住申步崖的手,颤颤抖抖的说道。
申步崖拿掉啼鴂紧握的手,“啼鴂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不会让你在这样美好的年华而坠落的,不就少一个胳膊,没什么的。”
“不,不行。你会接到绣球都是因我而起,申步崖不准你断臂。”李弦茵抓着申沚崖的衣裳,用尽全身力气着急的说出这句话。
申步崖眼里闪着光芒,“阿茵,我要让你明白,除了叶儿我不会在娶任何人,答应你的承诺从黄金牡丹诞生那一刻,就不会动摇。”
申沚崖不得不好好审视眼前这个申步崖了,他不在似从前那般纨绔子弟,自从叶铜雀死后,申步崖懂了很多。
申步崖靠近申沚崖,“二哥,把你的佩剑借我用一下。”一声二哥将申沚从思绪里拉回,二哥?他们兄弟二人早就断了这般称呼。
李弦茵颤颤抖抖的手握住申沚崖腰间的佩剑,“不可以,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来到这个村子,是我突然要喝水,申步崖你不能断臂,不能。”
“阿茵,你很清楚这件事情不怪你,你也很清楚村长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能让啼鴂祭崖,我有下人伺候少一个胳膊没什么大碍。”
在李弦茵失神间,申步崖用最快的速度抽出申沚崖的佩剑,速度快到申沚崖还未做出反应。
申步崖挥动长剑朝着自己另一个胳膊劈下去,啼鴂奋力一跃双手握住长剑。
“公子,如果那日我没有抛绣球,就不会有这一切了。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我心甘情愿断臂,但我明白你是不想让啼鴂祭崖,可是公子啼鴂的命就是如此,啼鴂认了。”
啼鴂的双手染满鲜血,鲜血顺着长剑流到剑柄,一滴一滴落进土壤。
申步崖大声怒喊,“啼鴂,你快松手不然你的手会废掉的。”
“我不能让公子承受断臂之苦。”
申步崖一闭眼一狠心,推开啼鴂再次挥动长剑,啼鴂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直接撞到在地,哭喊,“公子,不要!”
“申步崖”李弦茵嘶声力竭。
申沚崖的心猛然一颤,眼里的海奔腾翻滚。
长剑刚落到一半之时,从天而降一道蓝光,将地结冰止住申步崖继续下落的剑。
“默!”李弦茵脱口。
村长步步后退其他村民来不及后退都被结成冰人,唯有啼鴂完好的跪在冰面上。
申步崖和申沚崖也没有被冰封,申步崖手中长剑落地,一道极光散去,默出现在申步崖脚前。
“默是一把有灵性的剑,在这个时候现身是要认主人?”李弦茵不可思议的自问道。
“申步崖,快咬破手指滴进默的身体,与他形成契约。”李弦茵抬眸冲着申步崖喊道。
申步崖肩膀已经渗血,皮开肉绽如果默在不出现,这个胳膊一定就废掉了。他艰难的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入默体内,默发出强大寒冰并且还伴随着铃铃作响的声音。
李弦茵不明白默怎么会认申步崖为主人,这种圣剑按道理来说是不该由凡人驾驭的。
现在想不通的问题也许以后就会明白,默到底怎么了。
村长吓得脸都白了,指着申步崖哆哆嗦嗦,“你你是什么人”
啼鴂跪在冰面上一动不敢动,她也害怕这公子是什么人。染满鲜血的双手紧握自己的裙边。
默化成一缕寒冰顺着咬破的手指,飞入申步崖的体内。
申步崖愣在原地,李弦茵摇头。
“以后默就是你的了,在你遇到危险或者召唤它的时候,它才愿意出来。召唤它时,只要喊出默或者用心跟它沟通,它就会现身。”
远处有火光和马蹄声越来越近,申沚崖嘴角一笑,他知道安排的侍卫到了,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一下这个所谓的村庄了。
等到申沚崖在抬起头扶着李弦茵站起来的时候,地面已经没了冰所谓的村长,所谓的那些村民,包括啼鴂都消失了。
“人呢?”申步崖喃喃开口。
李弦茵眼前一亮恍然大悟,“这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个假象。”
申沚崖一脸疑惑侧过头看向李弦茵,申步崖也同样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个村长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这是默制造出来的幻境,怪不得我一直能感觉到默的存在却找不到默在哪里,原来我们一直都在默的世界,默在寻找新的主人所设下的局面。”
火光越来越近,马蹄声响彻山谷,李弦茵猛然一回头,身后哪里还有什么村庄,全是荒凉的草木。
申步崖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切好似一场梦境,他对着自己的身体开口,“这一切都是你制造出来的吗,默。”
“是的,我的主人。”啼鴂的声音从申步崖体内传出来。
李弦茵惊呼,“你是女的?”
