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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栓子退出去后,洛秋走到书桌前。书桌上铺着一张显然是南宫泽才写好不久的一副字,“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呵呵……”洛秋看着这字不禁笑了起来,“南宫泽,你这是写字泄愤呢,王志远是小硕鼠,李耀祖是大的,可这怪谁呢,这是你们把他们养大的,贪念之大,怎会顾及百姓呢。”
洛秋的目光从那张纸上离开,落在了一个卷轴上,卷轴被包裹的很仔细,像是很重要的东西。洛秋好奇的打开了卷轴,上面竟画着一位十几岁的少女习武的样子。洛秋心中一惊,继而热泪盈眶,少女羚羊般的大眼睛画的是那样的传神……
“你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响起,洛秋急忙放下卷轴,转过身抹掉脸上的泪水。
南宫泽一步步走了过来,一眼就瞧见了桌子的画卷,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轻轻拿起画卷,低声道:“一样的眼睛,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长大的她。”
“她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麦穗儿吗?”洛秋回过神,强装笑脸说道:“的确,眼睛跟我的很像,但是,我是男人!”
“是啊,你是男人,是男人……”南宫泽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就像被一把大锤重重的砸在了胸口上,竟有些站立不稳。
“你一再跟我强调你是男人,是不是在提醒我,我的行为会被世人诟病?”
“你是王爷,要比我这个老百姓更容易被人议论,所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嗤……”南宫泽不屑的冷笑道:“我是王爷又怎样,我是皇族又怎样,我也是人,我也有我的情,我也有爱人的权利!”
“可是你的爱,世人不会接受!”
“不接受又怎样?我可以不做王爷,我可以和你一起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只要有你,哪都行,我不在乎我的地位,我的权利,我只在乎你!”
南宫泽的低声咆哮,让洛秋心痛难忍,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冷笑道:“哼,王爷,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麦穗儿,不要告诉我,你一直把我当成她,而忽略掉我是男人的身份!”
“这……”南宫泽一怔,退后几步,坐在榻上抱头沉默了起来。
洛秋知道自己已经把南宫泽逼到一个绝地上,更加毫不留情的说道:“我田洛秋就是田洛秋,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替身,所以,王爷,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
“不……”南宫泽猛地抬起头,脸上落下绝望的泪水,“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把你当成,当成穗儿……我……不不不,你是喜欢我的,前一刻你还在李府和我深情相吻,这一刻你为什么就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是不是因为你见到了芳儿姑娘?”
“我……”洛秋恨不得搧自己一巴掌,就是那一吻,让南宫泽看到了希望,“我想你是误会了,不是我亲,亲你,是,是你强索的……”
“不可能,强索和自愿难道我还分辨不出来?”
“懒得和你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是男人,我只喜欢女人!”
“骗我!”南宫泽发疯似的跑到洛秋身边,不由分说的紧紧包住洛秋,在他耳边低喃着,“洛秋,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喜欢我的,是喜欢我的……”
洛秋被他抱得快喘不过起来,挣扎着将他推开,指着桌上的画说道:“是我在骗你,还是你自己骗自己,这幅画已经画了好多年了吧,画卷的边缘都磨得变了色,显然是你经常拿出来欣赏,你也说过,我和她长了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是你,是你在心中已经认定我是她,正因为这一点,你忽略了我的身份,忽略了我是男人的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南宫泽抱着头踉跄的退到榻前,仰面躺了下去,睁着双眼,任由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看着南宫泽痛苦万分的样子,洛秋的心都快碎了,她好想跑过去抱着他,倾诉着自己的情肠,好想告诉他其实自己就是画中人……可是,他不能,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还有他和南宫润之间的恩怨没有了解,他不能就这样放手!
“芳儿对你真的很重要吗?”南宫泽幽幽的问道。
提到了芳儿,洛秋的表情更加的哀伤,自嘲的笑了一下,“是的,很重要,所以,你别再骗自己了……”
“那赵德的师妹是不是对你也很重要?”
“承欢?”洛秋摇摇头,“我没有那么花心,我当她是妹妹,她喜欢的人是赵德。”
“既然芳儿对你那么重要,而你又要我别再骗自己,那么我保媒,成全你和芳儿,我也能死了这颗心!”
“什么?”洛秋吓的差点站立不稳,“保媒?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南宫泽呼的坐起来,眼神死死的盯着洛秋,“你们有情有意,为何你尽早在一起,由我保媒,李耀祖不会不同意,在你们成亲之时,我还能讨杯喜酒喝。”
“我还有事情没办完,不能这么早成亲,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洛秋慌乱的推脱着,甚至都不敢看南宫泽咄咄的目光。
“狡辩,你分明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你惹的芳儿喜欢上你,惹的我迷上了你,而你呢,是不是很骄傲,自己可以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住口,我没有,我没有招惹任何人,即便是有人对我产生好感,有了爱恋,那也不是我成心招惹的,你不要污蔑我!”
