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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李弦茵醒了还要见自己,放下筷子与卫云碧商讨的事情就暂时搁置在一旁,随着水灵入宫。
安排在茶苑周围的人见申步崖来了,其中一人赶忙去通知申沚崖,不料申沚崖刚经历几番云雨,实在折腾不起后搂着怀中月依依沉沉睡下。
水灵带来申步崖,李弦茵依靠在床边,脸色逐渐有了血丝正好与申步崖投来的目光交汇,这一眼万年。
他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他带她离开一场爱的风雪,她背他逃出一次梦的锻炼,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申步崖身后有阳光射进来,李弦茵本能的拿手遮住眼睛,阳光耀眼,时光停滞,仿佛昨日荏苒。
李弦茵冲着水灵点头,水灵转身下去关好门守在门口。
“王爷,那些记忆你都想起来了?”
申步崖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神女不该把这一切让他们两人想起来的,因为神女并不知道,李弦茵已经有了爱人,而且爱的那么深沉。
“很多事情前前后后加起来,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前尘往事你就忘了吧”
李弦茵的声音很轻,她说得漫不经心,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人不是吗?
申步崖坐在窗边,房间里真安静啊,岁月静好,这样不好。
“你叫我忘了我曾遇到你,我愿为你放弃君王之命只为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叫我如何忘却?”
“那一世与你的相遇大概是我本体的渡过情劫的安排,很多事情都没因没果的,王爷我不知道我竟然与你有这么深的渊源。”李弦茵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什么。
“我不怪你,阿茵我就想问问你,你当真愿意留在这个皇宫中吗?你也看到了申沚崖不能只娶你一人。”申步崖握拳,青筋凸起。
李弦茵的垂下眼皮,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王爷,如果叶铜雀没有出意外,你难道会为了记忆中的承诺休了叶铜雀,而娶我吗?”
提及到叶铜雀,申步崖没了话语。李弦茵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所谓情深之人只是身旁缺了一个口子罢了,就像皇上不能左右感情,就像你不能休她娶我,莫说情深似海莫说承诺贵重,不过过眼烟云耳旁轻风。”
申步崖悲伤有那么重,如今的他说话少了之前的轻挑,多了几许稳重。
“阿茵,我已经错一次了之前是我不懂,何为感情。错过了你失去了叶儿,如今我不想再继续犯错,申沚崖给不了你想要的,而我能。”
李弦茵摇了摇头,“心这种东西不能等价交换,更不能由自己左右。”
申步崖站起身,“阿茵,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会等你回头看见我,我也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对申沚崖失望透顶。”
桌角上的檀香散发着青烟,申步崖未等李弦茵继续拒绝自己率先出了门,水灵这才跑进来。
“姐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水灵,皇上呢?”
水灵没有丝毫隐瞒,“依旧没有来过,姐姐别担心皇上最近只是太忙了,各种琐事缠身”
“水灵,我想吃点清淡的。”
一听到李弦茵要吃东西,水灵揪着的心终于落进肚子里,赶忙去准备一些清淡的小菜。
李弦茵按着腹部和心口处的伤口,“来到凡间这么久遇上他们,原来最钟情的人莫过于将军申泠崖,可惜错认了良人。”因为与这身体重新相融后,李弦茵的伤恢复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
将军府内,申泠崖在后院练剑,凉初透送饭过来。
申泠崖见到凉初透,宠溺的目光被撕扯出那么长,收起长剑怕伤到凉初透。
“快来吃饭吧,我叫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那几样。”凉初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各种佳肴。
申泠崖凑上前,借着微风闻着菜香。
“辛苦夫人啦,送来这么多好吃的让我真是垂涎三尺啊。”
凉初透把碗递给申泠崖,申泠崖拿起筷子就开始扒饭,吃的津津有味。
凉初透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那个李弦茵醒了吗?”
