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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弦茵看着申沚崖的眼神,里面全是破碎的哀伤。
又该如何开口做何解释,她不是不懂他的苦衷,她也很难过。在她最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等来的却一直都不是他,而是他人。
申步崖迈了一大步挡在李弦茵面前挡住申沚崖的目光。
申步崖的身旁散发着的气息与申沚崖的目光相撞,互相争斗不相上下。
“你什么都不知道。”申步崖率先开口。
“朕该知道什么?”申沚崖的心咯噔一下,他害怕从申步崖嘴里说出李弦茵一直都是与自己逢场作戏,目的就是为王爷做线人来监视自己的。可是转念一想,这又不可能,那种相许的情义深深切切的能感受的到。
天空一片湛蓝,美得像一副画。
李弦茵忽然意识到申步崖要说什么,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袖,摇头。
动作虽然小而细微,落在申沚崖眼里却被放大几百倍。
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有着共同的秘密,他们看起来很亲昵的模样。
申步崖转身,扣住李弦茵肩膀,“阿茵,你到底在瞒他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既然他不能给你要的一切,就跟我走,我能。”
李弦茵甩开申步崖的手,“我很感谢今天是你来安慰我,申步崖,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早就在这千年之间被泯灭,你为何还要继续纠缠与谈论。”
“因为你跟他只有无尽的等待和冷漠,你曾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吗?你说永生永世不爱君王,因为君王不能一心一意对你一人。”申步崖迫切的想要欢唤醒李弦茵曾浅浅深深说过的话。
申沚崖就站在离李弦茵不远的地方,只要迈出一步,就能离李弦茵更近,几步下来就能来到她的身边。
前世那些模糊的画面在李弦茵眼里快速闪过。
李弦茵动了动嘴角,“王爷,就算是你你也做不到不是吗,不然那一世你为何不留下我呢?”
申步崖被问的一个闷雷答不出所以然,申沚崖就在此刻来到李弦茵身旁,拉起李弦茵的手,空荡的手心中一瞬间增添了温度,这一股暖流流进李弦茵的掌心之中。
“所以,你逃婚的理由是什么?”申步崖无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紧追不舍的问出口。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相遇那一世,就是一个错误让你知道这一切的人,更是错误。禁欲仙子早就沾染了红尘,她早就不是洁白无瑕的了,所以她会落入凡尘是命中注定一事,这是情劫躲不掉的。正因如此,神女让她历练本以为会躲过去,禁欲仙子塑造出我,我遇见你。”李弦茵含着哀怨说完这些,不知道申步崖能不能听懂。
申步崖似懂非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会靠前一会后退。
李弦茵握紧了申沚崖的手冲着申步崖说出心里话,“那一世逃婚说的话也是出自真心,当我得知你是帝王的时候,我就决定离开了,与此同时我也收到了禁欲仙子召回的信号。我通过你的记忆看到了你与满后宫佳丽,载歌载舞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结束了。王爷你本就是富贵命,舍去帝王身份还有王爷这身份,你仍然可以妻妾成群,而我所了解的皇上不一样,他多年后宫空无,如今为了江山大业才有了月依依,就算他以后身边还会站着其他人,只要他心里那个位置还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那么这就足矣。这点是你们最大的不同,也正是为此,为什么他同样是帝王我也甘心无名无分跟着他。”
李弦茵的心里话任何人都不曾提起,就连申沚崖都看不穿。要不是今天这种情况下,李弦茵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她想让申步崖明白,而非让申沚崖知道。
“阿茵”
“王爷,如果有一天我发现皇上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那么我也会同前世一样决绝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申沚崖看向李弦茵,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早就决定好了,目光那么坚定。这样一想,心头一紧不自觉握紧了李弦茵的手。
“王爷,即使皇上会偶尔对我不好,偶尔会做错事情,可当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的时候,他始终会站在我的身边,这足矣抹杀他所有的缺点。”
李弦茵用同样的力度回应着申沚崖的害怕。
有的时候我们爱的再勇敢再疯狂再义无反顾,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此刻的他,又何尝不是。
遗憾里的爱情大都这样,对的人总没能出现在对的时间里。
时光就被拉扯到前世盛世之举,李弦茵被一大群人七七八八的换上喜袍,懵懂的她还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后来明白了,趁人不被穿着喜袍逃离,出了门才知道这是皇宫,那个人是高高在上奉天之命掌管人间的皇帝,她就那样逃离了他们的婚礼,后来被他在树林中追到,才有了那一番话。
时光不浅不长,李弦茵跟着申沚崖的马离开,坐在马被上,李弦茵被申沚崖抱在怀中,申沚崖好久都没能抱抱她了,这样的感觉真舒坦,听着怀中的人给自己讲那段不肯告诉自己的前世爱伤。
突然李弦茵眼神一亮,绿色的眸子闪过,她的身子跟着一颤后就像换了一个般。挣脱开申沚崖的怀抱,勒住缰绳扬鞭策马。
“弦弦你怎么了?”
