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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思前想后仔细打量,终究信不得凉初透的医术,一股脑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
申沚崖听完点点头,水灵提着心不敢看一眼李弦茵赶紧退了出去。
申沚崖慢慢靠近李弦茵,李弦茵找准机会故意错开申沚崖伸出来的手,从他身旁错开。
李弦茵就像一阵风吹过申沚崖的耳旁。
李弦茵回身坐在床边,不言不语。申沚崖也不气不恼,转过身看着低着头抠手指的李弦茵。
“你都看到了?”
李弦茵抠手指的动作有那么一刻僵硬,仍然没有吱声。
申沚崖拉过凳子,坐在李弦茵对面。
“弦弦,收服草原一直都是朕心中的一件大事,如鲠在喉。如今草原投诚,正是绝佳的机会,朕是皇上有很多情非得已身不由己的事情,这么多年后宫一直空无,满朝文武操心不已。可是你知道的,朕的心中只有你一人,等朕安排好你的身份,就为你册封。那个草原公主,你就当可怜她,容她住在后宫可好?”
申沚崖语气平淡里透露着解释李弦茵心中的结,和哀求李弦茵让草原公主留下。
李弦茵低着头不敢看申沚崖的眼睛,她怕一看就心软就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她好看吗?”
申沚崖听到这句话,揪着的心也得到一丝舒缓,站起身走到李弦茵身旁缓缓坐下。
“朕喜欢的是你,并非容颜。你问她好看吗,又有何用处?”
李弦茵一想自己不也是顶着李绯辞的模样吗?问申沚崖她好不好看,又有什么用处呢?
申沚崖见李弦茵不说话小心翼翼揽过她的肩膀,李弦茵沉默着被拦在怀中。
“弦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是个草原公主,草原这么有诚意,朕也要做出一些表率不是吗,总要陪她转转皇宫,至于她的身份高贵所以朕给她封妃之位。”
李弦茵仍然不回应申沚崖的话,她很明白这些道理可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里的难过怎么就那么多,好像打翻了什么一样,堵的自己心口直疼。
申沚崖将下巴放在李弦茵的头上,“弦弦,你该告诉你朕,你的伤口怎么又渗血了吧。”
李弦茵长呼一口气,“没事,就是看见你们动作大了扯到伤口了。”
申沚崖呼吸凝重起来,“弦弦,朕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隐瞒。”
李弦茵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巨快,她就知道什么都不能骗过申沚崖。
还未等李弦茵回答,申沚崖继续补充道,“朕问过太医,太医有的说你恢复的很好,有的说看起来情况很好,但总觉得并不好,其实朕也觉得你的伤口这么反反复复,并不好。”
李弦茵想了想,反正申沚崖迟早都会知道,那就告诉他吧。李弦茵在申沚崖怀中蹭了蹭,轻描淡写的回应,“我和这身体突然出现了排斥,如果伤口不能从内部愈合我将会被迫离开这身体”后面的话李弦茵止住不曾说出口,申沚崖将李弦茵扶在面前,眼里有慌张的波浪。
“离开这身体,你会怎样。”申沚崖紧紧盯着李弦茵的眼睛。
李弦茵深陷在这双眼中,情不自禁就说出不想说出的话,“我没有法力没办法吊着新的身体不腐烂,所以反复折腾后我会死。”
等到李弦茵意思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被申沚崖紧紧搂在怀中。
“弦弦,你要快点好起来,从今以后朕要用性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一点伤害。”
原本在两侧的手臂缓缓放在申沚崖身上,用力回应他的拥抱。
“如果这次不幸,你就把我忘了。”李弦茵在申沚崖耳边轻轻说道,句句诛心。
李弦茵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这次真的死了,能有申沚崖落泪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上这一趟了。
对任何一个女子而言,被另一个人如此珍视和怀念着,都该是有所触动的吧。
申沚崖与李弦茵相互对视,深情一片。
为他倾心,为他守身,为他甘筑一座心牢,只为风月浅唱。
申沚崖慢慢靠近李弦茵,李弦茵默默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一枚深吻。
一旦陷入爱情里,每个人都是小女子。
申沚崖不知道,他猜对了她的心,却猜错了彼此的结局。
正当深情之时,门外公公急促来报。
“皇上,申王府出事了,王妃中毒命不久矣,宫里太医几乎全都去了可终究还是无力回天了。”
申沚崖看了一眼李弦茵,李弦茵惊讶的捂住嘴。
申沚崖明白李弦茵的心,就算不是情深似海的姐妹,也曾住在同一屋檐下相互扶持。
“来人,备马去申王府。”
云阁上下透露着漫天悲伤的气息很快将整个王府包围。
卫云碧站在云阁外都听得见,申步崖撕心裂肺的呼喊叶铜雀的名字,声音哽咽断气。卫云碧叹气,申步崖身边就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他,执着爱他的女子,可以红颜薄命,终究不能白头到老。
卫云碧也很清楚这不是申沚崖所为,从那一天申沚崖为叶铜雀证明清白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那个冷漠无情的申沚崖在遇到李弦茵后无形的在改变。
帝王不该冷血冷情,不然如何治得了这多情的江山。
申沚崖和李弦茵刚到云阁下就听到申步崖痛彻心扉的呼喊。
申步崖痛哭流涕的抱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叶铜雀使劲摇晃,他再也不能唤她叶儿时,她娇羞的低头浅笑了。
大概除了叶铜雀,没有谁还会与他勾着手指头,说誓言,说永远,再幼稚也挽着手,走错了也不回头。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叶铜雀。”
“本王的王府中有王妃,你可还愿意跟我走?”
