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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轨道奔跑,望着身旁迅速划过的风景。
突然消瘦的身影在夕阳中微微逆光。
这段时间,也许遇见了一些人,离开了一些人,忘记了一些人,一定最灿烂的笑过,也一定深刻的爱过,这些都是最珍贵的礼物。
申泠崖在恍惚间,突然看见了白色的丝绸从天而降,亮晶晶的出现他的小白,微笑着看着他,风浮动着她的发梢,白色丝绸在身旁飞舞。
“小白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申泠崖难以置信,默灵眉头处全是疑惑,因为除了申泠崖谁也看不到这样的场景。
白色丝绸缓缓落下,禁欲仙子朝着申泠崖伸出手。
申泠崖毫不犹豫的将手放在禁欲仙子冰冷的手上,白色丝绸将所有包围。
这是他们一直都在遵循的路途,也因此,他知道,爱能够到达的地方,都不算是远方。
无论相隔多远,他们的天空相连。
【第一百七七话 韵华如梦】()
第一百七七话韵华如梦
寒芒散去,水灵赶来扶着默灵,默灵冲着魔君点头,“那团魔气算是打开了,现在血液正通便全身呢。”
魔君又看向申泠崖,申泠崖查看自己,丝毫没有变化,能走能动,也能说话。
申沚崖因为悲伤过度已经倒在申步崖怀中了。
“你还剩下最后一晚的时间。”魔君开口,原来他在那药丸里做了手脚,加了灵力,给申泠崖最后一段时间让他交代后事。
申泠崖站起身,“多谢魔君。”
魔君不在理会申泠崖,走到床榻边拿起李沉沉的手,仔细检查着。
阴风四起,申泠崖走到申步崖面前笑道,“你别为我难过,这是最好的安排。”
申步崖不言不语,别过头掩盖住下落的泪水,申泠崖俯下身,看着满脸泪痕的申沚崖,“你别难过,我的使命已经达成,现在的我要去和小白汇合了,这锦绣江山以后只能辛苦一个人了,照顾好自己,别再辜负你们的缘分了。”
申泠崖站起身,申步崖在身后轻喊了一声,“大哥来世我还要同你做兄弟。”
已经走到门口的申泠崖,也在不经意间下落一地泪,“好,咱们三人还要做兄弟,愿来世我们出生在普通人家,没有这么多规矩和身份。”
申泠崖豪迈的一步跨出去,这一步走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平日里觉得这条回去的路不怎么漫长,申泠崖今日却觉得极其难走。
果然在路过花园的时候,何京华在哪里等着他。
“何妃娘娘”申泠崖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何京华见到申泠崖的面色红润了起来,以为是这些时日的调养起了功效,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露出笑容。
“将军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要不了多久将军就可以不用吃这些补品了。”
申泠崖这才注意到何京华怀中抱着的小锦盒,那里面一定是她用心准备的补品吧。
“何妃娘娘,以后不要给我送这些东西了。”申泠崖冷漠的错开何京华的身旁,快步离开。
“将军”何京华的头饰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次都是这样,何京华心中有怨,那是她不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申泠崖回了王府,管家见到申泠崖气色不错,也以为一切都好了起来呢,刚准备多备些吃的的时候,却被申泠崖叫住。
“管家,一会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召集起来,发了这个月的月钱后,都各自回家吧。”
管家一头雾水,“将军,我们那里做的不好将军提出来,我们改,求求您不要敢我们走啊。”
申泠崖平静的回应道,“不是的,我将要去浪迹江湖,所以才要散了大家。”
管家心中虽然有不舍,却也只好照办。
今夜府里大家一起吃一顿饭,管家才想起来有一件事还没向将军禀报。
“将军,前些日子有个女子来府上做下人,我看府里也不缺人就给退了,她还说要见将军,我问她可是有事,她又支支吾吾道不出来,我以为是骗子,就给赶走了,本应该早些告诉将军的,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给忘了。”
“那女子可有说姓名?”
“没有,不过自打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申泠崖饮一口酒,噗嗤一笑,“那必然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可能是个为了生计要做活的丫头吧。”
突然灵光一闪,申泠崖又多问了一句,“多久之前?”
管家仔细回忆着,“嗯大概有很长时间了,皇上选妃之前呢。”
申泠崖便不再作声,只顾饮酒,下人们吃好了也就纷纷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自己的行囊,大家都觉得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有些匪夷所思。
申沚崖是后半夜醒来的,身旁有水灵伺候着,申步崖一直待到深夜才走,王府里还有喜鹊等着换药。
申沚崖坐起来,看着微弱的烛光,“弦弦可醒了?将军呢?”