李弦茵不顾申沚崖的询问,身旁的景物飞速倒退。终于追上马车,李弦茵将马横栏在马车前,马车停下来。
李弦茵跳下马动作一气呵成,申沚崖却清楚明白,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他的弦弦了。果然,李弦茵直奔着申泠崖的马车跑去。
掀开帘子,凉初透的目光停驻,颤抖的说出,“妹妹?”
李弦茵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申泠崖,回头对着另外两个马车和其他人施法,月依依刚要探出头就被直接昏睡过去,卫云碧也迷迷糊糊躺下,马夫和侍卫门也在申沚崖身边一个个的悄然入睡。
李弦茵没有说话,一把扶起申泠崖。
嘴对着嘴,传送了一口真气。
李弦茵睁大的双眼慢慢闭上,绿色的眸子消失,身体变得柔软倒下。
申沚崖一步轻功将李弦茵稳稳的接住在怀中。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凉初透还未反应过来。一声马鸣,申步崖赶了回来。
申泠崖在这个时候咳嗽了两声,他有了生机。
凉初透清楚不过,刚刚是禁欲仙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与李弦茵融合,回来救下申泠崖,恐怕这么一折腾,禁欲仙子所剩的执念寥寥无几了吧。
李弦茵在申沚崖怀中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视线清晰起来。
申沚崖见状,脸上露出宽慰的模样。
一场不愉快的讨论就此结束,禁欲仙子突然的出现落在凉初透的心底,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虽然禁欲仙子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连话都没有,可是禁欲仙子不早就被天罚处置了吗,就算强留下来的这一缕魂魄,也成了李弦茵,连心花也在李弦茵体内,这个局面凉初透也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们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是棋子,好像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策划在等着她们所有人落网。
凉初透觉得自己得想法很恐怖,但这种感觉也变得越来越强烈,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安排所有人的命运呢?
马车一路顺行,很快就来到了大草原。
草原上一片盛举当申沚崖得马车停下,千万群人俯首称臣,声音浩荡回荡在大草原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申沚崖拉着月依依的手从马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李弦茵,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场景。
随后申步崖也从那车上跳下来,卫云碧也从他的身后走下来。
凉初透只是将帘子拉了起来,看着眼前密集的人群。
申沚崖嘴角隐藏住危险露出微笑,收复草原这等大事终于有了最大一步的进展,等到人心聚齐在削弱草原势力,必将大局已定。
“皇上”凉初透的声音打破草原的寂静。
【第六十七话 黄金牡丹】()
第六十七话黄金牡丹
“皇上,将军醒了说要见你。”凉初透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
申沚崖温和点头,看了一眼申步崖然后徒步朝着申泠崖的马车走去。
申步崖一步跨出,对着众人解释道,“途中我们遇到了黑店,申将军拼命保护我们受了重伤。”
草原主君一听,“还请皇上,王爷带着将军到住处安顿下来,我这就宣人叫来草原名医。”
经过一番折腾,申步崖勉强可以坐起来,申沚崖与他两两对视,却看的清楚申泠崖眼中化不开的固执。
草原主君出去准备晚宴,李弦茵随着月依依整理住处去了,申步崖带着卫云碧住在隔壁,凉初透跟着草原下人去厨房为申泠崖准备点吃的。
“皇上,李弦茵究竟是谁?”申泠崖几番纠结,这眼中有些不可描述的情感。
申沚崖眼中的深海碰撞着礁石,拍打出浪花。
“怎么突然这么问。”申沚崖带着扳指的大手扣在自己的膝盖。
“皇上,你我兄弟多年为何时至今日竟然有了不能说的秘密。”申泠崖情绪有些激动,说完这几句话就咳嗽起来,申沚崖还是仍然关切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待他终于不咳了才开口。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不也不该知道李弦茵究竟是谁。如今你有了凉初透,就好好过完这一生。”
申泠崖眼中的固执越来越厚重,“皇上,李弦茵和凉初透都并非同你我一样的人吧。”
申沚崖的心慢了一拍,叹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申泠崖紧握被的双手一下子摊开,“我是不是做错了一件事情,我要寻的良人并非如今的夫人?”
申沚崖锁着目光通过申泠崖的眼中直达他的心底。
“你不该如此难以抉择,忘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皇上!”申泠崖直着身子靠近坐在床边的申沚崖,“皇上,不仅仅是这一路,之前很多细节我都注意过了。和凉初透在一起的时光,我是会有感觉的,感觉不对心就不会动,以前几经错觉每次看到李弦茵都会把空气变得紧张起来,我以为是太厌弃她了。后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每次与李弦茵哪怕只有一点点交集,我的感觉就会越来越强烈。看来,到头来是我错了。一开始我迫切寻找白衣姑娘,直到凉初透出现我就一眼认定,从那一刻开始就错了。在某一天听到她们是姐妹二人,我就猜到自己从头到尾大错特错了。”
申泠崖说的语无伦次,申沚崖却清清楚楚的明白。
“所以,你叫朕来就是为了证实你的猜想究竟是对是错?”
