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云碧不忍点头,“当初采取血液,上将军不舍女儿之心我们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我是被上将军在八岁那年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的,这份恩情无以为报。我就换掉了梓葵的血液,上将军都不知道。后来,没想到我与沚崖哥哥的血液竟然通融,圣旨宣我们入宫,我一下慌了神。万一到了皇宫发觉梓葵的血液对不上,那必然会牵连上将军,是上天帮了我们,梓葵失忆,我们便偷梁换柱一切顺理成章,加上本来送来的血液就是我的,所以没有不相信我的身份。临行前,上将军吩咐我千万不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时机成熟后找一户好人家把梓葵嫁出去,上将军希望梓葵能平淡安稳的度过一生。”
梓葵脸都白了,申步崖也是一脸惊讶。
李弦茵的声音在申沚崖身旁响起,“还记得我曾说要好好安排梓葵的吗,那个时候我就看到了故事的真相,我没有告诉你是觉得李绯辞已经死了,这个秘密值得被带走。”
卫云碧点头,接过李弦茵的话继续说道,“我以为我跟随沚崖哥哥的步伐就可以看到沚崖哥哥转身,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安排梓葵的婚事,后来没想到我入了王府,刚入王府我没有能力安排梓葵的婚事,我想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这样一来事情就被耽搁了,日子久了我也曾问过梓葵可有喜欢的人,梓葵说有。等到我想问梓葵是谁,给她做媒的时候,我却不在了”
梓葵一把抓住卫云碧大声得咆哮,“你在说什么,我是谁?”
“小姐,你是我的小姐,大西北上将军府的小姐,上将军的掌上明珠。”
梓葵失魂落魄的松开手,其实,老天是公平的,外表鲜艳亮丽的人都有自己难言的苦衷,没有谁是真正的幸运儿,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你其实已经足够好,在你抬头仰望别人的时候,总会有人在抬头仰望你。
卫云碧很多时候是哭到睡着的人,她时常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就是命。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逃不掉的纠缠,触碰不到的梦,忘不掉的爱。
李弦茵在这个时候走出去,对于申沚崖会做出什么决定,她已经不想过问也不想知道。
这些事情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为什么听大家亲口说出来还有些难过的感觉。这一趟来到人间,学会了不少东西,怪不得凉初透曾说,那天宫才是牢笼。
过了许久,只有申沚崖出来了,直接就拉着李弦茵离开这里。
“弦弦,对不起你受伤朕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皇上,很多话你不必重复,我都明白。”
申沚崖走的很慢,他其实不太想回到皇宫,他很想就这样一直拉着李弦茵的手,这么吹着风慢悠悠的走下去。
“当朕看到你和申步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朕会就此失去你。”
李弦茵握紧了申沚崖的手,“还记得我曾说过什么吗,如若不嫁沚,不如魂飞魄散。”
树木变成纸,灵魂变成字,等你清楚描绘出它的样子,又造就一颗,即将逃脱的心,感情变成纸,身体变成字,透过你的眼离开也是诗。
日夜交替黑白颠倒,所有的所有,都在这一秒毁灭,一切的一切,又在下一秒重生。生命的真谛尽在万古不亘轮回转换之中。
梓葵推开身旁的卫云碧,“我不用你假惺惺来安慰我,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卫云碧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的不是的,沚崖哥哥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你不该继续协助他的,重活一次的我才明白,之前的我究竟有多痴傻,爱本就应该是干净纯粹的,不该是被利益蒙蔽的。不管你是小姐还是梓葵,我都不曾有害你之心。”
梓葵躺在地上仰天长啸,“你不必说了,我也不想听。我杀了叶铜雀,杀了秋然,害了王爷好多次,我重来没有后悔,我能暴露在今日也都是拜你所赐,满意了吗?”
卫云碧瘫坐在另一旁痛哭,申步崖甩袖离开。
“念在梓葵是上将军的独女,朕就特赦一次,别思做的所有事情都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梓葵消去祖籍,贬为平民,不得回到西北与京城。日后以梓葵之名度过余生,对此朕可以既往不咎将偷梁换柱一事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梓葵耳边全是申沚崖这一道命令,如果没有了申沚崖,那还叫什么余生呢?
梓葵的胸口一闷,一口血顺着嘴角慢慢流淌出来。
卫云碧大惊,一步一步蹒跚到梓葵身旁,一把抓住梓葵,“你干什么了?你在干什么?”
梓葵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在我去杀李弦茵的时候,我就知道皇上不会放过我了。本来这次我以为我会杀了你,可惜没能成功,也罢你活着继续与李弦茵争斗,去抢皇上也好。”
卫云碧颤抖的伸出手,摸着梓葵的剑,鲜血乱成一片,梓葵白皙的脸蛋上全都是鲜血。
“梓葵,你什么中的毒?”