“若王爷心在我身上,去哪里我都愿意跟随你。”
“叶儿,我对不起你没办法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叶儿不在乎,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王爷,叶儿要走了你不要伤心太久坏了身子。”
“不要,都是我不好”
申步崖懂爱以后,深深浅浅拥抱过的双手,再也没有叶铜雀曾给她的,那么熟悉的温柔?
上天是多么残忍,他们不是相爱吗,就这样永远无法相见的爱吧。
叶铜雀一直都在在等待申步崖走进她,关心她。申步崖一直觉得无论如何身后都有叶铜雀,所以放心大胆的一路追着李弦茵跑,如今后盾倒塌,他终于彻底醒悟。
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双拳,想要抓住一切,去世的时候却都要摊开双手,什么都带不走。
李弦茵仔仔细细看着叶铜雀的模样,双目紧闭嘴角还挂着笑意,能死在心爱之人的怀中,看来很满足。
申步崖错在不该已爱的名义伤害她,而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的伤害了她。
纵然叶铜雀丝毫不怪他,而这件事情却成了他心中一道永恒的伤疤。
申步崖也渐渐学会爱人,只是那个人,不会再是叶铜雀。
李弦茵不忍在看,将脸埋进申沚崖身后,申步崖失魂落魄的开口,“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叶儿单独待一会。”
跪在地上的秋然突然想到会是谁中途动了叶铜雀的药,但是看申步崖这样样子,没办法禀报,战战兢兢的随人群也退了出去。
梓葵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与申沚崖对视一秒后赶紧低下头,申沚崖冷漠的目光穿透梓葵,拉着李弦茵走到后院,坐在凉亭前看着荷花池。
“如果这次真的不能躲过去,我离开了,沚,我想”
申沚崖伸出手堵在李弦茵嘴上,“乖,别想太多。”
李弦茵泪眼汪汪的看着申沚崖,突然传来呼喊声,“秋然跳井了”
申沚崖隐隐觉得这是一个连环局,背后操控的人到底是谁?该不会是别思?
【第五十四话 秋然之死】()
第五十四话秋然之死
等到下人们将秋然的尸体从枯井里拉出来的时候,申步崖并没有来。只是将事情处理下去,交给梓葵处理。
申王府现在已经乱成一团,李弦茵拉着申沚崖过来看的时候,梓葵正命人将秋然的尸体抬出去,卫云碧趁乱跟着出去。
李弦茵和申沚崖也不便久留,看过几眼就离开了。
叶铜雀下葬是在三天之后,以王府最隆重的方式下葬,申沚崖忙着收复草原的事情无法脱身,李弦茵倒是从宫里出来看叶铜雀最后一眼。
申步崖看上去瘦了很多,整个人如抽了血液一样,干巴巴的,叶铜雀已入土为安,李弦茵是在云阁上找到申步崖的。
他整个人颓废了很多,呼吸长出不少,一头乱发,手中还提着一壶未喝尽的酒。
失恋的人的确需要酒精来那次自己的心脏。
云水居,陌水谣,谁忆当年少年琴扬?两地相思,一处闲愁,桃妆清点,只满目白鬓,有谁来绾?
