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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真不幸运。
水灵对不起,姐姐没办法找到真正的凶手了,虽然说陆珺宁失手杀了你,可我已经没有时间找到是谁引你去的冷宫了。
申沚崖回去直接去了李沉沉的寝宫,洛云还守在那里,申沚崖气急败坏,在李沉沉寝宫里又摔又砸,硬生生的好像要毁掉一切一般。
“皇上”洛云怎么拦也拦不住,又哭又嚎成一片。
夏公公也不忍心申沚崖这样折磨自己,“皇上,您的龙体要紧哪。”
噼里啪啦一声声粉碎,每砸一样东西都是在揭自己的伤疤,申沚崖红了双眼,已经疯了模样。
被破碎的碎片划伤了手指,也不管不顾,继续发疯。
安浅噔噔噔跑进来,跪在地上抱住申沚崖的腿,让他无法挪动。
“皇上,求求您停手吧,您这个样子身体会受不了的。”
自从楚相召死后,安浅就顶替水灵的位置,为申沚崖端茶送水。
“给朕拿把火来。”申沚崖咆哮着,这般模样是谁都未曾见过的,夏公公本想劝说着,可张口间又说不出什么。
安浅死死的抱住申沚崖的腿,苦口婆心,“皇上当真要烧了这里吗,若这里化为一团灰烬,就真的什么也剩不下了,说不定贵妃娘娘是不得已而为之呢,皇上”
侍卫将火送进来,申沚崖握住一把火,就如心头的火无法平息,安浅苦苦哀求着。
洛云也在一旁哭喊着,“皇上,这是您跟娘娘有很多共同美好回忆的地方啊,若是一把火烧了,皇上真的舍得吗?”
夏公公也怕申沚崖日后会后悔,“皇上生气归生气,可一把火烧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申沚崖扫视着这三个人的目光,他们眼中全是恳切,申沚崖一握拳,话虽然没说出口,但心里却很明白。
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那里还有回头路,一狠心手中的火团一扬,大火就在床榻上快速蔓延开。
安浅摇头,“皇上”
洛云落魄,“不要”
申沚崖甩袖走出这里,身后大火蔓延,通红一片,可真是一点退路都不肯留给自己。
硬生生的把自己往死里逼。
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申步崖早就听的一清二楚了,叹气连连,“你不该不懂阿茵的,你更不该不信阿茵的。”
李沉沉在牢中,也是在狱卒闲言碎语中听闻自己的寝宫被申沚崖亲手烧了,化为一片灰烬。
那场熊熊烈火啊,烧的不仅是一个寝宫,而是两个人的情义。
真的要化为乌有吗,真的要这般狠心吗?
申沚崖,你是有多气我?
李沉沉抬眸间却看到了申步崖的面容。
“王爷,你怎么来了?”
【第一百九八话 借别红颜】()
第一百九八话借别红颜
申步崖看着蓬头垢面的李沉沉,哪里还有平日里得光彩,心疼不由密密麻麻的爬上心头。
“阿茵,你的脸色很差可是身体有不舒服,你瘦了好多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申步崖边说边打开牢房的大门。
靠近李沉沉的时候,申步崖才看清她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李沉沉一时失神,申步崖抓住这个机会,伸出手擦拭着她的嘴角,再她还未做出反应的时候,直接横抱起她入怀。
李沉沉惊呼,“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申步崖的怀抱更为紧了一些,“阿茵,你打算一直被关在这里吗,你知道满朝文武打算怎么处死你吗,你自己的身体想必你自己更为清楚,我带你出去,这次你走吧离开这里吧。”
李沉沉听了申步崖的话,突然放弃了挣扎,她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行,这里大牢你这样强行带我出去,皇上他”李沉沉突然意识到,这里是皇宫,规规矩矩还有那么多。
“他当真那么绝情吗,放着你在大牢中受苦?”申步崖面不改色,有几分清冷。
李沉沉被问的哑口无言,申步崖也不再同她多废口舌,抱出去的时候,狱卒纷纷前来相拦。
申步崖霸气逼退所有人,强烈的温柔保护着怀中人,“你们今日敢拦本王,本王就杀光你们所有人,皇上虽然把贵妃关进大牢,可她的封号地位还在,说到底还是个贵妃,怎么你们还打算继续拦着本王的路吗?”