“皇上,你不该瞒我。”申泠崖有着难以言语的情绪。
“并非朕要瞒你,是一切来的太快你没有机会知道。”
“李弦茵就是我一直寻找的白衣姑娘,哈哈哈”申泠崖自语完,干笑起来。
多么可笑他厌弃李弦茵到入骨,最后才发现李弦茵就是他踏遍万水千山要找的那个良人。
“知道了一切,你打算怎么办。”申沚崖问出问题最关键的一环。
“我知道你很爱她,我也知道你们是两情相悦。你放心,皇上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申泠崖抓着头发低着头,感觉自己在向前一步就看不到任何光芒。
就在此时,李弦茵扣门,“皇上房间收拾好了,月妃娘娘和草原主君一同出去了。”
申沚崖看了一眼申泠崖,“弦弦,你进来吧。”
李弦茵愣了一下,提着裙子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申泠崖迫切的目光,好似要把李弦茵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弦茵早就习惯了他投来这般的目光,也并未过多留意,只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妥。
“皇上?”李弦茵一脸疑惑,申沚崖的表情怎么这么凝重。
就在申沚崖准备开口的时候,申步崖的声音传来,“阿茵”李弦茵回过头眼睁睁看着申步崖从门前路过,一个身影快速过去又慢慢退回来。
刚抬脚看到申泠崖和申沚崖,“这么巧,你竟然在这。”申步崖看着李弦茵尴尬的说道。
气氛一下陷入尴尬,凉初透端着准备好的点心边说边走进来。
“将军,草原的食物我怕你还不能合口,你身上还有伤,所以我就准备了点粥和刚做出的糕点。”
凉初透一个激灵,“都在”
天空忽然阴沉起来,一道白光咔擦划过。凉初透不自觉后提,手中端着的盘子发出颤抖的声音。
随后耳边就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凉初透发出一声很小的声音,脸上故作淡定的靠近申泠崖,将带来的食物放下。身体紧紧的靠着床榻旁,指甲都快扣进旁边的雕花之中了。
申沚崖时刻注意着李弦茵,虽说雷神不抓她了,每每到了这样得天气李弦茵还是害怕。
大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宠幸了这片草原。
闪电一道道闷雷滚滚,让凉初透不敢动弹一份。
废仙堕魔,就是禁术就是死罪。
“皇上,王爷,将军,草原主君说宴席已在正厅备好,还请各位一同前往。”一个年轻的壮年进来送信,随后月依依就跑进来了。
“皇上,那咱们走吧。”一双小手拉过申沚崖的手,挽着他的胳膊就欢愉的离开。
李弦茵随后默默跟着,申泠崖的目光爱恨交加。
申步崖回到房间带出卫云碧,凉初透掺扶着申泠崖一同前往。
一路上,李弦茵都能听到远处议论的声音。
“那个皇上好帅啊。”
“是啊是啊,咱们的草原公主可真有福气。”
“那个王爷也蛮帅的嘛。”
“看样子,那个王爷还没有婚配,人家都带夫人来,他只带了个丫鬟。”
“将军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从进来但现在都没见到。”
“不过他的夫人真美。”
这些七嘴八舌抖落进李弦茵的耳里,看来还有一番大折腾了。
雨势不见小,雨珠一颗借着一颗。雷声仿佛就在头顶处炸开。
穿过长廊就到了正厅,入座后,李弦茵和卫云碧被安排右侧末端,方便吩咐。申沚崖与月依依坐在上端中央,左侧是草原主君及其家眷家,右侧则是申步崖和申泠崖,凉初透。
宴席开始,一段草原异味风情的舞蹈,就大殿中央慢慢绽开。
外面的雨势越下越大,李弦茵和凉初透的心都被放在外面的雨势上,申沚崖虽然表面是喜悦得实则内心是担忧的,时刻注意着李弦茵的一举一动。
舞蹈就算在妖娆在惊艳,也勾不起各怀鬼胎人的兴趣。
一段舞蹈结束,伴舞纷纷下去留下领舞一人。
“青梅参见皇上,祝皇上佳人相伴国泰民安。”
月依依点头笑着,申沚崖这才注意到青梅,一个妙龄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小月依依一两岁的模样。
“姑姑。”青梅一个激动然后立马改了口,“青梅参见月妃娘娘,祝月妃娘娘早日诞下皇室为皇上增添龙子。”
青梅看着申沚崖的面容,最后停驻在他的眼中。
那里好像有片星海,一闪一闪的好亮啊。
一句姑姑的称呼勾起了申沚崖的兴趣,“月妃,她叫你什么?”
月依依捂着嘴偷笑,“青梅唤我姑姑,我也就大她两岁辈分大一些罢了,这么一叫还真把臣妾叫老了。”
申沚崖点头,青梅提着甩袖裙退到一旁按着草原主君坐下。
草原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