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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消耗太多真气,这次又动用真气传送,迫使让自己体力不支陷入昏厥的状态。
天空是奇异的深蓝色,仿佛在等待这场闹剧的结局。
一路的快马加鞭剑走偏锋,终于甩掉身后大量埋伏,申沚崖与申泠崖对视一下,“到前面那个山坡我们休息一下吧。”申泠崖提议,他还记挂着身后受伤的凉初透。
申沚崖点头表示同意,马车停下。青梅探出头,“皇上,现在安全了吗?”凉初透的此刻挤出身子,示意要出来。申泠崖扶着凉初透从马车上跳下来,凉初透回头张望,“李弦茵还没有追来吗?”
申泠崖偷偷看了一眼申沚崖,虽然申沚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他却清楚申沚崖愿意停下来是想等李弦茵追上来。
月依依和青梅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申沚崖身旁,“皇上放下吧,王爷会没事的。”月依依吐着舌头,开口道来。
青梅见申沚崖毫无面色,转念开口道,“皇上且放心,王爷定将会和她们平安归来。”
青梅刚落话音,就感觉到细微变化的申沚崖,看来她赌对了。
凉初透内伤严重导致于她根本直不起身子,申泠崖扶她到一旁休息。
“夫人,你这伤势到底严不严重?”
凉初透摆了摆手,刚刚调息的时候被青梅打断,才导致寒气直逼到心脏,触碰了连心花,想必李弦茵也会受到感应,想到这里凉初透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情况那么危险如今还没见李弦茵追上来,恐怕李弦茵已经出事了。
“将军,你的神色告诉我你在担心?”凉初透捂着心口看着申泠崖。
申泠崖躲闪着凉初透的目光,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
凉初透眼前一亮闪过一道黑芒,“将军,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申泠崖坐在凉初透身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别担心。”
凉初透看着申泠崖的侧脸,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休息的差不多了,申沚崖仍然没等来李弦茵,眼看着天色已晚不能继续在耽搁路程了,这条路本就不安全,何况是夜路,这一行人踏上了回去的路。
李弦茵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王爷,你可醒了?”空空荡荡的山洞,只有李弦茵一个人的声音,回应她的也只有风声。
李弦茵爬起来用灵力变了一点烛光,勉强照亮整个山洞,申步崖就躺在另一处安安稳稳。
李弦茵抓了一点干草盖在申步崖身上,申步崖的身子不能受寒,不然会触动体内的寒冰。李弦茵转了一圈,探查了一下这个山洞,还算是个干净安全的。
李弦茵坐在申步崖身旁,低头查看已经干了血的伤口,看来伤口自己愈合的很快,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李弦茵摸了摸伤口,偏头看向申步崖,自言自语起来,“王爷,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如今我们被困在这个悬崖之下,我之前给你过度那么多灵力,加上现在受伤,所以不能在使用灵力带咱们出去。我要留着灵力渡你寒冰,以防不测。所以,王爷你要快点醒过来,咱们一起出去寻找出路。”
一股寒风卷进山洞,吹散李弦茵的目光,申步崖身上的草被吹散,李弦茵赶紧抓起干草,给申步崖盖上,微弱的烛光暖昧的气氛,李弦茵盯着申步崖的剑,思绪飞到好几千年之前。
前世的申步崖很爱她,做了很多挽留,但仍旧留不住她。
离别之际,四目相对前世的申步崖在她眼中看见一丝不忍。
她有千言万语,她清楚地知道,不爱之人,说不得。
不知不觉间,李弦茵趴在申步崖身上睡了过去。
山洞中还有风吹进来,烛光忽明忽暗的烛光将重叠的身影映在墙上,恍恍惚惚。
经过日夜兼程不出几日,申沚崖一行人顺利回到皇宫,水灵听说皇上回来了,猜到李弦茵必然也会回来。收拾好了房间,沏好了茶给皇上送去的时候,听到皇上派了大量军队出去搜查王爷,暗自对着几个心腹下达一条密令,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李弦茵,并且定要毫发无伤带回。
水灵这才知道,李弦茵出了事并没能回来,低着头看着茶,怪不得皇上一回来就召集将领。
这茶恐怕皇上也没心情喝了,水灵刚要转身出去申沚崖叫住了她。
“水灵,你去挑些上好的红豆来。”
水灵领了命令一刻也不敢怠慢的去准备红豆。
申沚崖一直记挂着那断了的手链,手链可以断,但这份浓浓的相思情义不能断。
水灵刚出去没一会,申沚崖贴身的夏公公就弯着身子走进来。
“皇上,李弦茵姑娘的身份已经安排妥当了。”
申沚崖背靠着龙椅,一手摁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说。”
“远去西北的信件有了回应,按照皇上的吩咐已经将梓葵的身份说明,没有告诉上将军梓葵已故,只说再添李家一女。上将军也同意了,只说李弦茵姑娘是丢失多年的李家大小姐,之前李家不曾提及,是念着家丑不可外扬,就当李家大小姐已亡。皇上,您看这般借口如何?”