“就是你招惹的,你还不承认……”
“你去死……”洛秋大喊一声,拉开门就要冲出去,可刚一脚刚迈出门槛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低喃道:“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了我会辜负芳儿的深情,注定我会辜负了你的厚爱……”
“什么意思?”南宫泽起身追了过来,可惜,洛秋已经冲进了风雪里。
小栓子听着里面壶碎碗砸的声音,一阵阵的肉紧。南宫泽和洛秋的争吵他并没有听到,只是过来换茶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知道主子是生了大气了,这时候他正低声咒骂着洛秋,“田洛秋你还真是该死,每回遇到你,我们家爷就疯一次,难道你是我们爷的命中克星,你这个灾星,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怎么也得劝劝主子啊,免得气大伤身。小栓子胆战心惊的推开一条门缝,声音颤抖的劝道:“爷,你别生那么大的气了……”
“啪”一个茶碗砸到门上摔成了碎片,接着听到南宫泽怒吼一声,“滚!”
小栓子吓得急忙关上房门,拍着砰砰直跳的胸口,低声念叨着,“阿弥陀佛,好险,砸到脑袋上还不砸出脑浆子来……”
疯够了,摔累了,南宫泽颓废的坐在地上,看着满屋凌乱的东西,低吼一声,躺了下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南宫泽就像死了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哼……”南宫泽发出了一声冷笑,慢慢坐起身来,凝视着这无尽的黑夜,“世人的看法与我何干,断袖之癖又怎样?我南宫泽不在乎,你们想说就说吧,想怎样诟病就统统冲着我来吧!洛秋,你想辜负我的情意,没那么容易,想要逃离我,那也得经过我同意,我现在不同意,所以,你就乖乖的等着我,直到我厌烦你的那一天!”
第100章 报应不爽()
大理寺的大牢里,王志远盖着薄薄的被子蜷缩在角落里,早已经没有了当日户部尚书的威风,就像一尊孤寂的雕像,痴痴的看着那通气孔。
牢门打开了,南宫泽走了进来,屏蔽左右,一步步走到王志远身边。王志远此刻的神情让南宫泽有一丝的歉意。
“王志远……”
知道有人进来,王志远却没有回头,直到南宫泽唤他,才将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王爷驾到,是不是我的死期到了,王爷特地来通知我一声?”
“哼……你的死还用不着本王亲自前来告知!”
“既不是来宣布我的死期的,难道王爷是专程来看我的?”
“是的,今日早朝,有官员……”
“有官员请皇上下旨处死我?”
“是!”
“哈哈哈……当年我也是这么请旨处死麦鸿儒,如今轮到我身上,真是报应啊……”
南宫泽听到他主动提起麦鸿儒,心头一惊,连忙问道:“麦鸿儒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王志远摇摇头,“王爷,你从我身上问不出什么,而且这件事我却是也不知道内情,在那件案子里,我只是一个敢于直谏的忠臣。”
“忠臣?哈哈哈……王志远,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啊,所以,金箔贴不住了,落下来了,我也就原形毕现,我只知道麦鸿儒是冤枉的,而我,却并不冤!”
“是,你不冤,即便这几百万两不是你私吞的,但是至少有一部分是落入你的腰包,你还是个贪官!”
“是啊,贪几十万两和几百万两有何区别,都是贪官,都是一个死!”
“即知如此,当时为何为之?”
“唉……王爷,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知道你有隐情,为何不说出来?”
“说出来,哈哈,我不敢,所以,王爷,你也别问了,就按照那些人的意思,将我快快处死吧,死了也就解脱了,我的家……”
“你以为你认罪了,死了,你的家人就会安全了吗?”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王志远,他绝望的回过头来,愣愣的看着南宫泽,最后苦笑一声,“王爷,我愿意赌一场,为了我的家人,我也必须赌!”
“好一个赌,王志远,你这是拿你全家人的性命在赌!本王今天专程来看你,是想和你道个歉,很抱歉,本王没能保护好你的家人,致使他们被歹人掳了去,本王惭愧。”
“呵呵,知道就是这样,所以,王爷,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您也清楚,皇上也清楚,只需要我开口,该死的人就会死,皇上也无后顾之忧了,可是我不能开口,请王爷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口舌了。”
“本王正在寻找尊夫人和令郎的下落,如果本王能将他们寻回,你可愿开口?”
