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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就会立刻找到你了。”
水灵抚摸着默灵的脸,“那你一定要等我,我会有一段时间不能陪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等我再度出现,一定要找到我,让我爱上你。”
如果李沉沉现在是醒着的,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安心,如果早些能够看见他们的结局,后面很多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不凑巧的是,李沉沉现在陷入昏迷,自身难保。
体内的雪莲没有被全部染成黑色全靠着申泠崖的血液和默灵的灵力与魔气抗衡。
申沚崖怎么能够奢求,她醒过来呢。
李沉沉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就像和睡着了一样。
申沚崖除了早朝时间,其余的时间都在李沉沉身旁守着,寸步不离。
申沚崖这样不眠不休,人一下憔悴了很多,瘦了不少。
弦弦,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躺下去吗,朕知道是朕不好,朕没能够好好保护你,朕整日为了这个天下费尽心力,可是弦弦,如果朕连你都不能够好好保护,还要这个天下有何意义?
朕在没遇见你之前,觉得做皇帝真好。
等到那一天遇见了你,朕才知道做皇帝有多辛苦,有多无奈。
朕有多不想做这个皇帝,你知道吗。
申沚崖眼中的海满满的溢出来,一滴一滴落在李沉沉的手上,从喃喃变成哽咽,申沚崖使劲的抓着李沉沉的手,他好怕一合眼,就再也看不到李沉沉了。
水灵和默灵站在门外,本来是想推门而入的,但听到这样的哭声,都止了步伐。
水灵看了默灵一眼,“从我跟着皇上那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二次看到这样悲伤的皇上。”
默灵盯着红漆木门,“上一次怕是得知李弦茵已死的时候吧。”
水灵点头,“这次姐姐还只是局限在昏迷中,如果皇上知道了真相,该有多么肝肠寸断呢。”
“他千古一帝,注定要和很多美好的事情错过了,我不知道李沉沉终究是否能够算上我的主人,禁欲仙子和李沉沉,本是一人却活出了两种姿态,却都是这般波折。”默灵揉了揉水灵的头,继续说道,“咱们走吧,别进去打扰皇上这唯一一种可以抒发情绪的方式了。”
水灵点头和默灵手拉着手转身,却看到了申步崖站在身后。
水灵屈膝,“王爷。”
申步崖嗯的声音很小,步伐很沉重。
“她还没有醒来吗?”申步崖动了动喉咙,最终还是把不该问的话问出口。
“姐姐没有醒,倒是皇上每天下了早朝,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就那么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姐姐,这样下去,姐姐没有醒,皇上倒先病倒了。”
“他心中有苦难言,无非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他尝到了爱一个人的滋味了,这样一来也好,也不枉费真正李绯辞对她的用情。”
“王爷”水灵被默灵拉了一下,才住了口。
申步崖点头,“我进去看看,你们下去吧。”
“是。”默灵拉着水灵离开的时候突然默灵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寒芒,化成一把精致的短剑。
转身放入申步崖手中,“我在游荡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把短剑。”
申步崖握着短剑,这做工恐怕不是凡物,这样雕刻的花纹透露着霸气和狠毒。
整个短剑黑色为主体,让人看了压制十足。
风吹动着默灵垂下的刘海,“这是衍生出啼鴂的短剑,神奇与灵物可以达成不同的默契和共识,而且一把神奇只会衍生出一个灵物,所以我很确定是她,所以把这短剑带回来了,我想她是想落在你手中的。”
申步崖握上短剑,“原来这才是她的身体,谢谢你。”
那些战争那些以血为食的喂养,那些毫不关心的冷漠,敲击着申步崖的心。
“我从未想过,从未。”申步崖盯着短剑又重新放在默灵手中。
“本王能请你帮本王一件事情吗,你帮本王把她变小,本王想把这短剑挂在身上。”
默灵没有拒绝,寒芒包容着短剑。
“如果当初她的身体在身旁,回到身体里还会不会有生的可能?她明明有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用血喂养。”
默灵催动着灵力,短剑在寒芒中改变着大小。
“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得知她当时的想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没告诉你她有身体,是故意告诉你血养的方式,这样才好后来她为了救你因为只有将血液融了才是最好的救治方式。”
很多事情,再也没有了答案。
寒芒褪去,一条蓝色的链子挂住缩小的短剑,稳稳的挂在申步崖脖子上。
申步崖摸着短剑,微红的鼻头连连道谢。
纵然无爱,却也用生命还捍卫自己的生死,申步崖会寄存在心底一辈子。
水灵和默灵远走,申步崖整理了一下情绪推门而入。
申沚崖连忙擦拭泪水,申步崖眉头一皱,“不用擦了,你这通红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申沚崖抽泣了一下鼻子,满是哭腔,好不威风。
“你怎么来了。”
申步崖直接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也想来看看阿茵怎么样了,当初你信誓旦旦从我身边夺走的阿辞变成了阿茵,还以为你能够保护好她呢。”申步崖提杯,使劲平复自己刚刚的情绪,他那么了解申沚崖,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安慰申沚崖最为适合。
申沚崖自嘲道,“所以你是来看朕笑话的吗,如果你是来冷嘲热讽的朕就不送了。”