申沚崖仔细想了一会儿,这样李弦茵的身份坐实,也能将李弦茵之前身处王府的事情掩盖过去,这是最好的身份。
“上将军可还有什么说的吗?”
“回皇上的话,没了。”
申沚崖摆手示意夏公公可以出去了,正当夏公公退到门口申沚崖又突然出声,“之前月妃喝什么给青梅也备上,以防万一叫宫里最好的调香师傅为她们二人专门调制香包。”语气沉沉的,没有感**彩。
夏公公秒懂申沚崖的用意,拘着身子,“是,皇上,那青梅姑娘还没有封号,住处也未曾安排。”
申沚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夏公公,根本没经过大脑就胡乱的说出口,“封号就用青吧,也同为妃位,至于住处就安排她在月妃一侧住下后,统称合璧宫。剩下的事情,你就做主安排吧,切记一点,不要将她们二人分开。”
夏公公转了一眼眼睛,很快就明白申沚崖的用意,应声下去。
李弦茵一日不归申沚崖的心就一日不安,更何况李弦茵身旁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申步崖,他若醒着申沚崖反而就不担心了,不巧的是他是昏迷的,目前唯一欣慰的一点是卫云碧还跟着,好在不是他二人相处。
夕阳像成熟的橘子,云层稀薄艳丽,风吹动树枝和沙石,簌簌作响。
爱情其实就和人生一样,就是一段漫长的试错。
李弦茵怀里里捧着一大堆野果子,从外面回到山洞中,将果子放在申步崖身旁。
这些时日李弦茵一直都在为为申步崖渡灵力,申步崖体内的寒气差不多都已经消除的干净了。李弦茵每天除了出去找点吃的就是回到山洞陪申步崖说说话,其实也就是每天自言自语。
李弦茵拿起申步崖的手,仔细号脉,脸上露出喜悦,申步崖体内的寒冰之气已经去除干净了,如今就差伤口愈合。自从离开草原申步崖的药断了,李弦茵也只能找一些草药来医治申步崖,自然伤口愈合就缓慢了很多。
“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呢,如果你迟迟不肯醒来,我可不想这样一直陪着你待在这个鬼地方啊。”李弦茵有点委屈和负气的说道。
【第七十五话 逃不开你】()
第七十五话逃不开你
申沚崖除了上早朝,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谁也不许进。日夜在水灵挑来的红豆上刻字,每一处都留下深深浅浅的划痕,月依依和青梅那边,全都用处理朝政推脱。
水灵和夏公公守在门外,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话,但他们都心知肚明皇上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烈日当头不知从哪传来的鸟叫声,惹得申沚崖心烦意乱。
申泠崖出在阳光下一身铠甲显得光芒万丈,金光闪闪的走来惹的水灵睁不开眼睛。
“皇上还是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里面吗?”等到水灵睁开眼睛才发现申泠崖已经来到面前。
夏公公弯着腰,“是,将军您去劝劝皇上吧,这都好几天了。”
夏公公让开一点身子,申泠崖犹豫一刻后推门而入。
一道光芒照射进来,整个书房暗淡无光申沚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申泠崖跨进去身后的夏公公将门关上,阳光又被阻隔在外。
申沚崖刻字的手停下抬头看了看申泠崖,没有出声又低下头继续刻字,一颗小小的红豆,申沚崖刻的小心翼翼。
“皇上,你要这么折磨到什么时候。”申泠崖走到申沚崖对面,毕竟君臣有别,纵然他们是兄弟。
申沚崖松开手抬起头看着申泠崖,沙哑的声音刺痛耳膜。
“朕想刻完这些红豆,弦弦就该回来了。”
“皇上,等到李弦茵回来看到你瘦了或者病了,她不会心疼吗?你就要用这种状态来迎接她吗?”
申沚崖没有回应,目光比原来更暗了一些。
“皇上,你知不知道,你很幸运,她那样爱你。”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申沚崖站起身安安稳稳得踩着台阶来到申泠崖身旁,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皇上,你该多一些耐心她都可以一直容忍着,你不也应该多给她一点时间吗。”申泠崖用同样的力度将手搭在申沚崖肩膀上,给他最大的鼓励和安慰。
申沚崖的心焦躁不安,大脑一片混沌,眼睛里如果看不到猜不到,他就会变得越来越害怕。
这些时日月依依与青梅都为见不到申沚崖而发闷,青梅隐隐的察觉出来这其中的端倪,申沚崖前后态度反差巨大,这不免让青梅有了警惕之心。
月依依则是把所有的思绪都落在一心对付青梅身上,她自顾自的认为只要除掉了青梅,后宫就仅剩她一人。
她便扮演起一个贤良淑德的模样,整日在房间里做着女红,努力的适应这宫廷生活。
知了声在这样的天气下发出声音,热的人心烦。
申沚崖和申泠崖的谈话并没有结束。申沚崖走到窗前手猛然一推,一股热风扑面而来。
“那么,你呢?”