“若王爷真能寻回我的家人,我愿意和盘托出,绝不隐瞒!”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王爷,您可要动作快点,我怕我熬不过那股势力的催逼!”
“放心吧,皇兄也正在尽力拖延,你再耐心等待几日,皇兄已经命本王再审此案,本王也会拖延审案时日。”
南宫泽转身欲离开,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看着王志远苍老的样子,看着他在薄被下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着实不忍,唤来关长鹤,交代下去,给王志远最好的照顾。
京城一家高档的酒楼,陆陆续续来了很多风帽遮脸的男人,店掌柜一声不吭的将一个一个的引入一间暖阁。
这家酒楼是李耀祖的秘密会所,当遇到重大事情的时候,他都会将亲信门生召集至此,商量对策。
一干人都到齐了,大家一言不发的围着火盆坐下,等待着李耀祖开口。
李耀祖低声问身边的杜义,“下面都布置好了吗?”
“放心吧,大人,楼下都有人把守,不会有人上来。”
“嗯,好,开始吧!”
“各位……”李耀祖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人,开口道:“你们都是老夫的亲信门生,老夫也对你们极为信任,你们跟着老夫也享受到了常人不能享受到的荣华富贵,平时老夫也不会贸然将各位请到这里来,今天把你们聚集到这,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王志远。”
“恩师,你的意思,学生等明白,皇上是想借王志远的手将你扯进去,这是学生等断不能接受的,如果皇上一意孤行,学生等定会和皇上抗争到底!”
“对对对……抗争到底!”
李耀祖很满意的看着这一班人,点头道:“很好,老夫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王志远不能活着,以免夜长梦多,谁知道他会在皇上的授意下给老夫的头上扣上什么样的屎盆子!”
“说吧,恩师,我们该怎么做!”
“很简单,煽动老百姓,宫门前请愿,借老百姓的手杀了王志远,万民书杜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找人递上去,加上老百姓的请愿,皇上不得不痛下杀手!”
“嗯,恩师好计策!我们一定尽力办好这件事!”
“好!”李耀祖拍案而起,“各位,你们追随老夫不是一年两年了,只要老夫还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老夫不倒,你们想升官,想发财,老夫都会满足你们!”
“誓死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洛秋交给赵德和承欢什么任务?原来,洛秋吩咐他们去了安置王志远家人的地方。那夜洛秋跟踪师父来到一座普通老百姓居住的小院,见师父进去后不久就一个人走了出来,断定王志远的家人就被藏在了那座园子里。
一连几天洛秋都没有在这座院子周围露过面,她怕遇到师父,一旦被师父发现,王志远的家人就会迅速被转移,一旦转移,想再找到他们简直是难于登天。
所以,她今天派赵德和承欢前去打探。那夜师父虽然和赵德交过手,但是黑乎乎的,师父不一定看清赵德脸,就算是赵德和承欢出现在小院周围,也不会引起师父的怀疑。
赵德和承欢一副找寻的模样在小院的周围打量着,一边找一边不如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令赵德非常奇怪的是,小院的周围似乎并没有安排人把守。
“难道不是这里?”赵德低声说道。
“洛秋说的地方明明是这里啊,怎么可能不是,咱们进去看看?”承欢也低声说道。
“进去?你疯了?万一这里面有埋伏怎么办?咱们就这么硬闯进去?我自己倒无所谓,可是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师父师娘交代?”
“你这猪脑子,就不会想办法啊?我说进去又不是闯进去救人,咱们来的目的是查看,确认人就在里面。救人?就凭咱俩能救得了谁?行了,你跟着我,看我的!”
“你要干嘛?你给我回来!”
承欢不顾赵德的阻拦,一副悠闲的样子走到小院门前,伸出手敲了几下门,赵德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全身蓄势待发,以备应付突发情况。
“你列着架势干什么,别那么紧张,否则,就你这个样子,简单的事也让你办砸了!”承欢低声喝道:“别说话,放松!”
不多时,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问道:“姑娘,你找谁?”
“噢,大叔好,我是来找小茹的,她前些天约我来这找她玩,这两天一直在下雪,想来也来不了,这不,今天雪停了,我也来赴约了。”
“小茹?”大叔摇摇头,“姑娘,怕是你找错地方了,这里只有我和我的婆娘,我们没儿没女的,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叫小茹的姑娘?”
“找错了?没有小茹?这怎么可能,明明是这个地址嘛!”
承欢退后一步,四处看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这里!”说完不由分说的推开大叔,走进院子扯着脖子喊道:“小茹,你在吗?我是小欢啊……”
“姑娘,姑娘……”大叔追了上来,“姑娘,这里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个小茹,你还是请回吧!”