申步崖一身灰色长袍,裹着白毛毛,眸子里尽是清冷与威严。
狱卒不知进退,申步崖不慌不忙继续说道,“皇上虽然严谨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贵妃,本王不还是进来了吗,让开路,一切后果本王担着。”
李沉沉抓着申步崖衣服胸口处的白毛毛,怔怔看着他高傲的下巴。
狱卒左顾右看后,还是让出一条小路。
申步崖就这样横抱着李沉沉一步一步走出皇宫,这一幕似多年前重演一般,申沚崖曾几何时也是这般强行将李弦茵抱出王府。
申沚崖早就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申步崖买通狱卒才得已进来,如今申步崖将人带有,狱卒横竖都是一死,干脆趁着申沚崖还没发现,偷偷逃出皇宫。
申步崖走的是小路,躲避着人群,这样强行带李沉沉离开这皇宫。
这一路上默默无言,李沉沉却能够感受到申步崖每落一步的沉重。
“王爷为何要带我出来,我可是杀人如麻的妖孽。”李沉沉枕着申步崖的胳膊,悠悠开口。
“阿茵,我不信你会做出这些事情。”申步崖不假思索接过李沉沉的话。
李沉沉鼻头一圈眼中有了希望的光芒,“王爷可是信我没有害楚相召?”
听着李沉沉这样迫切的语气,申步崖难过至极,可见她多需要一份信任,能够猜想到她一个人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我信你。”申步崖果断开口,随后又说,“我接你回家。”
李沉沉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落下,这样冷的天,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体内的魔气突然缓和了下来。
“可是,我确实杀了陆珺宁,也确实杀了顾槿安,这些都是申沚崖亲眼所见。”
李沉沉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之前发现顾槿安听命泪画的时候,还动过一丝丝泪画与申步崖合作的念头,大概上次之事给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疤痕吧,所以这才迫使李沉沉不管不顾的杀了顾槿安。
这么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就算你魔化了,我也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陆珺宁和顾槿安虽然都死于你手里,是因为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不得不出手吧。”
“王爷对不起”李沉沉没头没脑的一句对不起,申步崖也没追问这句对不起自何而来。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这其中纠纠缠缠这些事情谁有能分的真真切切。
倘若那日没有放开手,阿茵就不会跌入悬崖,倘若那日没有别扭着说不出的喜欢,阿茵就不会被申沚崖强行带有,如果前世的记忆早些唤醒,后面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也不是棋局,大错已经铸成没有办法推翻重来。
就算能够重生,也无法命运给留下的安排。
李沉沉两次重生,卫云碧一次的重生,足以说明一切。
李沉沉被申步崖抱回王府,安置在最开始的房间,这里偏僻寂静,更适合李沉沉休息。
“王爷把我放在王府里”李沉沉觉得实为不妥。
“我既然把你带出皇宫,就想好了所有的事情,申沚崖早晚都会知道的,所以我也没必要把你藏着掖着,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用惯的,你切安心住下,你的身体太虚弱,不易折腾。”
李沉沉躺在床榻上,眼泪不停流出,这里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没有灰尘,想必申步崖经常派人来打扫吧。
没想到兜兜转转后,竟然又回到这里,也好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申步崖为李沉沉盖上被子,“阿茵,你先睡一会,我去叫人备上吃的和烧点热水,待会叫喜鹊来帮你换洗一番。”
突然的温暖令李沉沉陷入昏睡的状态,申步崖居高临下的望着沉睡的李沉沉。
“阿茵,如果从一开始就能好好保护你,就不会让你受这么苦了。”
申步崖轻轻悄悄的离去,刚关好门一个回身就看见了喜鹊。
“喜鹊,我正要找你呢。”申步崖急忙开口,没有注意到背在身上的包袱。
“我把阿茵接回来了,想要麻烦你为她梳子一番,府里的人我信不过,只有你”说到这里才注意到喜鹊的包袱,话锋一转,“你要走?”
喜鹊惊慌失措摇头,取下包袱藏在身后。
“你要走我不拦你,你该回到属于你的草原上去,走之前在帮我最后一件事情吧。”
喜鹊点头,心中暗想。
王爷我是要走,但不是回草原,没有了你,我何谈自由一说。
如果你要找到了自己心属良人,喜鹊甘愿退出。
所有的故事终将落幕,每个人都有不了逃脱的命运。
李沉沉是第二天一大早才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换了一套干净的。
喜鹊留下来了,从始至终她就不想离开,这次有了这么一个借口更不愿意走了。
喜鹊帮着申步崖把李沉沉的早膳送来。
李沉沉躺在床榻上,看着喜鹊忙碌的身影,恍恍惚惚就想到了梓葵。
在这个房间里有多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梓葵是她初来到人间接触的第一个凡人,也是狠狠的令李沉沉成长的一个人。
时光里那些人那些熟悉的面孔在李沉沉脑海里一幕幕回放。
申沚崖刚下早朝,夏公公就把那些拾起来的相思豆端上来了。
申沚崖望着着颗颗如滴血的相思豆,“走,去牢房。”
很多时候偏偏不凑巧。
李沉沉用过早膳,独自一人出来透透气,站在一颗枯树下,静候着等待着一场暴风雪的来临。
“天这么冷,出来怎么也不多穿点。”申步崖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在李沉沉身上。
“我想出来看看,这里还是没有变。”李沉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暖和了许多。
“阿茵,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申步崖请求的语气,他是信她的,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李沉沉杀了她们。
李沉沉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瞒着申步崖,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全都告诉了申步崖,李沉沉所做的一切也不过为了一个情字。
“这一番心意成了他眼中化不开的固执,值得吗?”申步崖为李沉沉觉得不甘。
“王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体内雪莲花瓣已经全部脱落,只剩下花蕊强撑着,我与姐姐凉初透不同,她魔化还能够生存,而我是雪莲所化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魔化后的自己,魔气觉醒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会离开。”
申步崖仿佛知道了惊天秘密,不由得拉住李沉沉的手,“皇上他可知道?”
