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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姑娘……”大叔追了上来,“姑娘,这里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个小茹,你还是请回吧!”
还没等承欢说话,屋门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端着簸箕的妇人,眯着眼睛看着承欢问道:“老头子,这位姑娘是谁啊?怎么来咱们家了?”
“哦,找人的,找错地方了……”
“难道我真的找错了?”承欢故作尴尬的点头致歉,“抱歉,大叔,打搅了,看来我真的是找错了。”
“呵呵,没事,没事,这个地方家家户户的院子都一样,很容易找错,要不,你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嗯,大叔,给你添麻烦了。”承欢躬身致歉后,拉着赵德的手说道:“哥,你再陪我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还找?”赵德也顺着承欢演了起来,“这都找了一上午了,你那个朋友是不是糊弄你啊,给了个什么破地址,要找你自己找吧,我的腿都溜细了!”
“不行,你必须陪着我,否则我告诉娘,说你欺负我!”
承欢和赵德吵嚷着走出的院子,院门在身后咣铛一声紧紧关上,大叔将用衣袖遮着的匕首重新插进快靴中,而那位妇人也将簸箕下的匕首塞进了袖口……
第101章 床上的猫腻()
“没事,找错门的!”男子对妇人说道。
“嗯,看来是这样,不过我们也得加倍小心,主家交代过,这母子两人不容有失,否则,咱们的性命难保!”
“还好,这几日没出什么岔子,过几日咱们就可以交差了!”
“你说,主家为什么不把他们转移出城,非得藏在这京城中,弄得到处都有官兵来查,弄得咱们草木皆兵的!”
“现在城门有重兵把守,想把他们转移出城,有点困难!不过,你也别担心,这差事也没几天的干头了!”
“为什么?”
“唉,干咱们这一行这么久了,难道这个你还看不出来,这对母子活不了几日了!”
“啊……噢,也好,早办完了咱们也早轻松……”
赵德和承欢从拐角处悄悄探出头来,看着那扇门,嘀咕道:“咱们没找错地方吧?这里就一对普通夫妇啊。”
承欢摇摇头,“不知道,咱们去找落秋说一下,然后再从长计议吧。”
洛秋栖身的小院,听着承欢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说了一遍,落秋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不会有错的,那一****看着师父和那对母子进了那个院子,难道是师父发现我跟踪他,所以将那对母子转移了?”
“也许是……”
洛秋没等赵德说完,接口道:“不,不可能,那一夜我很小心,离着很远,在那种近乎逃命的情况下,师父不可能察觉到我!”
“可我们的确看到的是一对夫妇啊,没有其他人,按道理说,那对母子那么重要,就应该有很多人在那里把守啊!”承欢急急的说道。
“嗯,我相信你们看到的的确是那个样子,如果师父没有转移那对母子,而那里又没有多少人把守,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什么?”赵德和承欢异口同声的问道。
“呵呵,瞧把你们急的!你们想想,这么重要的人,怎么会那么随意的关在一个院子里,又不派人看管起来,这只能说明一点,如今官兵在城中大肆搜查,那些人肯定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关押着那对母子,所以就将小院伪装成普通老百姓的家,以躲过搜查。”
“照你这么说,那对夫妇是伪装的?”
“嗯,应该是,而且那对母子应该还在那座院子里,只是藏了起来,而藏身之处也不是我们能一目了然的!”
“唉,这么复杂啊,那我们该怎么找啊?”承欢苦着小脸,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说道。
“别泄气啊,只要他们还在那个院子里,我们就能找到他们!”洛秋信心满满的说道。
“怎么找?”
“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我会亲自去一趟,你们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对于洛秋的身份,赵德仍不知道,但是承欢知道啊,她担心的看了一眼洛秋,无奈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你有主意,但是不管你的主意是什么,千万要小心!刚下过雪去,路滑,尤其是晚上,你要少出门!”