李弦茵跨过几个酒坛来到申步崖身旁,甩衣坐下。
“不管你你信不信,我没有害过叶铜雀的孩子。”
申步崖双眼宿醉喝下一口火辣辣的烈酒眺望着远方,“我知道,叶儿是被利用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更要振作起来,找出那个凶手。”
申步崖凄声一笑,“王府现在全是迷雾,我始终看不清所有的一切,我还没来得及审问秋然,她就死了。这一切更加说明,有人故意要害叶儿。”言罢,起手抬酒,迷离偏头看向李弦茵,李弦茵这时才发现,申步崖满眼血丝狼狈不堪。
“我可以叫你一声,阿茵吗?”李弦茵一愣没有回应,申步崖就当她是默认了。
“阿茵,你就当发发善心,可怜我一下,把肩膀借我靠一下。”
申步崖像一个想要吃糖的孩子,满眼祈求的目光,李弦茵心头一软,半晌才点头。
申步崖把脑袋放在李弦茵肩膀上,倔强又没出息的放声痛哭起来,因为酒精的麻痹让申步崖说话越来越含糊不清起来,困意又席卷而来。
“阿茵,离开申沚崖好不好?跟我走,我已经失去叶儿了,如果再失去你我可能活不下去了阿茵,跟我走这一生一世一双人,阿茵,跟我走我带你游遍山河阿茵”申步崖沉沉的睡下去。
李弦茵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一握,痛得蜷缩起来。
或许是云阁的光太刺眼,让李弦茵不自觉的落泪。
阿茵跟我走。
千斤分量被收纳进这五个字里,简单的好像不过在实践上一辈子就有的承诺。
李弦茵将申步崖抚到床上安置好,就离开了。刚走到云阁最后一阶时,卫云碧出现在她面前。
“秋然的死不是自杀是蓄意。”卫云碧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你和我说是查到了什么吗?”李弦茵冰雪聪明,卫云碧的话她一听就懂。
卫云碧从怀中拿出一块布条,李弦茵认得这颜色和这花色,“这是皇上身上的?”卫云碧坚定点头,“我在秋然手上拿下来的。”
李弦茵仔细想了一下不对,“秋然死的时候,我和皇上在莲花池那里,这不可能”
卫云碧收起布条,“看似这一切都是冲着叶铜雀去的,其实不然你想想,王妃死了,谁会最伤心,这些事情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最终的目标是申步崖。而申步崖是申沚崖的心头大患。”
李弦茵连退几步,“皇上不可能用这种手段。”卫云碧嘴角一抹笑意,她果然了解沚崖哥哥。
“这确实不会是沚崖哥哥做的,沚崖哥哥愿意为叶铜雀澄清身份的时候,就没想过杀她。之前我在王府的时候,就听过沚崖哥哥还有一人线人留在王府,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她叫别思。”
李弦茵靠近卫云碧,“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曾过问。她如果是为了帮皇上做事,为什么要留下皇上的衣物?”
卫云碧脸色瞬间严肃下来,“我猜想她要背叛沚崖哥哥,故意挑起申步崖的恨意,然后沚崖哥哥发怒处死王爷。”
李弦茵思前想后总觉得这说不通,“不对,处死申步崖不正和了申沚崖的心意吗?这不对,其中我们猜错了什么。”
卫云碧环顾四周,“王府现在已经没有了主心骨,纵然我是曾是被迫入王府的,可申步崖也曾待我不薄。叶铜雀也曾待我如亲姐妹一般,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情管到底。”
李弦茵被卫云碧这么一说,“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可能会殃及到皇上?”
卫云碧端庄点头,“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把一切告诉你。我相信你不是害申步崖和叶铜雀的人,很多地方我们都说不通,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别思做的。王府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我曾怀疑过,秋然就是别思,可现在秋然死了证明别思另有其人。”
李弦茵突然萌生一个可怕的念头,“秋然会不会真的是别思,这一切都是皇上设下的计谋,最后”
卫云碧伸出手拍了拍李弦茵的肩膀,“你刚才还说皇上和你在一起的。”李弦茵冷静下来,她自己最清楚不过,申沚崖虽然宠爱她,但他那份狠辣一直不曾收敛。
很多疑点是说不通的,王府上上下下也实在想不到到底谁会是别思。
梓葵就躲在云阁石柱一旁,李弦茵和卫云阁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梓葵本来是来给申步崖汇报最近王府情况的,可走到这里看见了李弦茵,刚想出来的时候,卫云碧就开口了。在不清楚卫云碧是敌是友的时候,梓葵不敢出来与李弦茵说说家常,诉说自己的想念之情。毕竟李弦茵并不是真正的李绯辞不是吗?
可是听了卫云碧一番话,令梓葵心生疑惑,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呢?
经过一番谈论后,李弦茵带着很多疑问回到皇宫,刚到自己的住处,就看到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忙的狠。
水灵忙着挑茶,一抬头看到李弦茵回来了,赶紧让宫女们先出去。
“姐姐回来了。”
“今儿怎么这么多人?”
水灵倒杯清凉的茶递给李弦茵,“姐姐刚回来,快喝口茶缓缓身子。”
“告诉我。”李弦茵接过茶,盯着水灵。水灵见状躲不过了,迟早都要知道的。
“那个草原公主她说想要以草原的方式入住后宫,也就是百姓们的成亲方式。”
李弦茵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皇上准了?”
秋然接过李弦茵递过来的茶杯,不敢抬头的嗯了一声,随后继续补充道,“草原公主本名叫月依依,皇上册封的时候保留她的姓,直接称月妃。”
李弦茵平静的听完,“何时大婚?”
水灵把挑好得茶分出来,“今夜,所以姐姐今夜我会晚点回来,你还有伤在身,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水灵看了看外面的天,不能再耽搁了,端着茶盆,“姐姐我必须要走了,你早些休息伤口要紧。”水灵叹口气,一万个不放心的离开。
李弦茵勉强笑着点头,看水灵将门轻轻合上。
李弦茵呆若木鸡的坐在圆桌面前,双眼空洞不知想着什么。
“你不该贪恋人世的,更不该与留恋红尘。”雷神突然出现在李弦茵身后,一说话吓得李弦茵一个激灵。
“你怎么来了。”
“你和凉初透体内的连心花开花后,神女看到了。”
李弦茵没有转身没有看雷神的面容,冷静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所以,你是神女派来杀我的?”
雷神深沉的呼吸,盯得李弦茵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