申步崖摇头,“你们爱情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但从我能够看见的时候到现在,我觉得你们适合共患难不适合共享福吧。”
申沚崖眼中的怒气一下冒了上来,“申步崖,朕不想把话重复第二遍。”
申步崖放下茶杯,“那是因为你没能够照顾好阿茵,细细想来你”
申步崖的话还没说完,申沚崖蹭的一下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昏脑涨后失去知觉。
申步崖一个箭步稳稳接住申沚崖,紧缩的眉头这才慢慢舒缓,“二哥,你可别怪我用这种方式逼迫你休息,你这几日没能够休息,加上悲伤过度情绪又这么激动,我才不得不刺激你。”
申步崖的这点小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穿,申沚崖那么聪明今日却丝毫读不出来,可见心神早已混乱。
申步崖抱着申沚崖在地上,叹气连连,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会变成今天这样。
申步崖偏头看向床上安静的李沉沉,心里暗想。
阿茵,离开王府你可有半分后悔,如今这样这样你可愿意,抛开前世之说,你对我真的就没有半分留恋。
阿茵,我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认真的,你还是甘愿留在这里吗。
阿茵,你要快点醒过来,大哥为你做的那么多,从来不提。
阿茵,二哥为你不眠不休折磨着自己。
你怎么舍得你怎么忍心这样折磨他们,若你醒来我愿付出所有。
申步崖耳边突然响起李沉沉曾经说话的话,“一定要远离默剑。”
申步崖始终想不明白,包括李沉沉也不明白,但预知到的未来,不可以不信。
“来人”申步崖冲着房门大喊,申沚崖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好好的睡一觉。
楚相召的禁足期限已过,她也终于能够走出寝宫了,能够亲自呼吸到空气,真舒坦。
楚相召看着满是牡丹的小花园,那份罪孽怎么也洗脱不掉。
安浅为楚相召添一件衣裳,“娘娘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您要出来的时候,多加一些衣裳,别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楚相召深呼吸着,“是啊,天越来越凉了,这些牡丹也要凋谢了。”
“娘娘似乎对牡丹有别样的情怀。”安浅盯着楚相召的侧颜,楚相召没了回应。
“其她嫔妃怎么样?”楚相召开口询问。
“大家都各忙各的,向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安浅乖巧回答。
云层遮住了阳光。
申泠崖在御花园突然犯起了迷糊,头重脚轻,迫使他俯下身不能继续前行。
“将军”何京华连忙靠近,又觉得自己失了礼数,便命令身后宫女扶着申泠崖到前面凉亭处休息。
申泠崖身体轻软的厉害,是啊失了那么多血,又是忧心忡忡,身体怎么能够吃的消。
申泠崖迷迷糊糊看着何京华,“你怎么在这里?”
何京华怎么会告诉申泠崖,她每日都会在这里等着申泠崖,就算不能开口说话,远远观望一眼也是好的。
“将军,你这满头冷汗还是不要说话了,我准备了一些补气血的汤药,还是快些喝下吧。”何京华回头看了一眼端药的小宫女。
【第一百七三话 悲欢一渺】()
第一百七三话悲欢一渺
申泠崖尽是疑惑,自然不敢动弹。
何京华亲自将汤药盛出来,放在申泠崖面前。
风起了凉意,何京华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物。
“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将军要记得多加衣物才是,别着了凉。”
申泠崖迷迷糊糊着,眼前的汤药喝与不喝,他在艰难的做着斗争,何京华似乎看出来申泠崖的为难,假装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这都是皇上准了的,将军的身体,固然重要。”
申泠崖自己也是明白,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多么脆弱,何京华都这么说了,也不在犹豫了,端起碗,一口下肠,竟然是暖的。
何京华不言不语,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申泠崖,纵然不能同行,片刻的相守也是好的。
申泠崖喝了汤药,本想就此离开,可刚一起身,就昏沉的厉害。
何京华喊了一声,幸好出手快一把拽住申泠崖的衣角,没让申泠崖摔倒。
“将军这样脆弱的身体,怕是不能行走了,看着这时辰将军也别推脱了,就在这凉亭里先把午膳解决了,想必吃过午膳,将军也能够自由行走了。”
何京华怕申泠崖回绝,抢他一步先开口,“来人,传午膳记得多备一些补气血的菜食。”
申泠崖就算要回绝也来不及了,宫女领了话,就离去准备了。
“何妃娘娘,何必如此麻烦。”空气中凝固着尴尬,申泠崖打破这份沉默。
“将军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才是。”何京华端正着身子,目光始终不曾离开申泠崖的身上。
“何妃好像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申泠崖依靠着身后的柱子,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何京华嘴角一颤,连忙笑着掩饰,“听闻将军是个情深义重之人,钟情一位白衣姑娘许久,对于将军的传言还有将军夫人的传言,我也是听闻一二,好奇罢了。”
“何妃娘娘,太好奇事情反而对自己不好。”申泠崖的态度很冷漠,何京华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申泠崖调整了呼吸,呼啦一下站起身,“多谢何妃的好意,将军府里的下人还等着我回去用午膳,我就不多耽搁了。”
说完,申泠崖的身体在何京华眼中快去转过去,一步步走下台阶,这动作有多绝情,怕是只有何京华一个人能够体会。
何京华站起身看着申泠崖远去的背影,“将军,为何每次你都这么绝情,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我不过就是为了想靠近你一点,这就够了。”
宫女带着菜肴姗姗来迟,“何妃娘娘?”