“放心,再黑的夜我也经历过,再难走的路我也走过……”
夜深了,厚厚的积雪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片刺眼的白。幸好,这路中央的积雪都已清扫干净,堆积在路两旁。否则就脚踩积雪造成的嘎吱嘎吱的响声也能传出好几里地去。
一路顺顺利利,就连个打更的都没碰见,冬天更夫偷懒是常事,这也方便了洛秋这样的人夜里出入。
说到藏人,洛秋不得不佩服师父,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师父深知这个道理,偏偏将王志远的家人藏在了这京城之中,还外松内紧的看管了起来。
既然小院里只有一对夫妇,不管他们是真夫妻还是假两口子,能骗过赵德和承欢,那么一定也骗过了搜查的官兵,看来,这对夫妇也不是等闲之辈,至少,能淡定的应付各类人,也是需要很好的心理素质的,如果猜的没错,这指不定是师父在哪搜罗来的高手。
今夜的目的只为打探,在没弄清那对夫妇的真实情况下,洛秋不敢贸然出手,否则不但打探不到任何事情,还会打草惊蛇,所以,要在不惊动那对夫妇的情况下,尽快摸清那对母子的藏身之地。
洛秋站在街道的拐角处,借着月光打量着小院的周围。这里跟其他的地方一样,都有着冬夜里死一般的宁静,就连野猫的叫声都听不到。
洛秋摸了一下靴子,匕首在。洛秋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今夜能安然无恙的探的母子藏身之地最好,如果不慎被人发现,那也只能拼命。
翻过院墙是潜进去的最好的途径,可是洛秋并没有那样做,反而是径直来到院门前蹲了下去,拔出靴中的匕首,小心翼翼的伸进了门缝中。
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院墙上的积雪并没融化,而且,老百姓打扫积雪都会习惯性的将雪堆积在树周围或者院墙地下,如果自己翻墙而入,定会踩到积雪上,从而发出声音。如果里面真住着普通的老百姓,不会怎样,可里面要是埋伏着训练有素的杀手,哪怕是一丝丝的动静都会遭到多人围攻,所以,洛秋弃墙选了大门而入。
大门而入难道就不会有危险了吗?要是大门里面埋伏了人,洛秋这样进去还是一样会被人围起。可是洛秋却不这样想,这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就算是没下雪,也没人能在这冬夜里在外面熬到下半夜,更何况是刚刚下过大雪的夜里。
所谓艺高人胆大,洛秋就是这样。他将匕首塞进门缝,不发一丝声响的将匕首慢慢往上移,直到遇到门栓再也移不上去了,这才用匕首一点一点的拨开门栓,并轻轻的推开院门,一个前滚翻翻了进去。
洛秋蹲在地上,双眼扫视了院子一圈,确定院中无人,这才转回身,轻轻的将门关好。洛秋将匕首插入靴中,慢慢站起身来,仔细查看着院中无雪之处,沿着路中央慢慢靠向主屋。
屋里乌漆墨黑,一丝声响都没有,这引起了洛秋的怀疑,即是一对夫妇居住,怎么连一丝的鼾声都听不到?正想着呢,屋里突然发出了一丝亮光,继而越来越亮,洛秋急忙躲在窗户下,将手指在舌上舔湿,慢慢的捅破窗纸往里看去。
一个妇人站在床边,而床铺掀开的,从里面钻出了一个男人。妇人接过油灯,待男子上来后轻声问道:“怎么样?”
男子摇摇头,“那小崽子看来是真的受了风寒,病的挺厉害的,看来明天一早得给他抓几副药了,这时候要是出了事,主家一定会责怪的!”
“嗐,死了就死了呗,反正早晚也是个死!”
“你懂什么!主家让咱们看着他们,至于什么时候让他们死不是咱们说了算的,这时候那个小崽子要是死了,就是咱们失职!”
“行行行,你说的对,那明天一早你就赶紧的去抓药,他要是死了,咱们的酬金也就泡汤了!”
“嗯,快些把床铺好,奶奶的,都这时辰了,赶快睡会,明天还要早起,唉,这差事,还不如杀几个人来的痛快!”
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掀起的床板,又亲眼看着那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洛秋确定了,这就是关押王志远家人的地方,而且,也听出了,这对母子活不了多久,也许李耀祖只等王志远人头落地,就会让这对母子跟他泉下相会。
洛秋也有几分窃喜,如果不是今夜前来探望,就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有两个人把守,就算是自己能将两人杀死,也不一定能找到床上暗藏的机关。
既已找到,洛秋也该撤退了,但是他依然蹲在窗下一动不动,只等屋内黑下来,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又等到屋内传出轻微的鼾声后,洛秋才慢慢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猫着腰原路返回……
一大早,洛秋就直奔王府,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来之前,南宫泽就被皇上招进宫里。小栓子不敢怠慢田洛秋,将他引进南宫泽的书房安顿下来。
“难道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洛秋坐在火盆旁边忐忑不安。
小栓子一趟趟的进出,又是备茶又是端点心的,一通忙活完之后才开口说道:“田公子,我家爷也许很快就回来,你且在此安心等候。”
“你家爷一大早进宫所为何事?”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天刚刚亮,宫里就有人来传旨,只说让爷立刻进宫,其他的并没言明啊。”
“既然王爷不在家,那在下也就不等了,告辞了。”洛秋站起身就要离去,小栓子急忙拦在门口摇头道:“田公子,你不能走,你要走了,爷回来看不见你肯定饶不了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洛秋哭笑不得的说道:“我来这的事,你不说我不说,你家王爷又怎会知道!”
“那也不行,做奴才的怎么可以骗主子,你来过就是来过了,小的要是不实话实说,主子怎还会信任,没了信任,小的怎么还有脸面在这王府伺候王爷!”
“你还真是愚忠,没见过你这样的,死脑筋,真是气死我了!”洛秋恼怒的一甩衣袖,气呼呼的坐下来。小栓子像是跟洛秋耗上了,见洛秋坐了下来,自己也倚着门坐在了地上……
南宫泽一大早被宣进宫何事?正当他一边揣测一边来到宫门口的时候,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
第102章 身不由己()
南宫泽看到了什么?竟让他脸色大变,原来,这宫门口不知何时聚齐了几百上千号人,这些人纷纷举着条幅,上书:严惩巨贪,以平天怒人怨!