一道亮晶晶的冰光从申步崖体内飞出来蓝光微弱映衬着啼鴂的模样。
“你并非禁欲仙子,我们之间的契约早已了断。神女赠你之时告诉你我的名字叫默,那是剑名。剑灵随着主人的变化而改变形态,所以跟着你的时候是用男儿身,直接叫默。如今我换了主人形态自然就跟着变化,所以叫啼鴂。”
申步崖一步冲到李弦茵面前,“如今默现世了,快告诉我怎么样解决魔虫。”
李弦茵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申沚崖,申沚崖眼里有一片静谧的海,安静祥和。回过头看着申步崖开口却成了,“刚才如果不是默设下的局面,你就真的断臂了。”
“阿茵,这个时候你在说什么?”申步崖着急万分,就好像魔虫在自己体内一般。
“申步崖,你不后悔吗?”李弦茵后退一步。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不剥夺我守着你的权利。”
“可是我不爱你也没办法和你一起,如果你真的断臂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甚至将会带着这个遗憾,永远无法弥补。”
申步崖肩膀处的鲜血已经凝固,既然是啼鴂设下的局面,那么自然她也要负责为主人疗伤。
“阿茵,快告诉我怎么样救你。”
李弦茵眼角滚落了一滴泪,“杀了我。”
【第八十三话 亲手杀你】()
第八十三话亲手杀你
申步崖听到李弦茵这样要求后退一大步,“阿茵,你说什么?”
申沚崖按住李弦茵肩膀,“弦弦,发生什么事了。”
李弦茵转过身看着申沚崖的眼,这一切真好,但也只能堵上上这一次。
李弦茵又转回看着申步崖,“我让你控制啼鴂杀了我,是因为默不在听命与我,所以无法融入我的身体也就不能化解魔虫,如今你和啼鴂已经定下滴血契约,只有你亲手杀了我,才有可能杀死魔虫。”
申步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步步后退,“什么叫才有可能?难道还会有意外?”
“如果你和啼鴂心意不坚决的情况下,魔虫是会躲开默的攻击。”
“不,阿茵我”申步崖陷入左右为难的处境,他一边知道魔虫在李弦茵体内的危害,一边犹豫不决。
李弦茵看出了申步崖的顾虑,“王爷你放心,你亲手杀我我死不了的,我和姐姐有着连心花,我与她共生死同存亡。可是王爷有一点你要注意,你一定要意志坚决,寻找魔虫。如果这一次机会错过了,斩断连心花我便没有生的可能,默的杀伤力不容小觑。”
“阿茵”申步崖的心很慌很乱,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下手。
申沚崖与李弦茵并肩,“弦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弦茵的手一点一点靠近申沚崖下垂的手,然后十指紧握,“皇上,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待你的心始终如一。我被姐姐种下魔虫,可谓是命悬一线,弦弦这一次也会没事的,皇上放心。”
李弦茵的声音很轻,带着悲伤。申沚崖的瞳孔越来越暗,深海澎湃。
“弦弦,你是朕永不言弃的希望。”申沚崖侧头看着李弦茵的眼睛说道,帝王一言,此生无憾。
李弦茵看着还在低着头犹豫不决的申步崖大喊道,“王爷,你都忘了吗雷神那天说过的话,如果你还想看见阿茵,你就坚决一点别再害怕,阿茵会一直在。”
风起云层卷,申步崖万般不放心再三询问,“阿茵,你真的会没事吗。”
李弦茵奋力点头,“只要王爷心意坚决,魔虫必然在劫难逃。”
李弦茵对于魔虫这件事也没有多大把握,她只是想到了这个办法,愿意堵上一切试一试,如果成功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幸出现了意外,就当这一切是做了一场梦吧。
也许魔虫会因此消失,也许下一刻,再下一刻,它就会重回体内,将李弦茵吞噬,啃尽。
黑夜淹没他们三人的头顶,赶来接应申沚崖的侍卫兵终于到达。
不是所有的相遇都可以相认,但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例外。