李沉沉摇头,“他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伤心。”
申步崖又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什么都不肯说,让他恨你怨你,好过最后的难过?”
李沉沉抽泣着点头,“我也曾想告诉他一切,可是我看见了他的不信,所有的话我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申步崖万分心疼,顺势将李沉沉搂在怀中,李沉沉只是需要一个怀抱放肆的哭一场。
这一幕恰好就被刚到这里的申沚崖撞见,骨头发出咯吱的声响,掌心中的相思豆握成粉末。
“好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朕可是来的不是时候。”
李沉沉听到申沚崖的声音,赶紧从申步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皇上?”
李沉沉眼中蒙上雾气。
原来申沚崖去了大牢发现李沉沉早已不在,盘问了狱卒得知那日的狱卒已经不见了,但有人曾见过王爷,追查下来就来到了王府。
没想到这刚来就看到这一幕。
李沉沉将申步崖护在身后,正面与申沚崖对视。
“皇上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一小小的举动,令申沚崖松开手,那相思豆粉末被风吹散。
“真是令朕意外,真是意外。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是要*?”
李沉沉噗嗤一笑,“那倒是要看皇上是否成全?”
针锋相对的话,谁也不愿相让。
“阿茵,你应该”申步崖不忍他们这样互相伤害。
“你闭嘴”李沉沉与申沚崖异口同声,让申步崖哑口无言。
【第一百九九话 惊了牡丹】reENs。()
第一百九九话惊了牡丹
李沉沉与申沚崖互不相让的争吵点燃了两个人那脆弱的自尊。
“在你心目中竟是这般不堪,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李沉沉捶打着心口,针针见血质问着申沚崖。
看不见眼中海的申沚崖,冷言回应道,“是。”
李沉沉倒吸着冷气,一伸手严声厉色道,“默剑来。”
宫廷之中不知哪个房间里一个精致盒子突然打开,一道寒芒飞出从天而降停驻在申沚崖面前。
李沉沉苦笑着忍着泪水,不让申沚崖看出自己的破绽,“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楚相召是我害得,顾槿安也是我一时兴起杀的,还有我早就不爱你了,是你耽误了我与王爷*的机会,你知道吗?”
申沚崖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在耳朵里,落在心尖之上。
申步崖皱着眉头,阿茵你在说什么,你这样做无非就是逼着皇上杀了你。
李沉沉没给申沚崖开口的机会,赶紧补充道,“杀了我,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杀了我啊。”
默剑就停在申沚崖触手可及的面前,只要他轻轻一握,就有了杀掉李沉沉的武器。
申沚崖的手仿佛生了铅,心也跟着生了铁。
“你告诉朕,你到底爱谁?”申沚崖带着颤音在寒冷的空气中,不停地回声着。
“皇上,一块大饼我不能与她人一起分享,所以爱与不爱我只能选择两个极端,你去陪着你后宫的嫔妃吧,我已经不爱你了。”李沉沉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李沉沉通红的鼻头,不知是心酸还是天气太过寒冷。
“阿茵你再说什么,你要干什么?”申步崖不忍看他们这样闹下去。
李沉沉没有理会申步崖的话,见申沚崖半天没有反应后,起身逼迫着申沚崖握默剑,李沉沉对申沚崖大打出手。
这一招果然有用,申沚崖为了躲避李沉沉,不得不握住默剑,步步后退。
寒风吹动着空中的云层,慢慢堆卷着而来,干巴巴得风在脸上胡乱的拍,犹如刀子一刀一刀的割。
混乱中,申沚崖没有注意到李沉沉突然收了手,闭着眼睛有意向默剑撞去。
这细微的举动申步崖却看的清楚,他一个轻功辗转来到李沉沉身侧,“阿茵”申步崖抱住李沉沉,用自己的背部挡住刺来的默剑。
当默剑穿透申步崖身体的那一刻,灵魂仿佛被错位,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申步崖死死的抱着李沉沉,不让她看到默剑入体这一刻。
李沉沉环抱着申步崖的手感觉到一股热流,脑海里就浮现出很久之前预知的画面。
怎么偏偏把这一幕给忘了呢,早些时候不就看见了吗,还提醒申步崖小心默剑来着。
默剑一下从申沚崖手中脱落,申沚崖哑口无言,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李沉沉除了使劲的哭,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