申泠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突然醒悟过来,咽下嘴里的饭菜,清了清嗓子。
“夫人,你与我成亲这么久,我还未曾见过岳母岳父”
凉初透的心咯噔一天,表面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一刻仿佛倒退到那段时光。
“凉凉,你的父母是谁为什么要跟着神女?”护法低着头轻问怀中玩着鲜花的凉初透。
“我也不知道,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将我和妹妹送给神女,这些还是神女告诉我的。”
“没关系,从今以后除了你妹妹我就是你第二个亲人。”
护法的模样历历在目,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落下眼泪,申泠崖慌乱了手不知愣神的凉初透这是怎么了。
凉初透抱住申泠崖,毫不犹豫的大哭起来,她将心底那些委屈那么多年的想念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强忍着那么多是是非非,爱恨纠缠着自己,她好累好累,好想见一见护法,好想在躺在他的怀里,无忧无虑的看着蓝天。
申泠崖纵然抱着凉初透,可是心没有那半分的停跳,没有静止不动的感觉。
这种感情他曾有过,恍恍惚惚间以为是错觉,令他有这种感觉的那个人是他讨厌的,厌恶的李弦茵。那一次骑马,那一次见她在花间追着蝴蝶,令申泠崖的心停跳一秒,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想回到所有事情的最开场,台词不变,可戏中人,却兜兜转转,再不能回到从前。
申沚崖是从梦里惊醒的,他梦见李弦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无论他做什么举动说什么话,李弦茵铁了心的离开,并说再也不会回来了,申沚崖绞心痛哭,猛然惊醒下意识推开趴在自己胸膛熟睡的月依依。
月依依被巨大的力量甩了出去,头部直接撞到墙上,瞬间就出了血。申沚崖急促的呼吸,慌里慌张的赶紧抱住月依依,解释道,“刚刚朕梦到被人追杀,月妃朕不是故意的”
月依依听了皇上的解释也无心责怪,只是撞出血的头,疼痛感瞬间麻痹。
申沚崖赶紧穿好衣裳,传了太医。这样一来就耽误了去看李弦茵的行程。
申沚崖多想现在抱着李弦茵,告诉她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然后像个孩子一般等着李弦茵安慰说,自己不会离开。申沚崖又多么想去看看,李弦茵到底醒没醒,如果还没醒就要好好问问她,如果醒了就一定要把她死死扣在怀里,说这些天有多想她。
可是这些想法全都被月依依给打断了,申沚崖想的越深对月依依的心就越狠,除了用尽温柔对月依依好,让草原彻底失去警戒之心,申沚崖才方可一举将草原拿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李弦茵一直等着申沚崖的到来,从醒来到现在黄昏过后,申沚崖还是没来。她却等来了风风火火的申步崖。
“卫云碧有没有来找过你?”
“怎么了?”李弦茵忽然就预感到事情的可怕之处。
“之前卫云碧说查到一些关于线人的线索要告知与我,之后我来见你就耽搁了,回府后,我就找不到她了我以为她听说你受了伤会来看看,也对,她怎么会来看你?”
看来,申步崖也察觉到事情有多么严重了,这件事情本与卫云碧毫无关系,牵扯的人多了就把她也卷进来了,如果在不找到卫云碧,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李弦茵低头沉思,从自己法力尽失到塞边回来的路上遇到刺客,回来后叶铜雀就随着出了意外,秋然就立刻死了,紧接着自己就被行刺,后来卫云碧察觉到什么就失踪了,这看似一件件一桩桩毫无相连的事情,细细想来还是有可紧密的关系。
法力尽失?李弦茵脑海一道光芒闪过。
“王爷,在卫云碧失踪的时候王府可少了什么人?”
申步崖仔细想着,什么人都不缺。
李弦茵努力回想,想从记忆力找到一点证据。
这个幕后黑手是有心除掉申步崖,更是有意要杀了自己,杀自己的理由只剩下一个,就是她是申沚崖的线人所以杀申步崖是任务,杀自己则是因为同样喜欢申沚崖。根据卫云碧之前和自己的谈话,那么很确定别思就是这个幕后黑手。
显而易见,别思只是她与申沚崖交接的名字,那么潜伏在王府里别思又是谁?
“王爷,能否带我去卫云碧住处看一看?”
水灵一听李弦茵这是要出宫的意思,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申步崖也同样拒绝,李弦茵这才刚刚苏醒,伤还没好万一在出现什么意外,他也受不起那种担惊受怕,何况申沚崖还在,那还不把自己五马分尸了?
李弦茵自然知道申步崖在担心什么,“这件事情,你必须带上我。我才是最有可能猜到别思是谁,救出卫云碧的那个人,王爷,你现在是毫无头绪对吧,只要带我去看看卫云碧的房间就好,她一定会留下什么的。”
卫云碧的性命固然重要,但这不是让李弦茵冒险的理由,申步崖仍然拒绝。
李弦茵直接穿上鞋,披上衣裳直勾勾看着申步崖,“相信我,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
太医们刚为月妃包扎好头部,一个公公就在申沚崖耳边轻言。
“王爷刚才入宫现在同弦茵姑娘一同离开了”
【第五十九话 竟然是你】()
第五十九话竟然是你
待申沚崖安顿好月依依,就马不停蹄的赶去茶苑。
水灵收拾好房间刚关门的时候,申沚崖到了一进门就四处张望寻找李弦茵的身影,他多想是下人看花了眼,现在李弦茵正好好的躺在床上。
水灵行过礼,在申沚崖发话之前抢的先机,先解释道也是李弦茵让她转告给申沚崖的话。
“皇上,姐姐说卫云碧失踪和她很多事情都是紧密相连,所以她不能坐视不理,任何人都不要责怪,如果非要有一人承担这个责任,那就等姐姐亲自回来请罪。”
卫云碧失踪?叶铜雀中毒?李弦茵法力尽失?秋然之死?