梓葵笑了笑这种笑容那么温柔,“来之前我就喝了这毒药,这和我想的可不一样”
梓葵本知道刺杀李弦茵自己必死无疑,而卫云碧的出现让她觉得杀王爷更为复杂,所以绑架了卫云碧之前就服下毒药,等到卫云碧死了自己赶回王府,等到申步崖找到卫云碧折回王府的时候,正好也是自己毒发,可以说是别思下的毒,这样以来究竟谁是别思,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申步崖在王府里还会时时刻刻提防着别思,无论做什么事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这样想来,梓葵觉得这样死是最值得的。
不料啊,世事难料。
梓葵躺在卫云碧怀中,大口大口吐着血,“好可惜,你没死”
卫云碧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梓葵的脸上,“那你好起来啊,起来杀我啊。”
梓葵偏头看向门外的蓝天,眼里的景色由色彩绚丽变成黑白暗淡。
人心是多么善变又捉摸不透啊,梓葵如果当初没有走出那一步,怎么会落得如此惨淡收场?
“皇上,你有没有一点点动心在梓葵身上呢?”
“皇上,梓葵要走了不能好好活下去了。”
“皇上,你真的那么爱李弦茵吗?”
“皇上,梓葵为你做的一切无怨无悔。”
“皇上,此生一别永不相见。”
梓葵轻轻闭上眼睛,最后一滴泪慢慢落下。
卫云碧抱着梓葵嚎啕大哭。
“没有你的余生,如何安稳。”
你看,这就是梓葵的结局。
她固执认为他的情路总会有尽头,她相信他会回头的,理由却简单的可笑。因为她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直到死亡,她都依然在坚持,在等待。
申沚崖和李弦茵刚回到皇宫,公公就来报,“月妃娘娘醒了,吵着要见皇上”
【第六十二话 勾画风流】()
第六十二话勾画风流
申沚崖不得不与李弦茵就此分开,李弦茵独自回来茶苑,水灵接过李弦茵的手,只见她一脸疲惫水灵倒了杯茶递给李弦茵。
“姐姐,你也一定累了要吃点什么?”
李弦茵接过茶,摇头。
“水灵,我想一个人呆会好吗?”
“那好,姐姐饿了就叫我,我去给姐姐备点吃的。”
水灵提着裙子起身离开,李弦茵见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藏在眼圈的泪才敢落下。
恢复法力第一件事情,她就快速翻阅了禁欲仙子与凉初透之间的种种,如今在回忆起来,究竟是自己错了。
那一年那一刻,禁欲仙子长剑出鞘,是护法一路保护凉初透,舍命相陪。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只记得调查出来的结果,魔界护法有意接近神女心腹凉初透。
原来,爱一个人只有自己知道的对方到底爱不爱自己。也许,情一字也护法深陷凉初透的幸福是自己亲手葬送的。
李弦茵艰难的合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护法最后看凉初透的那一眼。
时隔多年多年的今天,李弦茵终于明白,爱人的眼神是什么模样。
“姐姐,对不起”
年轻的时候许多人都过分天真和用力,那年的禁欲仙子也不例外。
李弦茵站起身推开门冲出去,水灵正好端着一点点心出现在李弦茵的身后,望着李弦茵匆忙离去的背影,呼喊声断在嗓子中。
水灵觉得李弦茵有很多秘密,很多很多说不出的事情,而这每一件事情都是李弦茵心口的石头,越来越多越压越重。
申沚崖来到月依依床榻前,月依依羞答答的拉起申沚崖的手,他的手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皇上的手怎么这么凉?”
“也许是来的路上吹了风。”申沚崖不重不轻的回答。
“臣妾知道皇上处理朝政比较繁忙,是,家父来了一封书信。提及到想念女儿,希望皇上可以一同前去草原。”
申沚崖眼里的深海有了一丝微芒,在这个时候,草原提出前往,无非就是愿意归顺做出最大的诚意,申沚崖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前去,就是最佳时机。
“月妃的伤势好一些,咱们就动身。”申沚崖拉着月依依的手温柔得说道。
月依依点头,一旦深陷申沚崖得深海之中,便就模糊了真相,忘却了危险。
李弦茵来到申将军府门外,晚霞中的天光,有夏日里不可多得的凄凉。
李弦茵站在门口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离开,转身离去的时候,申将军府的门被打开。
凉初透一身白衣飘飘现在门口处,高高在上的看着李弦茵。
“你怎么来了?”凉初透有些疑惑。
“将军在吗?”李弦茵答非所问。
凉初透摇头,“他在后山练武你可以去找他。”
凉初透转身吩咐下人关门,李弦茵脚下移动一分,“姐姐,我是来找你的。”
凉初透背对着李弦茵,淡淡一笑。
“你不该来的,也没必要来。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对你的恨意已经够多了。”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为亲手杀你。”
李弦茵衣角随风摇摆,这样的风可真凉。
“姐姐,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不能让一切重新来过,一句对不起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不能改变你我是姐妹的事情,但哪怕终有一天会与你同归于尽我也要杀掉你。”
凉初透看了一眼下人,示意关门。申将军府的大门就硬生生的在李弦茵干涸的眼里慢慢合上。
李弦茵从心脏开始一直蔓延开来的疼痛感觉,尖锐又缥缈。
回去的路漫长又婉转,李弦茵拖着失魂落魄的身子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刚回到茶苑,水灵刚点上油灯。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我想喝粥,一碗桂花粥。”李弦茵见到水灵第一句话便是要吃的。
水灵听见李弦茵终于要吃的了,高兴坏了应声连忙下去准备。
申沚崖是借着这个空挡进来的,“弦弦”他一身倦累,直接趴在李弦茵怀中。
这样的举动还吓了李弦茵一跳,“皇上,你怎么了?”