申泠崖自然明白申沚崖问的是什么,不紧不慢的向申沚崖吐露出想法。
“皇上且放心,如今我经知道了所有真相,也自然明白李弦茵与皇上情深义重,是时候该放一放过去了。”
申沚崖转过身把申泠崖的模样吞没在眼底,“你当真这样想?”
“皇上,李弦茵并非我一直追寻之人,府中凉初透也不是,但大错已定是我自己推翻了自己,如今也只好认命。”
申沚崖不由的对申泠崖投出一道钦佩目光,这是他做不到的大气,纵然他掌控天下,步步为营。
申泠崖叹了口气,“皇上,有一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多给你们之间一点时间多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李弦茵固然坚强但不能强撑太久。”
申沚崖是个明白人,懂得申泠崖话语的提点,后宫那两个人并非他们之间的障碍。
申沚崖和李弦茵的感情是在危难关头产生出来的,这样的感情很容易给人造成错觉,何况还是那个不染尘世的李弦茵,申沚崖也好不了哪里去,毫无感情经验,他们之间跌跌撞撞相互碰撞,自然容易倾心。
如果当真要携手同行,必然要花费时间慢慢磨练,凭借申泠崖对申沚崖的了解,他只会相信自己感觉到的,只要眼里能看到的能猜到的,他必然要提点一下申沚崖。
而对于李弦茵,申泠崖做出这个决定是最好的结果。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够混乱的了,他不想在参与进去,申沚崖与申步崖的矛盾一直持续恶化,如果这个做大哥的在进去搅和一下,这是要把局面变得多糟糕呢?虽然说,这一切的原由都是皆自己和禁欲仙子感情而起,但申泠崖是个头脑时时刻刻保持冷静的人,李弦茵就是李弦茵,并非那个自己爱的禁欲仙子。
阴差阳错的错遇良人,申泠崖已经走错了这一步,无法挽回的这一步。
那么申泠崖愿意退到一个隐藏起来的位置,愿李弦茵想要的,都可得到。
总有那样的时刻,或早或晚。
山洞中的申步崖仍然没有醒来的动静,李弦茵给他换好纱布坐在他的身旁,吐气。
“王爷,你还不打算起来吗?你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
李弦茵回头盯着一动不动的申步崖,躺在一旁的申步崖被陷在记忆里,他的记忆被无限拉长,像一条细细的鱼线一样越拉越远,在记忆里一切都变得永恒起来,因为已经发生过,因为不能重新来过一遍,因为他想念那段时光,就如同回到了前世时光。
但他不明白,那个时候申步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实际上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
追着李弦茵跑了这么远的路,究竟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再续前缘还是如今的动心?
申步崖想不通,只是觉得心坏了,什么样的良药,能够治愈长在心里的伤痕呢?那些势必永远存活在心房里骨血中的美好,又怎么会老去,怎么会凋谢呢。
最后,伤痕累累的只有自己。
所谓的爱情,无论曾经如何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结果也不过是从爱到更爱,或者从爱到不爱。
遇见前世申步崖的李弦茵又何尝不是那般纠结,只是后来明白了那段感情其实本质就是一场错误。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挡住这股思念,却还是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冷漠的心对待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时光的稳秘层里,记录着他们最甜蜜的过往。
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他们之间总是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估计是前世他们把缘分用的太多,以至于今生的他们,变得误会连连,有缘无分了。
李弦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负起的走到洞口回头冲着静静躺着的申步崖喊道,“你就躺着吧,我走了再也不管你了。”
回应李弦茵的仍然是安静的空气,李弦茵也不过就是生气,只是想出去找点喝的,她最近变得越来越渴,嗯对,是越来越。
一只脚刚踏出洞口,申步崖的声音就在身后传来,“如果我醒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李弦茵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木讷的转身,手捂着嘴激动不已。
“王爷,你醒了。”李弦茵收回脚,快步跑到申步崖身旁,坐下。
申步崖许久未说话,语气微弱。
“阿茵,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你,全都是你。”申步崖扭过头看着李弦茵的面容,这感觉真好,梦里梦见的人,醒来就能看到。
“先别管你的梦境,先和我说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冷的感觉,伤口疼不疼。”李弦茵一把打掉申步崖伸出过来的手。
申步崖觉得身子都快长草了,欲要起身却发觉动弹不得,看来是躺的太久了,身体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李弦茵扶着申步崖坐起来,申步崖趁机抓住李弦茵的手,“阿茵,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李弦茵欲要把手抽回来,奈何申步崖的力气太大根本抽不动。
“阿茵,我醒了你要回去了吗?”申步崖不甘心,他分明在梦里看到与李弦茵之间感情是那么情真意切,为什么到了这一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李弦茵远去,申步崖不甘心更不愿意。
“王爷,我说了你把之前种种都忘了吧。”李弦茵看着申步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