还有几个人打着万民伞,高喊着:“皇上,草民等请皇上下旨,斩杀王志远,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还百姓们一个公道啊,国库里的乃是百姓们辛苦劳作所缴纳的税银,却被王志远此等贪官私纳腰包,我们心有不甘啊……”
南宫泽咬着牙骂道:“该死!”回头问身边的传旨太监,“这些人什么时候跪到宫门口的?”
太监躬身回道:“王爷,奴才也不知道啊,皇上还没起床的时候,守门侍卫就进宫禀报,皇上这才急招王爷进宫商量!”
南宫泽下马进入宫门后不久,上朝的官员陆陆续续的到达宫门口,一见这架势,有的诧异,有的窃喜,有的漠视,真是神色各异……
李耀祖的官轿稳稳的落在宫门口,掀开轿帘走了出来,一看门口跪着的老百姓,不由得在心里称赞起了杜义,心说:“杜先生,你还真的是神通,短短几日就召集起来这么多的老百姓,哼哼,看来王志远不死都不行了!”
“看来今日早朝又得延迟了。”几个官员凑到李耀祖身边幸灾乐祸的说道。
“呵呵……”李耀祖得意的捋着胡须轻声说道:“咱们有的是时间,还怕等吗?走,上朝去!”
御书房里,南宫润可是上了大火,只等南宫泽推门走了进来,就立刻冲了上来,抓着南宫泽的手问道:“老九,你可看到宫门前的那些人?”
“看到了,乌压压一片,皇兄,你可想出对策来了?”南宫泽担心的问道。
“对策?朕这会哪有什么对策,朕登基这些年,这百姓在宫门口跪着请愿,朕还是头一次经历,哪有什么对策可言?派兵镇压只会更加惹怒那些人,不镇压,那些百姓就威逼朕,朕是左右为难啊!你看看,这万民书都递到朕的面前了,你看看,怎么办?”
南宫泽对这万民书并不感兴趣,他也知道,这东西不是百姓想出来的,定有人在背后撺弄指使,看与不看都一样。
“皇兄,派兵镇压是万万不可,千万不可激怒百姓!皇兄,依臣弟看这些百姓八成都是受人愚弄的,听他们说的话有条有理的,不像是一般百姓能说出来的,这背后是什么人煽动的,皇兄一想便知。”
“朕当然知道是谁!也知道不能激怒百姓,否则,那些人还能跪在宫门口?”
“皇兄,请皇兄尽量拖延,王志远不能杀,臣弟的朋友已经在帮忙查找王志远家人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只要找到他们,王志远就会开口,那么今天的危机也就能化解,老百姓也是明事理的人,只不过是一时受人蛊惑,当他们知道这真正的幕后黑手时,肯定也会为今日的鲁莽之举感到懊悔!”
“朕何尝不知道这些,何尝不想拖延?可是今日的情景你已然看到,你说,朕该怎么拖延?”
“这样吧,皇兄,你且去上朝,臣弟去宫门前交涉,尽量劝他们回去!”
“好吧……”南宫润无奈的点点头,“你要好言相劝,千万不能激怒他们。”
“臣弟知道!”
大殿上,李耀祖一脸冷笑的盯着龙椅,暗道:“皇上啊皇上,如今百姓可都在宫门口跪着呢,你是骑虎难下了,这个王志远,你是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这银子是好东西,只要老夫肯花大价钱,这样的情景,你想看多少出,老夫就能让他们演多少出……”
南宫润怒气冲冲的刚在龙椅上坐稳,底下的朝臣就已经跪了一大半,纷纷高呼:“皇上,这百姓都已经聚集在宫门口了,这可如何是好,请皇上尽早定夺,迟则生变啊……”
“生变,生变……朕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吗?还用你们教,你们平日里做着高官拿着厚禄,一个个威风的不得了,可几时真正的为朕分过忧,一到这种时候,你们只会跪在这地上,磕着头逼朕,让朕杀这个砍那个!你们说,朕要你们何用?”
南宫润一阵咆哮,到让跪在地下的官员心中有些不安,纷纷扭头看向李耀祖,李耀祖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群臣连忙再次叩首道:“皇上,臣等惶恐,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等就是因为要为皇上分忧,才在此恳求皇上,尽早下旨处置王志远!”
“下旨杀了王志远,就能止天怒,平民怨?”南宫润没好气的问道。
“皇上,臣等认为,以目前形势来看,的确如此。说王志远贪污引起天怒,着实有些夸张,可是这民怨却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我们不能装作看不到,更不能对他们置之不理。自打先帝时起,这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全都仗着先帝和皇上的爱民重民之心,而今,皇上更不能因为一个贪官而伤了爱戴您的百姓们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