很多之前申沚崖不愿意深追究的事情都在别思执意要杀李弦茵的时候,申沚崖想的透透彻彻,清清楚楚。
还未等到水灵为李弦茵求情,申沚崖就跑出去,还吩咐身旁的公公,“如果月妃醒来,就说朕有奏折要处理,不要过来打扰。”
刚入王府,梓葵见到李弦茵眼泪刷一下就落下来。
“主子看到你没事,真好。”
李弦茵也用同样的力度握住梓葵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我没事,你放心吧。”
梓葵低头拭泪,“主子这是要回王府了吗?”
李弦茵没有开口,申步崖不想继续耽误时间,直接打断梓葵的话,吩咐她先下去吧,自己与李弦茵有话要说。
梓葵当做申步崖要深情告白,就识趣的离开了。
走的时候诸多不舍与李弦茵缓缓松开手,走几步一回头,眼神里全是担忧。
等到梓葵走远了,李弦茵才把疑惑问出口,“你为什么要支走梓葵?”
“在不确定那个线人究竟是谁的情况下,任何人都要提防。阿茵,随我来带你去卫云碧住处。”
卫云碧的房间很干净简单,几样简单的首饰和几幅画卷。
李弦茵出于好奇打开了画卷,一张张一幅幅,上面画着申沚崖的模样。
可见她用情多深,哪怕重生也要回来。
李弦茵随手打开卫云碧的首饰盒,只有几对耳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样干净简单的房间,一眼便能尽收眼底。申步崖站在李弦茵身后,“你可有什么发现。”
“卫云碧从叶铜雀一出事就开始调查王府那个人线人究竟是谁,既然她说有眉目了,就一定会有证据。这房间干净的一尘不染,可否有人来打扫过?”
申步崖转身询问门口的丫头,“谁来过卫云碧的房间?”
小丫头不懂这其中的是是非非,随口道来,“侧王妃每天都会派人来打扫下人们的房间。”
“下人们?”申步崖眉毛一挑,卫云碧竟然被当成下人?后来觉悟,卫云碧从跟着住在府里到现在,申步崖也从来没说过把她当做客人,这王府里经过那么多折腾,恐怕也只剩下梓葵主事了,看到卫云碧一身妆容,很容易想到她就是申步崖从外面收留的“可怜虫”。
“王爷,卫云碧是在哪里失踪的?”李弦茵围着屋子环顾一周,她之前打算来到卫云碧找找她留下的线索,目前看来有人快她一步收走了所有线索。
申步崖想了一会,最后一次见卫云碧是在云阁。
李弦茵身上的伤才开始愈合,这时就有点吃痛感,申步崖看的很小心,细心上前扶住,李弦茵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直接跌进申步崖怀里,整个助力全是他的手臂。
“阿茵,回来吧我带你看遍这大好山河。”申步崖在李弦茵耳边轻言细语。
李弦茵站稳之后起身推开申步崖,“还请王爷自重,很多很多年前说的话做过的事,你就当做一场梦忘了它淡了这场相遇。我的心早就有了所属,还请王爷明白这个道理。”
申步崖感受着这空荡荡的怀,望着离去的背影,他的心越来越凉。
李弦茵来到云阁,申步崖也紧随其后。到了叶铜雀的房间,也就是最后一次与卫云阁交谈的地方,李弦茵仔仔细细探查,只要找到一点点痕迹,她就能找到卫云碧,她的追踪能力是很强势的存在。
环顾了好几圈之后,她终于在窗户上发现了泥泞的土和窗户框上一点微不足道的抓痕。
卫云碧是被绑走的,离开之前还有挣扎的痕迹。
李弦茵捏着留下的泥土,在一鼻前仔细嗅了嗅,眼前一亮,“我大概知道了她被带到什么地方了。”
李弦茵和申步崖动作很快,要赶去救人只有骑马速度最快。李弦茵身上的伤令申步崖犯难,李弦茵倒是满不在乎,“我的伤不碍事,无论怎么折腾这一次都会愈合。倒是卫云碧,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刚刚那泥土里混杂着檀香的气息,我猜想这个线人已经知道了卫云碧体内的李绯辞。”
申步崖上了马朝着李弦茵伸出手,“一旦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说。”
李弦茵不会骑马,也只能由申步崖带着。伸出手放在申步崖手掌心中,申步崖一个用力拉扯,李弦茵顺着力道稳稳的坐在申步崖身后。
申步崖勒紧缰绳,马儿一声嘶鸣,“阿茵,你要坐稳了抓紧我。”
李弦茵伸出手又缩回来,挣扎了一小会,还是握紧了申步崖腰部的衣裳,申步崖扬鞭策马而去。
等到申沚崖赶到王府的时候,是管家出来迎接的皇上。
管家也不知道申步崖到底去了哪里,只是看着带着李弦茵走的很急,只能指一个大概的方向。
申沚崖顺着那条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什么。
此时此刻的卫云碧被绑在一间破庙处的石柱上,面前摆着各种法器旁边还站着一个道士。
别思蒙着面拿着匕首在卫云碧面前晃来晃去。
“卫云碧?哦不,应该叫你李绯辞对吗。”
卫云碧面色丝毫没有恐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别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能够调查吗,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只是不愿意相信我调查到的结果,我相信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别思没心思与卫云碧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