申沚崖把头在李弦茵身上蹭了蹭,一点帝王的模样都没有。
“朕好累,弦弦你不要离开朕。”
李弦茵伸出手抚摸着申沚崖,“皇上别怕,我在这里。”
“弦弦,朕好怕朕怕一个转身不留意,你就跟别人走了。”
星星遥远,空气里混合着夜空中细微的声响。
此刻,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但他伸出手,也握不紧。
水灵端着刚熬好的桂花粥进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马上假装看不到的样子背过身去,“姐姐,我把桂花粥给你放下了,水灵困了先去睡了。”
水灵一路小跑离开,申沚崖从李弦茵怀中探出头,看着一碗白花花的桂花粥。
“你就吃这个?”申沚崖试探的问道。
李弦茵端起桂花粥,“我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但心里还念着桂花的味道,索性喝点粥,养养胃。”说完,拿起汤匙发出碰撞的声音。
申沚崖一把夺过碗,拿过李弦茵手中的汤匙,低着头吹着热气腾腾的桂花粥。
“胃口不好,可有传太医来瞧瞧?”
“我没事,也许就是最近伤势才开始痊愈。”李弦茵试图拿回自己的碗。
申沚崖一个不动声色的小移动作,错开李弦茵的手。
“别动,朕来喂你。”申沚崖的话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李弦茵听话的将手放下,乖乖的等着申沚崖一口一口。
一碗白花花的桂花粥吃的差不多,李弦茵看起来有了精神。
门外公公试探性禀报,“皇上,申王府传来消息。”
申沚崖看着桂花粥,头不抬眼不睁,“什么事?”
“侧王妃服毒自尽了。”
申沚崖的手分明有那么一份颤抖,“嗯,朕知道了下去吧。”
李弦茵反握住申沚崖的手,“你会不会怪我除掉了你的线人。”
申沚崖看到李弦茵眼里的害怕和担忧,回应了一个温暖的眼神,反扣住李弦茵的手,“她要害你还来刺杀你,朕不可能在继续留着她了。”
“梓葵一生都是为了你,到头来却是这般结局,也怪可怜的。”李弦茵叹气。
梓葵这一生说来说去,也只是为情一字而已。
申沚崖听着外面的风吹,这夜啊可真漫长。
“弦弦,朕今晚想留在这里,你别担心我就抱着你睡这样安心。”申沚崖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却是命令的眼神,没给李弦茵回答的机会,直接脱了龙袍坐在床榻上脱鞋。
李弦茵就稀里糊涂的让申沚崖抱在话怀中,申沚崖大概是太累了刚躺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期间醒来几次,每次都在李弦茵的我在中迷迷糊糊又沉睡下去。
“弦弦,你不是最完美的女人,却是朕唯一深爱的女人。”
李弦茵拍打着申沚崖的背,“沚,我懂你,这一生我们都是拼尽生命去努力的人。”
梓葵的尸体是申步崖派人抬回去的,好歹梓葵也曾有侧王妃的头衔。
卫云碧替梓葵梳子好,为她换上喜袍。时光仿佛回到小时候,她们两个天真无邪的孩童。
每每看到谁家的新人,就幻想有朝一日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样。
卫云碧摸着梓葵冰冷的脸庞,“小姐,你这般模样真美。”
当初李绯辞的嫁衣也是梓葵亲手为自己穿上的,一身烈红。
“小姐,你穿嫁衣的模样真美。”
卫云碧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梓葵的嫁衣之中。
“梓葵,做你小姐占了本应该属于你的位置,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真后悔当初带你离开大西北,你该自由不该被折断翅膀,留在这里。”
“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选的,步你后尘。”申步崖突然出现在另一处白纱中,清冷的风吹着灵堂没一个角落。
“王爷,梓葵的死希望不要通知上将军,他们年事已高我担心他们知道会受不了如此打击。就让上将军他们以为梓葵还在另一处好好的活着,只是不能相见。”
“嗯,好。”申步崖没有半分犹豫的答应卫云碧提出的要求。
沉默一会申步崖开口,“你真打算火葬了梓葵?”
“嗯,我会找一个山清水秀有风的日子扬了她,她该自由。”
申步崖也不在反对,梓葵与卫云碧她们有自己处理的方式,这个时候卫云碧才发觉申步崖的好,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之前都是听了沚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