凉初透在这样一个黑夜中醒过来,看着趴在床边熟睡的申泠崖,一时间失了神,思绪不知被带到哪里,想到了什么人什么事,脑海里只空空荡荡的留下一句话。
“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
走有的时候真的是芝麻绿豆大小的记忆,但因为与自己最为牵挂的人有关,所以自己总是一想那个人,就率先想到那场景,那留下来的话,哪怕记忆被抹杀。多年后回头张望,被放大了的温存依然令人彻夜心动。
凉初透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这里为什么会感觉空空荡荡的,梦里出现的那个人是谁?有大块大块的潮湿突然在心里蔓延开来,像失手打翻的水,是一种微微烫伤的感觉让凉初透的身体轻轻地瑟缩一下。
每个人都在与命运做着微弱的抵抗,可是命运这只大手,它口手遮天。
周而复始。
一根针刺的疼痛感袭遍全身,凉初透的动作惊醒了一旁申泠崖,“夫人你怎么了?”
申泠崖赶紧将凉初透揽入怀中,凉初透在申泠崖怀中瑟瑟发抖,“我好冷是心好冷,好像心被冻上了一般。”
默稳稳的插入李弦茵的心口,爆发出绿色极光和层层寒冰,申步崖隐忍着别过头将默拔出,李弦茵身体轻盈如风一般,飘进申沚崖怀中。
“阿茵”
“弦弦”
申步崖与申沚崖异齐口询问,李弦茵的心口已被冰封,结冰的速度已经蔓延到下颚,申步崖握着默俯身在李弦茵另一侧,“到底你有没有事啊。”
李弦茵伸出手摸着申沚崖的面容,“让我好好看看你。”
申沚崖反扣住李弦茵的手,“弦弦,所以这次你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应该没事了,让我睡一觉等到冰融化后一切就好起来了。”
申步崖手中的默发出铃铃铃的声响,一道蓝光散去,啼鴂现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李弦茵在恍惚间看到了啼鴂忽然变黑的瞳孔,冰清玉洁的默,剑灵的眼睛只跟随默的剑气而改变颜色。
“魔虫已除,她只要休息几日就可以痊愈,寒冰之力不容小觑,好在体内的连心花为你保全性命。”
啼鴂说完这段话就回到默内,默也消散回归到申步崖体内,顺着血液流淌,传遍身体每一处肌肤。
李弦茵昏昏沉沉将要睡去,申沚崖的心也放下轻言安慰道,“弦弦,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朕这就带你回宫。”
“嗯。”李弦茵勉强应声,迷迷糊糊看向申步崖,“王爷,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谢谢你为阿茵做的一切。”
申步崖就默默看着李弦茵睡去,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为自己停留,前世如此今生亦是。
申步崖不断的问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申沚崖,前世他将江山作为聘礼要留下李弦茵,李弦茵不愿只因他是帝王之身。今生舍去帝王之身,李弦茵却接受了别人的江山聘礼。
申步崖习惯于留恋,又害怕留恋。
人在拥有着的同时,其实一直在失去。
水灵接到申沚崖要回来的消失开心极了,看着月依依与青梅两人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僵硬,等到申沚崖回来见到一定很高兴。
凉初透也从申泠崖那里听说了申步崖和李弦茵平安回来的消息。
申沚崖早一日偷偷潜回皇宫,水灵满腔欢喜未能见到李弦茵倒是一脸失望。
“皇上不是说了,要迎姐姐入宫的嘛。”水灵有些失望和埋怨的语气。
申沚崖低头浅笑,“水灵啊,这件事情上你怎么突然看不开了呢,就因为朕要将李弦茵娶为妻所以才早一日回来,一来安抚后宫里这两位,二来看看草原上的变化,虽然朕相信将军能够处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