水灵倒了杯水递过来,“姐姐那边有默灵守着,魔君说要等到这些血液全部相融之后,等到雪莲花瓣褪去一层魔气,姐姐才会醒来。至于将军,过了今夜将将再也醒不过来。”水灵提及将军的时候声音特别小,她也害怕触碰申沚崖最后绷着的这跟弦了。
今夜乌云密布,哪里有什么月色可谈,管家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摆放在申泠崖面前。
“将军你要的面条来了。”
申泠崖眼睛一湿润让管家下去了,颤抖的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吞下面条,一滴一滴泪滚进嘴里。
所有伪装的坚强全部瓦解,申泠崖也是个会害怕的人,他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勇敢,所有的一切不过逞强而已。
一夜的时光转瞬即逝,申泠崖穿的干干净净躺在床上仿佛如同睡着了一般,管家和下人们来辞行的时候,才发现申泠崖没了呼吸。
申沚崖正在早朝的时候,来人报申将军的事情,虽然早就准备好了,但是看到朝堂上众人的神色,带着难以置信,还有惊恐,那一刻申沚崖差点从龙椅上跌落下来。
匆匆忙忙下了早朝,赶去王府水灵一路跟着,在路过花园的时候,何京华哭哭啼啼的要求申沚崖把自己也一同带上。
都到了这个时候,申沚崖也无心多想,就带着何京华一起了。
将军府一片哭啼声,白绫铺满整个将军府,申沚崖在将军府门口与申步崖相遇的,两人并肩而入。
灵堂内一口大棺材,迫使申沚崖清醒过来,看来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申沚崖只觉得身体被人一撞,何京华挤到了前面。
何京华看着灵花,呼吸跟着困难起来,“昨天我还看见将军好好的,我还觉得将军气血也好了起来,怎么今天就传来这样的消息,我不信我不信。”
申步崖惊讶的看着申沚崖,这是什么情况?
水灵也是一头雾水,“何妃娘娘?”
何京华眼泪断了线,无法控制的下落,扑通一下瘫坐在地,死命的抓着胸口。
“将军,为什么你要一次一次拒绝我?为什么为什么?”
管家在一侧低着头,偷偷看着这样奇怪的娘娘,越看越觉得熟悉,恍然大悟,她就是那个上门来做下人的丫头?
水灵觉得何京华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有失礼数,赶忙上前去扶,不知何京华哪来的力气,一巴推开水灵。
“你走开,我不需要你来扶着我。”何京华怒感,吓得水灵后提了一大步。
申沚崖一声不响,申步崖也微微侧身,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何京华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她似乎要把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
“将军,你知不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何京华,你又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入了那皇宫,我翻山越岭来到这里,可你的将军府不收任何下人了,我只想能够看见你,才冒充了何京华。”
申步崖张大了嘴,看向申沚崖,申沚崖还是一脸冷漠,真相到底如何都已不在重要,申泠崖已经不在了。
何京华咽了一口口水,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说道,“将军,你是否还记得你曾经在山里路过的一个村长,那个小村庄正在被山里的土匪洗劫,那天正式风光正好的时候,山里的土匪下山杀人掠夺,我也被好几个土匪拉扯着,要带回去做压寨夫人,将军身穿着金灿灿的铠甲,踏马而来,挥剑杀了他们,拉我上马,我的族人我的家园都在那场劫难中消失了,将军告诉我,行军打仗不方便带着我,将我放在了另一个小村庄里。”何京华哽咽着。
“将军,你知不知道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能忘却,后来我决定不管多远多苦多累,我都要找到将军,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就四处打听关于将军的所有消息,当我知道将军还没有夫人的时候别提有高兴,来到将军府却被管家随便打发了,我自然是不甘心想尽一切办法进将军府,却又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另一个消息将军有心仪之人,终生不会再娶,我也明白我不能高攀,那给我一个能够看见将军的机会也好。”
何京华握着自己的手,她永远也没办法将心底的秘密亲口告诉申泠崖了。
“那天下了大雨,我失魂落魄的走在雨里,不巧撞上了何小姐的轿子,何小姐出逃,我被他们绑进了轿子里,从那天开始,我就是何京华了,我想着入了宫就能看见将军了,也挺好的,就顺从了他们的安排。”
何京华捶胸顿足着,“将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在皇宫里第一次遇见你,我激动的不会说话,第一次请命为你调养身体,可每一次被你拒绝后,我都安慰自己,你是顾念我们身份有别,我怎么都想不到,昨天那是我们最后一面”
火盆里还在烧纸,燃成灰烬飞舞在何京华的面前。
“将军,从始至终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从始至终你都不曾明白我的喜欢自何而来,你怎么这么残忍。”
何京华越说越伤心,直勾勾地盯着棺材,眼中尽是灰烬,她早已哭花了妆容,不管不顾的说出了真相。