何京华摇头,“本宫没胃口,送回去吧,本宫乏了回去休息吧。”
“别别别,来来摆上。”陆珺宁从一旁的草丛里蹭出来。
陆珺宁一把拉住何京华的手,“心情再不好,也要吃点东西,不管你有多情深,他自然不知。”
何京华震惊的看着陆珺宁,“你在说什么?”
陆珺宁笑了笑,看着菜肴都摆好了,吩咐她们,“都下去吧。”
陆珺宁拉着何京华坐下,“何姐姐,其实我来御花园有一阵子了,你们刚才说得话,我都听见了。”
何京华害怕的侧过身看着陆珺宁,这时她才注意到,陆珺宁眼中是那么的纯粹,一尘不染的感觉。
“何姐姐,你别害怕。你对皇上毫无半分情义,我是日日夜夜都能看在眼中的,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欢喜,我日夜同你在一起,怎么会不明白何姐姐的心意,可是何姐姐,我们都是宫里的嫔妃,都是皇上的女人,你要将军如何接受你的热情,你的好意?”
何京华被陆珺宁这么一提点,觉得之前真是大错特错了。
陆珺宁夹了一块肉放在何京华碗中,“何姐姐,既然你早已心有所属,为何要入宫呢。”
何京华多想对着陆珺宁说出实情,几番开口,还是把话又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叹息后,“只能说这是造化弄人,那陆妹妹呢,我见你的心思也不在皇上身上,你又为何入宫?”
陆珺宁塞了满嘴吃的,噗呲一笑差点呛到,“我啊,不过是为了一个栖息的地方,能够衣食无忧度过此生,只要能够安稳度过此生就够了。”
说这些的事情,陆珺宁脸上全是认真,对她当初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安稳度过此生,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够知道,日后她做的那件事情又多么错,她一定不会动她。
何京华被陆珺宁这么一开导后,拿起筷子,终于肯吃东西了。
凉亭虽然有冷风吹来,这两姐妹的心却是炙热的。
贺芷韵,贺妃听闻皇后解禁的期限到了,坐在铜镜面前,盯着自己的容颜别提多满意。
“上次顾妃送来的那胭脂还在吗?”贺芷韵声音很清,问着正在给自己梳头的宫女。
“奴婢将它放在首饰盒里了。”
“一会你把它取出来,换个胭脂盒装下胭脂,就用那个琉璃翡翠胭脂盒吧,看起来精致许多。”
“是。”
贺芷韵摸着自己的脸颊,“自己亲手做的胭脂,能有什么用处,本宫才不需要这样低贱的东西,顾槿安你算什么东西,这种低贱的东西也敢拿来送给本宫?”
宫女撩开青纱帐,“娘娘,胭脂盒换好了。”
贺芷韵回头,拿起胭脂盒在手中仔细观看。
“顾妃送胭脂的时候,皇后正被禁足,这样正合本宫用意,本宫也就借花献佛了。”贺芷韵嘴角上扬,她的聪明她的智慧,是她最得意的事情。
贺芷韵打开闻着胭脂的味道,“还真是香甜,别说这用早晨带着露珠的鲜花做的胭脂,就是有别样的感觉,想必皇后见了,一定欢喜。”
贺芷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站起身,“走,咱们去拜访皇后。”
楚相召午睡刚醒的时候,贺芷韵就来了。
“臣妾参见皇后,皇后安康。”
贺芷韵毕恭毕敬的模样,好是乖巧,正合楚相召这耀武扬威的心意。
贺芷韵早就研究过,楚相召喜欢怎样的模式,这不果不其然,看到楚相召露出的笑着,贺芷韵就知道这次赌对了。
“今日终于能够来瞧见皇后了,别提心底的欢喜了。”贺芷韵故意不提禁足一词,这样说既能体现出自己的关心,又不惹得楚相召不高兴。
果然,不提及禁足一词,楚相召脸上的笑容越多了。
“安浅,上茶。”楚相召这才示意。
安浅将茶稳稳的放在贺芷韵面前,“贺妃娘娘请慢用。”
“贺妃尝尝这茶,本宫可是用了最好的茶。”楚相召话就说到这里,彰显出自己尊贵的身份。
从今以后,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