这条路哪里还有回头路了,申泠崖便是她生的希望,如今没了希望,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何京华目光一凉,身子一跃冲着申泠崖的棺材重重撞下
水灵惊呼——
申步崖不忍别过头,申沚崖只有眉头紧了一下。
【第一百七八话 江山戎马】()
第一百七八话江山戎马
何京华顺着棺材下滑,最后一口气中,满是甘愿。
泪眼婆娑中黑白交替,今生无法说出口的爱意,是最大的遗憾。
如果早些时候能够知道,如果能够勇敢一些,也许不会留下这么多遗憾。
申泠崖是她的心结,也是她这一生的遗憾。
也许申泠崖早就知道何京华的心意,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何京华,她又是谁,为何而来。
情这一字,谁都逃不过躲不开。
黄泉碧落,她总是要陪着他的。
何京华心满意足闭上了眼睛,从此与这纷扰的世界再无关系。
翻山越岭,最后变成沉默。
尽管默默等待也是很好的方式,只不过等待的过程中,爱情很有可能会溜走。
申泠崖不经意的出现,光与影在何京华眼里流动,像星火一样烧光了她从前如同枯枝一样乏味的日夜。
感情中最残忍的事实之一,许多感情并不是相互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申沚崖眼中尽是动容,“大哥苦了一生,没想到最后的时候竟然遇到这般深情之人。”
申步崖叹口气,“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是命运安排,终究还是错了,良人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水灵看的越多就越是害怕,如果李沉沉醒来听到将军的事情,又该如何面对啊。
申沚崖抽了一口冷气,“关于将军之事,不可与弦弦说起,她经不起太刺激的事情了,大家就说将军远去,按照她看见的那般说,她也会信。何京华之事,告诉皇后在后宫之中除去她的名字,剩下之事不准多问。”
申步崖看着何京华,“她呢?又该葬与何处?”
申沚崖思索了一会后,“生之时无法在一起,死后也不能合葬,将军既然要同那画像合葬,她就葬在另一侧吧。”
申步崖也觉得这般安排才算妥当,“那墓碑如何写?”
“自然不能写何京华这三个字,这等嫔妃名字,自然是要葬与皇陵之中,自始至终她也没说出她的名字,墓碑之上就留一字情吧。”
“是。”申步崖揽下这活,因为他钦佩何京华的勇敢,这样的女子不管怎么说,也是值得被记住的。
依记当日,小小的村庄里遇见申泠崖的那一刻。
他的离开一如他的到来那般安静,就好像夏日里的一场穿堂而过的风,带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温度,留下了外表看起来依旧完好无损的她。
身份的差距,她该如何告诉他,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自从知道再也见不到他的那一刻起。
江山戎马聘江湖,不负轻狂一场梦。
碧绿轻铠,剑眉星目。
李沉沉是在三日后醒来的,自打睁开眼的那一刻起,默灵就看到了她眼中没了曾经那种柔情。
李沉沉醒了,水灵自然是高兴的,一大早就张罗着准备吃的。
申沚崖下了早朝也匆匆忙忙赶来,推开门那一瞬间,李沉沉正低头喝着粥。
四目相对,申沚崖竟然说不出话来。
水灵起身离开,李沉沉放下碗,脸上精致的妆容,令她看起来美多了。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眼中含着泪水?”李沉沉不解问道。
申沚崖一个箭步冲到李沉沉面前,手抚摸着李沉沉的脸颊,左看右看。
“弦弦,这样的事情答应朕,不要再来一次了,朕不能没有你”
李沉沉微微一笑,握住脸颊上的手,“不会了,这次让皇上受惊了。”
而这一笑,竟然带了几分邪性,李沉沉自己都不知道的改变。
而所有的改变,都在是这次醒来后发生的。
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了口角,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都不肯退让,就吵到不可开交,会哭会闹,总在次日又好了起来。
信任或者退让,都觉得不安。
清晨的时候,李沉沉坐在房间内喝着清茶,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神。
突然从屏风后面传来一生清脆的声响,吓了李沉沉一跳,微微一瞪眼睛,水灵赶紧去查看情况。
原来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小宫女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而已,本就没有多大点事,水灵训斥了几句,本来以为就没什么大事了,正打算让小宫女出去吧,却被李沉沉叫住。
“站住!”
小宫女扑通一声连忙跪地,吓得战战兢兢,“贵妃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下次一定万分小心。”
李沉沉修长的指甲划过茶杯盖,“怎么还打算有下次。”突然的冷笑,令水灵背后发凉。
这一次醒来后的李沉沉,性情果然有了很大的变化,与曾经喜怒无常的凉初透有了几分相似。
水灵赶紧帮着好话相谈,“姐姐,宫女失手打碎花瓶也是常有的事情,我一会把她派到屋外去,让她再也进不来可好?”
李沉沉一个白眼看向水灵,“宫女打碎花瓶竟然是常有的事情?看来还是宫规处置不当,竟然连个小宫女都不谨慎起来,来人,将这个宫女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